作者:喜了
王爷到底是王爷,就算吃惊也没太过度,不过眉头蹙得更深,低语了句“你这,太胡闹。”
静训笑着本想再解释解释,
那边门打开,小出出来了。她已经穿好衣裳,翻领白衬衣,扎着裤腰的七分灯笼裤,反正一直就是几分好奇看着友圣王。
静训朝她招招手,“来,小出,”小出跑来,两手娇气环着他腰,静训单手抱着她,低头,“这是我父王。”
小出望着大滚滚第一句对他说的就是,“您生日快乐。”
这圆溜溜里头黑不溜秋黑葡萄真诚直白的贺意,仿若来自于星子的最纯粹!
大滚滚不觉放下手,“好好,”
小出接着推开静训就两手比豁起来,“我参加的就是,嗯,举着那个寿比南山的‘山’字,这样走,”她像举着牌,腰挺得绷直,往旁边走了几步,手也不放下来,举着,又面朝静训,“我每天有时候这么一站就是两个钟头,你说,我训练了这么长时间,后儿,就是他生辰大日子了,我却上不了场!”
小出失望地放下手,望向一旁,“我知道你们担心我,怕我没好全,可我真的不想掉队,训练那么苦,没个结果,真的好遗憾。”尽管这样,小出依旧站如松,是了,她似乎还在那种“举牌”的状态,一下子刚儿的“妖气啊娇气”全散!
小出的失望完全溢于言表,对于眼前看清楚了和自己一样圆乎乎的小姑娘,友圣王一时不晓得怎么搞的,竟也被这种“失望之意”扑得心上不舒服起来?怎么了撒,她的愿望不好实现吗……
第434章 102
刚在里头给她穿衣裳时,小出就跟他讲了大概。你说连他父王都过不得小出的“失望”,再听她这么一讲,静训过得得?
“你也别这么想,明相这几天不叫你出门着实是担心你的身体,可也没说不叫你去正式参加操演,他或许对你有充分的信心,这几天彩排咱们就不去了,后儿,直接上场。”静训环住她肩头说。
是了,刚儿听说她竟然在给父亲贺寿彩排的大队列里,而且已经艰苦排演近半月,而静训全不知晓……他一方面暗叱自己粗心,最近忙得昏天暗地,全没去细致关心她;但也深深感动着,你看小出就拿出来这举牌的几个动作身形,静训相信她的认真付出,没见到小出吃苦受累的样子,没为她擦拭汗水,静训也是遗憾的……
“是么,”小出仰头看他,
“肯定的,你看看他舍得你失望么,要那么久的书屋还不是给你建起来了。”静训抹她额角,内心是在翻腾:小出,他对你的好,我当然看得见;可我只会越来越心不甘,我想给你的,想比任何人都多……
“那就好。”小出笑得好好看,又软萌起来,“我去给你们泡茶。”
“嗯。”静训低头又亲了亲她。小出再转头向友圣王一颔首,明相的家教一览无余,很讲礼节的。
望着小出进屋,滚滚王爷也可爱,他抿嘴沉了口气,再对静训着急说,“这小姑娘是讨喜,可她是……”
静训不慌忙框柱父王肩头,慢慢一同往里走,“您听我说,她进日月府……”讲了小出出处儿以及明千醒迎她进明家的原因,
“你是说这丫头真有点神叨叨?”滚滚王爷一听,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她不神叨叨我也稀罕她,”静训一手搭在父王肩头,一手插入裤子口袋,微歪头望着厅里在桌旁站着捣鼓茶叶的小出,“一开始,她还挺招我烦的,屁事儿多,又笨,但小出不禁处啊,处久了那就跟个小深渊一样,栽里头只想往下坠,出不来了。她老出事儿,您不知道,我多担心她,怕她哭,怕她没精神,您看得出么,她才逃过一个死劫,她迷迷糊糊喊‘死了算了’,我心都碎了……”
滚滚王爷就扭头望着儿子迷恋又忧郁的样子,心想,情种莫过于此吧,哎,可我儿子想要的,怎么偏偏都是他明千醒的?
友圣王两手背后叹了口气,率先往里走了。静训就是苦笑,晓得老爹心有不甘,但又心疼自己没话讲。
进来,友圣王一开始还端着,威严坐到桌边,尽等着小出“伺候茶水”就是,
小出把一碗茶两手捧着放他面前,“您尝尝。”
“嗯,”友圣王还装模作样大贵族一样一手掌着桌边缘、单手端起来尝,
结果,只一口哟,瞧这迅速变化的坐姿!胖胖的身子一下挺直,两手都握住茶盏,又抿了一口,
“放了荔枝!”
小滚滚眯眼一笑,“嗯,荔枝和龙井最配了!”
静训两手都插裤兜里就站门口望着他们笑,
看来,滚滚们连口味都挺一致。
第435章 103
之后就更相谈甚欢了。没想到他们还有诸多共同话题,静训一旁听着,哭笑不得,
什么“鱼也会口渴”,
大滚滚说,“鱼是会口渴的,只不过它们饮水的方法和人类不同。”
小滚滚说,“是的,鱼分咸淡两种,两种鱼饮水的方法不同,咸水鱼用吞水的方法喝水,淡水鱼经由食物和鱼鳃得到水分。”
什么“猪不能仰头望天空”,
小滚滚说,“猪在一般的时候是看不到天空的,除非背躺在大地上。”
大滚滚说,“那是因为猪的前额(俗称招头肉)非常高,挡住了它的视线,所以猪只能前视,再加上猪颈椎直,肉又厚,所以根本无法抬头。”
比赛似的抢着说,看谁奇怪的知识点掌握得多!
哎,夜深了,大滚滚还不舍得走,静训“赶人”了,“父王,您这会儿赶来到底为啥,”主要是这一大一小越讲越带劲儿,静训怕把小出讲兴奋了不好好睡觉了。
“哦,是这么回事,”滚滚王爷终于想起来他来的目的,
“我听说……嗯,小出,你也去给我泡杯蜂蜜牛奶吧。”静训正给她调蜂蜜呢,滚滚王爷这么说,明显是想把小出支走一会儿。“你去把咱们放冰窖冻着的生牛乳拿来。”静训推推她,小出乖乖跑去了。
静训手里搅动没停,“父王,您这性子得改,说风就是雨,有什么着急的不能先打电话,”
“哎,我问你啊,”滚滚父王扒他胳膊,压低声儿,“是不是明一庙的腿好转了?”
静训睨他一眼,“您这信息流挺畅通啊,”
还真没不透风的墙!你说奇迹不?明一庙的腿近期确有“重大好转”,说是都能慢慢起身了。这,日月府都传遍了,功臣是谁,还真叫人不得不咋舌,青州侯!信不信,这位侯爷如今名声大噪啊,他把小出救回来了不说,一庙的腿在他找来的人手上一看一调养竟也有如此“神效”!
你信不?反正静训不信。
自打明千醒奶妈的葬礼上,他把小出握得那么紧开始,静训就疑上这个“懦弱子”了。看来都挺会装,也对自己够狠,这么些年了,人设不倒,装精到底,为啥呢?静训暂时管不到他头上,没兴趣探知,所以哪怕明一庙有天突然“精明厉害”起来,静训也不会那么惊奇。
就是明一庙这腿好了,他爹这激动干嘛,真有意思,
嘿嘿,再一听呐,静训更哭笑不得,
刚才说到“猪不能仰头望天空”了,那是他爹真有头爱不释手的宠物猪,吉利。
这头“奶牛花样”的猪已经快十岁了,可见,他爹有多深的感情在养它。可惜,去年,吉利后右蹄瘫了,滚滚王爷到处求医问药,比救个人花费还多,一直没治好。
这下好,他一听说“明一庙这样的常瘫都治好了”,那我家吉利是不是更有希望!这不,赶来就是为这。
“父王,您叫我说您什么好,这理儿是说得通,可吉利毕竟是头猪……”
“猪怎么了!我也养了它快十年了,跟儿子差不多!”
静训就望着他老子咬唇笑,怎么办喏,
“怎么了?”小出抱着冰冰的生牛乳又跑回来了,
滚滚王爷不顾啥了,拉着小出叨叨,“吉利真的很可怜呐,它从前活蹦乱跳,能蹦那么高,绝对是猪里面最能蹦的!”
“哦哦,是的呀!”不得了,把小滚滚也给激动起来了,
她先望向静训,“一庙真的能站起来了?”那是,这些时她被明相“严密保护”着,什么都不知道。
静训就是把生牛乳夺过来,笑看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小滚滚滚他身上啫了,抱着他腰扭,“要真治得好就帮帮吉利吧,我也想看它蹦……”
大滚滚渴望地望着他,
小滚滚一啫一扭,
静训哟,以后你怎么办!
第436章 104
“小出来了。”
康衢进来对一庙说,一庙放下书,“哦?”兴味挑眉,这还是他老婆头回自己主动往西路来。
走至窗台边,双手插入裤子口袋。望见小出往这边来了,小包儿斜背着,遮阳帽戴着,看来一会儿也是要出门的。
“站住!”一庙一喊,
小出果真吓一跳站那儿不动。再抬头望见窗子里笑眯眯的他,小出一跺脚,后又跟做贼地左右看看,小声些“你站起来了,别人都知道了么,”
一庙在窗台边趴下,“大点声儿没事,这都是我的。”说着,脑袋晃一圈,示意这一片领地,当然,把此时站下头的她也包圆进来了。
小出还是谨慎,噘嘴瞪他一眼,走上来了。
一庙亲自为她掀帘,“老婆大人,这还是您第一次亲临咱家,怎么不早说,我好准备准备呀。”
小出就是望着他腿,眉头小蹙,自己嘟囔“他们说你的腿是那个什么青州侯找人治好的,”又望向他“我知道是鬼扯,你怎么不装了!”
小出啊,她自己怎么好的都不大清楚,明相不告诉她,就说吃药好的,小出也信,毕竟她那时候迷瞪瞪,喝了人血喝谁的血都不记得。明相只反复叮嘱她,不能再接近多毛的大动物了啊,你过敏!
一庙啧啧望着她,“你怎么就不想想我腿可能真的有点毛病,就是见着你强忍着也得站起来?”
小出果然信懂,一下眼神就软和下来,“真的么,”望向他,
一庙揽过她肩头,一同往里走,“不管怎么说,我必须得走动起来了,要不你出啥事儿,我都无能为力。”
“那你有法子治好一只猪的腿么,”小出这跳跃的思维叫一庙都接不上“啊?”小出赶紧解释“我有个朋友他的宠物猪的后腿也瘫了,想治好……”一庙揪她脸庞“你真把我当猪,”小出被揪着还急于认真解释“不是,是真的有这么回事,”一庙松开又摸摸,他知道他的眼神有多专一迷人么,“好,我给你办。”
小出满意了,从小包里掏出来一包糖果笑眯眯给他“可好吃了。”一庙接着,“你的小书店打算什么时候开业撒。”父亲为她这小乐趣百忙里还抽空特别亲自去看过一次。
“不着急,我要多去进些好书来。”小出笑,站住不走了,“你今天上班么,”
一庙猜出来她这出门就是去防大,看来父亲终于放心她一切恢复正常了,“就知道你放不下操练,我送你去。”一庙笑着捏捏她肩头。
防大门口边儿上就把她放下车,一庙抓住她手腕,“中午到我这儿来吃饭。”
“不行呀,都是一样吃的,再说休息时间本来就短,我不能破坏纪律!”小出这认真也是有原因的,她高中后就没上学了,心里哪个又不向往大学生活呢?这次操练苦是苦,但一板一眼,仿若回到学生时代,小出内心而言是欣羡不已的……
一庙笑,也是无可奈何,“小嘎巴子。”松手放她走了。直到她拐弯不见才叫康衢再慢慢驶入。
小出返岗,她这些时的同伴都是欣喜的,小出只说病了现在好了,肯定得赶回来参加有始有终呀,都蛮亲热,还说今天操练完一起出去吃饭呢。
剩她单独和青棠一处了,小出还注意到他手腕那边贴着绷带,“这是怎么了?”
青棠望着她,心里还真不好说,晓得她不知道肯定是明相那头瞒着了,可又确实有些心不甘,我为你流了血,你却丝毫不知……
“狗咬了一口。”末了,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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