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了
第64章
富丽堂皇的大堂,一桌子甜点。
此时,小凤楼整个包场封楼,可工作人员一个都不得下班,特别是甜点师傅,仅为他们服务。
大堂只一桌,
男人全站着,
就她坐着,再,她对面的梅新坐着。
立横还在抽噎,像个娃娃,鼻头都哭红了,分外好看!
梅新筠外套敞着,里头衬衣第一颗扣子也解开着,臊得!因为立横不消停,那个逢缘有什么好!!仅仅想着她为他哭个不停就恨不得将那兔崽子千刀万剐!
梅新腿岔着,面对她微弯腰而坐,继续苦口婆心地劝,“你还没完了,哦,我们这些人为你担惊受怕一天了,这一桌子摆着,就求你吃一口都不愿意?”
立横把头侧一边去,又掉泪,
梅新身子跟着她头动,勾着看她,“是是,我们把他一人丢那儿了,可他有办法回来的!你,你这太没良心了啊,只想着他,我,我们都不是人?”
立横就哭,“那里有狼!”
“有狼他死那儿活该!”那头,站着东晨突然吼!
东晨也是筠外套脱了,衬衣扎筠裤里,多帅的哥儿啊!此时气得脸红脖子粗,眼睛也像哭过的!好像,一辈子的委屈,这次最甚!
梅新一听,还直起身,他像个老爷,直点东晨“你就少说两句吧,好容易把她哄不哭了,你看看……”抽纸巾又轻轻给立横擦泪,“好好,去接,现在就去接!保管死不了……”
见东晨叉腰又要吼,梅新一跺脚,“你闭嘴!”又捏着纸巾回手点他们,“还不快去,接那混蛋去!”几人连连称是赶紧走出来。许营也出来了,他们低声问“真去接?”许营哼笑“哄那主儿呢,你们也当真?”几人坏笑直摇头。
梅新起身蹲那儿了,一手放立横身旁,一手抬着给她擦泪。小新这仰着头,唇红齿白的,又一脸讨好,也是实在迷人,不停小声哄,“不哭了啊,你今儿掉的泪能把咱满都淹了,快把我心疼死了……”又扭头朝东晨招手,“混账,你还过来跟她道歉!她不吃东西怎么办!”
东晨慢慢走来,
最后,
也是一咬唇,一提裤腿儿蹲了下来,两手握着了她一只手,
立横抽着还挣,
东晨把她手拎起摸到自己脸上,“你打我好不好!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当时我气糊涂了,我不该那么喊,”
立横像气得真握拳打了一下,东晨挨了也紧紧握着放到唇边,眼多么心爱地看着她,“立横,立横”低低喃,那就是,她怎么样都好,我为了你,也可以不顾一切,什么都愿意……
梅新见了,像不甘示弱的,他也握住她另一只手,仰头讨好地,“再吃一点吧,今天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弄来!”
立横训他,“我要吃狼肉呢!”梅新一指外头,“快去给老子杀狼!”立横就是要挣开他的手,要捶他。梅新就是不放,笑,“我真给你杀狼来……”
哎,这叫这些男人们看了,什么感受!
梅新是真是假啊……
嗯,反正东晨最后牵着她送她回去后,
梅新立在台阶上,望着他们的车离开,眼色变沉,对身旁许营说,“明儿就叫她搬梅宅来住。”许营望着他,小新眼神里多少有点那么真……这就叫,什么都是“抢”才稀罕!
第65章
车从梅新那边开出来许久,东晨在道旁停了车。
转头跟她全交代了。看来,东晨是真什么都不瞒她。
原来这都是计!
梅新离间他和逢缘,于是他们就将计就计,上演了这出“争抢”。瞧瞧,至此,东晨是彻底跟逢缘“闹掰了”,转向梅新阵营。这样,也打进了“敌内部”,为将后来“找着机会对梅新沉重一击”可做“里应外合”!
同时,东晨这次是掏心窝子了,“立横,我对你天地可鉴!我知道你是个海阔天空的姑娘,现在不可能为谁停留,可我……”立横不听,推开车门就要下去!东晨赶紧握住了她臂膀,“好好,我不说了!就是立横,我保证我们和梅新的恩怨绝不牵连你,但你也要小心梅新,他真不是善茬!”
听此,立横回头,眼神隐隐犀利呢,“不牵扯也已经牵扯了,打你们叫我去吃那顿饭开始,就已经脱不了干系。但是,也是我自愿,看在你们说为颐愿出口气的份儿上,那顿饭我去吃了,至于之后,我去梅见行身边工作,也是我的选择,所以你们不必对我有任何愧疚、顾虑。你们和梅新的恩怨,我确实不想再参合下去,今后,若还有今日这样的‘计谋’请先跟我打声招呼,毕竟,狼是真实的,不管你们有多大的把握控不控制得住它们,我是真的害怕。我怕死,我还想好好活着。”说完,一抬肘,东晨松开了手,看着她下了车,独自离开。
副驾的车门就这么久久开着,驾驶位的东晨也这么久久侧坐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是呀,这是个多么自私又无情的姑娘,但,如何叫东晨放得下她!她自私是自私,却又如此冷静,清醒。
东晨仰靠椅背,轻轻呼出一口气。立横是聪慧的,他的担心着实多余,梅新再坏,想害到这样的立横身上,也不容易;何况,怎么会害?对立横,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沉迷,梅新难道逃得掉?看看颐愿,看看逢缘——想起逢缘,东晨眉心紧蹙合了眼,那会儿,他那“貌似做戏”地嘶喊“你他妈对得起我吗!”,竟是还有几分确实出自真心!且,最后,立横抱着他不松手,声声“逢缘”,也是真的撕扯着东晨的心!逢缘是最后到了还是放了手,可东晨也看得清,那是如何的不舍,如何的艰难……
立横啊……东晨的心乱着,为了她,一直乱着。迷恋,只会愈见愈深……
……
立横一直喜欢夜晚,且,愈夜愈爱。因为黑夜的掩盖下,她能把多少“装精的心思”释放出来,做个吐纳,再重整思路,白日头下继续游戏。
她从什么时候看出来这是个计的?很早了。
可能就在逢缘车开得好好儿的,忽然说什么“有黑影冲过来”,立横就疑惑上了。——他真把我当“单纯少女”了,你这样的玩家子,莫说如此荒野之路,那样狭窄的死亡赛道赛车也不计其数了吧,多少未可知的危险境遇没碰见过,“一个黑影撞过来”就大惊小怪成这样?
下车,再一看那只“小野猪”——立横多少心中有数了。小野猪横冲直撞的几率绝对大不过你们在车轮上抹些招它们的东西!至于之后的狼群嘛,立横从小被俞青时随身带着简直去到过世界的任何角落,什么虎豹豺狼没见过;这样的“狼群”眼睛里只有东晨,他一挪步,只跟着他走的,还真没见过!——立横内心哼笑,那就跟着演出戏吧,正好这样的剧本也太迎合我了,你们这摊子浑水被搅和得越浑浊,不越好?
立横两手背后,蹦蹦跳跳起来,倒不是“报复的历程太顺利”心情太好;相反,一点难度没有只会增加无聊的程度,显得愈发索然无味。
她单纯就想跳跳。从前青时就是这么告诉她,无聊了,就蹦蹦,跳跳,你也是精力太旺盛,值当消耗了。——黑夜里,立横一碰一跳,欢快,却也孤寂……
神秀见了,还真挺叹气。
第66章
立横站住,望见地上她的影子被另一个拉长的人影覆盖。回头,整个眸子都亮了,“神秀!”跑来,依旧像个大马猴缠他身上!
怎么搞的,还真是距离感拉高人的容忍度了吗,要从前神秀肯定烦,这会儿,竟有些容得下。神秀没拉开她,而是单手掌着了她的腰,另一手他提着一袋东西呢。抬起头看她,浅笑“继续保持这股劲儿,不能生病啊。”
立横啊,也是这样,那会儿天天跟他闹,他就是她生命里唯一的仇人!现在“走出来了”,反倒越发感受到现如今啊他才是自己最亲最亲的人,时不时,还真有些小想念……
立横乖宝宝一样“嗯”使劲儿一点头。
她这么乖,神秀想今儿来一趟“奖励一下她”看来也没错儿,头稍一歪,“下来,看看这是什么。”稍提了提另一手提的东西。
“不,”立横啫,不愿意下来。神秀不惯她,这会儿愣是把她放下,不过立横又紧紧抱他腰,倒没再拉扯开她。神秀这只手丢掉拎袋的一根绳儿,稍抬起,露出里头的东西给她看……立横一瞧呀,眼瞧着惊喜满天!“啊,我的竹简!”
是呀,她离开大都时,是光溜溜连一件衣裳都不带走地,被神秀抱走的。所以,她所有的东西全部不见!
可想,能再见旧物,是何等得开心!
立横一时兴奋,也是出了邪吧,她竟然踮起脚两手捧住神秀的脸庞重重吻上了他的唇!“牟嘛”本来是可爱得还要加上声效,哪知……她的唇一碰上他的唇……立横都想不到,竟会发生这样神奇的事!
全身如被一股电流击中,心上一颤!真的,就是那种无与伦比的心动!
接着,电流变再舒服不过的暖流,迅速漫流至每一处毛孔,那就是心潮澎湃,愉悦得想飞!——天呀,这还只是与他的唇相碰……
立横都傻了,可她本能地贪,想再深入,再探寻,还会发生什么,捧住神秀脸的手就不放,唇挤压……
而此时,神秀也傻了。可气的是,他比她傻得更厉害!
立横感受到的,到他这边得成倍得加!电流更大,暖流更猛,心潮澎湃得更厉害!
神秀都动不了了呀,他眼睁睁看着立横轻合上了眼,那长长的睫毛掩盖下了她的神眸,神秀看不到任何东西,唯有专心致志体会来自唇那里的风暴,神秀想大叫,想厉声喝止她呀,却,脑子的指令到了唇边,竟只剩下开合,而这恰恰,是多么“恰好”地迎合了立横,立横突然“攻占城池”一举直捣吞没了他所有的呼喊!——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一上来就如掀天的风暴!席卷了她,席卷了他,神秀手里的袋子掉到地上,一双手紧紧抓住了立横后背的衣裳,不是挣扎,却比挣扎更矛盾艰难;不是抱,却比抱更紧……
这个吻,是他们的初吻,却实在惊天地泣鬼神一样,
没有天,没有地,
他们的周遭仿若都变成了虚无,
他们终于找到了彼此,
心动得叫人不顾一切,
心痛得又叫所有人奈何不得……
真的是拼尽了呼吸的最后一刻,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分开,
立横和他的唇都变得血红,愣似彼此吃了彼此,
神秀脑子是木的,但,毅然推开了她,扭头就走!
立横脑子是麻的,却,一手摸上了唇,傻傻笑起来……完了,她几乎是一秒就爱上了这种滋味,她知道,从此,她加上了一个“最贪恋”,对,神秀的吻……
第67章
神秀简直就是脑子木乱得往回走,干脆,道旁马路牙子坐下歇会儿。拿出烟点着。
他身上总有烟,可不常抽。神秀基本上还是个蛮自律的,他属于随性,不过一些不好的习性,多半还是有克制。
眯眼吸一口,手指敲打烟灰,想起刚才那个吻就蹙眉头。舒不舒服,就是太舒服了;正不正常,显然太不正常了。
他自认为一直是能“站在事外”看立横的了,能抵挡得住她的“邪气”。这明显就是个祸害,也说过,当初若不是他与她有这层莫名其妙的牵扯,鬼管她!但今天看来——神秀甚烦躁地抬起小指挠了挠额角,啧,没防住啊……
又吸了口烟,
烟雾缭绕里,神秀似见到各种时期的立横,她最得意的时候,最鬼魅的时刻,最伤心的刹那,最疯狂的瞬间……这个妖精来到这个世上,似历劫。不仅她自己吃亏,还会叫更多人水深火热。
神秀轻轻摇头,这里头,当然不能包括自己,我不能被她耗费进去了……就是,又确实过分有趣,你看看她真的能量大啊,如此短时间内,近到梅见行这样的人物身边了!那会不会,不久,她还能走得更远更深?……神秀矛盾啊,他其实知道任立横这样闯下去,是极其危险的!无论对大局,更是对自己——你看看,她不在自己眼前了,势必“牵挂”,你不得不承认,她越走远,你对她的关注愈甚,不知不觉,不就变成她“牵动”着你跑了……
譬如现在,你今天来是为什么,还真是想“奖励”她——自己都要为她近段时间“报复进程”的顺畅叫好!
她走到哪一步,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神秀肯定全掌握着。一关注她多了,不知不觉,什么时候都会想起她来:
那天,
六岭行宫的乔岩陪着逛了一个园子。
乔岩说这个园子是才收回来的一处周天子遗迹,父亲原打算赏给雷京,没想,赏赐令还没下达,雷京在九疆那边就出了事,父亲大怒,雷家九族都连坐了,还提什么赏!
“那现在这园子归谁了?还挺热闹。”神秀手背后慢慢逛。周天子时期的遗迹,着实十二州全境再难觅。
“您肯定想不到,”乔岩一脸神秘,“给邛胜柏了。”
神秀一听,确实住了脚步,望着他良久,最后才“哦”一声。
邛胜柏是大哥的老师,最关键,他是俞青时的最知己好友!
“邛胜柏到底老练,一得了这个园子,立即开放,所以才会有这么多贵戚子弟来观瞻……”乔岩又讲了许多,神秀再没发话。他人不在大都,虽说眼线绝没他家其它兄弟多,但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的……
也就这逛着的时候,一抬眼,就看见几个姑娘在玩“投签”,神秀不由看定了神。瞧得乔岩还以为他看中了其中一个女孩儿,小声,挺暧昧地,“我去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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