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了
神秀这时正了色,“我可警告你了的啊,回来了,这大都可不比别地儿了,处处是危险,你要闹过头了,我可不管你!”
立横歪头就狠狠亲上他的嘴,“不准不管我!”
汽车发出尖锐的刹车声,神秀气死了,她就是个小疯子!可,只能用更狠的吻来惩罚她了……
第88章
回到大都,立横还是自在些,毕竟这里是她的老巢。
那会儿俞青时“大厦哗啦啦倒”,她是被“死里逃生”般连夜带走,走得匆忙,走得狼狈,夜色里的大都显得格外阴暗。
现在回来,虽说往日富贵全部没有,可立横着实“似早已尝过人间酸甜苦辣”的老妖,荣华什么的,也不在乎了,只要日子过得有趣,大都的天依旧晴朗开阔。
确实过得也充实,原来校园生活是这样子的啊……立横之前是没上过一天学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
她特别喜欢上课,特别喜欢做作业,人家觉得倍感“亚历山大”的学业,立横却捯饬得如痴如醉。所以,在同学眼里,这个文静的姑娘基本就是个学痴,反倒觉得她无趣。
可这也不影响她交朋友,“老实孩子”就找老实孩子交心呗,反正跟她玩得好的,都是好孩子。
好孩子心就善,经常出去做好事,还是不留名那种。立横也欣然从之。
元颖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她坚持来四海这边清洗墙上的涂鸦,也是因为她妈妈从前是环卫工,经常来这边作业。一次妈妈在道旁清扫,被一辆醉驾的车撞飞,去世了。——哎,是个悲惨的故事。可这也成了元颖纪念妈妈的一种方式,每当夜晚来这边清洗一些非法涂鸦,和逝去的妈妈做同样一件事,也是一种“另类的沟通”吧。
立横现在就经常和她一起来,两个平常不多话的女孩儿,边刷墙边聊天,也十分惬意呢。
“一行白鹭上青天,”
“霜叶红于二月花,”
“白发三千丈!”
“不工整不工整,七言七言,”
“好,重来,嗯,竹外桃花三两枝,”
“乡村四月闲人少,”
“五千仞岳上摩天,”
两人又在玩“诗词接龙”,这次是“数字接”。别说,脑子也动,体力劳动反倒显得没那么累了。
“毕竟西湖六月中……”元颖刚说完,一道车灯转过来,她赶紧拉起立横就往墙后面跑!蹲下,躲起来。跑急了,水也洒了。
这倒不是为“做好事不留名”,其实是怕惹麻烦。四海这边是大都酒吧夜店连成片的热闹区域之一,一些孩子罔顾市容整洁,随意在墙壁涂画,有些十分不雅低俗。你来擦,他们还不干!所以都得躲着弄。
车开过去了,她们才又站起。“哎,水都洒了。”“没事,我再去李奶奶那里打点儿。”立横说。元颖笑“立横,其实你忒惹人爱了,你看李奶奶开那小卖部,抠得厉害,外头水管子根本不让人动。你去,她准笑眯眯迎你。”立横大咧咧提起桶,另一只手一摆,“咳,你怎么不说我每次在她家买多少萝卜干吃。”元颖笑呵呵“也是,那又甜又咸的,你还真爱。”立横就这么可爱,拎着桶向小卖部跑去了,特别有活力。
却,一拐弯,搞鬼!和一个女孩儿迎面撞上,其实立横反应已经很快了,她都张开双手相当于接着那姑娘,自己甘愿当“肉垫”垫底叫她压自己身上了……也就是说这姑娘绝对无大碍!但是,那姑娘还是发出了“恐怖尖利”的叫声,愣像她摔成了残废一样!
第89章
立横可受不了这样的尖叫,她怎么装也装不出这样的做作,赶紧爬起来要走,却这“受不了”人还得叫你硬受!这个女孩儿竟然一把按住她肩头,凶狠小声“装受伤!”——立横心里真哼一声咧,她是看自己好欺负吧!这黑灯瞎火的,立横也不想继续装软蛋了,刚要握拳,管你谁,呼过去掀翻再说——诶,这时听后面传来,“在这儿!”
繁杂的脚步声临近,有滑轮滑板声。女孩儿一听,说哭就哭,眼泪巴巴往下砸!都掉立横脸上了,立横想抬手抹,恶心!偏这时女孩儿用全身的劲儿压着她,却“哀怨”回头,“巧影,你好狠心!”
立横顺眼看过去,先看到跑过来另外一个女孩子,手里拿着那种橡皮箭头的弓,一脸担忧,“织颜,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你背后袭击我!”女孩儿吼叫的劲儿可不小!
接着,大部队来了。眼看女孩儿更“弱怜”,她哭得“梨花带泪”还要“艰难地努力起身”,生怕压坏了立横一样……“织颜!织颜!”跑来男男女女,要扶起她,这个织颜还不忘她,“多善良”地纤手指着,“快看看她,她受伤了吗……”
人刚要听话都来看她,又听得,“美存,”“美存,”那边没过来的滑板男孩儿纷纷恭敬喊——嗯,真正的“主角”来了,立横瞧去,一个男孩儿脚下踩着滑轮,被簇拥着“轰轰”而来!
“巧影你怎么回事儿!背后袭击?”扶织颜的女孩儿们开始“群起攻之”那个单独站在那里的女孩子,
“我没有……”女孩子显然有些懵怔,她估计也知道自己“掉坑儿里”了,可势单力薄,谁信她?
嗯,“主角”信她就够了!
“巧影,过来。”“王者男孩儿”唤她,虽如唤狗,可这估摸是“大大的宠幸”,看把织颜一伙气得!特别是织颜……女孩儿“演技”怎恁得好?她一下多“不可置信”地望向“王者男孩儿”,豆大的泪粒子就往下掉,“她背后袭击我!看,都连累人家路人了!”一把指向立横!
好,
这种小把戏立横已经看得不要了,无非就是争风吃醋,无聊透顶!她才懒得掺和,本就该一把掀开这些“恶心的绝非真心的”想来扶她的手——但,织颜这不抬手指她还好,一指,路灯下明晃晃叫她看见她腕子上戴着的镯子!——立横不觉心忖,这不是我的吗?
嗯,立横的镯子千千万,可珍贵的,稀奇的,美贵的,喜欢不喜欢的,她每一个倒记得清清楚楚!
此时戴她腕子上的这只不算啥,关键是立横心里本来就有气,她那第一声“装受伤”就犯着她了。本来立横就是个“人不犯我,我都要犯人”的人,也是这次回来神秀一再嘱咐“不惹事”,她想“听他的话”。可眼下,这姑娘戴着我的镯子还吼我?——立横忍不了。
“看,都连累人家路人了!”这一指来,都看过来……该是立横来表演“神级演技”了,
她一直垂着头,先还是倔强地甩开所有要扶她的人,坚持自己爬起来走。织颜还暗自咬牙呢,还碰着个不识趣儿的……
却,
好戏来了,
立横才要站起来,脚下却一拐,重重又摔地上!
“诶!!”织颜内心大喜的同时,真是“奋不顾身”扑着去扶她,“你没事儿吧!”
嗯,心里只怕在说,你有大事才好呢。
第90章
恰元颖寻来,“立横!”跑来扶抱住她。立横低声“走。”元颖本来胆子就小,见这么多“威赫贵贵”的小孩,一看就招惹不起的,就更害怕,低着头也不敢多问,赶紧走。
“站住。”
立横心里一弯唇,晓得他该张口了。
果然,这个叫“美存”的“王者男孩儿”“冷峻”的口气,
“既然撞伤了就去看看,走了算怎么回事。”
“美存!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怀疑我骗人?”被人扶起的织颜哭叫。
立横心里又翻白眼儿,这个段位的……你这嚷出来,不就是做贼心虚?
男孩儿伸出一只手霸道地抓住那个叫巧影的女孩儿的手腕——这个动作得更刺激织颜!面带冷笑看向她,“伤不伤的,去医院不就知道了。”看来是护定了巧影。说完,变成牵着那女孩儿的手,滑走了。
织颜气得……都是她的人了,也不装了,掀开扶着她的一些手,阴鸷扭头看向立横,“我觉得你伤得还不够。”
立横假装惊怕,连连后退,其实已经暗暗掐了下元颖的手臂,低声,“还记得那次捉大母鸡么。”
幸而这些时她都跟元颖玩一起,默契已成。还有一点,元颖跟她一样,也跑得快!
元颖胆子小,可脑子也灵光,一听她说“捉大母鸡”,就晓得是“兵分两路跑”的意思,她们上次在农家乐后院儿追着大母鸡捉就是“左右两路夹击”!
“三,二,一,跑!”唉哟,老爷天咧,两个姑娘朝两边撒腿儿就跑!
织颜这时候怎么能叫她跑了?美存可还等着“验伤”呢,她还得凭此削了巧影那小贱人!“追!一定要给我逮住她!”
织颜刚儿那一“撞摔”虽没大碍,可到底也摔着了,她这种主儿一定娇气,跑不得的。她所有的人都去追了,因此只留她在原地等。
立横这货她就是鬼!再说,那无与伦比的“运”始终就顶着她呢,定叫她心想事成!
兵分两路的好处就是,火力真被元颖那边全吸引过去了,立横像幽灵又偷摸摸回了原地……
依旧那个路灯下,
织颜气恼又焦急地一手叉腰等着,还在坏心眼地谋想,一会儿捉住了这个“替死鬼”一定要把“撞伤”落实都十全十,叫美存看不出破绽!
却,
哪里知道,
此时,一双“鬼气森森”又机灵的眸子何其冷情地看着她……
织颜两眼一翻,这次可没发出任何声儿,悄无声息地瘫倒在地!
立横放下刀手,她一小可真练过,俞青时就怕她吃亏,给你找再多的保镖跟着,不如你自己会点防身术!
立横弯腰,拽起她那只戴镯子的腕子,利落拉扯下来,往自己手腕上一套,胳膊一丢,都懒得踢这种货色脏自己的脚,转身跑了!
再等织颜的人跑回来,才知大事不好,织颜晕倒在那儿!——这次,是真真正正被送去医院咯。
倒是很快就“救醒了”,见美存站在窗边,织颜哇得大哭起来,
美存没动,回头看她一眼,笑起来,“你这次遇上女土匪了。”
“什么女土匪!也是个小贱人!……”忽然住嘴,织颜望着自己的胳膊,惊骇的眼睛都直了!“我的镯子!……”
她当然害怕了,那是她父亲最近得了的最宝贵的一只镯子!她也是偷出来戴着……要父亲发现镯子不见了,得打死她!
第91章
就此开始对立横的“搜捕”。
难度有点大。那天在个路灯光线不够明亮的拐角发生的这件事,巧的是,正好是监控死角,也就是说,你被人背后袭击,镯子丢了,就确定是她做的?再,你“压倒”她的时候又看清楚她几眼?加上之后她一直“惊怕”地低垂着头——真除了身形有点印象,五官啥的全是模糊记忆。
还有,那日她有个“同伙”,一来,确实惊骇地喊了声她的名字,是“丽人”还是“李晴”,根本听不清楚。而且她的同伙跟她是一挂的,都是“胆小如鼠”的样子,头都仰不起来。这两丫头又都跑得飞快——哎,怎么着!
说调周围的监控,她俩本来就是“偷摸出来干好事”的,自然有防备。一时呀,真是海底捞针……
这件事你们当大事,立横呢,沧海一粟,根本不打心里过,那只镯子夺回来了她又有多珍惜?还不是一甩丢旮旯里过几天就掉床底下自己也不记得了。该干嘛还干嘛,该怎么快活还怎么快活。
立横算有找着新篇章了。
这次才算真正放了鸭子,原来当个学生有这么多乐趣,包括考试她都那么期待!
周末,和元颖专往那些便宜又实惠的苍蝇馆子拱,
“苍蝇馆子”不仅指馆子里很可能有的苍蝇,而且还包括馆子里的客人,他们就像苍蝇一样贪吃,嘴刁,飞来飞去到处觅食,碰到任何东西都要尝尝,“搓它的手,搓它的脚呢”。
立横将蝇拟人,是慈悲为怀,不过苍蝇的搓手搓脚,倒真是与吃有关。蝇无鼻,味觉器官在脚上,只能用脚去试味,再决定是否用嘴去吃。如此,脚上便总是沾着很多的食物,既不利于飞行,又破坏味觉。搓手搓脚之目的,是为了把脚上沾着的食物搓掉,然后再飞到别的“苍蝇馆子”好好地搓上一顿。嘿嘿。
苍蝇馆子呢,把人也变成苍蝇,第一是因为好吃,出品够地方,够地道,够草根。东西好吃,地方也好玩,大部分苍蝇馆子总是裸陈于市井气最重的街头巷尾。
她和元颖经常坐在马里道天桥底下的“桥底辣蟹”摇摇欲坠的凳子上,一边大嚼辣蟹,一边看斜对面夜总会的小姐姐和客人勾肩搭背,进进出出。世道人心,人欲天理,吃咸点,看淡些,杯盘狼藉,不觉东方之既白。
今儿又是个黑风高夜,两人至著名的“胖妈蹄花”,苍蝇没见着,只见满堂乌央乌央的人以及满地白花花的骨头和卫生纸,荡浪程度不亚于那夜总会喏。不知是蹄花太好吃还是现场太混乱,立横兴致来了,竟然要了个街边卡拉OK,拿起话筒一声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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