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靠当情报贩子成神了 第232章

作者:江山沧澜 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您要是不同意,事情就不好收场了呢。”景姵看着直播屏幕上的画面说道:“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龙锦?!你知道楼听上国际法庭只会得到一个结果吗?”总统越发疾言厉色。

  “我知道,结果只会是胜诉,楼听将得到完全的自由。”

  “如果你是想要楼听得到自由,完全不需要用这种胁迫的方式!”

  “不,您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完全的,和所有无罪之人一样的,想去哪就能去哪的自由。这份自由,不止是全世界要给他,阁下,华兰也得给他。”

  这一下,总统明白了。

  华兰宣布楼听无罪,那是华兰的事,不关他国的事,因此楼听如果离开华兰,那么他国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使用军队来追杀楼听。但是如果上了国际法庭,最终被联合国法官团队宣判无罪,那么在全世界范围内,楼听就都是无罪的,过去的一切将一笔勾销。

  如果他国想要再给楼听扣上别的罪名,那就得找别的证据,否则就是师出无名。

  可景姵想要给楼听的这种自由,哪有那么容易?

  华兰会希望楼听在国际上得到自由吗?他们难道不知道楼听从小在囚笼里长大,没有上过学,没有朋友,没有得到过爱,没有接受过爱国教育,对华兰没有一丝感情吗?

  这样的楼听,一旦在国际上得到自由,天高任鸟飞,他会不会转而成为其他国家的武器,来针对华兰?他会不会因为楼家对他的种种,对华兰怀恨在心?而楼听的能力是这样危险!

  作为一国总统,华兰政客,为了华兰全体,不能不考虑到这件事。

  总统说:“当年,政府向楼家提出过可以把楼听交给我们来养,我们甚至已经做出了一个全面的养育计划,几乎可以让他在自由和爱中长大,是楼家拒绝了我们。”

  楼听从小呆在天上囚笼里养大,归根到底是楼家自己的决定,那时政府因为《返祖人管理条例》根本管不了太多返祖家族的事。就像他们当年只能眼睁睁看着五岁的裘法被关进返祖监狱一样。

  景姵说:“我知道,我可以保证,你们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楼听知道该站在谁那一边。”

  “你保证?你拿什么来保证?一旦我们害怕的事情发生,你能够做出什么弥补?”总统厉声道:“你是一个身份不明,目的不明的情报贩子!”

  “这样如何,我把逆鳞交给你们来保管。”

  总统顿时哑然失声。逆鳞,龙最重要的东西,世界第二防御武器,且不像玄武的龟壳那样无论距离多远都可以受本体召回。可以说,这么多次事件,如果没有逆鳞死死保住景姵的最致命处,她哪能活到现在。

  天下没有两片完全一样的树叶,龙鳞也是一样的。一旦被别人拿到逆鳞,他们完全可以利用眼下的尖端科技扫描和记住那片鳞片的每一个纹路,从而哪怕这片鳞片回到景姵的身上,只要她进入返祖形态,就能再次通过科学仪器找出它在哪。

  这无疑是把弱点交给了他们。

  一直默默听着这场谈判的裘法同样错愕地看着景姵,几乎瞬间抓住了她握着手机的手,目光严厉充满警告。仿佛让她收回刚刚那句话。

  景姵却只是安抚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收回这句话。

  “你……即便我同意把楼听送去国际法庭,难道你能保证胜诉吗?”

  景姵笑道:“反正事到如今,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华兰放手上扔出去都很麻烦,不如交给我来安排。至少我能保证他对华兰无害。”

  事态已经很紧急,没有时间了,在景姵的刻意推动下,楼听现在只是一个烫手山芋,再拖下去就要变成一手玻璃渣,把握着他的华兰扎得鲜血淋漓了。总统闭了闭眼,既然她都愿意把逆鳞都交出来做担保了,那应该可以信任了。

  最终,总统答应了景姵的要求,而景姵也遵守承诺,马上致电云锦州,让楼听停手,同时交出了逆鳞。

第195章

  夜幕降临后,楼听上了一艘军事飞船,被秘密送往湘州。

  负责这次行动的是一名战功赫赫的年轻上将,他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怕楼听,在见到楼听的时候便主动上前与之握手,手掌干燥有力,眼神笃定又自信。

  同行的还有梅烟岚和楼甯舟,楼甯舟的箭能够对楼听的审判天秤产生影响,已经众所周知,因此她也被要求跟随飞船一起护送楼听去湘州。

  搭乘军事飞船,使用军事专用航线,从云锦州到湘州只需要一个半小时,说快也快,说慢也慢。而且飞船上也布满守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但就这都还是出了状况。

  给楼听送餐的一个士兵在给楼听送完餐后,对楼听说:“楼先生,你知道吗?龙锦跟总统谈妥的事是什么,龙锦要求华兰送你上国际法庭,总统答应了。您不知道,我是您的信徒,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您被人卖了,您一定要想办法自救啊!”

  “国际法庭?”楼听对这个词很陌生,不解地看着他,既然是她想让他去的地方,那能有什么危险?

  “那根本不是法庭,就是一个屠宰场,没有一个上去的返祖人能下来!不过是一群屠夫想要杀人,还惺惺作态地披上一层文明的皮而已!龙锦居然要把你送到那里去,她其心可诛!”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门口传来一道严厉的女声。

  警卫员脸色唰一下惨白,只见楼甯舟脸色难看地走了过来,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他洞穿。

  遭、糟了。

  “我、我难道说错了吗?龙锦不正是要把他送去国际法庭?您是楼听的母亲,难道真的就一点慈母之心都没有,要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吗?难道连我这种信徒都不如吗?”

  “我做什么,轮不到你来置喙。”楼甯舟打量着对方,嘲讽道:“信徒?你信的不过是你想象中高洁无瑕的神,哪里是真正的楼听。”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注意,上将马上赶了过来,了解事情的始末后,脸色难看地把士兵带走了。

  楼甯舟对还在屋里的梅烟岚说:“梅长官,我想要单独跟楼听说几句话。”

  梅烟岚挑了挑眉梢,妖娆地抱着胸,楼甯舟对楼听的态度一直不太好,她不太确定能不能让两人单独相处。不过眼下楼听是不会动手的,而楼甯舟也杀不了楼听,所以问题应该不大。

  于是她看向并没有异议的楼听,说:“我就守在门口。”

  门打开,又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一对比陌生人还不如的母子。

  “楼听,如果你还有心,就应该离龙锦远一点。”楼甯舟说。

  楼听似乎有些困惑,又有些厌恶,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难道你忘记你以前都做过什么吗?曾经每一个爱你的人,最终难道不是都被你杀死了吗?”楼甯舟冷冷地看着他,毫不留情地揭开伤疤。

  那一瞬间,楼听仿佛不属于人世的傲慢漠然的神态,似乎有了一丝变化。

  “我曾经劝过龙锦,让她离你远一点,因为你迟早会害死她,可她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这次为了让你得到自由,她甚至用她的逆鳞来做担保,你……”

  “你说什么?”楼听猛然打断她的话。

  “逆鳞!”楼甯舟说:“为了你根本不需要的自由,她跟总统谈判,做了担保。而为了让你在国际法庭上也能全身而退,她又会付出什么代价?”

  ……

  裘法看着手上的逆鳞一会儿,抬眸看着景姵,语气冷硬,似乎压抑着情绪说:“对楼听,你还真是用心良苦。”

  他原本以为这次是轮到楼听成为她的电车难题中的牺牲品了,结果却发现并不是。他心中情绪翻涌,酸涩难忍,不由自主地把手中的逆鳞握得很紧。

  景姵双手握住他的拳头,说道:“用心良苦?其实这件事很容易做到的,几乎只是顺手的事,如果这都算用心良苦,那我花在其他人身上的心思又该用什么来形容呢?”

  这是实话,如果是以前她想要让楼听得到自由,需要花费的心思才多,而事到如今,天时地利人和,要推进这件事不过是手指稍微动一动的事罢了。

  “就算是拿出逆鳞,你看,是因为你就在我身边,我会直接交给你啊,你是我全世界最信任的人。”景姵甜蜜蜜地说。

  “这些话你跟多少人说过?”裘法现在却不吃她这一套,冷着脸说。

  呃……

  景姵眨眨眼睛,“现在只跟你说,以后也只跟你说。”

  她这么诚实,真的让人又气又无奈。裘法抿紧唇,“我看你对楼听很特别。”

  “因为他很特别,我喜欢他。别误会啊,这种喜欢跟你是不一样的,我对他的感情,像朋友,像孩子,所以想对他好一点,但是不是爱人,你懂吗?”

  “我不懂!你在耍我?”裘法气得不行,楼听又不是她生的,对他还能有什么孩子一样的喜欢,女人对男人还能有这类的感情?说起来暧昧得不行。

  景姵:“……”一时之间竟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她难道能直接说楼听是她创造的角色,严格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她的造物,她的孩子吗?其实你也是啊,只不过我创造你的时候,是无意识地在创造一个梦中情人。

  说了你也不信啊!

  然而裘法看着她说不出话的样子,眼睛微微瞪大了,“你居然默认?”

  “我不是,我没有!我怎么会耍你?”

  “那你解释!”

  “……或许你愿意再等一等,等我能把一切都告诉你的时候。”她把或许我们可以组成一家三口,我是妈妈你是爸爸楼听是孩子咽下去,这话说出来,裘法肯定要更气了。

  裘法已经气得转身离开了,轮椅咻一下就滑到了门口,碰一下用力甩上了门。

  景姵看着门,十分无奈,这次没能哄好啊。

  ……

  一排防弹汽车穿行过马路,抵达已经被清过场的气氛安静而紧张的返祖医院,电梯从地下停车场一路直达景姵所在的病房。

  景姵在把裘法气走后,沉沉睡了一觉,她仍在发高烧,额头的退烧贴换了一个又一个。

  突然,她被一个带有冰雪气息的怀抱吵醒,睁开双眼,入目的便是堆在眼前的银白长发,挠得她脸颊痒痒的。

  被压到了一些还未愈合的手术伤口,景姵疼得微微抽气,拍了拍他的脑袋,“别压着我。”

  楼听却是把景姵又抱紧了一些,才松开,一双银白色的双眸紧紧盯着她,“你的逆鳞呢?拿回来,我不需要你去跟他们谈妥什么,那种自由我不需要!”

  景姵让床支起来:“你需不需要,我都已经打算给你。”

  楼听怔住,“你……为什么?那、那不是我需要的东西,那个囚笼根本关不住我。”

  景姵叹了一口气,“那不是真正的自由。关住你的囚笼,不止那一个。那囚笼关住的人,也不止你一个。”

  这一刻,景姵脑中浮现的不是眼前这个楼听,而是二十几年前的小楼听,那时还没有天上宫殿一样的天上囚笼,只有一个空旷寂寥杂草丛生的偏僻院落,他被关在这个院落最深的屋子里,只有蟑螂鼠蚁为伴,六扇翅膀像小鸡仔的翅膀一样,羽毛凌乱稀疏,发育不良地挂在背上,小小的孩子趴在门缝上,一双银色的大眼睛向往地望着外面的世界。

  楼听现在跟原著里的性格差别很大,是因为在成长的过程,他意外的听到了她的声音,窥见了世界真相的一角,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不知道该称为正确还是错误的认知,给他吃过的苦赋予了另一种称得上是自欺欺人的解释。

  但是,过去的一切仍然像她书写的那样发生了,那些伤痕不会消失,只会被藏起来。

  楼听怔怔地看着景姵的黑眸,好像也从中看到了很久以前的自己,自己也不明白地讷讷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景姵故作讶异,“你的创造者偏爱你,需要什么理由吗?”

  楼听一瞬间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心脏砰砰跳得好厉害,他呆怔怔地看着景姵,随即那小狗一样单纯的眼神渐渐染上傲然之色,笑容得意洋洋,几乎要昂起下巴,“那倒是,我向来备受偏爱。”

  说着,他又大狗一样扑了上来,紧紧抱着景姵。

  “嘶!疼疼疼!走开!”

  “逆鳞被谁拿走了?”他又不甘心地追问,似乎打算去抢回来。

  “我交给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信任的人了。”

  ……

  在得到景姵的通知,确定楼听真的会听从安排,去国际法庭后,华兰再次展开了一场会议。

  然后,不久后,华兰在全世界愈演愈烈的舆论中,终于说出了对楼听的后续安排。

  ——华兰不日将送楼听去国际法庭。

  全世界哗然。

  【华兰放弃楼听了?】

  【华兰是想送楼听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