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山沧澜
“好了,结束!”梅烟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那性感魅惑的女声语气里似乎很是无奈。
景姵颇为遗憾地停手,看起来还没打够。
梅烟岚把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反抗不能的“网球”扔上去,他就像一坨烂肉一样啪嗒砸在地上。
梅烟岚看看犯人,再看看景姵,笑了,“之前没看出来,行事作风,比起我有过之无不及啊。”
而且称得上是恶劣啊,犯人一定会留下心理阴影的。她喜欢。
景姵一脸严肃,正气凛然地说:“这个下水道杀手,已经杀了不下十个人了,还拒不受捕,一直在反抗。长官,我掉了一片鳞片。”
她摊开白皙细嫩的掌心。
梅烟岚瞥了一眼她再过两秒就要消失的一点点红痕,撩了一下艳丽的红发,金色的铃铛发出轻轻的脆响,妩媚妖娆:“袭警,罪加一等。”
躺在地上的罪犯:???我明明在第一次被打下去后就失去反抗能力了!!
第079章
到下班时间,景姵和梅烟岚已经抓到了四个返祖罪犯,这四个原本都是周家的家臣,在周家出事后逃了,各个在背地里干了不知道多少肮脏事。
这四人一直有偷偷联系,抓到一个,另外三个肯定就跑了,要再找到又得费一番功夫。要抓就得一起一口气抓了,景姵的协助给梅烟岚省去了很多麻烦。
“周家在逃犯人抓完了。”梅烟岚说,把提溜着的罪犯扔进押解车里。伸手揽住景姵的肩膀,“长官请你吃个晚饭吧。”
景姵顺着梅烟岚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一家烤肉店,弯起眼眸,“好啊,多谢长官。”
店里人不多不少,两人一进店,老板就紧张地上来招待,梅烟岚要了几瓶冰啤酒,打开一瓶便仰头豪迈地一口气吹了一干二净。
“厉害。每天工作完吃点好吃的喝点啤酒是真的爽。”景姵竖起拇指。然后也去拿酒,被梅烟岚一巴掌打开。
“小屁孩喝果汁去。”梅烟岚说:“你年纪轻轻就知道社畜下班吃饭喝酒的快乐啊。”
“我又不是生下来就是人生赢家。”景姵摸了摸手,遗憾地看着冰啤酒,开始算生日。啊,龙锦的生日在年底。
景姵说的是自己前世,梅烟岚则是想到这一世她确实是半年前才因为返祖而被接回龙家的,吃的苦也不算少。只是这人无论气质还是行事作风,都看起来像是从小就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叫人不小心忘了她的过去。
烧烤很快送上来,景姵和梅烟岚上蹿下跳跑了半个城市,都饿了,吃得很畅快。
原来返祖大家族的人也撸串喝啤酒啊!张润及他的员工们又想到。他们还以为返祖大家族的人天天坐在豪华长桌上,吃着一份份大大玉盘里小小的山珍海味呢。
很快梅烟岚的酒就喝完了,又让服务员送了几瓶过来,她的面颊发红,神色微醺,整个人看起来很开心,单手托着下巴妩媚勾人地盯着景姵。
“阿锦啊。”
“嗯?”
“我们是朋友吗?”
“当然。”
“挺好,在这一天,能和朋友一起吃个饭。”梅烟岚笑着说。她看了眼亮起来的手机一眼,是“闻灿”发来的问她下班没有的信息。
他迫不及待想要带她进入那个地狱,殊不知,这就是真正的闻灿和他的最大区别。
“喜欢过人吗?”她扣上手机,又问。
“我喜欢很多人呢。”
“换个说法,你爱过人吗?”
景姵端果汁的手顿了一顿,脑子里闪过一张张模模糊糊的前男友的面孔,“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梅烟岚眨了眨眼睛,眼神有些迷蒙,“爱一个人啊……大概就是觉得对方比你更重要的一种感觉吧。虽说现在提倡要更爱自己,没有人比自己更重要,但是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确实会觉得对方比自己更重要,这是一种理智无法控制的东西。”
“听起来有点吓人。”景姵说。
梅烟岚笑起来,“确实。不过,当你遇到它的时候,就会是另一种感觉了,它会产生很特殊的能量。”
就像她父亲,出差回来后被告知母亲不慎从楼上摔下来死了,他意识到了不对,却不动声色,在之后查到那足以逼疯人的残酷真相后,也能隐忍着,若无其事的与凌家那些人谈笑风生,抱起那些孽种逗乐,凌家无一人发现他不对劲。
因此在之后才会毫无防备,被他一举全都杀光了那些孽种和侮辱过母亲的人。
就像那阴沉的天空下,闻灿笑着与她挥手道别,义无反顾地倒向铁轨。
这十年里,她更加理解了父亲的不容易,隐忍比爆发更需要力量。
这仇还没完,今晚她就去算个清清楚楚。
……
人迹罕至的郊外。
凌家人已经布下了重重陷阱,亢奋地等待着闻灿把梅烟岚带来。
凌大少再三确认陷阱和武器的布置是否无误。
“确认麻醉迷雾的浓度无误,等她进来后,就会喷她一脸,让她失去反抗能力……”
“家主,是郝家的电话。”
凌家主接过电话,那头传来郝家主和煦如春风的声音:“老哥哥,得空没有?我这有一坛上好的牛角酒,来尝尝吗?”
凌家主满脸的意气风发,凌伊兰被找回来的消息被透露给那些人后,他们果不其然就开始热情讨好起来了。凌家主渴求了一辈子的脸面,二十年后终于又体验到了。甘美如梦,令人上瘾。
他拿乔了几句,同意了郝家主的邀请,基本上也是同意了郝家派人来继续二十年前没能等到的“联姻”。
除了凌家,另一些人也做好了准备。
“凌家认为自己能搞定,但是以防万一,还是得我们亲自出马,我可不想让凌伊兰像张丝妙一样从口中溜走。”女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她的额角纹着一个小小的文身,乍看像是一朵花,凑近一看就发现,是一条盘成了花一样的蛇。
这话刺伤了边上的泡面刘海男,他暗暗咬牙切齿,说:“口中?哪里就是口中了?别太狂妄,狂妄和失败是连体婴。”
“谢谢你不吝啬的体悟分享。”女人说。
泡面刘海差点吐血。
“这事要是成功了,Boss高兴了,搞不好研究经费就会给你们涨回来了,到时候记得好好感谢我。”
感谢个屁!要不是他对他们的伟大事业饱含热情和期待,甚至高于个人尊严,都想破坏他们这一次行动了。
在凌家布置的陷阱远处,返祖药剂组织仅存的战斗人员,以及姊妹组织——返祖基因研究组织的战斗人员正在观望着。
……
三叉戟佣兵团三人来到他们的行动地点——农场。
和他们之前选定的三个地点在同一区域内,但是它位于郊区,在假期的时候很多家长会带孩子过来接触小动物,但是现在不是假期,因此他们没有选择它。
可是如今三个选定的地点都作废了,地铁、市中心等人流量高的地方也有裁决司的人四处巡逻,因此这个地点成了最佳选择。
因为人流量少,所以根本没有裁决司的人来,甚至连保安都没有。虽然距离市中心有些远,但是只要行动够快,怪物军团也能冲进城市大闹一场。
随着夜幕的降临,农场里没有任何游客,工作人员也下班了,只有灯光孤寂的亮着,动物们在各自的窝里安静地吃着晚饭。
“臭死了。”侏儒捂着鼻子说,空气里都是动物的味道,“我还是喜欢人变成的动物。”至少不会那么臭。
老头:“那你快点行动吧,都是动物的话,你能制造多少?”
侏儒说:“动物的话,这里有多少我就能让多少变成怪物,你们把他们赶向城市就行。”
“快行动,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哈密瓜文身头亢奋地说,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长舌不停舔着一把弯刀。
黑暗的魔法随着返祖之力的调动而在这座农场中扩散开,马厩里的马,猪圈里的猪,羊圈里的羊,笼子里的兔子、豚鼠、鳄鱼……所有动物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安地躁动了起来,犬吠声更是此起彼伏。
当魔法从兔子身上穿过,那一个个无害的小动物身形开始暴涨,柔软的皮毛变成刚硬的刺,四肢肌肉鼓起,嘴巴变长变宽,牙齿变得尖利。
然后转头就扑向了一只吠叫的狗,抓起便咬断了脖子,啃食起来。
所有受他的返祖之力变成怪物的生物,都是肉食性的,而且因为怪物化消耗掉的身体能量,会导致饥饿难当,攻击性十足。
因此当怪物化结束后,在它们自相残杀前,另外两股返祖之力呈三面包围圈,将它们驱赶着,让它们朝着城市的方向奔涌而去。
此时华灯初上,城市马路上是拥堵的车流,街上是摩肩擦踵的行人。
华灯的另一边,黑暗宁静的郊外,狰狞恐怖大小不一饥肠辘辘的怪物,流淌着涎水,密密麻麻潮水般涌来。
……
梅烟岚带景姵回裁决司打卡下班,顺便给她写今日的表现,日后学校给她积分都是凭着这个来算的。
“我明天还来,可以等结束后再一起写。”景姵说。
“今日事今日毕,谁知道我明天会不会死了呢?”梅烟岚笑呵呵地说,虽然她不觉得自己如今的实力会干不过凌家那些废物,但是坐牢后也不好再给她写这个了。
梅烟岚唰唰唰写好,签上名,盖上章,递给她,“好了,各回各家吧。”
两人刚出裁决司,就见到门外两辆车子,黑西装的萧骋正挥着拳头揍闻灿。梅烟岚挑了挑眉,站在楼梯上看了萧骋揍了闻灿两下才下去。
萧骋是来裁决司门口接梅烟岚下班的,这几天他天天来接梅烟岚下班,好像怕她跑了似的。却不想看到另一辆车子也停在了裁决司门口,他心生不妙的预感,探头一看,冤家路窄,情敌会面。
那穿着白西装,看起来像个白马王子的男人,不是闻灿还能是谁?好歹曾经也是兄弟一场,他就这么想抢他老婆?
火气冲上大脑,萧骋推开车门下去。
“闻灿,你不要太过分了,居然跑到她工作单位来纠缠,你消失多年,难道是去修炼脸皮了吗?”
闻灿靠着车身,笑得风度翩翩,“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跟岚岚约好的,今晚她要跟我走。并且……”他故意说得暧昧不已:“不会再回来了。”
萧骋一拳头砸在他脸上,打得闻灿往后仰去,闻灿是个才被制造出来没多久的克隆人,肌肉和运动神经都还没有锻炼好,身娇体弱的,根本打不过萧骋这个孕夫。很快又被萧骋揪住衣领,“梅烟岚对你早就没几分感情了,她觉得我比你更有钱更有价值,你没听到吗?”
“她会因为你有钱选择你?”闻灿看起来并不在乎自己被打,舔了舔嘴角,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起来,“你果然只是个玩具嘛。”
萧骋又揍了他两下,然后手被抓住了。
“够了。”
萧骋瞪向抓住他的梅烟岚,感觉她好像是站在闻灿那边的,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我没事。你别怪他,他看到我生气是应该的。”闻灿说,语气和神态转变得极其突然,叫萧骋猛地瞪了过去。
他说的话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为什么让人那么火大?而且,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梅烟岚却好像没有察觉到闻灿的不对劲,对萧骋说:“我跟他已经是过去式了,你不要无理取闹,先回去吧。”
一道天雷劈下来,萧骋竟然发现闻灿的表情和眼神,和方碧荷重叠在了一起。梅烟岚好像也和过去的自己重叠在了一起。
婚前,他好像也跟梅烟岚说过类似的话。
而这时,闻灿在梅烟岚看不到的角度,朝萧骋露出了得意的眼神。萧骋越发如遭雷劈。
景姵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车子远去,以及萧骋冲着车子大吼,那难以置信,自信破碎,尊严扫地的样子颇有一番风味。
很快,景姵接起了一个电话,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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