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梨
“郡主!”
下人们手忙脚乱。
姜玉惜趁着这混乱扭头就跑,把族老们都看呆了,他们刚才可看得清清楚楚,姜玉惜那一脚就是瞄准了元珠郡主的小腹而去的!
赵元珠惨叫不知,下人们立即求姜卿意救人。
不等姜卿意开口,赵元珠便喊,“不用她,叫太医,抓姜玉惜那小娼妇,我要杀了她!”
姜玉惜白着脸踉跄着往前跑,眼见后面的人已经追了上来,姜玉惜更是恨毒了赵元珠和姜卿意。
“玉惜……”
“爹爹,晋王殿下!”
姜玉惜看到门口出现的人,哭着就扑了过去,“爹爹救我,元珠郡主想要杀我!”
“她敢!”
姜淮将姜玉惜挡在身后,朝气势汹汹冲过来的勋王府下人喝到,“本公是世袭的勋爵,是上过战场效过皇命的朝廷大臣,他勋王府除非逆了天做了天子,否则我倒要看看她赵元珠如何在在我国公府,无缘无故杀我的女儿!”
“镇国公慎言。”
威严的男声自身后传来,“本王忠心耿耿,元珠不过替兄长抱不平胡闹了些罢,到镇国公嘴里竟成了本王要造反,若叫皇兄知晓,岂不怀疑镇国公意图祸乱朝纲,好帮晋王浑水摸鱼?”
赵嘉禧面皮一紧,“皇叔……”
“晋王客气,本王岂敢当你这一声‘皇叔’?”
勋王冷哼一声,正欲好好跟镇国公掰扯,便听到一阵急促的惨叫。
“王爷,姜玉惜故意踢了郡主的肚子,快请太医来吧!”
赵元珠被抬出来,竟已是衣裙血淋淋了。
姜玉惜往姜淮身后躲了躲。
姜淮下意识反驳,“玉惜她不可能……”
话未说完,就见跟来的族老们摇了摇头。
勋王勃然大怒,“好一个姜玉惜,好一个镇国公,本王从不与朝臣们计较小事,你却当本王是不发威的病猫,你欺人太甚!”
“卿意,还不来救人!”
姜淮呵斥。
姜卿意提步上前,便被勋王拒绝,“不必你们猫哭耗子!来啊,立即送郡主进宫看诊,今日本王就要请太后和皇上给一个公道!”
勋王气愤的离去,气势汹汹的王府下人也跟着离开。
但任谁都知道,此事不可能善了了。
姜玉惜眼见姜淮气到根本没有安慰她的意思,暗暗咬咬牙,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国公爷,您看这……”
“先送玉惜回去歇着。”
姜淮冷漠的看着姜卿意,“你既掌着家,怎么叫勋王府的人如入无人之境,闹出这等祸事来!”
“玉惜受伤,你却衣冠楚楚,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想过阻拦!”
“姜卿意,你怎生的这样一副恶毒心肝!”
赵嘉禧也责备看向姜卿意,他也不信这样聪慧的人居然一点应对之策都没有,眼睁睁看着事态恶化成这样。
五叔公想说什么,姜卿意却已出声,“是女儿没见过世面,被吓住了,还请爹爹责罚。“
她能见过什么大阵仗?
前十年,她可一直被姜淮扔在乡下啊。
姜淮皱眉。
“你也不用全怪她。”
五叔公到底走了出来,“你的掌上明珠可是威胁要让她陪葬了,她早知道姜玉惜死了你也不会放她独活,你真当她想姜玉惜死吗?”
“况且,她才多大,你那好妹妹装病闭门不出,却叫个小姑娘来担这样的担子。今日的祸事,更是姜玉惜自己惹出来的,你却句句责怪姜卿意。”
五叔公暴躁归暴躁,却有一双阅人无数的眼。
他问姜淮,“你这样偏心,是真不打算要这个女儿了吗?”
姜淮眼一沉,“本公并无……”
“爹爹,后院受伤的人很多,女儿还要去处置,您不如先去探望玉惜妹妹,待迟些,再考虑如何处置女儿吧。”
姜卿意并不稀罕他几句温言软语,她就是要他愧疚,要他无法弥补这份愧疚!
姜淮也的确如她所料,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才在姜玉惜房中又哭哭啼啼跑来说她不舒服的丫环的请求中,快步去看姜玉惜了。
“阿意,本王有话跟你……”
“晋王殿下自重。”
姜卿意避嫌的走开几步,“晋王殿下已经是臣女的准妹夫了,应当早些去看您的未婚妻为上,兄弟阋墙的帽子戴便戴了,别再戴的得陇望蜀的骂名才是。”
赵嘉禧脸色一青,习惯性的等子沐来帮他叱骂几句,半晌,才反应过来,子沐在那次试探姜卿意时被人给杀了。
他意味不明的盯着姜卿意,“本王迟早会证明的。”
你若是跟本王一样有着那梦里的记忆,那你便是本王的妾,谁也无法更改!
第一百六十章 烟雾弹
把赵嘉禧气走,姜卿意肩膀才轻轻一松,回头准备送帮了她几次的五叔公回去,却见这个暴躁老头摆摆手。
“不必了,我没那个福气让天下第一聪明人相送。”
“老五,你何必这样阴阳怪气……”
其他族老连忙劝解,五叔公却冷哼一声,“我难道说错了不成?我姜家人都是铮铮傲骨,做事不愧天地,没那么深的心机,更没那么聪明,不敢让未来的太子妃相送!”
这话就说得难听了。
几位族老赶忙做和事佬,姜卿意却释然一笑,“不妨事,我既做得,就不怕人说,清水不喜欢浑浊的墨,是天性,不怪谁。”
“今日让几位族老受累,请回去歇息,卿意迟些会让人奉上好酒好茶聊表歉意。若无旁的事,卿意就先告辞了。”
姜卿意行礼离开。
几位族老觉得这镇国公府唯一的正常人,就是她了,还这样进退有度,胸怀宽广,若为男子,在他们族中都是难得的俊才。
“你不必道歉。”
五叔公回头。
姜卿意回头,就听这老头子软了几分语调,“我方才的话也并非针对你,你与你娘亲的事我有所耳闻,你有心机,能护住自己是好事,只是你要记着,算计得来的终不长久,人立于世间,还当无愧于心,方能长久自在。”
“卿意自小没有长辈教导,今日五叔公提点之恩,卿意记下了。”
姜卿意行礼。
这世上大概没有比姜卿意更乖的学生了,不论老师语气多么凶,她总能准确分辨其中的好意还是歹意,并且诚心感激。
五叔公心气儿顺得像条笔直的大马路,冷硬的脸也绷不住了,敷衍的哼了声,就捋着胡子快步走了。
“这怪脾气老头。”
藏在树上的桑榆哼了句。
姜卿意浅浅一笑,去收拾后院,并正式提出将中馈重新交给卢姨娘。
姜淮还没处置,勋王府那边便有了动作,赵元达的死刑以证据不足改判成了流放,且当晚,姜玉惜在嫁入勋王府前就与赵嘉禧滚在一起的流言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
姜玉惜也被勋王妃亲口认定并非苏袖所生,其生母宋雪乃是当年第一名妓的身份也被翻了出来。
一时间,姜玉惜和赵嘉禧几乎成为了‘奸夫淫妇’的代表,青楼戏台子里更编出一段风流韵事当笑谈!
“这下可热闹了。”
落葵感慨完,姜安安就提着裙子飞快从外面进来,“姐姐可知太后派了嬷嬷去如意苑了!”
“去如意苑做什么?”
“难道还能赐婚不成?”
姜安安轻嗤道,“是特意来申斥她的,我看啊,以后她就是做了晋王妃,也休想能抬起头了。”
姜卿意落下写给越修离的信的最后一笔,才弯了弯唇,“谁说她会成为晋王妃?”
赵嘉禧这样利益至上的人,他的王妃之位是用来做交易的。
而显然,姜玉惜已经失去了交易的资格。
“晋王应该不会吧……”
“五小姐,您怎么还在这儿,姨娘跟抚南王妃打起来了?”
“什么!”
“您快去看看吧,国公爷气坏了,要罚姨娘的板子呢。”
姜安安纵然气恨卢姨娘差点算计了她的清白,但到底这是她亲娘。
她立即跟姜卿意告辞,直奔祠堂而去。
但她不知道,卢姨娘跟抚南王妃互撕才是个开始,接下来国公府的亏空也会暴露出来,那时下人们便会知道国公府连他们下个月的月银都发不出来了,那时才是姜淮真正头疼的时候了!
但这,还不够呢。
姜卿意将写好的信交给常贵,“去问问范老夫人可有要给范首辅的信,若有便一并送去东宫,请他们给太子寄去。”
“小的明白。”
姜卿意瞧着依旧不肯放晴的天,抬手接了几滴雨水,也不知殿下此刻在何处,有没有淋着雨。
本以为她要等到越修离处理完黄河下游的水患才能再见他,却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国公爷说,让您即刻收拾行李,明日下午便随族老一起回族中暂住。”
“回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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