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梨
“是,我要重查此事。”
姜卿意回头冷睨着姜玉惜,掷地有声,“太子忙着救灾,却有人在背后借流民生事,谋害人命,意图阻拦太子治灾,此事我必定会禀明太子殿下查清楚。不论是谁,绝不轻饶!”
“卿意姐姐是不是忘了,你还不是太子妃,没权利凌驾官府之上呢。”
姜玉惜道,“就算你有县主的权力,但我也有,我亲眼目睹那四个女子的惨状,实在不忍她们伤心欲绝,就算犯下这等恶行的是我的亲妹妹,我也不容许她逍遥法外!”
“好!”
屋外路过的百姓听到,齐齐鼓掌,“大义灭亲,果真是姜氏风骨!”
姜氏族里也有不少人对姜玉惜刮目相看,“看来流言不可尽信,论品性,玉惜姐姐就挺好的。”
“没错,就算姜卿意是未来太子妃怎么样,玉惜姐姐未来也是晋王妃呢。”
姜玉惜听着这些夸赞,嘴角悄悄牵起,如此一来,就不怕再有人拿她京城的事攻讦她……
“这个东西,够了吗?”
姜卿意抬手,垂下一枚小印章,印章上刻着一个字——‘衍’。
“这是太子……”
“太子印章在此,不知我可够格让官府重查此事!”
姜卿意回身看着众人。
族长没想到太子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留给了姜卿意,“自然够了,但若是查出来姜安安当真做了这样的事……”
“自然是公事公办。”
姜卿意道。
族长也无话可说,尽管外面的百姓和族里的人都不大愿意留下姜安安,但谁也不愿意做出头鸟揽上这种事情,这件事便照姜卿意的吩咐办了。
姜卿意带姜安安回去时,路过姜玉惜,特意停了一步,“玉惜妹妹最近身子不舒服么,我替你把脉瞧瞧?”
不等姜玉惜躲开,姜卿意便反抓住了她的手腕,指缝的金针狠狠刺进去。
姜玉惜疼得下意识要推开姜卿意,慌乱间,脸上就狠狠挨了姜卿意一巴掌!
“找死!”
姜玉惜身后铁面具男人上来就要抓住姜卿意的胳膊,结果就被桑榆飞起一脚踹中。
尽管他出手挡了,却还是被惯会杀人的桑榆找到破绽,翻身一脚踹他脸上将他踢得倒退好几步才勉强停下!
“什么东西,也敢动我家小姐!”
“我只是不小心而已。”
姜卿意理理衣袖,“他怎么就敢对主子喊打喊杀,这要进了姜氏宅中,是不是谁不小心说了几句难听的话,或是碰撞了玉惜妹妹,直接就被他要了性命了?”
刚才那贴面男浑身煞气的样子大家可是见到了的,闻言,才反应过来姜玉惜是打算把这人带进内宅的。
“内宅都是女眷,他功夫这么好,半夜翻墙进屋岂不是轻而易举?”
“况且整日相处,哪能没点摩擦的,动不动就要取人性命,到底是仆人还是杀人如麻的杀手啊?”
“杀、杀手……”
众人看向男人打扮,一身紧身黑衣,戴面具,配刀,一身杀气,这不是杀手标配吗?
众人下意识就躲远了些,这姜玉惜想干什么,来她们族里称王称霸么!
真正的杀手桑榆暗暗挑眉,专业杀手才不会搞得这么骚包,叫人一眼就认出来呢。
但她极其严肃的点点头,“我习武的武行师父教过,这种人就是杀手,听闻江湖还有个什么杀手楼专门培养这种杀手呢,杀人不眨眼,可残忍了。”
小姐们吓坏了。
“祖父,让她把这人赶走!”
“是啊,我们姜家向来平安无事,凭什么姜玉惜一来就要带杀手进来啊。”
“我也不想跟动不动就要取人性命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桑榆默默往姜卿意背后站了站,假装自己只是个乖巧的仆人。
族长也发话,“玉惜,你这个下人不宜入府。”
“可元腾不是杀手,他是梁……”
“没关系的玉惜,我就暂住在外面。”
元腾阴戾的看向姜卿意。
姜卿意淡定回望,“不想要那双眼珠子了,我可以让桑榆给你挖掉。”
元腾再次被激怒,想冲上来,桑榆已经先一步挡在姜卿意跟前,“连一脚都扛不住的废物,也就会对柔弱的小姑娘耍狠是吧?”
“你——!”
“好了元腾。”
姜玉惜真怕自己控制不住他,毕竟元腾是她半路救下的,也幸好这意外的救命之恩,让他拼死护着她躲开勋王府的刺杀,终于到了汉南县。
况且……
姜玉惜感受着刚才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也怕姜卿意又有什么算计,方才她肯定是故意激怒元腾好将他赶出去的!
“什么都如了卿意姐姐的意了,姐姐可满意了?”
“也不算全如意,不过……”
姜卿意眼底杀意流泻,“我会让所有事,都如我的意。”
第一百六十九章 是冒认的
姜卿意的话,就像一记重锤,锤得姜玉惜的太阳穴猛烈跳动,像要冲出来!
可恶,可恶!
明明以前这样随心所欲说出这种话的只有她才对!
可现在,即便是爹爹都……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卿意姐姐是不是能事事如意!”
“你最好擦亮了眼睛看。”
姜卿意让桑榆带上姜安安,毫不在意外面的人怎么唏嘘,姜氏族里的人怎么看待,径直离开。
姜玉惜暗暗冷笑,这样不讲公理,包庇犯下这等残忍之事的犯人,姜卿意这就是在自毁名声……
“卿意妹妹好勇敢啊,换做我,我可不敢救姜安安。”
“不过我要是姜安安,我一定很高兴有这样的姐姐。”
“可姜安安犯下那样的事……”
“姜安安不是摇头了吗,卿意妹妹又不是要包庇她,她只是要重查而已,最后结果如证明是她做的,卿意妹妹也说了不会轻饶。”
姜瑛抱臂瞧着姜玉惜,“法理不外乎人情,可有的人,连基本的姐妹亲情都不讲了,巴不得把亲妹妹送进大牢好成全自己名声,这种人才最可怕!”
姜玉惜藏在面纱下的牙死死咬住,她不能生气,她要在这里重新建立她的好名声,她就不信重新开始,她还斗不过区区乡下来的姜卿意!
闲云院。
姜卿意任由姜安安哭,自顾自的打开苏白的信,确定苏白一路虽有惊险,损失了几车衣粮,但好歹到达了灾情最严重的山羊县。
这时姜安安也终于哭够了。
姜卿意看她幽幽望着自己,让下人去打盆水给她擦脸,淡薄道,“我没有救你的义务,更没有安慰你的义务,你现在还背着重罪,这件事若真是你做的,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姜安安霎时不敢矫情了。
擦了脸喝了茶后,人也终于冷静了下来,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在京城被刺杀后,我们东躲西藏,后来收到姐姐叫人送来的消息,我便趁夜离开,雇了个镖局直奔汉南县,原本这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我在遇到了被追杀的玉惜姐……姜玉惜。”
姜安安恨道,“那时她受了伤,向我求救,我念在姐妹一场,到底带着她上路了,之后东躲西藏,顺路还救了元腾,我……”
“等等,元腾是你救的?”
桑榆插嘴。
提起这事儿,姜安安的眼泪唰的一下就出来了,但她很快擦干,“那时我们发现了重伤昏迷的他,姜玉惜不想救怕他拖后腿,我想着多救个人,也替我姨娘和哥哥积点德,便把人放在了一家医馆,留了银子。”
“没多久元腾就追了上来,不知怎么就跟姜玉惜那么好了。”
姜卿意挑眉,若是这样就有意思了。
姜安安不想提元腾,“再后来,我雇的镖局的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干净,姜玉惜和元腾也不见了,一起不见的,还有我的银子。”
“我想出门找人,结果才出门,就被一个老鸨厮打上来,说她损失了四个好苗子让我退钱,我还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被赶来的官府带走了,关在大牢好些日子,我一直不肯承认,还、还搬出了……”
姜安安歉疚看着姜卿意,“还搬出了太子殿下的身份,他们才罚了我一顿鞭子将我扔了出来。”
“之后你又碰见了姜玉惜?”
“是,她说她早上出去买早饭了,回来后不见我,到处在打听我。”姜安安抽噎,“可她只要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我去了哪儿,但我被放出来之前她都没出现过。”
“她怎么肯带你来汉南县的?”
“我不信她了,不肯跟她一起走,后来遇上了一位好心的夫人,她见我可怜,又正好要来汉南探亲,便说可以捎上我一起,结果姜玉惜也蹭了上来,还特意请了个府衙的差役,这才有了今日这一幕。”
桑榆听得拳头都硬了,“肯定是姜玉惜害了你!这人的心肠怎么比毒蛇还毒,小姐,你干脆把她抓来炼毒,指不定能练出天下奇毒来!”
“现在说这些没用,时辰不早,你先下去歇息。”
“姐姐……”
姜安安期期艾艾的,便听姜卿意语气虽淡,却很笃定的道,“事是谁做的,我便要谁付出代价!”
姜卿意自认没有爱天下所有人的仁慈博爱,但她喜欢殿下。
谁想毁她喜欢的东西,她就毁谁!
姜安安经过这一场磨难,原本充满了惊恐和胆怯,可她看着冷静沉着的姜卿意,惊惧的心好似有一股奇异的力量抚过,令她也跟着平静下来。
遇到了伤害,越害怕,就越要用力的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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