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梨
可偏偏,前世她就做到了,还令所有人骂姜卿意这个嫡出狭隘善妒。
姜卿意欣赏着姜玉惜的脸色从铁青变得苍白,最后一副牙关咬碎又柔弱无辜的模样。
“杜鹃,我何处对不起你,你要这样污蔑我?”
姜玉惜颤颤问。
杜鹃却比刘彪聪明,“二小姐送奴婢那些金镯子金簪子奴婢可都还收着呢,奴婢也知道为何二小姐今晚要叫刘彪来灭口,因为今天早上二小姐端给三小姐的那碗汤里头……”
“行了。”
姜老夫人忽然打断杜鹃的话,含着不满,“夜深了,一点小事还要闹得人尽皆知不成?火既然灭了,那就散了吧。”
姜卿意抬起头,正好对上姜老夫人满是怒意的目光。
她在怪她把事情闹大了,且全然不在乎杜鹃这条命,甚至不在乎刘彪这么个疯狗是不是记恨上了她的嫡亲孙女,她只要家丑不外扬就行。
这就是这百年世家,所谓的规矩。
“倒不必闹得人尽皆知。”
姜卿意回答。
杜鹃一抖,刘彪只嗤笑一声,虽然不知道杜鹃为什么还活了下来,但这贱婢迟早是死路一条。
可他就不一样了,二小姐少不了他,老夫人又最疼二小姐,他就是真割下这贱婢的脑袋也顶多挨一顿棍子。
“正好回京时,王御史提起过几个奴大欺主闹到公堂的案子,不如明儿我私下里再去请教请教他,问问他这事儿怎么处理好。”
她看向姜玉惜,“不过刘彪和杜鹃说起来,都跟二姐姐有关,不知二姐姐介不介意?”
姜玉惜掌心都掐烂了!
告诉王御史,是要王御史再参父亲一本,骂父亲治家不严纵奴欺主吗?
“不妥……”
“那二姐姐想怎么处置呢?我才从乡下回来,什么也不懂,二姐姐教教我吧。”
姜卿意乖巧的朝她一笑,你不是既想要名,有想要利么?
都不给你!
姜玉惜盯着姜卿意,想看她是不是故意的,偏一点也看不出来,仿佛她真的是那么胆怯茫然,期盼自己这个姐姐给她一点建议。
这时,有下人从外面跑进来,“老夫人,宣平侯身边的护卫西舟大人来问要不要来帮忙灭火。”
“宣平侯怎么会知道这里起火了?”
“宣平侯暂居隔壁范大人府上。”
姜老夫人看着夜色下背脊笔直的姜卿意,想到宣平侯同在边塞为将,且跟姜卿意差不多同一时间入京的事,这真的是巧合么?
几乎是一瞬间,姜老夫人心里就分析出了利弊。
“老夫人……”
“告诉侯爷,火已经灭了,不必费心。”而后,冷声吩咐,“将这刘彪带下去,杖毙。”
牺牲一个下人,免去可能存在的隐患,再划算不过。
刘彪急急看向姜玉惜,这一次,姜玉惜没再吱声。
她需要刘彪的死,来转移众人的注意力,等以后再将杜鹃说的那些话归咎于跟刘彪的私情,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
刘彪迅速被人堵了嘴拖了出去,这条姜玉惜最锋利也最忠诚的狗,被人绑在了凳子上,一棍子接着一棍子,连皮带血的打了下来!
“好好歇着吧。”
姜老夫人留下一句准备离开。
所有人都以为事情结束了,准备兜着今晚听来的那些八卦回去好好消化,就听姜卿意道,“祖母,孙女还有一事相求。”
姜老夫人锐利的老眼眯起,“何事?”
“孙女想重新挑选院子里的下人。”
她小心翼翼的道,“方才我让她们救火而已,都指使不动,所以我想……”
原来只是这个原因。
姜老夫人道,“随你。”
“多谢祖母。”
当夜,姜卿意除了那两个肯救火的仆妇,将其他人全部赶出了如意苑。
下人们这时才反应过来,哀嚎求饶,毕竟如意苑是嫡女的院子,钱多事少,主子脾气温和,这满府上下哪还有比这更好的地方啊!
可不论她们怎么哀求,叫落葵都听得心软了,姜卿意愣是一个人都没留,包括杜鹃。
“背叛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对毒蛇心软,就是对自己人残忍。”
落葵没懂,姜卿意也没解释,叫那两个仆妇去给落葵请大夫后,她看着天际将亮,踩着晨露往刘彪所在的方向而去。
她要去执行她这个计划的,最后一步!
第十八章 扑杀疯狗
说是杖毙,但不会立马打得断气,只是要敲断人的脊骨扔在角落等人自己咽气。
“这也是大家族的规矩,这样一来,主子便算不造杀孽。”
姜卿意踱着步子,不紧不慢的走到了被扔在角落、只等咽气就立马扔去乱葬岗的刘彪跟前,微笑,“你说这好笑不好笑。”
他们一边吃斋念佛,一边随意杀人,还讲就这人最后一口气是不是咽在在自己手里,做坏人都做得黏黏糊糊不痛快。
刘彪瞧着笑弯弯的姜卿意,想骂人,又发自内心的觉得畏惧。
姜卿意看他要骂不骂的样子,笑容更加明媚,“原来再疯的狗,只要挨了打,都会变乖的。”
“你……”
“可惜啊,疯狗还是要尽早扑杀掉,不然伤了人可怎么好?”
姜卿意拿出一个黄纸包,抓住刘彪的头发,将里头的粉末抖到了他嘴里。
刘彪想挣扎,又反应过来,他反正活不成了,姜卿意何必多此一举毒杀他?
“不明白?”
姜卿意莞尔,“那就去下十八层地狱慢慢熬着,兴许不用太久,我就能送几个与你相熟的聪明人下去跟你解释解释。”
说完,抬起脚,狠狠踩在他的脊骨上。
刘彪甚至发不出一声哀嚎,直接咽了气。
很好。
姜卿意将黄纸包扔在一旁,熟门熟路的绕过正门,从一侧几乎没什么人走的偏门离开,这个时间段虽说没什么人,但还是小心为上。
至于所谓的‘毒’,不过是一包木薯粉罢了,且她料定会发现这‘毒’的人,一定不会去查。
这就是聪敏反被聪明误。
姜卿意本打算直接回如意苑,却在经过一个狭窄的角门时,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冷香。
拉开门,恰好熟悉的身影从对面宅邸走出来,他今儿换了一身绯色的武官朝服,腰间缀了上等的羊脂玉佩,乌发也以金冠竖起,比之往日的冷峻,今日他更像是宫廷里走出来的王孙公子,贵不可言,就是那双清凌凌的凤眼扫来时,不那么冰冷就好了。
姜卿意看了眼他头顶血红的命火。
“侯爷去上早朝?”
废话。
越修离等着西舟去赶马车过来时,掠过她眼下微微的一团青,显然是一夜没睡。
寻常人不会这样明显的,但她天生肌肤雪白,又没扑脂粉,就格外显眼了。
“嗯。”
“王爷今天要走哪条路?”
姜卿意见他回话,十分自来熟的跑到他跟前笑盈盈的问。
越修离薄唇轻勾,这笑容里却尽是敷衍陌生人的疏离,“姜小姐莫不是一颗芳心许给了本侯,要学掌家贤妇一般,过问本侯的行程?”
姜卿意听出他的不悦,乖巧道,“侯爷放心,臣女并无僭越攀附之意,只是侯爷今日去宫里,能否换一条路?”
他头顶命火血红,必是血光之灾将近。
想起前世入京时,听闻宣平侯遇到刺杀伤了双腿再骑不得马上不了战场,姜卿意便蹙起了眉心,更软了几分语气,小心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侯爷,信我一次,行不行?”
他进宫这条路上,必有伏击。
这时,西舟正好赶着马车过来了,瞧见姜卿意还觉得意外,笑着跟她打招呼,“姜小姐,昨晚你们内院怎么起火了,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
“那就好,我可担心……”
“进宫。”
越修离上了马车,但周身卷起的寒风叫西舟冻得打了个哆嗦,怎么了这是,侯爷怎么又不高兴了?
越修离看着缩着脖子装鹌鹑的西舟,收回冰冷的目光,落在摇晃的衣袖一角,半晌,“今日进宫走哪条路?”
“咱们这儿进宫自然是从威德大道走最快。”
“换一条路。”
“啊?为何,若是换一条的话的多走半刻钟,您不是要提前去见……”
西舟感受着越来越低的气压,默默闭上了嘴,换了另一条路,并识趣的安排了人去威德路查探。
姜卿意忧心忡忡回了如意苑,发现自己并不能做什么后,只能默默期盼导致前世越修离受伤的那场刺杀不是这一次才好。
迷迷糊糊想了会儿,又见落葵已经处理好伤口睡下了,也回去躺下了。
如意苑这儿很安静,有一个地方却喧闹起来。
“我儿啊!”
刘嬷嬷抱着刘彪的尸体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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