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梨
姜卿意觉得这几个傻孩子可能有点儿受虐倾向?
“是有点儿事。”
姜卿意拿出一张供词,“只不过这次要做的事,可能要赌上你们的前程,甚至性命。”
沉凝之后,徐疏第一个站出来。
“我可以。”
“你疯了,你家中只有你年迈的父母,你出事了你爹娘怎么办?”
“我相信高兄与县主不会放任不管。”
高奎嘴唇张了张,一把抢过桌上的供词,“县主,让我去,我爹爹是县官,我也算是官家人,比徐疏更有资格,况且我爹已经站在了太子殿下一派,我此番入京本就是要结交太子殿下一派的人,您就当给我这个好机会吧。”
几人争执不下,张婉如也看得激动不已,只恨不得自己也是男子,为县主冲锋陷阵!
等谢景和桑榆的架打完,姜卿意也选定了高奎,理由也如他所说,他高家已经站了队,他去冲锋陷阵最妥当。
暮色四合,从客栈出来,繁华的长街已经灯火辉煌,映着大雪,人来人往,汇聚成一副盛世安定的画卷。
几人都看得心有触动。
“千户大人,指挥使请您过去!”
一匹快马靠近。
张婉如惊讶,“谢公子,你升职啦!”
谢景笑着露出个酒窝,瞧着姜卿意,“只要我愿意,升职自然是迟早的事,卿意姐姐,我很不错吧?”
姜卿意没说话,只盯着夜色中来通传消息的锦衣卫,看着他绣飞鱼的锦衣,掌心收紧。
她记起在汉南县那个两次刺杀她的刺客曾在哪儿见过了——锦衣卫!
那人是锦衣卫的人!
可为何,锦衣卫不是只听命于帝王的情报机构吗,为何要去杀她?
甚至还知道她会算命之事?
锦衣卫中,知晓她会算命的,分明只有一个谢景……
第二百零五章 庆功宴
姜卿意心情复杂的看着还在跟她邀功的少年,眉心轻拧。
“姐姐为何这样看我。”
“我只是想着,你升职了,作为朋友我们也该好好为你庆贺一番。”
“当真!”
“是啊。”姜卿意浅笑,“等太子的庆功宴之后吧,你叫上你要好的朋友,我们寻个地方去狩猎怎么样?”
谢景喜上眉梢,连半夜被叫回去办差都乐意了,跃身上马离开时朝她挥手,“等我!”
姜卿意眸光微黯。
等送走徐疏高奎几人,姜卿意亲自送了张婉如回去,才离开。
马车上,桑榆将暖手炉塞在姜卿意怀里,又扯了薄毯盖在她膝上,才问她,“小姐是不是也看出婉如小姐不对劲,才刻意送她回来的呀。”
张婉如形容憔悴,吃饭时刻意用衣袖遮着手腕,但姜卿意还是看到了里面的鞭痕。
“大约与姚家之事有关。”
姚长青被殿下拿住,多年前的事即将败露,姚良必定要受牵连。
张东升不是什么慈父,恐惧之下,迁怒张婉如便可以预料。
“那小姐何不好人做到底,给她撑撑腰?”
“我再如何给她撑腰,终究是一时的。”
“小姐的意思是……”
“有些惊世骇俗的事,不伤筋动骨,是下不了决心的。”
“惊世骇俗的事是指?”
“和离,休夫。”
姜卿意掀起车帘,正好能遥遥看到东宫的灯火,“唐家已入京,他们才是婉如与她娘亲的底气。”
桑榆闻言,肩膀往下一塌,蔫蔫的像是霜打的茄子。
“怎么了?”
“奴婢只是想到,奴婢和小姐都没有这样的底气。”
她孤女一个,小姐有爹还不如没有。
姜卿意拥着柔软温暖的毛毯,但笑不语,她不需要谁来做她的底气,她自己就是底气!
眨眼,三日过去,已是赴宴的日子。
宋玉柔换了一身月牙白绣花长裙,配一件雪青色缎面夹袄,乌发挽起,愈发得柔弱可怜,她一大早就来姜卿意的房间外等候。
丫环不解。
“小姐何必如此,这国公府的主子对咱们夫人那可是……”
“不得胡言。”
宋玉柔抚了抚丫环捧着的貂裘,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好皮子,卿意小姐一定会喜欢。
嘎吱——!
房门拉开,宋玉柔正欲行礼,就见姜卿意一身海棠红洒金长裙,一枚大红宝石的挂坠在心口,却无半点浮华之色,反而只将这清灵的玉人儿点缀的更加高不可攀,堆叠的乌发用的成套缀金的步摇。
清曜的双眸间一点红梅,艳色逼人,滚毛边的雪白斗篷,也相得益彰。
就连足底的鞋,都缀着玉片珍珠。
这一套,没有上千两银子决定下不来,甚至千两银子都不一定有这样的好绣功,好成色。
“宋小姐?”
姜卿意看了眼貂裘,挑眉,“貂裘不错。”
宋玉柔顿时尴尬的脸颊发红,她以为姜卿意赈灾后必定囊中空空,没有钱置办衣裳首饰,这才将自己都舍不得穿几次的貂裘送来,想让姜卿意对她改变态度,可谁知……
姜卿意看她这般,当然明白她的心思。
不巧,回来时,十六婶就将早早准备好足足两箱子的新衣鞋袜给她搬上了船,除此之外,三叔公他们给的匣子里,还有近三万两银票以及三个庄子七个店铺的房契地契。
再加上从宋睢账户下取出来的现银八千两,和昨日钱大富巴巴儿送来的雾山观最近的营收……
她不说在京城置办什么大产业,但换几身衣服却是绰绰有余了。
“小姐,时辰到了。”
“嗯。”
姜卿意不再理会一脸尴尬难堪的宋玉柔,提步而去。
宋玉柔的丫环更急了,“小姐,这可是个好机会,您怎么不跟去呀,今儿不知多少王孙公子……”
“我现在的身份,就算强行跟去也只是惹人笑话罢了,我才不会像玉惜姐姐那样,一手好牌却打成这样。”
宋玉柔羡慕的看着姜卿意的背影,红唇轻吐,“有朝一日,我会取代她。”
一定会!
直到姜卿意坐上马车,才听桑榆说,姜玉惜和宋真也上了马车。
“她们怎么想的,还敢出来赴宴?”
“宋睢如何了?”
“听闻抚南王妃因为被姜家赶出来,回京的路上又遇上了江湖骗子,钱财被骗走大半,母子几人几经辗转才回了京,宋大公子也因为这一路颠簸而加重了伤势,至今还高烧不提。”
“难怪宋真能跟姜玉惜出来。”
“真是蠢人难救。”
桑榆不屑的哼了声,这样的白眼狼把自己作死了最好!
车轮滚滚。
这次庆功宴,在一处靠山的皇家别院举办。
姜卿意到时,年轻的公子小姐们已经在山上打了不少猎物了,她本想安静的避开人群去找越修离,谁知刚下马车,就听到有人高呼——“栖霞县主来了!”
看着或狂奔,或矜持但脚步明显很快围过来的人群,桑榆警惕的拔剑,好在被北风按住。
“没有杀气。”
“栖霞县主果真跟传闻中的一样漂亮!”
“说得好像你第一次见似的。”
“可以前只觉得她乡下来的……谁知县主此番去汉南县,居然能做成这样的大事。”
夸赞声中,也不乏批判,“女子当相夫教子为重,跑去不思修女德,却成日往外跑,像什么样子。”
但很快被人给呛了回去,人群叽叽喳喳,又聊起那位神乎其技的雾山观观主,都商议着有空一起去雾山观,还对姜卿意发出了邀请。
姜卿意礼貌的微笑,拒绝,提步就走。
众人蜂拥跟上,但姜卿意像是来过这别院似的,七弯八绕没多久就甩开了人群,顺利绕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
“不过小姐,这是哪儿啊?”
“应该只是一处普通的客院,我们一会儿再出去。”
“我还以为小姐会想跟那群人结交呢,他们看起来都挺喜欢小姐的。”
“是么?”
姜卿意不觉得,也不需要再沉溺于这种虚假的友情和示好中了,因为有很多的人告诉了她,她是值得被真诚的爱着的。
姜卿意打算等一等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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