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梨
赵元珠的灯越来越近,“你是……”
“你做什么呢,还么还不出宫,宫里有你在空气都变差了,快滚!”
赵代柔不满的声音传来。
赵元珠脸色微青,“不必公主特意来赶我,我走便是!”
“滚吧!”
赵代柔冷哼。
赵元珠的暴脾气实在是忍不住了,还是勋王妃将她拉住,她才气冲冲的离开,走时还故意大声说明日要去皇帝那儿告状。
赵代柔一副不屑的样子,直到赵元珠走远了,才小跑到姜卿意跟前,“我方才去谢贵妃那儿找你,贵妃娘娘让我来帮你的,你快出去吧。”
姜卿意看着还是这么傻的赵代柔,她到底知不知道她亲哥在跟太子相争啊!
不过这个恩,她同样记下了。
从皇宫出来,巡视宫女道,“县主,奴婢只能送您到这儿了。”
“足够了,多谢。”
姜卿意直接去找了等候在宫外的常贵,马车直奔城外。
皇家道观比三清山更远,路上太后会歇在驿馆,而太子殿下应该也会选择晚上动手!
此时皇家驿馆外。
东宫的护卫守着,任何宫人都不得出入,只能眼睁睁看着本该在天牢的太子殿下出现在此处。
“太子殿下,太后已经歇下了,您有什么话不妨下次……”
还有宫人想阻拦,直接被蓝溯叫人拖走。
越修离踩着楼梯一级一级往上走,静谧的驿馆中,连呼吸声都犹如凌冽寒风。
“你来了。”
太后坐在桌边,“哀家好久没有这样安静过了,这些年一闭上眼,便是无数求哀家饶一命的人,可哀家是为了我大晋的国祚啊着想啊,这天下的安定,难道就没有哀家一份功劳么?”
“尤其是你母后。”
太后怀念的轻笑,“哀家是极喜欢她的,否则也不会选她做了儿媳,可惜,她性子太柔了,担不起这天下的福祉,发现哀家在行此法后,便吓得病了半月,也再不许你来见哀家,衍之,哀家最疼的便是你这个嫡亲的孙儿了。”
越修离站在门外,眼睫下的眸光冰冷的好像雪山上的冰。
“所以,太后便让我母后,成为你维持国祚的养分,是么?”
“养分?”
太后听到黑暗里几声鸟鸣,知道她的救星来了,慢慢抬起老眼笑看着越修离,“这倒是个好词,可她只是被风干后,哀家请高人将她尸骨碾碎,洒在了我大晋疆土的各处,想来皇后的福气,才能压得住要忘我大晋的邪气。”
越修离身上的寒意倾泻,与不可言说的悲痛一起,仿若实质流淌的黑暗。
“原来如此。”
越修离的语气还是那样冷静,他淡声吩咐,“蓝溯,守住楼梯口,不论谁来,都不要放进来,孤有事要与皇祖母,好好谈谈。”
姜卿意赶到时,正好看到手提着长剑要迈步进入太后房间的越修离。
“殿下不可!”
越修离没有任何停顿。
姜卿意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强忍住要哭的冲动,“殿下,我有办法,你让我来,你不可动手!”
否则皇上的大军即刻就会出现,那时太子谋逆弑亲的罪名就怎么也洗不掉!
越修离仿若没听到,黑幕遮去他眼底的暗红,抬手关了房门。
可就在房门要闭上时,常贵哭着的声音传来,“小姐,你怎么了小姐,快来人啊,救救我家小姐啊!”
蓝溯往下一看,便看到姜卿意满身的血,脸色大变,“快来人……”
话未说完,越修离已经跃身下楼将姜卿意抱在了怀里。
也是这一刻,姜卿意手里的银针狠狠从他后颈扎了进去,越修离只来得及看她一眼,便晕了过去。
可那一眼里被最爱之人背叛的痛苦,像是一把利剑狠狠刺穿了姜卿意的心!
可姜卿意顾不上这些,立即擦了眼泪,叫已经呆住的蓝溯,“太子夜里来探望太后,突发旧疾晕倒,你立即送太子回去休息。”
“栖霞县主,你这样,会让太子殿下伤心。”
“我知道。”
姜卿意抹了眼泪,“可我要他好好活着,光明正大报了仇,做他尊贵的太子,得到他应有的荣耀!”
至于其他的,她来做。
蓝溯带走越修离。
姜卿意出去时,雍容华贵的太后慢步到姜卿意跟前,笑得慈祥,只可惜她两颊的肉少了,如今笑起来高凸的颧骨在明灭的烛火下,尤为阴冷。
“哀家果然没看错人,你就如当年的皇后一样让哀家喜欢。”
“臣女不敢当。”
“夜深了,回去歇息吧。”
“太后今夜受惊,臣女为太后请个平安脉吧,今夜之事还请太后别跟太子殿下计较。”
姜卿意惶惶的伸手扣住太后的脉,太后愣了下,但还是很快拂开她的手,冷淡,“你可以走了。”
姜卿意不安的退出来,望着慢慢关上的门隙里太后傲慢往楼上走去的身影,肩膀慢慢一沉,鲜血缓缓从手臂和七窍流出,滴落在地上。
第二百七十八章 千钧一发
“小姐,您……”
“反噬而已。”
邪阵啊,她还是第一次布置呢,难怪老道士只是叫她背阵法图谱并不叫她实验,原来这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叮铃铃——
铃铛声响。
姜卿意靠常贵搀扶着踉跄着爬上马车时,耳畔又响起铃铛声,“这儿也装着宫铃么?”
常贵疑惑,什么宫铃?
啪——!
姜卿意晕倒在了马车里,血流不止。
而太后回到房间,才发现方才姜卿意扣脉的地方,居然有血。
“去打清水来,哀家……”
太后话未说完,耳畔忽然响起了细细碎碎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好像在哀嚎着,叫嚷着,凄厉又鬼魅。
太后止住声音,警惕的朝四周看去,只看得到幽微的烛火下黑漆漆的屋子,和屋子四角那仿佛在疯狂撕扯长大要扑过来的黑影!
难道、难道是鬼?
“不!哀家才不怕这些东西,哀家这么多年,要怕早就怕了,岂会等到今日?”
太后呵斥,“尔等身前便是奴,见到哀家,还不退下!”
周围的宫人都傻眼了,太后在说什么呀,什么退下?
难道在说他们?
宫人们小心翼翼的退到门外,可在太后眼里,那是一群虎视眈眈虚伪狡诈的阴魂,桀桀盯着她,围绕着她,只等她稍不注意,就要扑上来露出尖牙长舌,再用湿滑的长发缠住她的脖颈要了她的性命!
“退下,退下!”
太后大喝,声音却开始隐隐发抖。
她大力挥袖子,想要将这些东西驱赶走,却不知动作太大,反而碰倒了烛台,火舌舔着厚重的垂帘,唰的一下窜了上去。
外面的宫人吓坏了,“太后娘娘,快出来!”
他们急匆匆要进去拉人,却不知自己在此刻的太后眼中,他们就是一群鬼魅。
太后死死掐住一个人的脖子,拖着不肯往外走,而火光却愈演愈烈,犹如手舞足蹈的鬼魅在这黑夜里嗜血狂欢!
等消息传入宫中,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
皇帝早上上了一半,直接起身赶往后宫。
“太后娘娘已经烧成重伤,神志不清,跟随的几个宫人也全部葬身火海,皇上不先出宫看看吗?”
刘公公焦急问。
皇帝沉着脸一路往前走。
刘公公见他是要去谢贵妃寝殿方向,心里大概有了数,又道,“听闻太后出事的驿馆外布下了邪阵,皇上是想请栖霞县主去解决吗,老奴这就先去通禀……”
“不必!”
皇帝冷冷看着刘公公。
刘公公有种要被看穿的感觉,赶紧低下头,半晌,皇帝才哼了一声,继续往谢贵妃寝殿去。
谢贵妃得到消息,匆忙起身,“栖霞回来了吗?”
“回禀娘娘,还没有。”
宫人刚回答完,又有宫女进来,“娘娘,皇上直接去了栖霞县主住的侧殿!”
谢贵妃脸色微白,吩咐心腹,“你先去宫门处接应,若实在不行……那就是她自己的造化了。”
谢贵妃赶来时,皇帝已经站在了姜卿意房间的门前,刘公公还在敲门。
“皇上,栖霞她……”
“滚开!本公主说了,本公主现在还未更衣,只穿着小衣,你们谁敢进来,本公主死给你们看!”
谢贵妃眉心一跳,赵代柔?
她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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