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梨
逍遥王瞧了眼还熊熊燃烧着的大火,无奈道,“你这爱放火的性子什么时候改改,小时候本王只是多给你布置了几本作业,就烧了我的小书库,现在还是这样。”
姜卿意仔细想想,殿下好像……是有点儿喜欢放火。
然而回去的路上,姜卿意几次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何事?”
“那我问了啊。”
“问。”
“殿下小时候是不是……”姜卿意小小声,“常尿床啊。”
越修离。“……”
“没有。”
“可是不都说爱放火的孩子容易尿床吗?”
“孤并不爱放火。”
如果可以选,他更喜欢杀人,但幼时提不起剑,如今么,他不希望她看到他那般残忍血腥的模样罢了。
越修离懒得解释,姜卿意却显然想歪了,充满怜爱的安慰他,“是是是,殿下并不爱放火。”
越修离邪气睨了她一眼,淡淡,“等阿意嫁来,夜夜与孤同眠,便知孤会不会尿床了。”
姜卿意语塞,嘴巴张开,又闭上。
“怎么不说了?”
“臣女有点儿困了,歇会儿。”
越修离看着靠着马车边假装睡觉的少女,面容恬静美好,长长的眼睫也很快安静下来,呼吸平缓,真的睡了过去。
越修离将人捞到怀里,轻抚她柔软的长发,“你今儿的确累了。”
“殿下,楚华公主处置了慕容白。”车窗外,西舟回道,“慕容家的人连夜被赶去了谢家暂住,宝库烧毁的东西也将由慕容家赔偿。”
“谢家……”
越修离声音微凉,“谢梧还未查到谢茵的身份么?”
“还没。”
“告诉司徒先生,此事让他亲自去查,另外……”
越修离看着姜卿意手臂和脸上的伤痕,“桑榆曾待过的杀手楼,将那位楼主给孤找来。”
姜卿意一觉睡到天光大亮,也接到了桑榆和常贵都已经退烧并醒过来的消息。
姜卿意来看她们,并且告诉了桑榆,她以后可能再也不能生育的事。
“生育?”
桑榆靠在枕头上龇牙咧嘴的喝着药,奇怪道,“我为何要生育?”
“你以后成婚了,自然要生孩子……”
“我为何要成婚?”
桑榆道,“我是一辈子要跟着小姐的,小姐给我吃给我穿还教我读书识字,受伤了还给我看病,我干嘛想不开要成婚去伺候男人?”
屋子里的人都震惊了。
尤其是门外刚要走进来的北风。
“对,你不想成婚就不成婚,我总少不了你一口吃的。”
“那我现在就想吃狮子头。”
“没有。”
姜卿意无情的抛下这个傻姑娘,来看常贵,常贵包的跟粽子似的只有嘴巴眼睛能动,但仍旧掩饰不住他的眉飞色舞。
“肯定是小姐给我的这枚五帝钱保佑了我,百邪不侵是真的呀哈哈哈,这可是个大宝贝!”
“……”
姜卿意觉得常贵也傻了。
“小姐。”北风走了进来。
“你怎么就回来了?”
“殿下拿了上佳的接骨断续膏给属下,属下已经恢复大半了。”
姜卿意知道,肯定是他听说了昨日的事,硬撑着下山来了。
“罢,来都来了,你们三一块儿养着吧。”
昨夜的大火很多人都看见了,但很奇特的是,并未在京城掀起任何的波澜。
姜卿意也过了几天宁静日子,直到姜淮寿辰。
镇国公府风波不断,加上老夫人刚去世不久,府内不应该办什么宴会,但姜淮想将苏袖介绍给宾客认识,便吩咐周管家操办了。
宴会一大早,姜淮就亲自带着苏袖出门迎接宾客了。
“小姐,卢姨娘好像要生了!”
姜卿意刚要去前厅,就有下人过来。
“通知府医和产婆过去,再去通知爹爹。她早就过了预产期,今日才发动,生产会有凶险。”
“是!”
丫环匆匆跑走。
姜卿意继续往前厅去,就算不看姜淮的面子,也要给娘亲撑着腰,也免得有些不长眼的挑破当年的事吓着娘亲。
才走了一小段,便听前面有争执声。
“本王跟你说了几遍了,不是本王杀的玉惜,她是被太后的人所害!”
“我不信!玉惜姐姐是跟你上山的,你没有第一时间替她伸冤,你一定也参与了!”
“蠢货,本王跟你说不清!”
赵嘉禧生气的甩袖而去。
姜卿意走出来,便看见拄着拐杖,身体还以奇怪姿势扭曲着的姜承泽正腥红着眼盯着赵嘉禧的方向。
姜卿意不明白,若说他是个重亲情的人,姜安安也是他亲妹妹,离家这么久,他从未提过,反倒是时刻记着已死的姜玉惜。
“卢姨娘正在……”
“我也不会放过你!”
姜承泽猛地扭头死死盯着姜卿意,“所有害玉惜姐姐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玉惜姐姐给我托梦了,她哭得好伤心啊,你们这些罪人,你们该下地狱!”
姜卿意挑眉,看着姜承泽扭曲的离开,才见他掉了一张纸。
北风捡过来,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幅姜玉惜的画像。
而画像下,还题着几行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姜承泽他这是,爱上了他这个假姐姐啊!
姜卿意震惊了好一会儿,想起姜承泽前世今生的种种,恍然,原来一开始他就不是单纯的仰慕姜玉惜这个姐姐,而是爱慕!
“看来今日,有好戏了。”
第三百章 杀子
阳光已经有些热了。
今儿来赴宴的,都是冲着姜卿意和太子来的,就连蓝溯也代表东宫送了礼物过来。
湖畔,姜卿意跟张婉如和宋菱儿几人摇着团扇说着话,看着湖对岸跟姜淮说话的赵嘉禧,嘴角轻轻翘起。
“听闻晋王要重新择妃了,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想做晋王妃的人可不少。”
宋菱儿说着从宋嫔那儿传来的八卦,“光是二品以下的大员,就有七八位主动提及此事的,听说都是家里的小姐们非嫁不可。”
宋菱儿压低声道,“我听说,这阵子晋王四处‘巧合’的英雄救美,不是帮这个小姐抢回被小偷偷走的钱袋子,就被救下那个被小混混堵在巷子里的千金。”
“咱们京城的治安这么差了?”张婉如问。
姜卿意和宋菱儿都笑起来,“治安还是以前的治安。”
只是晋王不是以前那个晋王了,现在的他也不在乎什么脸面了,他只要权势,他搞不定那些朝廷大员,以他那副还算上乘的皮囊搞定几个懵懂无知的小姐却是轻而易举。
正说着,赵嘉禧竟先朝这边走了来。
宋菱儿赶紧止了话头行礼。
姜卿意慢悠悠的敛起笑,捏着团扇行了礼。
风吹动茂密的枝叶晃动,阳光细细碎碎洒在她明净的小脸上,有一股干净又蓬勃向上的青春与生机,让赵嘉禧那活到四十岁过半的老朽灵魂也跟着生动起来。
他喉结轻轻滚动,伸手来扶姜卿意。
“栖霞不必多礼。”
“不妨事。”
姜卿意后退半步避开,“左右也只有这几个月能给晋王殿下行礼了。”
下次,就该你给我这个皇嫂行礼了。
赵嘉禧轻眯起眼,却聪明的不再继续跟她斗嘴,而是说起另一件事,“春闱将近,本王已提议由镇国公代替本王,任此番春闱监考,只需要太子同意即可,阿意以为如何?”
什么!
姜卿意面色微冷,太子殿下已经是审阅考官了,春闱又是国之大事,最好的结党之所,皇帝连勋王这个亲弟弟都防着,见赵嘉禧去,都逼得他们叔侄不得不生死相斗,若是姜淮再去,皇帝会怎么想?
“爹爹答应了?”
“这件事爹爹自有主张,你不必操心,去玩儿吧。”
姜淮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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