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梨
五皇子顿时浑身瘫软,父皇虽未削爵,可这惩罚也差不多了。
封地天高路远,见他是受罚而来,又岂会真的将他当成主子?
他还要扶持齐王呢,现在他走了,以后齐王身边岂不是都没他的位置!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真的知错了……”
“滚出去!”
皇帝又咳起来。
越修离一抬手,立即有太监过来,半请半拖着五皇子出去了。
宫殿安静的只剩下皇帝的咳嗽声,越修离见皇帝没什么要跟自己说的,跟宁王一道走了出来。
今早下了一场雨,被夏末的太阳一晒,蒸腾出一股闷热之气。
“听闻晋王离京的路上落水了,生死不知。”
宁王说,“齐王也被调离京城治疗时疫,五皇子如今也走了。衍之,现在是你的机会。”
“皇兄指什么?”
越修离淡声。
宁王深深看他一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是太子,他一死,你登基为帝,名正言顺。”
越修离锐利看向他。
“孤是太子,孤只需要等,便可顺理成章继位,孤为何要弑君?”
“你不是……”
“宁王刚刚新婚,不如早些回府陪伴王妃吧。”
越修离寒声离去。
宁王盯着他的背影良久,嘴角才扯出一个不像笑的笑,“告诉王妃,邀请太子妃来府上做客。”
第三百七十二章 揭发
五皇子和张氏一族的事处置的干脆利落,直接让满朝上下对东宫的敬仰与畏惧再上一层!
太子不好惹,新来个太子妃也不好惹,太子和太子妃罩着的人,一个也不能惹!
满朝如何互发小消息姜卿意不管,待王御史的情况稳定下来,才结束每日去王家慰问的日子。
这日,先送苏袖回了别院。
母女两虽然和解,但隔着多年,依旧没什么话好聊。
苏袖将新绣的一只黑色荷包给她,“这是给太子绣的,与你的是一对,这些时日你们奔忙辛苦,你作为太子妃也不能总是不回东宫,便回去歇着吧。”
“嗯。”
姜卿意跟苏袖告辞离开。
出来时,不期然又跟郁闻打了个照面,他正上马车要出门。
“太子妃。”
“郁老爷这是去哪儿?”
“在下老友有几家书画铺子,不打算做了,想盘给我,我准备去看看。”
姜卿意知道苏袖擅画,也爱画。
在想到给自己打下手为郡主接生时勇敢的她,心思微动,或许娘亲并不喜欢成日闷在这小小四方宅院,而且她学什么都快,出去走走,也有助于她调理心情。
“郁老爷的铺子在什么地方?”
“不远,就在隔壁街上。”郁闻笑道:“我是个粗人,对书画并不算精通,若非朋友有困难,也不打算盘下。”
那大晋话不好的小厮愁眉苦脸道,“那铺子可不小,两层楼呢,听说经营不善,老爷怕是要亏了。”
姜卿意心道,你家老爷出手一送就是大把的宝石,还在乎亏一见铺子?
但这话她没挑明,只淡淡点点头便走了。
马车笃笃驶入东宫,姜卿意回来的早,让府上的人都有些意外。
“殿下还以为您要天黑才回呢。”
长史令人替她将行李放回去。
姜卿意眨眨眼,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殿下背着她做什么坏事儿了不成?
姜卿意呵呵冷笑两声,直奔房间。
才到外面,就听到越修离慵懒的声音,“进来。”
殿下知道她回来了?
姜卿意推开门,就见屋里氤氲着雾气,偶尔一阵水声传来,叫姜卿意眼都红了,殿下莫非是按捺不住寂寞了吗!
她轻咬着牙走进去,刚绕过轻薄的纱帐,就看到一具美好的身体展现在眼前。
他应当是在沐浴,很疲惫,乌发洒着,半靠在浴池旁,露出肩颈手臂流畅而完美的肌肉线条,有起伏又不会过于剧烈,仿佛蕴藏着无限力量蓄势待发的猎豹。
手臂修长,宽肩窄腰,一双腿在粼粼水光里也难掩修长和力量。
“衣裳拿来了吗?”
越修离没有回头,淡淡问了声,或许是这几日连轴转太累了,姜卿意闷闷‘嗯’一声时,他都没察觉,只撑起身从浴池里走了出来。
而姜卿意就这样看到了,平常看不到的地方。
嗯,同样完美。
“阿意?”
越修离见她脸蛋儿红扑扑,一双眼睛还诚实的看着,忍不住轻笑出声,淡定扯过架子上的浴巾系在腰上,朝她走来。
“好看吗?”
“不错。”
姜卿意回答完,才感觉热气扑在了耳根,等她回过神,一双手已经被越修离拉过按在了他的腹肌上,“看来阿意很满意。”
姜卿意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抓了抓,富有弹性的皮肤下,是微硬的肌肉。
满意,满意极了!
但这能说吗?
姜卿意轻咳一声,想推开去,却被他捏着腰按到了怀里。
姜卿意觉得整个脑袋都在不争气的冒这热气,“阿意第一次要孤,难道不是因为馋孤的身子?”
“也、也不能这么说吧。”
显得殿下多可怜似的,她那时走投无路,越修离既是她的救赎,更是她想要救赎的人。
但这话,不能说。
越修离察觉她的分神,眸色微微暗了几分,看来赵嘉禧消失前给他留下的信里写得,或许是真的,他的阿意,不是这一世的阿意。
“那阿意喜欢吗?”
姜卿意哪敢说不喜欢?
“喜欢。”
“好,给你。”
给我什么?
姜卿意只觉得身子一轻,然后被迫洗了个澡。
下人来服侍更衣时,姜卿意脸蛋的热气就没退下去过,虽然她们很自觉的不看也不说。
等重新梳洗好,天色已晚。
越修离小憩了会儿,便起身了,陪她用过晚膳,便要出门去。
“朝务这么忙么?”
“御史台那边需要安抚。”越修离望着站在台阶上有些舍不得小姑娘,捏捏她的脸颊,“早些歇息。”
“噢。”
姜卿意回答的不情不愿的,没成婚前,也是好几日见一次,如今成婚了,居然还是这样。
想到这儿,她不禁想笑,她跟殿下能走到一起,还多亏了重生一世,否则就前世殿下这一心忙于公务,将感情压在心底,而她也一心只追求陪伴与甜言蜜语,他们能走在一起才怪了。
目送他上马车离开,姜卿意才笑着回身离开,刚走下去,就见司徒东正跟高奎朝这个方向走来。
姜卿意正要打招呼,便听到高奎问,“晋王给殿下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让殿下不分昼夜的查这件事?”
“现在不是查了,而是封口。”
“为何?”
“你不必知道。”司徒东似有感慨的看了看天上的星斗,“我原以为我乃饱学之士,天上地下无我不知之事,现在才知道我之目光狭窄,异世之魂,烈火重生,何其诡秘啊!”
姜卿意身形轻僵,在他们走过来之前,侧身站到了一旁影壁后面。
听着他们的脚步声离去,还有些没回过神,什么意思,赵嘉禧走之前难道将她的身份告诉殿下了?!
不,她从未承认过自己重生,但赵嘉禧重生之事无可否认。
姜卿意给赵嘉禧卜了一卦,居然是向死而生的卦!
姜卿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掌纹滴落,却未曾察觉。
赵嘉禧既然决定说出‘重生’之事,以他的手段,他绝不会只告诉太子,他还会告诉更多人,即便那些人藏着怀疑,可这些对她来说也致命了!
谁不想死而复生,谁不想长生,贪念一起,她就是那块人人争抢、恨不得立马吞食的神仙肉!
“桑榆。”
姜卿意咽下喉咙的腥气,“去一趟晋王府,想办法找到他的毛发或血液,再不济,贴身之物也可。”
她要赵嘉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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