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梨
逍遥王却止了话头,“算算时候,你与代柔公主的婚事也该定下来,回大梁准备成婚事宜了。”
慕容林晦涩的垂下眼,沉闷的‘嗯’了一声。
郎院正也听到了姜卿意那一番话,“自然六合内,少闻贫病人。太子妃,真济世者。”
陶谦暗哼一声,一个女人罢了,现在还要招收女大夫,不知所谓!
冯招看他一眼,摇摇头,他也是贫寒出声,能有今日做了巨大的牺牲,若是曾经他能有这样一个地方可以学医,或许人生也会不一样。
“编纂的地方太子妃已经留出来了,院正,我们开始吧。”
“好。”
医典编纂的工作与医书编纂的工作同时展开,姜卿意并不莽撞去指导什么,只是在他们编纂好的东西上,再筛选并提出修改意见,居然就这样度过了一段忙碌却松快的日子。
直到宁王也举办小宴,姜卿意避无可避,不得不去参加。
更衣时,桑榆从来外进来,“小姐,常贵回来了。”
姜卿意想到先前让常贵去查的东西,“让他进来。”
“是!”
常贵刚一进门,姜卿意就发现他受了伤,走路时腿脚都有些不正常。
“怎么回事?”
“没事,小的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
常贵尴尬的抓抓头说,“您让小的去查的,小的查到了,赵小世子那日所骑的马,是楚华公主自己的马,根据那日马场的人说,在马被牵出去前,只有楚华公主单独进去过。”
难道是梁楚华自导自演?
可虎毒不食子,她不至于如此才是。
“而且现在京城已经开始有这件事的流言了,都不再说是太子殿下所为,全变成了楚华公主。”
“这就更奇怪了。”
不过她没有打破砂锅查到底的想法,既然背后之人不再咬着东宫不放,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收拾好,跟越修离一起到了宁王府。
再次过来,这里的花草都有修剪调整过,更显出女主人的用心。
越修离刚出现,就被来赴宴的老臣们请过去了。
但跟以前不一样的是,以前这么拿看‘红颜祸水’目光看她的老臣们,这次看她的目光多了些郑重,恭恭敬敬的与她行了礼才走。
“随便走走,让桑榆寸步不离跟着。”
“我明白。”
越修离一走,等候在附近的宋菱儿立马跑了过来,与她一起的,还有各个年轻的小姐公子,不过这次不是谈风月了。
“听说悬壶院也招女医,太子妃看看我家妹妹能不能去?”
“你家不是御史出身吗,去学什么医?”
“人各有志。”那小姑娘脆生生道,“我要成为和太子妃一样厉害的大夫!”
“那太子妃考虑开一个道学院吗?”
“我也想跟太子妃学算卦!”
公子们嚷嚷着。
姜卿意被她们吵得头大,果然,夫子这种事儿她是当不了的,也难怪当年师父捡了她这个徒弟后再没收过其他人。
“你们想学?”
“想啊!”
“那好。”姜卿意微笑,“让你们家长来跟我谈。”
“若是父母不同意呢?太子妃,你不允许我们冲破世俗的枷锁吗?”
“我看你们是要找打。”
这些都是贵子贵女,且不说世家的那些束缚,光是家里都早早为他们规划了一条康庄大道,岂会让她们来学这个?
而且这些人不一定能吃那样的苦,放他们进悬壶,指不定还要扰乱他其他学生的心,还是慎重为好。
众人一阵哀嚎。
姜卿意笑眯眯的走了出来,就见梁楚华一脸复杂的在对面等着自己。
“太子妃,有空聊聊么?”
第三百七十六章 血祭龙脉
桑榆警惕的护在姜卿意身侧。
梁楚华不以为意,“今日是宁王府举办的宴会,自然不会让人生事,而且我要聊的,是关于大晋帝的一桩旧事,你不感兴趣吗?”
姜卿意让桑榆等着,随梁楚华一道往前走去。
宁王府的湖面有一座九曲回廊,弯弯曲曲,湖面看似不算宽阔,这座桥却要走许久才能走到头,是以上来的人并不多。
“皇嫂要与我说的,是何事?”
“你们千辛万苦,查了武安侯旧案,拔出萝卜带出一大片泥,可曾想过,大晋帝为何要制造武安侯旧案,仅仅是因为武安侯功高震主么?”
“你什么意思。”
姜卿意停下。
梁楚华交给她一张绢帛,“这是我大梁留档的一宗案件,记录了年轻时的大晋帝游历山川,在大晋与大梁接壤附近时,参与的一桩邪教蛊惑百姓之事。”
姜卿意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内容大概是大晋帝游历时,恰好遇到几个道士在山脉下的村子里游说,说山脊绵延起伏,乃是龙脉,而他们的村子恰好在龙的眼睛处,只要以血点睛,就能激活龙脉,并为此骗杀了几个愚昧的村民,搅起了风雨。
“你还记得,武安侯旧安,牵涉的那十万将士,是死在哪个地方吗?”
梁楚华问。
姜卿意不解的看向梁楚华,见她笑意渐深,眉心突的一跳。
莫非,就是在那龙脉附近?
姜卿意迅速冷静下来,她听太子殿下提过,大梁豢养了大批道士,到处设阵坏其他小国的风水龙脉,如今这说辞,定然也掺了水分。
“此事我会去核查,多谢皇嫂指点。”
“指点算不上,倒是还有一事相告。”梁楚华道,“当年大晋帝游历到那村子,说是要为村民们斩杀邪道,将人全部抓走了,却并未杀死,甚至还放了其中一个出来,养在宫里。”
“灵鹤道长?!”
可那不是大梁的人么。
梁楚华看出她在想什么,道,“他的确是大梁人,但他一开始摄于大晋帝威势,也的的确确是投靠于他的,并且还舍了十年寿命,为他卜得一卦。”
“那卦象显示,将来会有一位神医用自己的性命救大晋帝一命,但前提是此人能一直在他左右,否则便是养痈成患,遗祸无穷,甚至将他基业毁于一旦!”
梁楚华说这话时,端端看着姜卿意,不用明说,姜卿意也猜到这预言里头的‘神医’是指自己。
虽然不知道梁鹤怎么花费十年寿数卜得这卦,但想来皇帝有手段能自证,这才有了皇帝那几次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追杀!
“天子一语,流血漂橹,可那十万将士却只是因为祭龙脉,而被生杀。太子妃,你不怒吗?”
梁楚华带着几分蛊惑的问。
这事若是真的,姜卿意当然生气!
但,谁知她这话,几分真,几分假?
“皇嫂既知是天子,就该谨言慎行,无凭无据,只凭猜测的事,也敢乱说么?”
“你不信?我并未撒谎!”
“或许吧。”
但谁又保证,梁楚华知道的,就是真的,毕竟武安侯府出事那一年,她也还小呢。
这话题似乎谈论不下去了,姜卿意换了个话题。
“皇嫂对‘虎毒不食子’这一句,怎么看?”
“你什么意思!”
她冷冷回身。
姜卿意看得出她的愤怒,心中暗暗确定,坠马之事的确不是她所为,浅笑,“只是随口一问。”
梁楚华似乎被刺激到了,转身就走了。
姜卿意也即刻安排人将绢帛送给越修离,让他提审尚在地牢的梁鹤,只是此人嘴硬的很,能不能问出来,问出来的有几分真,就不知道。
只不过,如若这一切是真的,那大晋帝这帝王,无需他们动手做什么,也够遗臭万年了!
宁王府的宴会很和谐,毕竟来的宾客不算多,且为了避险,草草吃过饭就都散了。
姜卿意也告辞出来。
“太子妃,回东宫吗?”
“去街上转转吧。”
自上次邪阵后,姜卿意的身子并未好全,时常五内刺痛,手脚发软,譬如现在。
在马车上听着外面的人声都在议论‘悬壶’,姜卿意嘴角轻轻翘了翘,最后叫马车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停下了。
还不到饭点,小酒馆没什么人,老板娘都趴在桌上歇息。
“待客吗?”
姜卿意问。
老板夫妇一看她衣着华丽,立即恭恭敬敬起身,“小店简陋,贵人随意坐。”
姜卿意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老板和老板娘忙前忙后的准备茶水点心,问她想吃什么。
姜卿意叫桑榆点了一桌子菜,然后拿出了关明月死前留给她的玉刻小狮子。
东西拿出来的一瞬,老板娘的眼眶唰的一红,又赶紧低头遮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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