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梨
姜卿意皱眉,她开了两个粮仓,不说喂饱这些流民,但至少叫他们饿不死。
桑榆跟常贵下去找人问话。
不多久,二人回来,脸色都不大好看。
“他们说,苏将军的确会分粥,但一日只有一顿。”
“怎会如此?”
“我大概知道。”
宋睢开口道,“苏老将军若是从大晋运的粮食来,从进入郑国开始,就会一层一层的被克扣去,尤其是伍康和他几个儿子,握着漕运要道,谁从他们那里过,都要剐下一层肉。”
郑国积患已久,姜卿意轻轻抿了下唇,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而去。
到了苏毅的住所,一处简陋小院,桑榆在门窗边发现了打斗的痕迹。
“应该是刻意做过遮掩。”
桑榆拂开窗台上洒下的灰尘,露出几道新刻进去的刀痕。
果然是出事了。
预料成真,姜卿意居然有种诡异的宁静,“先将消息封锁,宋表哥,这边赈灾的事劳烦你先接手。”
姜卿意将苏白染留下的印章交给他,协助苏毅赈灾的都是自己人,有印章在,他们不会为难。
“你接下来怎么做?”
“去找人。”
姜卿意心底有一个猜想。
宋睢定定看了看她,没多问,拿下印章就去办事了。
姜卿意暗暗松口气,招呼桑榆先回了将军府。
刚回来,越修离已经优雅的蹲在石桌上了。
谢景气急败坏的坐在一边,见姜卿意回来,立即告状,“阿意,你这猫也太机灵了,遛了我一大圈,我还生怕它被人给逮走了,它可好,跟勋王府的女眷们玩得好着呢。”
“是吗?”
姜卿意笑眯眯的。
越修离猫身一僵,一跃踩着谢景的头跳到姜卿意怀里。
姜卿意顺着他背脊的猫,呵呵冷笑了声。
“还有什么发现吗?”
“发现勋王在烧一堆信。”
谢景无奈道,“我们赶到时,那火盆里已经是满满一火盆的灰了,看起来,证据应该是被他给烧完了。”
桑榆肩膀瞬间一垮,难道忙活半天白忙活了?
“至少可以证明,他的确跟当年苏家灭门案有关不是吗?”
姜卿意安慰道,“只要他不死,我们就有证据。”
谢景和桑榆对视一眼,打起精神来。
“阿意,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谢景自然的走过来,结果还没靠近姜卿意,就被黑猫幽幽看了一眼。
谢景莫名脖子一凉,当即狠狠瞪回去,小爷我还怕你一只猫?笑话!
越修离撩起眼帘,好啊,谢家的小公子!
“舅舅失踪了,我怀疑跟勋王有关。郑国不大,据宋表哥所说,漕运等势力大多还是掌握在伍康的儿子们手里,以勋王谨慎的性格,肯定不会让伍康的儿子们再抓住他这把柄。”
姜卿意眉目微冷,“所以我怀疑,舅舅一定还在都城范围,接下来,我需要你们去查清楚勋王暗处、甚至宋表哥都不知道的产业有哪些,然后我们再一一排查。”
“他抓苏老将军做什么?”
越修离忍不住为谢景的愚蠢翻个白眼,蠢货,就这还想肖想他的女人?
谢景仿佛看出越修离的嘲笑,崩溃的指着猫,“它它它是不是在嘲笑我!”
“猫怎么会嘲笑你?”
桑榆道。
谢景看那猫讥诮的目光,炸毛,“你看啊,它就是在嘲笑我!”
桑榆还在安抚,姜卿意已经心虚的把猫头拨到怀里,解释,“你且等着,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来了。”
说罢,赶紧抱着猫走了。
到了房间,房门一关,姜卿意便道,“你干嘛欺负人。”
越修离不理会,呵,他还没死呢,她就开始维护其他男人了!
姜卿意看他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头疼扶额,他自从进入猫的身体后,性格真是越来越傲娇了。
罢了。
先去沐浴用膳。
姜卿意叫了热水,便去了里间。
越修离是生气的,奈何耳朵十分灵,他听到衣料摩挲窸窸窣窣的声响,而后是人踩进水里,听到撩水声,更能听到水珠顺着她的脖颈肩胛往下滚落,越过山峰,在山尖儿颤颤滴落。
越修离眼神幽暗。
姜卿意浑身放松的靠着闭眼歇息,脑海里快速梳理所有的信息,试图从中找出不寻常来。
勋王,伍康,苏家……
姜卿意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她清明睁眼,正要找越修离说一说,一条温柔柔软的舌从她颈后舔舐而过,让她的声音瞬时变了调。
“你在干什么?”
“嗯?”
越修离的魂体飘出来,看着她眉眼湿漉似嗔含怒的瞪着自己的模样,仿佛在邀请自己品尝一般,魂魄都幽黑了三分。
“朕可以帮你。”
“帮我什么?”
姜卿意都快跟不上他的思绪了,直到被他暗含着占有欲的咬在肩膀上,不等痛呼出声,又被他温柔的舔舐而过。
而后,水光摇晃。
第四百六十四章 你变了,渣男
良久,姜卿意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嫉妒吃醋了,却忘了怎么表达,所以一次又一次的要她,在占据她的过程中发泄着心中的不安,却又惧怕她厌倦,总在快到她的底线时,温柔的亲吻讨好。
姜卿意觉得人都要割裂了,当然,灵魂也为他颤栗割裂了。
这人一副傲娇不在乎的模样,怎么占有欲这么强呢。
“不要再搭理他好不好?”
越修离从背后搂住已经穿好衣裳的姜卿意,在她耳边不厌其烦的念叨,包括但不限于‘不要理他’‘杀了他’‘埋了他’以及‘就留在这间屋子里,我们日日这样快活。’
姜卿意得庆幸魂魄不能让她怀孕,否则就他如今这痴缠的劲儿,她保不齐等回大晋救醒他,怀里已经揣着两孩子了。
“不好!”
姜卿意严词拒绝他,“衍之哥哥,不要闹!”
越修离静静看她,半晌,姜卿意刚穿上的衣裳,再次粉碎。
当然了,她也极喜欢与他肌肤相亲,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不能成日沉溺在这种事里头啊!
再次换上衣裙,姜卿意指指猫,“回去,否则休想靠近我一步!”
“你变了!”
越修离幽怨又愤怒。
当然,在姜卿意瞪他的时候,这股愤怒幽怨霎时变成了委屈。
他回到猫里,然而不等姜卿意抱她,嗖的一下窜出了屋子,离开前,还优雅的甩着尾巴,用那双美丽的眼睛回头幽冷看了她一眼,然后消失在黑夜里。
姜卿意觉得自己像个渣男,又觉得自己这‘小娇妻’实在缠人了些。
罢了,他又不是真的猫,一般人肯定困不住他。
姜卿意好不容易出来,苏白染已经下朝回来了。
“阿意。”
苏白染到她对面坐下,面上还沉静,只有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你怀疑,爹爹是被勋王带走了吗?”
“嗯。”
姜卿意看到他手臂处露出的一截伤痕,皱眉,“皇上责罚你了?”
“小伤而已,是我没有做好。”
苏白染这样说着,眼底却一片清明,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姜卿意知道,必定是伍康被杀,容妃不甘心找了理由折磨他。
这事儿得尽快解决。
“你可以暂时休假吗?”姜卿意道,“就说染了会传染的重病。”
“怎么?”
“我们去查一些事。”姜卿意道,“另外,我想要找几个巫族人。”
郑国国主体内的蛊,连蛊王都难以压制,就必须找个办法解了这蛊,若不然,就只能杀了他!
苏白染沉吟片刻,点点头,然后被姜卿意喂了几碗药,当晚就高烧卧床了。
宫里的太医来了几遭,次次都是如避瘟神一样飞快逃走。
宫里见他实在病的不轻,也不敢召他进宫磋磨,便允许他留府养病了,只不过容妃到底心狠,居然暗自下令不许任何大夫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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