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梨
“你什么都别说了,难道我要白受这番委屈吗?姜家侵占良田,逼死无辜百姓,姜瑛为虎作伥的事,是证据确凿的,我爹可没冤枉他们!”
方渐仁抿唇,就是因为证据确凿,他才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最终,叹息一声,扶着罗宁上了马车。
姜卿意给七叔公上了香,也见到了这段时间因为过度劳累,而病倒的姜乘风。
但他的整体面貌有了很大的改变,虽然还带着病色,却看起来眼眸有神,整个人也英姿勃勃,听说于淡星为他定制了特殊的马具,他们时常一起出城纵马游玩。
“姜家的事你想必听说了。”
姜乘风笑道,“又要劳累你帮忙了。”
“但一家人,本就该互相扶住,不是吗?”
姜卿意问。
姜乘风微愣,而后笑起来,“是。”
我们是一家人!
退位的太上皇夫妇来了汉南县的事,很快便被罗知府告知了王知州。
王知州刚接回夫人女儿,还在听女儿抱怨这一路遇到的不知好歹的夫妇,再听罗知府的话,清瘦的脸上神情一边,问王小姐母女,“你说那对夫妇还带着一对双胞胎?”
“是啊!”
王小姐狠狠骂道,“看着漂亮可爱,却是一对魔鬼!等我再遇到他们,我绝不叫他们好过!爹,你可要帮我……”
啪!
王知州颤抖着一巴掌就扇在王小姐脸上。
王小姐都懵了,王夫人也怒道,“你做什么打女儿!”
“你们这对蠢妇!你们遇上的哪里是寻常人,那是太上皇与太后啊!”
王知州真的要骂人,寻常的宗亲勋贵,出门在外就算是要遮掩身份,遇到王家这般纠缠不休的人,一定会亮出身份避免冲突,毕竟朝堂势力纠缠,谁也不会轻易得罪人。
可那两人却丝毫不把王知州的身份当回事,那还不足以说明,这二人贵不可言吗!
“你们这对蠢妇,若是能早些发现,传回消息来,我早就做了防备,岂会如今日这般被动!”
“听你们这话,还将人得罪狠了,这次不是你们不放过他们,是他们肯不肯放过我了!”
王小姐母女人都傻了,哆嗦着犹如落汤鸡,再没有半点方才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
王知州看得生气,但生气归生气,办法还是要想。
京城那边还没动静,不知新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得早做准备才好。
既然上了新帝这条船,便要一坐到底!
王知州脸色一狠,招人过来低声嘱咐几句。
那人吓到,“可看太上皇和太后那样重视姜瑛,万一……”
“没有万一,只有死无对证,本官才进可攻,退可守!”
“是,小的这就去办。”
姜卿意此番回来,主要是为了探亲。
而王知州这事儿,说实话,一点也不麻烦,毕竟在新帝将姜家这事的奏章直接让人拿给越修离,就清楚新帝的立场了,王知州上蹿下跳,根本没戏啊!
不过傍晚时,姜家还是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姜卿意哄圆圆满满睡下后,出来,瞧见熟面孔,都要笑了。
“你是不是早就对姜瑛意图不轨?”
姜卿意问徐疏。
从来从容冷静的徐疏,此刻脸色微微泛红,“臣不敢亵渎阿瑛。”
“‘阿瑛’都叫上啦。”
“臣……”
“行了行了。”
姜卿意看他耳朵红了个透就知道,这厮只怕在姜氏学堂时,就真的喜欢上姜瑛了。
只不过那时候姜瑛成天跟方渐仁打打闹闹,人缘极好,而徐疏只是个靠姜家发善心才能入姜氏族学的寒门子弟,他自然是不敢肖想的。
可谁叫命运如此奇妙呢,方渐仁出事,疏远了姜瑛。
后来姜瑛入京城,又再次与徐疏有了往来,还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
“你这次来是做什么?”
“一则来迎娶微臣的妻子,二来,奉皇上之命,为太上皇送来此物。”
说着,地上一卷圣旨。
姜卿意打开来,才见里面是加盖了玉玺的空白圣旨,只等越修离填上内容。
姜卿意笑笑,“也不知新帝党知道了新帝的心思,会不会气得当夜上吊。”
什么新帝太上皇,人家根本就没想过要独立,要大权独揽,要唯我独尊啊!
就他们瞎忙活。
“也行……”
姜卿意刚想让徐疏明早再去接姜瑛,就见越修离从廊下走来,身后是西舟带着的几个暗卫。
“出了何事?”
“今晚去了三波要杀姜瑛小姐的人。”
西舟无语道,“一波是罗宁安排的人,一波是罗霜安排的……”
他忍不住吐槽,“这对姐妹就不能商量一下吗?一起来多好,我们还出了两次手,未免其他人发现,还得收拾现场。”
“第三波呢?”
“王知州。”
越修离走过来,看了看空白圣旨,“伺候笔墨。”
“是!”
立即有人拿了笔墨来,越修离很快写完,将其扔给徐疏,“自己的女人自己去救,夜深了,不要再来打搅。”
徐疏立即恭谨应下。
姜卿意看他离开,忍不住跟越修离道,“今晚一定很热闹!”
“想去看热闹?”
“夫君不想看?”
“我更想看你……”
越修离话未说完,腰就被狠狠拧了一把。
当然,狠狠用力是姜卿意的感觉,而越修离只觉得小猫爪子在腰上挠过,“走吧,带你去看。”
越修离带她一跃入黑夜中。
第五百五十七章 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夜色中火把的光噼啪燃烧着,随着人影走动而微微摇动,将人影也拽得狰狞。
罗宁脸色苍白的跟在罗知府身后,目光死死盯着此刻大牢里的姜瑛。
因为她的关系,姜瑛在大牢里并不好过。
即便有方渐仁出手,也顶多是让她没死在里面而已,但牢房潮湿腐臭,姜瑛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居然没有变得多狼狈,衣着算不是干净,却也整齐,端坐在里面,没有失了姜家小姐的气度。
罗宁真恨她!
恨她不知足,恨她下了大牢,还不死心的勾着方渐仁,她难道不知道方渐仁已经是别人的夫君了吗?
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罗宁心里深骂着,却知道姜瑛的事有了转机。
“爹,王知州怎么说?”
“不知。”
“不知是什么意思?”罗宁有些着急。
罗知府嘴里泛苦,“还能是什么意思,他不打算沾手了,要让底下的人顶罪啊。”
圣心难测,王知州这个上峰的心又何尝好测。
罗宁心中大惊,“王知州怎会如此!况且此事是他一手促成,他真以为他能全身而退不成?”
罗知府不想跟女儿说太多,“渐仁呢,让他过来。”
罗宁顿时明白自己爹在打什么算盘,脸色微变,“叫他来做什么。”
“你只管叫他来就是。”
罗知府看着女儿满脸不甘,有些后悔没有及时引导女儿,他的女儿聪明漂亮,却唯独被惯坏了,有些唯我独尊,分明他这个外人看来,姜瑛与方渐仁早就断了干系,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两人私下里几乎没有往来。
只不过两人都是重情之人,方渐仁曾经艰难的日子,姜瑛会让长辈出面帮扶方渐仁。
而方渐仁呢,也是个知礼数的,想要回赠情谊,也是请师长或上峰出面。
这两个年轻人,若不是因为这桩事,说不定罗家都能跟姜家成为好友,乘上这股东风。
可偏偏,她的女儿看岔了。
而他这个做爹的,一心想着站队投靠新帝党,放任她错上加错,弄到如今局面。
“去吧宁儿,出了事,自有爹担着,你跟渐仁以后……好好过日子。”
若是京城来的,只是区区一个徐疏,他或许还要挣扎一下。
可来的人,是太上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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