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枕山河
小姑娘一只手抚在弟弟的脸上,想着刚才在街上,给弟弟脱衣时还没像现在这个样子,那时还很正常。
“是不是跟刚才那毒有关系?”
云橙说着,语气又有些急切。
“阿姐放心,钰钰只是觉得有些不安,若真与那毒有关,我现在早就尸骨无存了,怎么还会坐在这里?”
墨钰说着笑了笑,小脑袋靠躺在姐姐的肩颈处,一只小手跟姐姐相握在一起,只是另一只手却默默的放在一侧握着拳头,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而就在这时,突然!
驶动的车轮声戛然而止。
马车也瞬间停下,让车内的三道小身影,身体全都往前倾了一下。
“怎么回事。”
云橙对着车外的阿竹问道。
“小姐,对面有辆马车挡路。”
坐在马车外的阿竹望着对面,秀眉微动,她觉得车夫好像有点眼熟。
但奈何两辆马车隔着一段距离。
又一时之间又没有认出来。
“还有完没完了啊,让那辆车把路让开就是了!”云妍在一旁轻吼道。
想着刚才几人遇险,让云妍心里本就有些浮躁,自然看谁都不顺眼。
“算了,二姐姐。”
看着二姐姐又要冲出马车,云橙一把将其拉住,然后对车外阿竹道:
“我们把路让开,让他们先过。”
“你怎么这么怂啊!”
云妍有些不悦的回头,但虽然满不情愿的嘟囔了一句,也没有挣开妹妹的手,只是近冷着一张脸罢了。
“是,小姐。”
阿竹得到命令,跟车夫说着把旁边的道路给让开,准备让对面先过。
只是。
一秒,两秒,十秒过去了。
对面的马车还是纹丝不动。
阿竹面色严肃,她一直觉得对面马车上的车夫很眼熟,但那身车夫装扮又让她觉得跟记忆有些格格不入。
“阿竹姐姐,他们可过了?”
“回小姐,对面马车有些奇怪,像是故意挡在咱们路前的,不肯过去。”
这话一出,让小姑娘脸色蓦地一变,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但与此同时,旁边的云妍却终于耐不住性子了,不耐烦的撩开车帘。
然后对着对面吼道:
“喂,你们想故意挑事是吧?!”
第160章 下意识的牙齿一痛
而在云妍话说出口的前一秒,云橙拉着二姐姐的手臂,想给拽回来。
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二姐姐,快别说啦……”
“你今天是怎么了,对面那人明显就是故意的,干嘛惯着他唔唔……”
最后半句话未说完,小姑娘直接上前用小手捂住了二姐姐的嘴巴。
云橙的一颗小心脏跳个不停。
虽然她没有看清对面马车上坐着是谁,但她觉得她的预感不会错。
而伴随着车帘撩开。
对面马车上的朱长德,也看到了的两位公主的身影,这才笑了笑道:
“奴才给两位小姐请安。”
正在与坏妹妹拉扯的云妍,本就不稳地站在车板上,听到这声音后。
小身子忽地颤了颤。
同时脚下一滑。
“二姐姐小心吖!”
小姑娘面色微变,伸手准备要拽住二姐姐,结果小手却一个捞空!
“啊啊——!”
云妍的小身子直直的摔了下去。
“啪叽!”
对面的朱长德用手遮住眼。
摔下去的云妍,四仰八叉的倒在马腿旁边,拉车的那匹马还好奇的低下马头,对着云妍的脖子闻了闻。
喷出了一大股热气。
“唔……”
云妍觉得自己摔的好痛,但此时她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一张小脸写满了惊惧,偷偷的抬头望向对面。
云橙看着摔下去的二姐姐,有些心疼的跳下马车:“二姐姐快起来。”
小姑娘将姐姐扶了起来后,云妍害怕的绕到妹妹后面,然后伸出小手指了指对面的马车,哭丧着小脸。
云橙也咬着小嘴唇。
同样心里忐忑的不行。
话说她刚才反应慢了两秒,否则就不会让二姐姐受惊掉下马车了!
而这时。
从对面车内传来一道冷漠嗓音:
“疼吗?”
虽然仅仅只有两个字。
但云橙能清晰的察觉,身后的二姐姐抖得更厉害了,那是真的惊恐。
“疼……”云妍小声回道。
“疼就对了。”
嗓音带着一丝冷漠的怒意,让挡在二姐姐身前的小姑娘眨了眨眼睛。
不行,再这样下去的话……
二姐姐怕是要遭殃了。
因为刚才二姐姐那话……
的确是大不敬。
虽然说不知者无罪。
可她暴君爹爹……
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想到这,小姑娘提着小裙子,直直的朝着对面的马车跑了过去。
然后伸出一只小手,将扮演车夫的朱长德给扒拉了下来,自然,这过程中朱长德是非常配合小公主的。
小姑娘轻轻的扒开一条车帘缝。
然后朝里面望了进去。
“爹爹~”
这一声甜甜的呼唤,让车内男子那原本冷若冰霜的面容缓和了大半。
云桀一身轻便的玄色锦衣,只是周身上下透着一丝风尘仆仆的感觉。
那双绝美的眸眼中,隐隐透着一股让人不敢对视的气势,只是在见到小姑娘后,将其强行给收敛起来了。
“跟爹爹回家吧,好不好?”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云橙接下来想要说的话给堵在了嘴边。
声音很柔和,还是商量的语气。
她抬起头望着眼前的暴君爹爹,那双瞳中的担忧显而易见,而且她发觉其中好像还夹杂着一丝丝害怕。
暴君爹爹在害怕?
害怕什么……
怕自己受伤吗……
本来朝这边跑过来的时候,云橙还未觉得如何,可现在却眼睛发酸。
小身子赶忙钻了进去,随后车帘一放,然后扑到了暴君爹爹怀里。
“呜……爹爹,橙橙好想你。”
小姑娘眼睛涩涩的,语气也带着一丝鼻音:“可是爹爹是一国之君,出宫很危险的,都是橙橙不好,让爹爹担心,您罚橙橙好了,橙橙认罚。”
云桀搂着小闺女软软的身子,心中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轻声问道:
“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