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扶梦
但他有内力,很快就自己弄干了,不用她操心。
织愉回想完凡界的时光,谢无镜仍在她面前沉默地站着。
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可这安静的压抑感,让她又开始与那些畏惧谢无镜的人感同身受。
她警惕地后退一步,故作大度:“我想,你可能还没适应你的现状。这样吧,看在你我过去的情分上,你现在听我命令,我便答应你一件事。”
谢无镜启唇。
未出声,织愉连忙补充:“除了放过你。”
谢无镜从善如流,显然没考虑过这个要求:“明日,我要去翠篁三节。”
翠篁三节,是先前谢无镜带织愉去过的竹园,十分隐匿幽静。
他们在那儿钓鱼烤鱼,玩了一天呢。
织愉记得那里有翠娘和她女儿。
谢无镜这是打算和他的手下碰头,开始着手翻盘之事了吗?
这么光明正大,真是嚣张。
织愉爽快答应,一边走进他屋里,一边刻薄道:“你是去钓鱼还是去烤鱼?别告诉我你要和你的手下计划重回仙尊之位。我告诉你,不可能。”
她不客气在他床上躺下来,等谢无镜坐在脚踏上给她擦发。心想这对他有够侮辱了吧?
恐怕他这辈子都没想过,他堂堂仙尊,有朝一日要像奴仆一样伺候人。
织愉悠闲地在床上晃了晃脚。
忽觉身旁一暗,谢无镜坐在了床边。
紧接着她的头就被抬起,放在了他的腿上。
湿发上的水冰凉,洇湿他寝衣,他毫不在意,拿着巾帕擦拭。
垂眸的样子,很是专注。
织愉觉得自己该说,滚下去,谁许你坐上来给我擦头发的。
可看着他淡泊的神态,她说不出口。
有种糟蹋了干净白玉的罪恶感。
织愉抿抿唇,只得狠声狠气地道:“好好擦,你要是敢弄疼我,让我掉一根头发,明天你就别想出门了。”
谢无镜沉默不语。
织愉闭着眼睛享受。
别人帮擦头发真的很舒服。
但她现在是个恶毒婆娘,就不夸奖他啦。
她的头发又长又多,完全擦干要擦很久。
织愉不知不觉困倦地睡过去。
睡意朦胧间,她感受到自己枕在熟悉的他身上,便本能地翻过身抱住他的腰。
为她擦头发的手顿了下,两息后,继续慢条斯理地擦拭。
翌日。
织愉在泠如清泉的琴声中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这琴不仅让她不觉吵闹,反而散去了她初醒时的疲倦与迷糊。
织愉下床回自己房中,走在长廊,瞧见谢无镜就坐在廊下抚琴。
如今他已非仙尊,衣着不再那么正式。
一身软翠袍,一把白身黑弦的琴,一头墨发由垂缨素冠束起。
在曦光中,犹如一名闲云野鹤的世外雅士。
织愉望着他。
他琴音骤停,回眸看她。
香梅在院里颇为讶异:“夫人……”
夫人是从仙尊房里出来的,难道他们和好了?
却见织愉板着脸,矜傲地移开视线,昂首回房,吩咐她:“端热水来。”
香梅失望地端来热水。
织愉在屋内洗漱完毕,换了身麹尘色银杏花袖裙,梳了个娇俏的发髻,配垂纱花簪与描金银杏流苏发梳。
织愉对着镜子照照,满意地拨弄了下流苏。
流苏像雨帘一样若隐若现,光晕柔而不刺眼。
她脚步轻快地走出卧房。
香梅在院中候命,见织愉双唇紧抿,瞧着一脸冷漠,但周身都好似透出心情很好的气氛。
香梅忽想起,仙尊没醒那段时间,夫人虽照旧爱美爱打扮。但穿衣梳妆,都不如今日活泼明艳。
织愉走到谢无镜身边,“走吧,去翠篁三节。”
谢无镜收琴,走向传送阵。
织愉在原地愣了下,想起谢无镜没灵力了,不能带她飞过去了。
她苦恼地耷拉嘴角,吩咐香梅:“叫乾元宗的人抬辇来。”
谢无镜:“翠篁三节不招待外人。”
织愉不满:“难道我们要走过去吗?”
谢无镜:“是要走些路,但有传送阵,不会走太久。”
织愉不悦地和他一起迈入传送阵,算是妥协。
要不是为了给他机会联系手下,她才不会受这个苦。
香梅暗自讶异。
她还记得,先前柳别鸿也来找夫人,说要带夫人去赏一美景。
夫人要人抬她过去。
柳别鸿说此景特别,需自己走过去。
夫人道:“那你就自己走过去吧。”
然后丢下柳别鸿,回来睡大觉。
对待与她还算亲近的盟友柳别鸿,夫人尚且如此。对待已成敌人与俘虏的仙尊,夫人竟愿意陪他走路?
香梅真的搞不懂夫人。
而传送阵内,织愉已经习惯无视香梅奇怪的眼神,直接传送走人。
她一直摆着一副谢无镜欠她八百万两银子的臭脸,随谢无镜转了三道传送阵,终于到达翠篁三节的竹林中。
跟随谢无镜在林中走了两步,始终不见翠篁三节的竹园。
织愉的耐心耗尽了。
奇了怪了,她为什么要陪谢无镜走啊!
谢无镜现在是阶下囚,她应该叫他背着走才是。
织愉在原地停下,“谢无镜,你站住。
谢无镜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怎么了?”
织愉:“蹲下来。”
谢无镜凝视她须臾,背对她蹲下来。
织愉猛地冲向他,跳上他的背,搂住他的脖子,“我累了,我要你背我走。”
谢无镜的身体被她冲得只轻晃了下,便稳稳地托住她的臀腿,站起来。
他太冷静,太平和。
织愉没有一点羞辱到他的感觉,甚至觉得:他们现在的相处,和她背叛谢无镜前根本没区别嘛。
织愉绝不承认,没区别的原因,原来是她从以前就一直在欺压谢无镜。
她想了想,勾住他脖颈的手开始不安分。缓缓拉开他齐整的外袍衣襟,探进他衣服里。隔着里衣轻轻摩挲。
她自觉很坏:“谢无镜,我知道你不愿意给我侍寝,知道你现在恶心我。但你必须适应我的触碰,因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她侧头“吧唧”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晃了晃被他托着的腿,愉快大笑。
实际上,她心怦怦直跳。
曾经她幻想,只要她努力学习,一定可以把他翻来覆去地玩个遍。
真到这一刻,只是在荒郊野岭亲个脸,隔着衣服摸摸他的胸膛,她都觉得:
——天呐,我在做什么啊!
第67章 对她用蛊
谢无镜不为所动,背着她走了一段路,才道:“你最好不要再摸了。”
他终于反抗了。
织愉摇头晃脑:“我就不。”
谢无镜:“有人在看。”
织愉惊得连忙把手从他衣襟里缩回来,一边四处张望,一边把他的衣襟拢好。
忽然,一道小小的黑影穿过碧色竹林,如一道小闪电落在她身边,化作十四岁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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