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 第142章

作者:扶梦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女配 穿越重生

  这大约花了一刻钟的时间。

  翠娘离去后,谢无镜又静静地等了半刻钟,灌木花丛里的人仍不肯出来。

  他问:“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见实在躲不过,织愉蹲得腿也酸麻了。

  她猛地站起身,大步朝谢无镜又来,飞扬跋扈地指着他斥道:“谢无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和你的手下密谋。你是打算谋划怎么从我身边逃离吗?”

  织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告诉你,你逃不掉的!”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很像那种“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话本里的男主。

  霸道,无情,凶狠。

  实际上,她心里都要后悔死大晚上来这个地方了。

  都怪香梅非要大晚上和她说抱春院的事。

  她回了房里,横竖睡不着,总想再来抱春院看看。

  然后她就来了。

  结果在抱春院外,她看到了昏死在路边的钟隐,她猜抱春院里出了事。

  而能在尧光仙府搞事的,只有谢无镜。

  她就好奇又小心翼翼地从灌木花丛里走过来,躲在了院门口。

  谁知道他和别人的密谋她是一句没听见,光看见谢无镜和翠娘在林子里沉默地站着。

  紧接着,谢无镜的目光就扫过来,开始盯着她的方向。

  她想,他灵脉被封了,不会那么敏锐吧?于是硬着头皮不出来。

  没想到后来翠娘也发现了她。

  再然后,就是她不得不出来,和谢无镜上演一出《霸道夫人深夜怒斥前任仙尊》了。

  谢无镜到底有没有点自知之明?

  他现在可是人人喊打的阶下囚,她都打算当作没发现了,他就不能收敛一点吗?

  竟然还主动把她叫出来。

  织愉心里嘀嘀咕咕地说了他一大堆,表面一言不发地与他对峙。

  谢无镜心情不算很差的样子,没有一点被抓住的慌乱或不悦。

  他依旧神色淡淡,问她:“你要说的只有这些?”

  织愉:“怎么?你还想杀我灭口?”

  谢无镜反问:“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

  他显然没这个意思。

  但他就不能装模作样,威逼利诱一下她,把她蒙骗过去吗!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

  织愉心中无奈,表面嚣张地哼笑一声,继续逼近他。

  她松开他的手腕,手放在了他的小腹上轻轻滑动,“我不管你与人在密谋什么,只要你的目标不是我,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谢无镜明知故问:“你不在乎你盟友的死活?包括柳别鸿?”

  柳别鸿?他和别人有什么区别吗?

  织愉的手掌贴着谢无镜的身体,摸到他心口,“他们都是狼心狗肺之辈,在乎他们做什么?”

  她的手沿着他的胸膛,探进他的衣襟。

  谢无镜始终不为所动,安静地注视着她。

  她接着道:“更何况,他们一直想和我抢你。你这么好,我当然想独享。我虽握有他们的性命,却不便轻易杀了他们——”

  织愉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在他衣襟里隔着里衣胡乱地摸。抬起腿,轻勾住他的腿。

  她只穿了寝衣过来,衣裙单薄。纤细柔软的腿腹,仿佛毫无遮挡,贴着他的小腿侧来回蹭。

  “如果你能帮我除掉他们,让我一人享用你,我很乐意对你在做什么,装作一无所知。”

  她对他仰起头,吐息若兰,“不过,我也很需要你向我证明,你只会伤害他们,不会伤害我。”

  谢无镜个子太高了,她就算踮着脚也亲不到他。

  织愉只能蹭来蹭去,摸来摸去。

  谢无镜老僧入定般不为所动,眉都没皱一下。

  看得她心生敬佩的同时,又有点尴尬。

  为了掩饰她是亲不到所以在这儿摸了半天,织愉抽出手,拉着谢无镜寻了一棵大树。

  她想把他推倒在树下,又怕自己推不动。

  于是故作淡定地依着树坐下,把他拉向自己,“你来。”

  谢无镜被她拉得俯下身来。

  她顺势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唇刚相碰,谢无镜冷不丁地道:“来时可有看到什么?”

  织愉想了想,明白他在说钟隐:“看到钟隐了,我叫香梅将他送回客院了。”

  谢无镜的眼帘低垂着,眸底暗得骇人,如一片无星无月的漆夜。

  织愉抬手蒙住他的眼,“好了,不要再说这种扫兴的话。”

  他不再言语,也没有反抗。顺着她软下来的身体伏下身来。

  不知何时起,织愉完全仰靠在了身后的树上,浑身软了下来,气息也变得急促。

  又不知何时起,谢无镜被她拉倒在了地上,她翻身伏趴在他身上。当真像她看话本时想象出的吸人精气的妖精。

  凌乱的衣衫,散开在地上。

  织愉原本打算等到谢无镜再次出言膈应她的时候,佯装愤怒地摔袖走人。

  可他一直没拒绝,一直没说话。

  怎么?

  难道他真打算向她证明他不会害她,暂时会与她狼狈为奸吗?

  织愉短暂地思索着,很快被突然的天旋地转拉回注意力。

  谢无镜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织愉心扑通扑通直跳。双手搭在谢无镜的肩上,手掌下是他紧绷着的背。

  她倏然低呼一声,浑身绷紧,指甲不自觉扣在他背上。

  “骗子……”

  她疼得眼泪顿时就出来了,低骂一声。

  谢无镜一顿,问她:“说谁?”

  织愉呜咽:“话本子。”

  话本里分明说,第二次就不会痛,只会快活。可她分明还是痛啊!

  泪眼朦胧中,她好像看见谢无镜浅浅地弯了下嘴角。

  大概在笑她总是把话本当真,每次发现话本里很多都是假的,都要骂一句“骗子!骗人!”

  织愉娇气地搂紧他,往他怀里靠,“抱抱我。”

  谢无镜静默一息,将她抱进怀中。

  织愉缓了会儿,低低“嗯”了一声,一切才再次继续。

  她仰躺着,月光洒在她脸上,他背上。

  不知是风起了,树在晃。

  还是星动了,月在晃。

  疼痛褪去,换来了欢愉。

  织愉在欢愉中,想起在凡界时:

  ——在安春山互相依偎的那夜过后,黎明时分,萤火虫散去。

  她睁开眼,看着昏蒙蒙的天地,不免失落。

  谢无镜被她搀扶起来,道:“没有人烟的地方,萤火总是格外亮。你若想看,来年再来。”

  她与他踩着晨露翻山,问:“来年你陪我来吗?”

  谢无镜没有回答。

  他看起来内敛稳重,实际上一向自信狂妄。

  织愉那时想,这可能是他第一次不确定,来年他是否还活着。

  织愉:“来年再陪我来吧。除了你,没人会陪我来看萤火虫的。”

  谢无镜:“我尽量。”

  织愉:“你要说好。”

  谢无镜:“好。”

  今年,便是他们约定好的来年。

  织愉恍惚觉得,他们已经回到了安春山。

  他们谁也没有失约。

  明月,还是那轮明月。

  身边人,还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