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扶梦
可想而知,他迟去之后,那些修士会用怎样的眼神看他。
它这是想一步步把他拉下神坛,把她当傻子利用。
于是她很傻子地回:[只需要拖住他,不用做其他事?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你不伤他,能有什么后果?]
[好,我答应你。]
纸上浮现出一段心诀,并附字:[这是我的诚意。]
织愉连忙找纸记下来。
随后纸条燃成灰烬。
这晚织愉没有困了就睡。
她坐在廊下,一直等到谢无镜回来,立刻迎上去。
第9章 仙尊别走
谢无镜脸上看不出倦色,这让她心疼起自己:为了他们俩各自的美好未来,如此疲惫地熬着夜。
她嗔道:“你怎么才回来,很忙吗?”
谢无镜:“这几日事多,怎么了?”
织愉憨笑:“我月信走了,又可以修炼了。你带我去泡灵湖吧。”
谢无镜轻抚她发顶,“你的身体比普通凡人还要差些,不适合直接去泡灵湖。你可以先从凡人强身健体的功法学起,等身体强健了,再开始泡灵湖。”
“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
“先学一年凡界内功。”
织愉不情愿,“我不,我想尽快入道。”
“你不怕再得风寒?”
“我不怕。而且泡久了,我会习惯的,没准儿也不会得风寒了。”
若是没有任务在身,织愉肯定会听从谢无镜的安排。
她可受不了生病的苦。
但她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今晚泡灵湖生病,明天合情合理地把谢无镜拖住。
谢无镜静静地注视她。
古井无波的双眼,淡泊如冰,看得她心虚。
他道:“好。”
织愉被捏紧的心得以放松。
她笑起来,随谢无镜去往灵湖。
今日元始峰飘雪,比上次还要冷。
织愉完全是凭着意志力,硬着头皮站在灵湖边开始脱衣服。
衣裙丢给谢无镜,被他收起。
雪花飘落灵湖,在水面竟然没有融化。
织愉用脚尖碰了下湖面,冷得差点叫出声。
她身体微微发颤,双手环抱在胸前,红着眼眶对谢无镜道:“你和我一起下去吧。”
谢无镜走到她身后,扶住她的手臂。
他身上散发的热,让她完全抵抗不住,扒开他宽大的外袍就钻进去,把自己完全裹在他身前。
谢无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今日太冷,改日再修,如何?”
织愉摇头,但又不肯离开他怀里。
谢无镜用指背碰了下她冻得冰冷的脸蛋,“怎么突然这么急?”
织愉本就心虚,一听这话,心怦怦跳,“我……听说陵华秘境要开了。里面可能有助我修道的东西,我想进去。”
谢无镜:“凡是秘境皆危险重重。往年进陵华秘境的修士,最低也是筑基期。即便你在秘境开前入道,也赶不上。”
织愉:“不是说通过了试炼就能进去吗?”
谢无镜:“听谁说的?”
织愉平日在尧光仙府不出门,接触的人唯有香梅。
香梅是不会主动和她谈这些的。
最多会主动说谁谁谁从前就想缠着仙尊之类的八卦,试图鼓动她多和谢无镜培养夫妻情。
“别人来送礼时,听他们说的……哎呀!”
她含糊其辞,突然甩开谢无镜的外袍,走到一边去,生气道:“你今天不愿意帮我修炼就算了!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很忙很累,我们回去休息好了。”
她背对他,听不见他有任何动静,已经心虚得想要跑路了。
在他面前撒谎,压力实在太大了。
片刻后,带着他体温的外袍披到她身上。
谢无镜扶住她肩膀,“通过试炼确实能进去,只是试炼从来都只有筑基期以上才能通过。你若刚入炼气就去,会很危险。”
“修道之路,危险与机遇并存嘛。我既然想要修道,就已有心里准备。”
织愉不敢直视谢无镜,不断在心里催眠自己没撒谎。
谢无镜:“我有很多事务要处理,不一定能陪你去。”
织愉:“可以让香梅陪我。不是非要你来的。”
当初谢无镜带她去选仙侍,说过那一批修士里没有低于金丹的。
香梅亦是。
有雪落在他眼睫上。
织愉看着他出尘的面容,因自己故意的无理取闹,生出些许愧疚。
“我知道你很忙,你可以先忙你的事,忙完了再来找我的。”
她眉眼乖顺地同他畅想美好未来,缓解现在的压力。
“我相信以后我们都会过得很好。你会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人,那些个臭老头、讨厌鬼,都不会再敢来打扰你,也不敢仗着你没架子质疑你。”
“到时候,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会过得比现在逍遥自在一万倍。”
谢无镜闭了闭眼,嘴角有浅浅上扬的弧度。眉眼似乎都柔和了许多。
他握住织愉,领她到灵湖边,“你先下去。”
织愉把外袍还给谢无镜,眼一闭,心一横,视死如归般快步冲进水里。
冷,真冷啊。
她在水里冷得牙齿打颤。
好在没一会儿,就有温暖的手臂拥住她。
她靠在谢无镜怀里,回想花了一下午背下来的心诀。
天地间安静得只有雪落的声音。
心诀运转,她确实有了和上次泡灵湖不一样的感觉。
灵气从水中涓涓流入她的身体。
不过她身体比筛子还不如,兜不住这些灵气。只能先让灵气一遍一遍在体内冲刷,先涤去体内污浊。
她沉浸在修炼中,不知过了多久。
恍惚听见谢无镜轻渺的叹息:“乾坤浩荡,会愿我随心所欲的,只有你。”
织愉笑了笑,很理解这种感觉。
在凡界,无数次他带她杀出重围时,她也觉得:
天地之大,能容得下她的,只有他身旁。
天光熹微。
她已昏昏欲睡,心诀在困倦中也早就忘了默念。
谢无镜抱她回房。
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正要睡觉。
一个激灵,蓦然惊醒,发现谢无镜已经不在。
她连忙大喊:“谢无镜。”
还好,他还没出她房间。
他换了一身庄严的绀宇暗金风纹袍,长发高束,走到了门口。
“谢无镜,谢无镜……”她连声唤他,急得赤脚跑下床抱住他腰,“你先别走。”
谢无镜问:“怎么了?”
“我……”
想说生病了。
但织愉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甚至觉得身体轻盈舒畅了很多。
她第一次恨自己不是个一碰就倒的病秧子。
情急之下,她仰起脸,表情可怜,“我做噩梦了,你等我睡着再走吧。”
谢无镜没有立刻答应。
他向外看了眼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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