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扶梦
织愉心疑是自己迷了路:“你带我出去不就好了?”
谢无镜说了她有事可以交代香梅去办,说明香梅肯定知道怎么出去。
香梅竟面露难色:“可是仙尊交代我,在房中给夫人放好茶点。”
织愉愣住。
她不是傻子,她听得出这话的意思是不许香梅带她出去。可是为什么?
织愉眉头渐紧,无法理解。
香梅推开身后寝殿的门,柔声劝道:“夫人,也许仙尊是觉得魔界太危险了,怕您出去,会有人对您不利。所以您还是等仙尊回来陪您吧。”
织愉:“可群芳园是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入的。”
怎可能有人来对她不利?
香梅:“这……也许……仙尊是怕人潜入园子里。还是寝宫最安全。”
其实香梅心知,原因不是如此。
仙尊回来后,就和以前不同了。
从前仙尊虽每日都会了解夫人做了什么,但不会像现在这般事无巨细皆要知道、一言一行都要监视。
仙尊在时,他甚至不让她在近前伺候。夫人的事也皆是他亲力亲为。
像夫人的皮肉伤,哪里就不能走路了?
可仙尊却还是这般告诉夫人,外加夫人本身也怕疼,以至夫人现在出门都要他抱着。
若是从前,不论夫人想去哪儿,仙尊都会满足她。
但现在,不论夫人要去哪儿,都要先得仙尊应允,由他亲自陪同。
夫人对仙尊的背叛,到底是让他无法再放心夫人了。
他似乎……不想再让夫人有机会接触别人。
尤其是他不在的时候。
也就是夫人本身就不爱出门,喜欢一个人待着看话本,所以到现在才发现端倪。
织愉扁着嘴走回寝殿。
她不是倔驴,知道出不去还赌气乱跑,累的只会是她自己。
香梅跟在她身后劝慰:“仙尊既然答应带您去园子,肯定会带您去的。您先回寝殿等着?或者我陪您在宫楼里逛逛。”
“不逛。”
织愉在寝殿桌前坐下,板着脸剥荔枝吃。
香梅还想劝解,又怕自己嘴笨,惹得织愉更不高兴。只得退出去,请织愉有事吩咐。
织愉“嗯”了声,吃完荔枝,拿出昨晚没看完的话本来,倚在椅子上一边看一边吃酸梅酥。
暮时。
谢无镜回来,织愉已经看完话本,在床上睡下。
谢无镜在床边坐下,伸手要将织愉睡乱的长发从她脸上拨开。
织愉闭着眼睛,却是若有所感,转身背对他。
谢无镜的手僵在原处须臾,强硬地再度伸到她面前,将她的长发捋到她耳后,“生气了?”
第135章 他在哄她
织愉动动胳膊,想甩开他。
甩不开,她道:“别碰我。”
谢无镜仍旧不松开她,托住她的腰背将她抱入怀中,“我带你去群芳园?”
“我不去了。”
织愉瞟他一眼,“谢无镜,你耍我。从前你就算不乐意我去哪儿,你都会跟我解释清楚你的考量。可你今日竟然一声不吭,放任我在楼里乱转。若是我不问香梅,我还不知道要转到什么时候!”
出不去事小,让她累着了那就是大事!
更何况她本就气谢无镜做魔太祖时拿阵法困她。
织愉推了把谢无镜,推不动,别过脸去不看他。
谢无镜:“从前我和你说不要去哪儿,不要做什么,你听过吗?”
“我……”
织愉喉间一堵。
没听过,从来没听过。几乎每次都是谢无镜妥协,为她安排好一切。
但织愉还是理直气壮地责怪他:“我不听你就不说了吗?你反问我是什么意思,你在和我发脾气吗?”
谢无镜抬手抚了抚她的心口。毫无旖旎,只是帮她顺气。
但织愉还是不自在地打开他的手,再度推他,“别碰我。”
谢无镜圈着她腰的手纹丝不动,任她胡乱推搡。
她推累了,就懒得推了,转眸眺望窗外霞色,无视他。
织愉虽脾气大,但逆境里无可奈何时,也很会自我调节。
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在宫里受了那么久的气,还能是这样的脾气。
谢无镜:“今日事,是我错。你如今身子不如从前,气大伤身。”
织愉不语。
谢无镜:“我并非不愿和你说缘由。只是说了,会让你不开心。”
若说清楚,她怎会不开心?
她虽娇纵,却也不是无理取闹……是有那么点无理取闹,但也不是很过分的人啊!
织愉:“你不说怎知道我会不开心?”
谢无镜与她对视:“倘若理由是,我不允许你再被背叛我呢?”
织愉眨眨眼,沉默了。
谢无镜对她太好,好得仿若从前。
以至于她差点忘了,他们之间还有仇。
织愉不由有几分拘谨,眼巴巴望着他不语。
谢无镜手指轻挑她凌乱的发,为她梳理,“这只是原因之一。还有的原因,你要听吗?”
残阳朱红。
暮色落入大殿,映得谢无镜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血光。
织愉心跳陡然漏了两拍,感到一丝窒息的压迫感。
她有点怕,嗫嚅:“我不想听。”
谢无镜似是无奈地叹息了下,很浅。
浅到她离他这般近,也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有叹气。
他低头,额抵着她的额,“我不会伤害你。不要再背叛我,好吗?”
织愉委屈:“可我只是想出去玩而已。”
怎么就谈到背叛了?
她顿了顿,嘟囔:“难道我以后想去哪儿,都要等你有空才能去吗?”
话出口,她突然觉得这个问题根本不用问。
她的剧情已近尾声,她哪有以后啊。
但谢无镜回答她:“待处理完魔界的事,以后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不论何时想去,我都陪你。”
织愉不信,“怎么可能,灵云界的人还等着你回去。”
谢无镜:“他们与我何干?”
织愉讶异:“你不管他们了?”
谢无镜反问:“我为何要管?”
梦里你管了呀……不对,梦里他成神后的剧情,主要集中在他报仇,对于灵云界的具体处置,其实并不详细。
只是所有人都变得很崇敬他……
织愉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不想这个了,疑惑道:“魔界呢?你今日与他们商谈,他们愿意轻易放过你?”
谢无镜:“我为何要他们放过?”
织愉:……
他说话太狂了,这话她很难接。
谢无镜:“战不癫是聪明人,从知晓魔太祖面具之下是我开始,就不再全然相信我就是复生的魔太祖。如今,也只不过是验证了他的猜想。”
织愉诧异:“那他为何那么维护你?”
谢无镜:“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在我以魔太祖身份出现前,真正的魔太祖曾托梦于他。无论我为何以魔太祖的身份出现,他都知道这必是魔族太祖认同的。”
织愉:“真正的魔太祖?”
谢无镜:“我与魔族真正的太祖,有一番交易……”
他将来龙去脉告知织愉,并道:“对于魔太祖与战不癫而言,他们渴求的是魔族的壮大。只要我的身份是魔,能让魔界强盛,魔的身份背后是否是我,他们并不在意。”
织愉感慨:“这两人若为凡界帝王,皆是明君。”
用人不拘一格,将自身名利置之度外,眼中唯有家国未来。
坦白说,她的父皇都不如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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