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扶梦
这群团伙带着她找到了一栋别墅。他们决定把别墅主人杀了,在这儿住下,然后把她办了。
他们闯进屋里,大肆搜刮,很快找到了别墅主人——一个苍白虚弱的男人。
织愉认得他。
或者说,很多梁城的人都认得他——他是梁城最年轻的商界新贵谢无镜。
团伙大哥狞笑着上前,要将谢无镜四肢废掉,慢慢折磨。
然而下一秒,这个虚弱的男人将他们所有人爆成了渣。
血溅上脸的时候,织愉是懵的。
她想这大概是谢无镜的异能,真是强得可怕。
谢无镜倒下的时候,她也是懵的。
现在就她一个好好地站在这儿了。她是该趁机逃跑,还是趁机逃跑呢?
织愉转头就跑。
跑到门口,她又停步,站了很久,转回头,扶起了血泊里的谢无镜,艰难地将他扶进了一楼的浴室。
他浑身都在发烫,织愉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把他泡在冷水里,然后坐在旁边看着他,免得他滑进浴缸淹死。
织愉就这样看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想走人的时候,他终于醒了过来。
他漆黑的瞳眸还带着一丝水汽,看上去比杀人时温和得多。
织愉呼出口气,“你终于醒啦。”
谢无镜抬眸看她。
他记得她是被那群人带来的女人。
他站起身,走出浴缸,湿漉漉的裤子贴在身上。
织愉因此理所当然地看到了不该看到的轮廓。
她低下头,就当没看到,跟在谢无镜身后:“谢先生,你现在一个人住吗?你是不是生病了?你需要人照顾吗?我可以照顾你呀。”
最重要的是,她没地方去,她想要他的保护。
谢无镜停步,回头看她。
织愉对他笑:“我叫李织愉。”
他真高,长得比杂志上好看,气场也更吓人。
他道:“谢无镜。”
织愉会意,笑容灿烂:“我知道。”
他同意她留下了。
*
虽然当时留下的时候,织愉信誓旦旦说要照顾谢无镜。
但织愉属实是从小到大被惯坏了,什么也不会干,干了也一塌糊涂。
烧个饭不至于炸厨房,却也把台面弄得一团糟。擦客厅狼藉的肉块和血迹她也擦不了,看一眼就被吓得要吐要晕。
谢无镜叫她别干了。
织愉就不干了,躲到楼上去,啃起谢无镜给她的干粮。
客厅是谢无镜打扫的。
饮食方面,织愉没看过谢无镜吃饭,但她想他大概也是自给自足。
谢无镜的身子还是不好,经常晕倒,有时浑身发烫,有时浑身发冷。
织愉便当真只需要干照顾他的事——在他晕倒后把他拖到浴缸里,或拖到床上用被子裹起来。
谢无镜没说她的处理方法对不对,反正日子就这么过。
直到七天后,谢无镜再次晕倒。
这次,他浑身冰得如同冻过的尸体,织愉无论给他裹了多少被子都无法缓和。
没有电,热水也只有谢无镜昨天烧好用来喝的,并不多。
织愉纠结了一会儿,钻进被子里抱住他。
她心里很无语。
现代社会了,她竟然还要用武侠小说里最原始的方式给人取暖。
可是没办法。
末世之后的世界,没有电和网络,和古代有什么区别?
而她的生存能力,比古代人还不如呢。
织愉抱着谢无镜,搓着他的背对他祈祷:“你可别死啊。”
话音落,她感觉到腰间一紧。
是他伸手,紧紧抱住了她。
这力度大得让织愉确定,他不会死。
*
织愉睡了过去。
也可能,她是被冷晕了过去。
她逐渐清醒时,能感觉到被窝里暖暖的。只是腰间的手臂仍旧紧紧箍着她。
她闭着眼睛试图拉开。
但是拉不开。
她想谢无镜可能还没醒。
睁开眼,却看见谢无镜的双眼近在咫尺地注视着她。
织愉又拉了拉他的手。
还是没拉开。
她问:“你在干嘛?”
谢无镜反问:“你和我睡在一起,为什么?”
织愉:“我怕你被冻死。”
谢无镜松了手。
织愉觉得莫名其妙。
她从被子里钻出去,转头看眼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的谢无镜,觉得这场景怪尴尬的。
就像她糟蹋了他之后,他麻木地望着天花板,而她提裤子走人。
织愉试图打破这种奇怪的氛围,关心他:“你好一点了吗?”
这话也有点暧昧。
就像她玩太狠了似的。
织愉后悔自己没话找话了。
谢无镜:“没事。”
织愉点点头,“你好好休息。”
她不再联想其他,快步离开。
她以为这只是她和谢无镜之间,一个不足为提的小插曲。
然而这天之后,谢无镜变了。
他不再晕倒,平时也不会再接她无聊时瞎聊的话,最多回一句“嗯”。
织愉在这别墅里越过越尴尬。
她想,她已经没了理由待在这儿,她是不是该走了?
但出去又很危险。
织愉思来想去,还没决定好的一天,谢无镜再次晕倒。
这次如同上次一样来势汹汹,并且昨晚谢无镜连热水都没烧。
织愉只能像上次那样,和谢无镜裹着被子抱在一起取暖。
她再次睡过去。
醒来时,谢无镜也已经醒了。
他看着她。
织愉闭紧嘴巴,决定这次什么也不说。
反正上次该说的都说了,他会懂的。
但他没有松开抱着她的手。
织愉当他手僵了,去拉他的手。
他还是没有松开。
织愉受不了这样僵持,问他:“你这是?”
他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
织愉不是傻子,她被他看得脸上慢慢红热,垂下眼帘,嗫嚅道:“所以,我们现在的关系……”
额间温热。
一吻落在她眉心。
她想:我好像有男朋友了。
就听谢无镜道:“我们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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