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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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时,三名魔族内应被抓来乾元宗,在天刑台处以极刑。
谢无镜坐镇。
待刑罚结束,已经入夜。
乾元宗弟子来清理天刑台,瞟了眼正往外走的谢无镜等人,为谢无镜可惜地小声道:“听说仙尊夫人在凡界有位相好,她如今还惦念着他呢。”
“你听谁说的?别乱说。”另一名弟子瞥见谢无镜等人停下脚步,连忙使眼色要同门闭嘴。
同门毫无察觉:“我没乱说,山下都传遍了,是仙尊夫人自己亲口说的。”
“仙尊……”
杨平山尴尬地唤谢无镜一声,忙对清扫天刑台的弟子呵斥:“你们两个休得胡言!”
两名乾元宗弟子一激灵,连忙告罪:“是弟子多舌,望仙尊恕罪。”
谢无镜淡声道:“外面是怎么传的?”
两名乾元宗弟子支支吾吾。
跟在谢无镜身边的乾元宗长老们宽慰谢无镜:“想来是以讹传讹,夫人也许没那么说过。”
谢无镜远远凝视两名弟子。
两名弟子只觉头顶仿佛压上一座大山,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沉得他俩快要喘不过气。
弟子连忙求饶:“我不清楚,我是听别人说的。说夫人在山下教训人,提起她曾有一名刀客朋友,若是他在,定不会轻饶招惹了她的人。”
虽没明说他二人的关系,可如此维护,难免令人想入非非。
杨平山等人忐忑地观察谢无镜脸色,只觉他的平静,仿佛是山雨欲来的征兆。
然而弟子们说完话后,却是乌云拨散,凝沉的氛围霎时消散。
谢无镜:“此话是谁叫你们到我面前来说的?”
两名弟子浑身一僵。
谢无镜云淡风轻道:“掌门该更加严查宗内了。”
杨平山应是,立刻叫人把两名乾元宗弟子拿下。
他们跟上谢无镜,离开天刑台。此刻更关心谢无镜对此事的态度。
昊均不动声色观察了谢无镜一会儿,斟酌道:“是否真有那名刀客,都未可知。仙尊不用将此事放在心上,免得伤了夫妻情分。”
谢无镜语调闲缓:“有这么一个人。”
昊均讶异:“仙尊知道?”
谢无镜:“我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设定小提醒:
先前织愉坐的是马车,不是步辇。
乾元城允许修士御剑飞行,所以一般修士不会坐步辇。但不同地方的不同城会有不同的规矩。
补充第 四十二 章的穴位解释:
穴位参考的是人体穴位图,是真实存在的穴位。文中以后会提到的穴位也都是参考的穴位图。
_(:з」∠)_
第44章 入反派盟
众人欲打探。
谢无镜先打发他们去肃整宗门。
他们不好表现得太八卦,只得暂且将对此事的好奇按下。
谢无镜冯虚御风回尧光仙府。
时候不早,仙府内却是一片黑暗。
织愉还没回来。
谢无镜拂袖,尧光仙府内烛灯明珠盏盏点亮。
他在皆归院的院内落座。
与过去百年没有任何不同的仙府,此刻却好似因为少了一个人,显得分外清冷。
明月皎皎。
谢无镜饮着茶,如独坐广寒。
法阵内传出动静,有人走出。
“谢无镜?你这么早回来啦……真是难得,换你在仙府里等我。”
织愉向他走来,与他对坐。
偌大的仙府,似乎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百花在她裙上绽放。
谢无镜:“我今日听闻你提起你的一名刀客朋友。”
香梅正拿着织愉买的东西要去收拾,闻言立刻脑中警铃大作,想要为织愉辩解。
却听织愉笑得开心:“是有这么回事……”
她讲述她在茶铺遇到的事。
谢无镜饮一口茶:“要你的刀客朋友出手教训吗?”
织愉手撑着脸笑:“不用,我已经教训完了。”
说罢,她伸了个懒腰。
今天她逛了一天,虽然都是坐在步辇上,但也很累。
她起身回房,打算沐浴休息。
谢无镜仍坐在院中。
不紧不慢喝尽一壶茶,织愉房中已静——她沐浴完上床休息了。
香梅将织愉买的东西分门别类放好储物袋,从房中出来,就听谢无镜道:“随我来。”
香梅立刻跟上。
谢无镜带她去了晓天暮云院,让她站在院外。
他提着水壶,慢悠悠给织愉的荔枝种子浇水,叫香梅将今日发生的事讲给他听。
香梅事无巨细地复述,只有织愉买了什么没说。
因为织愉买的东西实在太多,要香梅记也记不下来。
谢无镜:“夫人说算了,你也说算了?”
香梅顿时紧张地单膝跪地:“香梅愚笨,不敢下手,担心吓着夫人,又想不出别的法子教训那些人,请仙尊责罚。”
谢无镜:“不会说话的人,该重新学学怎么说话。”
谢无镜没有教训她。
香梅知道仙尊不是宽谅她,是瞧不上她。
若非织愉已经习惯了她,仙尊早就把她换掉了。
香梅会意:“香梅这就去办。”
她纵身离开。
当晚,乾元城中多出四名哑巴。
因是误触毒物而哑,尚有治愈的机会。
只是十年八年内不能再发出声音。
便是以后治好了,也要比幼儿还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练习发音,很大可能成为结巴。
城中医修奇怪,怎么一夜之间哑了四人。
后查验得出,原是他们从今日获赠的法器上,沾染了少见的哑口果毒液。
修道之路,本就生死无常。
他们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咽。
香梅回去复命时,谢无镜刚给织愉的荔枝种子和树都浇完了水。
他浇得很细致,是严格按照最适宜的分量浇的。
还剩下点水,他顺手全倒给不死树,收起水壶回皆归院。
“好好照顾夫人。”
这是仙尊唯一会不厌其烦重复的话。
香梅恭敬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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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愉快要睡着之际陡然想起件事,一下子惊醒:“我的荔枝树还没浇水!”
睁开眼,她看见有个人影脚步顿了下,而后来到她床边坐下,“我浇过了。”
“哦。”
织愉放心地躺下,继续睡觉。
她在床上翻滚,滚到最里侧,问谢无镜:“你今晚在这儿睡吗?”
谢无镜在她让出的位置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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