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筝
下人们根本就不知道胤祺此时的迁怒情绪,只以为主子爷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连忙退了出去。
胤祺见所有人都出去了,才缓缓的起身,只是,疼得略微……龇牙咧嘴了一点儿!
福晋真是不客气!就不怕出事儿了?
福晋不想生娃了?胆敢这么……对待他?
只要每走一步路,胤祺都能够感觉到疼,该不会是真的弄秃了皮吧?
还是弄伤了?低头,有些惊慌,是不是该叫太医??
淑婳让人备水,她也准备沐浴更衣,香精什么的都放到浴桶去,好好清洗一下。
瞧着淑婳的脸上满是温柔笑容,邓嬷嬷等人还以为福晋跟主子爷聊的很开心呢。
哎,这就好了,不闹腾了,肯定是主子爷刚才哄了福晋。
瞧福晋的心情多好,笑呵呵的……
为了让主子爷留下来,邓嬷嬷还特地拿出了曾经给福晋准备的薄薄里衣,总有一天,主子爷会腻歪。
得有不同花样,才能吸引主子爷留下来。
邓嬷嬷其实很忧愁,都过去了这么久了,主子爷还天天留宿正院,福晋怎么还没有怀上子嗣啊?
到底是福晋的问题,还是主子爷的问题?
一般奴才婢女都不敢将问题联想到男主人身上,再者,刘佳侧福晋已经生下了主子爷的长子。
所以,邓嬷嬷真担心是不是之前福晋在湖里泡水久了,搞得体寒了。
是不是该叫太医过来把把脉,给福晋调理调理身子?
可惜了,之前给福晋开的坐胎药,福晋不乐意喝,如果坚持的话,指不定现在就怀上了。
邓嬷嬷的苦恼,并没有跟任何人说,也没有在福晋面前表现出来,生怕给她们压力了。
主子爷首先出来了,只是,步伐有些缓慢,还有些……不太自然??
主子爷这是受伤了?
“主子爷,您怎么了?哎哟,奴才扶着您。”张全第一时间就窜了上去,扶着主子爷,该不会是刚才在哪儿撞伤了吧?
“不小心,撞到了……”胤祺哪敢说实话,可非要说自己没事儿吧,这么多奴才看着,睁眼说瞎话就像是欲盖弥彰。
任由他们脑海里胡思乱想,还不如自己找个借口。
“主子爷,您坐,都怪奴才,刚才您应该唤奴才进去伺候您的才是。”张全扶着胤祺坐下后,胤祺才在心里松了口气。
脸上却装作不显,风轻云淡的吩咐刚才负责烤肉的人,继续烤肉。
天还尚早,不适宜现在走着回前院,也不适宜留在正院。
今晚,他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了。
福晋对他的惩罚,他还得找太医偷偷看看,自己会不会出事儿呢!!!
担忧,却没有将火发出来。
主要是……这种事情,比身子虚、被福晋打还要严重,被任何一个人知道,他都觉得自己脸上无光。
什么?你说福晋知道了?不可能!爷不告诉福晋,福晋怎么会知道呢?
刚才还十分精神呢,福晋才不会怀疑。
一边喝酒,一边烤肉,的确挺舒服,让胤祺想起了自己随着皇阿玛在蒙古部落时的大草原上。
抬头看了一眼那负责烤肉的膳厨,“手艺还挺正宗,蒙古部落的人?”
“回五爷,奴才之前是在御膳房学过几手,后来被福晋看中,特地调来阿哥所的。”他抬起头,圆圆的脸乐呵呵的道。
“不错,赏!”胤祺满意点头,有这份毅力去学习,还能学得这么正宗,是个人才。
淑婳出来时,就看到胤祺在那儿吃着烤肉喝着小酒,身边还有个负责说书般的读着话本。
还挺悠哉啊!
淑婳擦拭了头发,抹了护肤的精油,离着这地儿远远的,可别被烤肉味儿给熏得浑身都是。
吃的时候是很香,但过后,残留的味道就不太好闻了。
夜幕降临,胤祺终于是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抬起头,看向了淑婳,“福晋,爷今日还有几份卷宗没有处理完,明日刑部那边就急着要了,爷先回前院了。”
叫太医一事,可不能够让正院的人发现,也不能够让福晋知道。
不然,他颜面何存?
“现在?”淑婳眸子定定地看着胤祺,居高临下的站在那儿,探究般的目光扫量着。
“对,真的很忙,过来陪福晋用个晚膳,已经是抽出时间了。”胤祺解释,生怕福晋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去别的妾室那里。
想不到,福晋的妒性这么大!
胤祺又觉得,福晋对自己如此善妒,或许是因为……心上有他?
怀着这种阿Q精神,胤祺也算是安慰好了自己,起身,“不用送爷,爷自己回去!”
淑婳没说话,静静地看着胤祺离去的背影,就算胤祺极力掩饰,以淑婳的经验,还是看出了胤祺那走路不自然的样子。
所以……
“刚才你们主子爷说什么了?弄伤哪儿了?”淑婳抬头,问向了春月等人。
“主子爷说,刚才不小心撞伤了,福晋,您说,是否需要给主子爷送药?”或许,不小心撞伤腰了?不然,哪能现在离开?
“不用,任由他去吧。”淑婳明白了,笑了声,起身,回屋睡觉去。
***
以自己艰难步伐回到了前院的胤祺,趁着夜色,没有多少人走动,心里松了口气。
也不枉费他在正院逗留了这么久,一是等夜幕降临,二是等状态好一点儿再走。
“张全,快去叫太医,记得找医术精湛一点的,经验丰富点儿的,懂吗?”回到前院后的第一时间,胤祺就吩咐张全找太医去。
还十分明显的暗示张全,要找什么样儿的。
张全隐晦的扫了一眼主子爷的后腰,刚才主子爷还特地走得这么慢,明明从刑部……不,从东进院出来时,还挺精神的。
怎么突然就沐浴更衣之后,不留宿正院,非要回前院了呢?
撞伤了!懂了!!
“奴才这就去,马上就去。”主子爷亲自叮嘱,他唯有亲自前往,让人好生照顾主子爷。
胤祺正心烦着呢,哪能让这些人在自己面前碍眼,看多了……万一搞得自己也向他们那样发展怎么办?
晦气!
张全急急忙忙的去,又急急忙忙的回,拉着那老太医,还非不让药童跟着。
老太医:该不会是让我知道什么深宫秘事吧?我可不想知道。
只想当个太医工具人的老太医只能够心里打着鼓,生怕有什么不能让人知晓的秘密,揭露在自己面前。
来到了五贝勒的地盘,他刚到,五贝勒就出声了,“太医,给爷把个脉,看爷有没有什么问题。”
老太医不知五贝勒的脑袋瓜子在想什么,你有没有问题,你自己不清楚吗?
见五贝勒已经伸出了手腕,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老太医也过去了,一把脉……嗯?没什么问题啊?
“五贝勒最近在用着药,药效还可以,没有什么大问题。”老太医以为五贝勒是问这个,他十分隐晦的提出来。
“不,不是这个问题,是爷的身体,出现了点毛病……张全,你先出去。”胤祺也不想让张全知道,赶他出门。
张全还特别担心主子爷的身体呢,结果主子爷连这个都不能让他知道?
想了一下,好吧,或许男人的自尊心比较不一样??
表示自己没根儿的人不懂,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老太医和主子爷。
老太医有些懵,“不知道五贝勒,指的是哪方面??”
胤祺坐在那儿不说话,支支吾吾的沉默了很久,老太医也不催促,就这么默默地等着。
有些疼痛感,似乎秃了皮,不知有没有出问题……
说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神情越来越尴尬,老太医一开始没懂,慢慢的就懂了。
这……
五贝勒玩得……似乎有·些·花·啊???
“五贝勒,您再伸手过来,给您再把把脉。”老太医神情淡然,对于这种事情,似乎习以为常的姿态,令胤祺的那份尴尬与羞耻感淡了许多。
许久后,老太医沉凝的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如果是损伤了,臣可以给贝勒爷您开个药,擦一擦。”
脉相上来看,没出事儿。
“如果过两天还没好,臣再给贝勒爷您……检查一下,或许您自个儿再检查一下。”老太医神情自若的叮嘱。
老夫乃一介太医,对于各种病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药膏?会有影响不?”胤祺最为担心还是这个问题,他觉得……只是损伤了些许皮毛,应该没问题。
擦不擦药都可以的吧??
“这一层,贝勒爷放心。”老太医解释,有什么刺激性药物,也不敢随便给皇宫里的主子们用啊。
这一点,太医们最是小心翼翼了。
保守治疗,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行。”胤祺点头。
让张全送太医时,顺便让张全去告个假,接下来的两三天,他需要在前院休养生息了!
知道老五又告假的康熙,本来还为太子的事情烦恼着呢。
“老五又告假?他又怎么了?”最近这段时间,除了太子和胤褆在朝堂上的争闹之外,蹦跶得最厉害的就是老五了。
时刻展现他的存在感,康熙都无语了。
哪来的这么多事儿?
“回万岁爷,五贝勒的人刚才才从太医院匆匆叫了个太医前去,或许是身子有些不适……”梁九功赶紧禀告。
“叫了太医?身子不适?老五没事儿吧?叫了哪个太医?让他过来。”上次还说气血不足,现在该不会是更严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