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月
辛夷道:“是吧……就觉得是有这样的事,但是我一搜索,又404了,是断网的缘故吗?”
“看样子,你真被删除了很多文件。”
辛夷没做声,又回头去看着暗疾,暗疾还是那模样。
但瞧着他左心室的人工心脏辅助泵,就觉得很亲切。
删除不删除文件,她不是很关心的。
锦书却不知道该不该信她。
天战医局那群人,真的帮她调查了吗?
他们对她这么大的恶意,最后竟然会帮她调查?
听起来就不是很可信的样子。
少渊第二天一早就来了,进府的时候在侧厅等着,告诉紫衣不必吵醒姑娘,等她醒来之后再报。
紫衣道:“姑娘昨晚都没睡,去了暗疾那边守着。”
少渊蹙眉,“没睡吗?你不催她睡?她都熬几天了。”
“躺下了,但属下在门口守着,听得她翻来覆去,一直没睡着,半夜起身去了暗疾那边。”
“是不是暗疾他?”
“应该是没有的,辛夷出来过,属下问过她,她说暗疾情况暂时安好。”
少渊觉得她睡不着,大抵是因为那杀手的事吧?
这个人影响到她的情绪,让她夜不能寐了,那么就不能藏着,必须要告诉她的。
少渊来的时候还是犹豫的,但现在下了决定。
告诉她,要如何处理,也听她的。
“去请姑娘到书房。”少渊说完,便先往书房走去。
紫衣去了病房请锦书出来,道:“姑娘,殿下在书房等您,请您过去一趟。”
锦书瞧着天色,现在顶多是早上六七点的样子,“他这么早就来了?”
"是的,本来说叫别惊动您的,让您多睡会儿,属下告诉他,您昨晚没睡,来守着暗疾了。"
锦书嗯了一声,“你去叫满姑姑给我们备点早饭,我一会儿过去。”
“是!”紫衣告退下去。
锦书靠在圆柱前,看着还没熄灭的风灯,在这寒风里吹得淡光乱糟糟的。
唉,其实知道瞒不过少渊,因为昨天她的反应太反常了。
只不过,当时不想面对。
前生的冤,像一把刀子悬挂在她的心头。
这个结没有解开,她在这里的一辈子都要背负这个冤屈过活。
她在这里的人生,不管喜怒哀乐,都无法完整,无法全情投入。
所以,知道有可能是安迪之后,触动她更多的是前生的事。
也想了很多和少渊的事,杀手是她的下属,这个误会很大。
她去了书房,手里捧着一只暖手小炉。
她的手很冰冷,身子也一直发冷颤抖,她需要温暖让她稳定情绪,与少渊来一场理智平静的对话。
不管少渊怎么想的,这件事情总要解决。
如果他怀疑她,那么婚事就作罢了。
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她推门进去,刚一抬头,少渊便快步过来,把她抱入怀中去。
在熟悉而宽广的怀抱中,她忽然就有些想哭了。
心头酸楚得很厉害。
但是她需要理智和冷静去把事情说清楚,而不是任由情绪的泛滥,找个宣泄口。
所以,她轻轻地推开少渊,道:“你来找我,是为了杀手的事吗?”
锦书直接把话说开,免得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少渊望着她,“你认识其中一人,对吗?”
锦书轻声说:“我不知道是不是他,需要你来告诉我。”
少渊道:“应该是,他知道你,他叫你总司,我问了他天战医局的事,他哭了,最后喊了一句总司之后,昏了过去。”
锦书垂下眸子,眼底有些涩,“哦,他还说了什么吗?”
“想见你,他说只有见到你,才肯招,他说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
“哦!”
“还有……”他望着她继续说:“他们说,曾经,我们不听她的话,以为自己能飞,到后来,没人再保护我们,拿我们不当人看了……这几句是敏先生转达过来的。”
锦书双腿有些无力,虚软得厉害,嘴唇也颤抖着,她忽然就蹲在了地上,双手掩面哭了。
他们才知道啊,他们才知道她一直保护着他们啊?
这群王八蛋,这群垃圾,这群人渣,这群狗东西!
第203章 你是怎么来的
少渊没见她这样哭过,甚至没见她情绪失控过。
他只觉得很心疼。
蹲下来抱着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声音轻柔却灼痛,“你觉得委屈难受,就哭吧,哭一场就好。”
锦书却飞快地擦去了泪水,“不值得,不值得的。”
那群王八蛋羔子,值得她掉眼泪吗?
少渊看到她泛红的眸子,也跟着难受起来,“好,不值得的,那你要见他吗?”
"见!"锦书站了起来。
前生步入今生,穿插着的怨与仇,或许还有那一点点如蜘蛛丝般细小的牵挂。
呸,蜘蛛丝,她这个母蜘蛛。
少渊看着她时而愤怒,时而伤感,时而委屈,心里也跟着百感交集。
他们牵手出去,一同回了萧王府。
在马车上,锦书一句话都没说,脑海之中全部都是前生的事。
少渊也沉默着,只是仅仅地握住她的手,不愿松开。
到了王府,下了马车,少渊道:“你们说话如果我不便进去,我就不去了。”
锦书想了想,道:“一起进去吧,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能让你知道的,你信我,我报以你同样的信任。”
她很少这样不理智的。
但是,按照目前的形势,她认识桑国的杀手,少渊可以拿她问罪,她是死定的。
也不排除少渊现在是装的,等安迪说出一切之后,就要杀了他们。
但如果她信错了少渊……那她就后悔一下下吧,她只能凭直觉去做决定了。
如果他们连这一关都过了,以后没什么能分化他们的感情和信任。
少渊道:“好,那我陪你进去。”
地牢外,是青鞘亲自带人守着,少渊让他们进去先把人给铐锁起来,然后全部退下,不能踏进地牢范围半步。
然后拿了钥匙进了地牢,打开关押安迪牢室的门。
锦书在门侧,没有转过去,那一瞬间脚步很沉重。
是少渊先进去的,安迪已经救醒过来,如今双手被挂起,但双脚是接触地面的。
只是限制了自由。
他看向门口,看到少渊的时候,眼里很失望。
但很快他看到门边的裙裾,他深深地抽了一口气,胸腔整个凹下去,眼泪便已经出来了。
颤抖地,轻轻地,他喊了一声,“总司。”
不是熟悉的嗓音,是嘶哑得像一块支离破碎的麻布。
但锦书的心还是颤抖了一下。
她慢慢地转出,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被挂起的身体。
心头狠狠地被什么东西锤了一下。
裤子只穿了半截,上身和底下都是露的,所有肌肤都有深深的狰狞的疤痕和新伤。
慢慢地抬头,是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那张脸上挂满泪水,鼻涕,又红又青,眼睛肿得几乎不怎么睁得开。
安迪的眼睛一直都很模糊,他看到总司,看到她刚进医局的样子。
那时候她是很年轻的小姑娘,本以为可以随意欺负,但没有太久,她竟然就爬到了总司的位置上。
其实锦书和落锦书的相似度不算很高,但轮廓是一样的,五官是嘴巴和鼻子六七分像,眼睛最初是不像的。
但渐渐地,眼睛也像了,反而是眼睛最像了。
在短暂的情绪失控之后,锦书反而平静了下来。
她看着少渊,“可以放他下来吗?”
少渊摇头,“不可以,不能确定他是否会伤害你。”
锦书点点头,他怕她受伤,这份好意要领。
她走到安迪的面前,道:“眼泪收回去,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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