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月
锦书也迎上去,主动拿起他的双手搓了一下,“冷么?”
“不冷!”少渊携着她,眉目充满了欢喜,“见你便觉得热了。”
“咦!”大家闻言,都笑话他。
今晚可以没规矩的。
锦书也笑,皇叔会撩啊。
满姑姑下令传膳。
所有人纷纷落座,等着早便吃过的侍女小厮们上菜。
今晚饭菜之丰盛,足以叫敏先生暗自捶胸顿足十下。
但这些菜单都是他定的,菜单交给满姑姑和樊妈妈之后,他就开始后悔了。
想追过去改几道菜,被樊妈妈爆了头。
也是樊妈妈的坚持,才让大家吃上这顿丰盛的年夜饭。
酒是少不了的,尤其是暗疾,他伤愈之后就盯着看今晚的酒呢。
但敬过第一杯酒之后,他拿了酒壶过来要倒酒,酒杯却不见了。
坐在他身边的辛夷捏着酒杯,道:“一杯已经是破例。”
“你管我?我今晚就是要敞开了喝。”暗疾去抢酒杯。
“不行,你现在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吗?不怕死就喝。”
“哎呀,哎呀,不能说这个字。”敏先生瞪着辛夷,“我才说过的,就不记得了?”
辛夷道:“还不算新年啊,要过了今晚子时才算的。”
“现在就算了,吃年夜饭就算是到新年了。”敏先生站起来,再一次认真地道:“咱们多忌讳些,显得咱敬畏是不是?早一点就更显得敬畏了,记住,不可乱说了。”
“知道了。”辛夷把酒杯扔出去,坚决不给他喝的,“那我不说就是了。”
酒杯哐当落地。
刚坐下的敏先生跳了起来,“碎碎平安,岁岁平安啊。”
他干脆坐在了暗疾的身边,道:“暗疾,今晚一滴酒都不准再沾,否则你的月例不升,还要降。”
辛夷管不住,还管不住你暗疾吗?
“敏先生,你太过分了。”暗疾不乐意了,冲敏先生嚷嚷。
“我觉得敏先生做得对。”辛夷声音力压他。
吵吵闹闹之中,锦书和少渊互相夹菜,旁若无人地情意绵绵。
少渊笑着道:“我不喝,我伤愈不久。”
锦书道:“少少地,喝两三杯可以。”
暗疾闻言,大受启发,侧头去看着辛夷,“我不喝了,我伤愈不久。”
辛夷给他夹了一个鸡腿,“那就不喝,吃肉。”
第239章 她还会再来的
暗疾自叹命苦,选择听话是唯一的出路。
少渊起身再敬了大伯一杯,大伯连忙起身,其实他还在疑惑之中,怎么都还没大婚,就像一家人似地一起团年呢?
京城到底是不一样,就连俗例都不一样的。
不过大伯和大伯娘心里都是安慰的。
眼看他们虽然说没有太多的尊卑之分,但看得出,全部都对锦书十分敬重。
有这么多的人,锦书以后一定不会受委屈的。
他们一家三口在北州,就是因为人丁单薄,所以才会一直受气。
锦书有这么多人跟着,日子一定能好。
远处,鞭炮声响起了,渐渐地此起彼伏,过年的氛围感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锦书也高兴地道:“我们今晚也要放炮竹吗?”
敏先生大声道:“放,一定是要放的,国公府门口一直到巷子口,都要红,红红火火。”
紫衣笑着道:“敏先生早就买了,还是亲自去选的炮竹,很多呢。”
辛夷不喜欢,噼噼啪啪吵死了。
吃完年夜饭,敏先生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大门口炸街。
炸街用的都是鞭炮,长长的两行,铺在地上接驳着延伸到巷子口。
敏先生手持火折子,他回头冲锦书说了一声,“姑娘走远一些。”
少渊把锦书搂在怀中,“你只管放吧。”
敏先生走下去,先点左侧一排,看着引子飞快地烧,便又飞快地点右侧的一排,两条引子快速推着火光往鞭炮上袭去。
敏先生高兴地一蹦三跳,上了石阶,鞭炮声随即炸起,噼噼啪啪,噼噼啪啪连绵不绝。
随着响声,红色的鞭炮皮炸得满地都是,火药的味道也充斥期间,烟雾涌了回来,锦书咳嗽了几声,被少渊用袖子捂住了口鼻。
“胜利,胜利,红红火火!”敏先生大声地喊着,火光中,他的脸庞激动得很。
这么长的鞭炮,大家原先也担心说到一半要断掉,或者闷炮不响,但不得不说,敏先生是真选得好,鞭炮声一直响到了巷子口,收尾是如此的完美。
敏先生大手一挥,“退回去,放封门炮。”
封门炮一放,就要关闭府门,准备守岁。
封门炮由少渊来放,只见国公府门口左右两侧垂下鞭炮,引子搭在地上,远远看着,像是门口挂了两串大红辣椒。
敏先生把火折子递给少渊,少渊放开锦书,却不是直接去点引子。
他打开火折子的盖子,吹了吹之后,拇指与食指形成弹弓之势,迅疾地左右一弹,火星飞出,在熄灭之前与引线碰了一下。
“簌簌”地,引线着了。
敏先生凝了一下,这敷衍了,诚意不足啦,但算了,大过年的不说他。
“哇!”锦书惊叹,好帅啊。
鞭炮齐鸣,炸红乱飞中,少渊牵着锦书的手,慢慢地退了回去。
对视一眼,他意外于她眼底的惊艳,锦书真的好捧场啊。
“关门!”敏先生一声令下,“开始守岁。”
正厅里,府中的下人齐刷刷地摆上守岁的零嘴儿,大家聚在一起说话,包压岁钱。
少渊和锦书起身往书房去,走了几步见敏先生没跟上,便催了一句,“小敏,书房啊。”
“来了,来了,”敏先生弯腰跟樊妈妈说着话,“记住,压岁钱这个就是图吉利,不拘多少的。”
樊妈妈翻白眼,瞧着旁边一箩筐的铜钱,“行了,三文钱对不对?我记得的。”
“对,三为之生,生生不息,六六无穷。”敏先生笑着,在众人敌意的盯视下,跑去书房了。
书房的门关闭,团年的热闹便被堵在了门外。
三人坐下,互相交流了所知的信息。
锦书听了少渊说的太上皇知晓部分,不禁道:“我当初就觉得很奇怪的,他追封我父亲忠义公,还表明了是世袭爵位,明明我家里头都没有男儿了,岂不是便宜二房三房的人?给我添麻烦的事,想来他老人家是不会做的。”
少渊点头,“是的,但他不确定,他后来也没继续派人去找,不知道大将军……也就是你父亲是否有继续派人去找。”
锦书回忆一下,发现没有这部分的记忆,“他没说过。”
“从兰宁侯说的那些来分析,你大哥如果能逃出去,会逃向徽国,但根据我们后来的调查所知,被俘虏的那些将士,遭受过非人的对待,他伤势应该很重,不知道是否能活着逃生。”
“我知道的,”锦书顿了顿,望着少渊,“你还记得暗疾拿回来的情报吗?徽国的鲁王爷让郎大人办的事,要让随行的使者团大臣们相信摄政王是徽国人。”
少渊一怔,“你也想到这上头去了?”
他也想到过,但当时没继续深思,因为不大可能。
大公子在那样的绝境里,逃生已经不容易。
而徽国的摄政王,是如今徽国皇帝的叔父,摄政王的父亲是大名鼎鼎汝南王。
徽国最讲究纯正的血统,摄政王之所以能当摄政王,必定是经过了重重的考量。
出身的问题尤其的重要。
锦书道:“你也想到了对吗?我是直觉,没怎么分析的。”
少渊点点头,便又说了皇后的事。
锦书和敏先生听完,既震惊又激动。
太飒了。
皇后是要豁出去了吗?
跟魏贵妃拼了吗?
但想想,应该不是为了跟魏贵妃拼了,要拼早就拼了。
她的野心不在后宫,或者可以直白说,她没拿魏贵妃当对手。
她收冷秦风为儿子,是要让云秦风跟疯王叫板吗?
所以,她的对手是景昌帝吗?
锦书道:“我真的很想和皇后说说话啊。”
“估计她还会找上门来的。”少渊说。
锦书点头,“对,我相信她会。”
当时用的药应该对她的呼吸有缓解,她会知道是好东西的。
其实,他们都觉得皇后会一步步朝萧王府靠拢,原先也是她派人先送礼来,虽没直接暗示身份,但有一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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