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月
魏荀媛没脸说下去了,俏脸被烧红了。
锦书笑着接了下去,“发现他品行高洁,且还长得玉树临风,十分英俊。”
魏荀媛双手捂脸,“是啊,那个时候我瞧着他,竟觉得天下间没有比他更好看的男子了。”
这话锦书不赞成,她见过孙启静一次,是长得挺帅的,但是要跟少渊比,那是真差远了。
不过,少女情窦初开都是这样的,心上人永远是最好看的,哪哪都顺眼。
锦书打开门,让周元去厨房拿个食盒,装一些刚做出来的红糖粑粑给魏荀媛带回去。
周元装好之后,蜀王妃也刚好和大家打完招呼,可以出来挽着魏荀媛的手臂告辞。
但这一出去就巧了,刚好遇到孙启静由郭先生带领着往门口走去,他的手中同样提着一个食盒。
这对陌生的夫妻一打照面,都怔住了。
随即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你来找萧王妃?”
两人对视一眼,又瞧了瞧对方手中的食盒,腼腆地笑了。
蜀王妃见状,打趣道:“我就不陪你回去了,你们夫妻俩一同回吧。”
说完,她笑着便先走了出去。
魏荀媛提着食盒,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脸色窘得大红。
孙启静望着她,缓缓上前来,道:“阿媛,我先送你回府,再回鸿胪寺。”
魏荀媛轻声道:“好!”
夫妇两人一同往外走去,两人分隔有一段距离,但是渐渐走着,却越靠越近。
郭先生站在原地,看到孙启静那贼的手臂都碰到人家手臂了,臭不要脸的,竟然还顺势就接过人家手中的食盒,还名正言顺地牵着人家的手。
那他还要继续送吗?
第488章 一日杀三子
孙启静一走,少渊就回到萧乾居找锦书,交流彼此这番的沟通,到底效果如何。
进门他便先说:“孙启静早有打算,他知道自己父亲的死是魏国公推出去的,所以不可能继续让康乐侯府当魏国公府一条听话的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出去抵罪。”
“他有顾虑,族中定必反对,但他说承爵之后便是一家之主,开始费劲些,慢慢总会好,是个有主见的人。”
“他说的这些,让我很高兴,没看错了他,锦书,他媳妇怎么说啊?是否愿意与他并肩作战?”
锦书看着他扬起的眉目,知道他心里头正高兴,对于贤才,他素来是爱惜的。
“她心里头有孙启静的,我与她稍稍分析了一下之后,她已经明白了,我相信她会与孙启静站在一起,对抗那些有可能出现的反对声音。”
“你相信?她没说吗?”
“女人之间,有时候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心思通了就行。”锦书环着他的腰,抬起头望他的脸,这容貌是一等一的,唇角莞尔,“知道为什么魏荀媛没瞧上你吗?你没有孙启静好看。”
少渊十分认同,点头道:“是啊,孙启静那小子细皮嫩一肉的,瞧着跟个大姑娘小媳妇似的,怪不得是招人稀罕呢,和咱们这些武将不一样,咱们武将粗犷,论细腻是不能与人家比。”
他还认同上了。
若说肤色,少渊确实不是白面小鲜肉类型的,他原先的肌肤还白净些,但随着双腿好转,天气热起来,又到军营去过一趟,肌肤便呈现出初麦子色了。
脸上的线条不算得柔和,五官也比较立体,但好在眉眼的弧度,恰好又抵消了硬朗之气,乍一眼,是眉目温润,认真端详,是个铮铮汉子。
“今日不回都督府?”
唇边蜻蜓点水,“特意余出空暇,打算陪你出去走走,最近忙这忙那的,都没好好陪陪你。”
约会?太好了。
锦书高高兴兴地换了一身适合出游的衣裳,浅青色,瞧着就很解暑。
刚唤周元过来给她梳了一个方便简洁的发髻,便听得外头进来禀报,“王妃,乾坤殿来人了,说是太上皇传您马上进宫一趟。”
少渊问道:“只传她一人进宫吗?说什么事了吗?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回殿下,说是只传王妃进宫,是宝公公亲自来的,还特意说了一句,太上皇龙体无恙,让王妃别着急。”
少渊皱眉,龙体无恙还把锦书叫进去?老头不识趣啊。
“我陪你去吧。”少渊难得休假一日,自然想陪着媳妇。
“行,我还是提个药箱,叫上辛夷吧。”虽说特意叮嘱了一句龙体无恙,但是一般不会特意传她进宫,一定是有要紧事。
反正也要给他和贵太妃检查身体,叫上辛夷就对了。
出门的时候是晴天,到了宫里便下了一场骤雨,把一行人的衣裳打湿。
辛夷跑得飞快,一溜烟就不见了人。
她不怕淋雨,全身是做了防水功能,但是这新衣裳可不防水,是那日与樊妈妈和暗疾一块去选的料子,做成衣裳这是头一次穿。
她的速度,让少渊都惊呆了眼睛,侧头去看锦书,“她真的很快。”
锦书习惯性地安慰,“别羡慕,你更快!”
少渊弯唇,但随即眉目一凝,这话……听起来应该开心吗?
乾坤殿,宝公公和耿嬷嬷站在外头,一脸的担忧。
宝公公知道了高严谨跟太上皇说了那些事情,他是没想到太上皇竟然会察觉到他隐瞒的事,然后传高严谨进去问的。
太上皇真是八百个心眼,实在不是他这种老奴才能比的。
问了之后,他就把所有人都撵出去,单独一个人待在殿里头,连贵太妃都不见。
他是亲自出去请王妃的,如今萧王殿下夫妇进去了,他们也不能在跟前伺候,全部被撵出来。
少渊和锦书进去之后,看到太上皇面前放着一杯酒,很大一杯,而且他浑身的酒气。
他们就知道,事情挺大。
“父皇!”少渊轻声唤,太上皇眉目不动,紧紧地抱着小老虎,但是气息很粗,胸口起伏大,用尽全力控制的怒气,在看到儿子儿媳的时候,终于是按捺不住了。
“父皇,怎么了?”锦书蹲下来问道。
太上皇端起酒,喝了一大口,再重重地把杯放在茶几上,眉目许久都没见过的戾气,忽然便凝了起来,“有一位朋友,曾经跟孤说过一个故事,说有一位皇帝一日杀三子,但史料记载,那是误杀,枉杀,冤杀。”
少渊道:“父皇,故事都是假的,儿臣不曾听过说有一位皇帝,一日杀了三子。”
少渊其实一听这话,就知道他知晓了宁王妃的事情。
他不想让父皇知道,那三个人再该死,也不该是父皇亲自下旨诛杀,他怎么承受得了?
但是,锦书听了这句话,却是怔了怔,“一日杀三子?父皇说的可是唐朝李隆基?”
太上皇抬头,“你也听过这个故事?可见这故事在民间流传甚广。”
锦书摇头,“这个故事在民间不该有人知道,跟您说这个故事的人,如今在哪里?何方人士?”
太上皇眉目锁紧,“无人听过这个故事,你为何知道?跟孤说这个故事的人,自然是大有来头的,她是北唐的太后,十二年前与北唐太上皇来访燕国,孤与他们相谈甚欢,说着两国发展的事,只是在一次宫宴之后,太后却忽然跟孤说了这个故事。”
锦书对北唐没什么概念,但是她基本能肯定,北唐的太后一定是认识某些穿越人,又或者她自己就是。
她也没多激动,因为她也不止认识一个穿越人了,她自己是,刘大安也是,能穿越回来,却不能回去。
如果没有回家的路,那么多一个老乡,少一个老乡也没差别,反正她的日子过得还可以,同声同气的也有刘大安和辛夷。
太上皇压压手,“孤说起这个故事,是想告诉你们,当有翌日孤下了什么决定,一日之内要杀三两个儿子,也不是什么破天荒第一次发生的事,即便那是故事,但由北唐太后说出来的,孤也相信是真实,那个女人你们没见过,不知道她有多奇怪,一个四十岁的女人,相貌与二十岁的无疑,若说十七八也不为过。”
“父皇,她是驻颜有术,听闻北唐的胭脂水粉特别有名,养颜的蜜粉香露也不少……”少渊担心地看着是他,“您是想说什么?杀什么两三个儿子?您不是说了吗?外头的事都交给儿子,若有不平事,儿子自会荡平。”
第489章 三天之内
太上皇慢慢地挺直腰,眸子里有些浑浊,不若原先有神了,“有些事情,你们做了不合适,如今局势这般,你要做的事情很多也很大,没必要为此事再招惹什么闲话,有些事情不能公开说,就只能寻别的借口杀。”
“父皇……”
太上皇忽地咆哮一声,“乐伯侯府出过开国功臣!”
他这一声咆哮,把心头的怒火全释一放出来,猛地站起把小老虎一放之后,重重地拍在茶几上,怒道:“怎敢如此荒唐?堂堂天家亲王,这般欺负羞辱女子,这件事情传了出去,岂止是皇家的丑闻?简直就是燕国的丑事,天下人都要看不起燕国。”
“可知道我们这天下来得何等艰难?起事到得天下,足足是十年余的光景,死了多少人?乐伯侯府一门死了七个男儿,得封爵位,乐知卿承爵之后,日日行善,为的是他们一家吗?为的是行善积德,安济天下百姓,叫那些英年早逝的英一魂们能放心安息。”
“而就是行善积德的一家人,为开国立功的世族,却遭受了这样的屈辱对待,对他们家的姑娘实施长达十数年的非人折磨,他们不配当云家的人,也不配当人。”
老爷子气得青筋爆现,整个人处于极怒之中。
“没有一点本事,堂堂亲王依附着魏国公府和魏贵妃生存,掌着宗人府却不干人事,孤宁可他们去争权夺利,野心大一些,也好过这般欺辱妇人弱小,他们如今算个什么狗东西啊?”
太上皇在得知景昌帝要谋害他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生气。
夺权之争,素来是充满了残忍,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
兄弟三人联合起来,欺负一个女子,真给姓云的长脸啊。
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只怕都要气得再活过来扇他们几巴掌。
少渊见他这么愤怒,知道不能劝着了,便问道:“父皇打算怎么处置?”
“还能怎么处置?杀了便是。”太上皇气得胸口发痛,伸手捂住慢慢地再坐下,“这件事情不能被太多的人知晓,孤叫你媳妇来,是想问问她有没有一些药,是可以使人死了,却查不出死因。”
顿了顿,再补了一句,“三兄弟有难同当,死在同一天最合适,谁多活一天都不公平。”
一天死三个亲王,还要不露痕迹,不被人暗中调查,这是技术活。
死一个亲王,外头估计都会闹翻天,死三个怎么会不引起大肆调查和议论呢?
一旦深挖,与前些天宁王府闹鬼的事砍掉汉王的两根手指之事串联起来,有心人总能挖出些蛛丝马迹。
百姓的想象力是很惊人的,尤其经过说书人的发酵,最后会不会挖出靠近真相的蛛丝马迹,这就很难说了。
而太上皇半点都不想让人知道。
锦书道:“便有药能使他们死于无形,但是三位亲王同一天死去,且都查不出死因,这事会闹得很大,陛下那边估计也会让刑部和大理寺深挖,父皇,这里头的事,实在是不禁挖的。”
“孤满脑子都是怒火,想不出法子来,”他看向自己的儿子,“三天之内,给孤想个法子出来。”
少渊轻叹,“知道了,您胸口是不是疼了?让锦书给您把脉,吃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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