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不经撩 第4章

作者:六月 标签: 强强 HE 复仇虐渣 系统 穿越重生

  这些事情,是原主听蜀王府的人议论得知的,但是真实情况是否这样,则不清楚了。

  至于原主的父亲虽说是牺牲的,但他是战败之将,就算没牺牲回来之后很大可能是要被问罪的。

  皇帝不待见落家了,一个骁勇善战的大将军,战败不说,还被戎人抢了土地,让皇帝十分愤怒十分失望。

  也因为这样,当初落锦书的家产被族亲侵占,得到京城来的一个贵人指点,她带着侍女拿着订婚信物来到京城寻找未婚夫蜀王,可惜无人愿意为她出头,甚至还因冲撞了婚礼,被蜀王恨之入骨。

  这一年来,王府里的人因为云靳风的态度,也对她百般冷漠,嘲讽羞辱的话没少当着她的面说。

  落锦书寄人篱下,所有的苦都是往肚子里咽,一句都不敢对外人说,自然,她也见不到外人,云靳风不许她见任何的外人,更不许她离开王府,怕她出去造谣生事。

  她等同被软禁了。

  唯有王妃冷箐箐对她还算不错,年节里总会给她备下新衣,与她说说话,但也不敢太过,怕惹王爷不高兴。

  落锦书也因此对王妃心怀感激,时常会做一些家乡甜点送给王妃品尝。

  今日,丫鬟小绿说王妃请她去邀月居吃茶,她知道王妃临产在即,王爷不许她随便出门,日子十分枯燥苦闷,便急忙过去了。

  但去到邀月居,却发现王妃倒在地上,浑身是血,脸被划得血肉模糊。

  如狗血剧情一般,云靳风和王妃的妹妹冷霜霜来到,看到爱妻只剩下一口气,他把所有的怒火都倾注在她的身上,一口咬定她是凶手。

  这些记忆,一点一点地浮现在脑海里,落锦书看向依旧昏迷中的蜀王妃轻叹,确实来京之后,唯一对原主好过的人,就是她了。

  如果不是她护着,落锦书只怕早就被“暴病”死了。

  她走过去站在手术台前看着蜀王妃,原先是为了真相救她,现在则多了一层真心和感激,感激她在原主落难这一年来,给予一丝温暖。

  “你要好起来啊,你难道不想见见你儿子吗?”落锦书轻声说。

  蜀王妃依旧气息微弱,脸上的伤痕虽是处理过,但是刀深透骨,纵横交错,便痊愈了也带着满脸的刀痕。

  曾经是美丽的贵女出身,如今却变成了丑陋的女子,云靳风还会一如既往地爱她吗?

  凶手到底是谁?为什么下这样的狠手?

  落锦书搜刮原主所有的记忆,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蜀王妃对所有人都很好,从不与人结怨……也或许有结怨,但原主不知。

  她所知道的事情十分有限,凭着这些记忆,根本无法猜测凶手的身份。

  但也懒得想了,因为蜀王妃肯定看到凶手的脸,因为凶手是对着她下刀子的,靠近心脏的一刀虽然导致了出血严重,但是没有当场休克的,而凶手再残忍地划伤她的脸,近距离的相对,只要不瞎都能看得见。

  但是,她就这么毫无生气地躺在手术台上,生命指数的监测仪发现她毫无生存意志,这十分奇怪。

  但落锦书从这里或许能看出一些端倪。

  她不想活过来,她不想面对一些事情,最大的可能,是这个凶手是她至亲之人。

第9章 挖坟

  在王府里,她至亲之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前来照顾陪伴她的嫡妹冷霜霜。

  一个是她的丈夫云靳风。

  所以,是谁呢?落锦书忽然想起原主的一些记忆,当初京城来的贵人说是叫她们去京城,那贵人姓冷,是冷霜霜吗?

  冷霜霜为什么叫原主去京城破坏云靳风和她长姐的婚事?

  这耐人寻味得很啊。

  蜀王府。

  云靳风已经几近疯狂,在府中大发雷霆,杖杀了伺候蜀王妃的所有侍女婆子,连同陪嫁过来,也曾被他收房的莹夫人也一同杖杀了。

  一个罪名,护主不力。

  谁都不敢求情,沈仞虽觉得残忍,但是,这些人也该死,谁让她们这么掉以轻心,让王妃与那毒妇单独见面?

  云靳风暴躁不安地踱步,只等天亮便马上入宫请旨,他要带人搜查萧王府。

  那毒妇不可能跑得太远,而在围墙下就发现了王妃的玉佩,那玉佩她重伤时还戴在身上的。

  而那毒妇带着王妃,也不可能翻过围墙,一定是有人出手相助,只要阐明事实,父皇会同意思下旨搜查萧王府的。

  “姐夫,还没找到长姐吗?”一袭白衣的冷霜霜从门外进来,她哭得嗓子都沙哑了,眼底肿成了桃子,“落锦书那贱人到底带长姐的遗体去哪里了?莫不是她杀了长姐不够,还要毁她尸身?她太恶毒了。”

  这是云靳风所害怕的,那毒妇在府中的日子表现得唯唯诺诺,畏畏缩缩,这都是伪装。

  她是有武功底子,至少懂得穴位,昨晚就是点了他的穴才能带走箐箐。

  念及此,他五内俱焚,厉声下令,“沈仞,你派人去一趟北州,把落祁北的坟给本王挖了。”

  沈仞大吃一惊,“王爷,落大将军是您的恩师啊。”

  云靳风的拳头咯咯作响,眸色阴沉地道:“且不说本王没有正式拜师,便拜了,他是败军之将,朝廷罪臣,本王自当与他恩断义绝,他教女不善,害了王妃与本王的孩子,便挖了他的坟,也是落家该有此报。”

  沈仞道:“但皇上始终没降罪于落家,若真挖了落家的祖坟,只怕百姓和朝中官员都会指着您的脊梁骨痛骂。”

  云靳风一拍桌子,如同丧失理智的的野兽,“叫你去便去,扯什么其他的?谁敢骂本王,本王便杀谁。”

  沈仞单膝跪下,“王爷,还请您三思啊,此法实在不妥。”

  冷霜霜在旁道:“表哥,王爷叫你去,你啰嗦什么呢?若不用此法,怎逼得那毒妇出来?难道你忍心看到长姐一尸两命之后,连遗体都要被她毁烂么?”

  “表妹,你别胡说,挖坟乃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沈仞不动,纵然他也憎恨落锦书,但挖坟太严重,王爷名声将毁于一旦。

  冷霜霜哼了一声,冷冷道:“我听父亲说,皇上本就是要问落家的罪,只不过他战死沙场,且他的夫人也随殉而去,这才放了他们家的,败将丢掉的城池,是皇上在位期间最大的耻辱,皇上恨他入骨呢。”

  冷霜霜的话,让云靳风解恨一些,事情发生至今,所有的事情都让他愤怒,唯独冷霜霜这句话,叫他心头舒适些。

  他执着冷霜霜的手臂扶她坐下后,冷冷地道:“沈仞,本王不想再说第三遍,你若不去,有人想顶替你侍卫长的职位,本王身边不需要仁慈的狗。”

  沈仞跪地不起,匍匐下去,“属下并非仁慈,只是于王爷名声有害,唯恐误王爷大事。”

  云靳风一脚踹在他的头上,“滚开,废物!”

  他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太子之位如探囊取物,若非萧王阻拦,父皇早就立他为太子了。

  一个败军之将,便挖了尸骨鞭尸又如何?当日他悔婚,谁敢出来说一句?

第10章 请旨搜查萧王府

  沈仞不去,自有人去,府门大开,十余黑骑狂奔而出,手持蜀王府令牌,往北州而去。

  北州与京城相邻,路程并不远,毁掉一座坟再返回京城,也不过是一天的事。

  因着沈仞阻止挖坟的事,云靳风一怒之下,亲自鞭了他十下泄愤,没人能跟违反他的命令,沈仞不知好歹了。

  沈仞跪地挨了十鞭之后,还是要连夜带人出去搜捕落锦书。

  翌日一大早,云靳风进宫面圣,阐述理由要求搜查萧王府。

  皇帝最是疼爱这个儿子,眼见他即将要当父亲了,王妃却遭了这样的大难,不禁十分心痛。

  听他悲愤地说了要搜萧王府的理由之后,皇帝沉吟了片刻道:“你怀疑凶手在萧王府,这是合理的,但你皇叔和此事绝无关系,你且传朕口谕,叫他开了门让你进去瞧瞧吧,若不让你亲眼瞧过,你也不死心。”

  云靳风恨恨道:“父皇,儿臣昨晚敲门,说是奉旨搜查,但萧王府的人竟射箭恫吓儿臣,您若不派禁军跟随儿臣前往,只怕他还是不开门。”

  皇帝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身子缓缓地靠在龙椅上,眯起了眸子,“你说奉旨搜查,萧王府不开门,还放箭恫吓?”

  “儿臣绝无虚言,儿臣的岳父和巡防营高林在场亲眼目睹的。”

  皇帝眼神微冷,“你皇叔自受伤之后,性情有些孤僻,你不必与他计较太多,朕会派人跟随你前往萧王府,若搜查过没有,你必须跟你皇叔赔罪道歉。”

  云靳风眼底有深深的恨意,“父皇,儿臣只要您一句话,若凶手窝藏在萧王府,该如何处置?”

  皇帝淡淡说:"若你皇叔真这么糊涂,顾念着与落祁北的战友情谊,窝藏杀害王妃的凶手企图帮落锦书逃离京城脱罪而去,自当殿前议罪。"

  云靳风舒了一口气,胸臆间有些怨气渐渐地散,“有父皇这句话就行了。”

  新仇旧恨,今日可一起报了,云少渊,本王要把你从神坛拉入泥尘里,看往后满朝文武,谁还敢敬重一个窝藏逃犯的同犯。

  皇帝拟了旨意,着禁军统领梁时带着十余禁军前往萧王府搜查。

  萧王府,蓝寂一大早便往武衡居送了早饭,王爷吩咐过,若她不出来见面,则不必勉强。

  他本应是放下便走,但是喊的时候,窗户开了,露出一张少女的脸,因屋子是暗处,瞧不真切她的五官,只依稀看到有些伤痕。

  落锦书道:“谢谢您,再冒昧提个请求,能给我带件衣裳吗?这里很冷。”

  “等着!”蓝寂又瞥了一眼,发现她隐在屋中的肩膀竟是半露的,觉得她不出来或许是衣衫不整。

  他回去取了一件衣裳挂在门口的树枝上,“府中没女子,你将就穿。”

  屋中传出略带感动的声音,“谢谢,若有机会,报答施饭赠衣之恩。”

  蓝寂头也不回地走了,“你能自保再说吧,蜀王派人去挖你父亲的坟了。”

  落锦书脸色微变,挖坟?云靳风丧心病狂了吧?怎么干得出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来?

第11章 蜀王妃有好转

  她很是愤怒,虽然她不是原主,但或许是有原主的记忆在,而记忆是包括事情记忆和情感记忆的,父女之情无法割舍。

  牺牲的大将,若落得这般下场,实在是国之悲哀。

  她虽对历史没有太深研究,但也知道败军之将,在古代罚俸,丢官,削爵,流放,杀头,甚至株连都是有的。

  帝王总是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她展开衣裳,这是一件男装,又长又宽,她压根穿不上,这衣裳的主人很高,不知道是那侍卫的吗?

  她把衣裳裹在身上,衣裳半旧,但十分干净,就是有些压箱底的那种樟脑味道。

  有衣裳裹身,整个人都暖和了许多,今晚不用再挨冷了。

  她吃了饭,把食盒放在外头,便进来给孩子开了点羊奶粉,孩子的情况好多了,但是蜀王妃依旧是没什么起色。

  她换了药继续为她输液,看着她伤痕纵横交错的脸,把孩子抱到她的身边,让她感觉到孩子的存在,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活着的勇气,或许是凶手的身份让你无法面对,但是,这人既然对你恨意这么深,能放过你的儿子吗?我不可能带着你的儿子离开京城,他是会回到云靳风的身边,到时候,谁能保证他的安危?我知道你听得到我说话,你争气点吧,是你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你要护他周全。”

  “我知道你一直被保护得很好,不曾历过真正的艰难,现在才知道世事残忍,可你当了母亲,有人需要你护着了,你坚强一点啊。”

  或许这两句话触动到了蜀王妃,生命监测仪闪了闪,过了一会儿,血压开始缓慢地回升。

  生命指数一下子蹿升到了百分之十五,十六,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