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不经撩 第464章

作者:六月 标签: 强强 HE 复仇虐渣 系统 穿越重生

第723章 命运掌控一切

  但是落祁北也没得反抗,因为他说过,他的婚事爷可以做主。

  他就这样娶了方静雅,一开始真是恼极了她,有家室可耽误他为燕国开疆拓土了。

  大婚当晚,他没理会方静雅,方静雅便带着家仆侍卫拿着旨意把他从书房里捆回了新房。

  他那晚是一直被捆着的,然后她说了很多,她的身份,她的来历,她在土匪窝里对他一见钟情,非君不嫁之类的。

  开始听得他云里雾里,后来说到一见钟情,他脸就红了。

  之后大婚当晚的事,他也不便与小辈们细说,总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解开了捆绑,然后衣裳也解开了。

  新房当晚的部分,姐妹两人也做出不想听的样子,锦书便问他,“那母亲的来历和身份是?”

  “他说她是未来的人,不知道怎么就来了这里,这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世界,她甚至都吃不上饭,很可怜,那日被土匪抓走,是因为抢了土匪抢到的银子,黑吃黑,结果被发现抓住了,被抓之后才发现土匪还抓了好多良家女子,于是开始反抗,打算带着大家逃生去,在她即将被糟蹋的时候我们来了,救了她,她说,看我第一眼,就觉得我是她要嫁的人。”

  噢,一见钟情,真是美好的故事。

  落祁北顿了顿,“后来,我才知道她撒谎,她来到燕国,是因为她无意中拿到了一个什么陪葬的玉佩,那玉佩把她送到这里来,还有人告诉她,要回去,就必须要找个人成亲生下孩子,时机到了就可以回去,所以什么一见钟情都是假的,只不过当时那么多人里头,我长得最好看,她便挑了我。”

  真正什么时候有了感情呢?

  是后来随着一场又一场的战事,他都有出色的战功,一路晋升,而背后都有她的功劳。

  他们从夫妻到战友,在一场场生死博弈之中,不知不觉地便已经生了感情。

  她有一次饮醉了酒,说好似被骗了,即便成亲生子,手握那玉佩,也不能回去她的家。

  她痛哭失声,说永远也回不去了。

  但是她又搂着他的脖子说,不回去也行,在这里安了家,有了我喜欢的人,有了我自己的孩子。

  孩子一个接一个地生,都是儿子,她有些遗憾,总想说要个女儿,陛下也说他若是有个粉女娃娃多好啊,可惜他生的都是儿子。

  陛下说,以他的性子,生了儿子肯定也都送往战场去,还是生个女儿吧。

  可惜,没有这个缘分啊。

  就在方静雅觉得再也回不去她家乡的时候,有一次在边镇夫妇两人走了出去,却遭了刺杀,刺客很多,他一个人的话,能应付得了这些刺客,但他带着夫人,所以情况异常凶险。

  但就在他们即将被刺客杀了的时候,夫人身上的玉佩发出了一道光,瞬间把他们扯进了一个暗黑旋转的地方。

  经历了不断地翻滚与碾压般的痛楚之后,终于停止了。

  停止之后,他们发现竟不在燕国,回到了夫人的故土。

  刚回来的时候,夫人很开心很激动,找到了她的弟弟,和家人团聚了。

  但是,开心只持续了几天,因为他们发现又回不去燕国了。

  而在燕国还有他们的孩子,还有放不下的兵务。

  说来也怪,她到燕国去已经好些年,但是小舅子说她才消失几个月。

  初初到那个世界,他连身份都没有,没办法出去工作,只能在家吃软饭。

  夫人继续回去上班,才知道她原来是一家叫君唐集团的公司当高管,她失踪的这几个月,公司也没找人替她的位置。

  他们很想念燕国,那玉佩还在手中,可再也不会发光了,没办法把他们带回北唐去。

  日子总要继续下去的。

  没多久发现她怀孕了,而且算起日期来,应该是在燕国的时候怀孕的。

  可这事吧说起来有些奇怪,因为在燕国的时候她月事才干净不久,回来也不过是一个月左右,到医院里头一检查,却发现怀了四个月的孩子,这怎么算都算不明白啊。

  最后医生解释说,有些孕早期也会出血,被误以为是月事。

  他们没有反驳一声,在回去的路上方静雅说,是不是月事,我心里最清楚。

  但这个问题研究不明白,五个月之后,生下了一个女婴,他们取名为锦书,是静雅取的名字。

  她那时候总是默默念着几句诗词: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她生产之后抱着女儿又笑又哭,说现如今是两边都放不下了。

  落祁北那时候刚学诗词,还不解风情地说此词用得不对,被她用枕头砸了了,她说:“就是说儿女之情的,儿女,儿女,我们的儿女。”

  她说什么都对,只要她能开心一点。

  锦书出生之后,他们的心情好了很多,他也找到活干了,在一家保全公司里上班,那家保全公司的老板叫甄易风,算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竟然给他弄了个假身份。

  几年之后,他们迎来了第二个女儿,这一次他来取名,叫宝意,也很简单,就是宝贝的意思。

  宝意出生的时候很可爱,但是也很爱哭,娇得不行。

  姐姐锦书一开始说不喜欢她,因为一个爱哭的婴儿不是好婴儿。

  所以每一次宝意哭,姐姐就打她屁股,打完之后,再抱着摇摇,给她唱自己刚学会的儿歌。

  那真是一段很幸福的日子,虽有牵挂,但没有战争,和平繁荣,他们每日上下班,孩子偶尔叫小舅子夫妇带,小舅子的媳妇因为一些身体缘故,生不出自己的孩子,自然稀罕别人的孩子。

  可日子没有这样一直下去,有一天他们两人驱车出去,车子失控直冲悬崖,这一次玉佩发光,他们又经历了一次滚筒和撕痛,回到了燕国。

  而他们在那边七年,回到燕国之后,大家却问他们这一年去了哪里。

  这时间啊,他们是怎么都算不明白的。

  但是,这一次他们丢下两个女儿,太难受了。

  之前丢下了儿子,可儿子有陛下和军中将领看着,他们虽惦记却也是放心的。

  可如今丢下的是娇滴滴的两个女儿啊,静雅走不出来,日日以泪洗脸。

  他们试过很多种回去的方式,例如握住玉佩跳崖,跳湖,故意找人刺杀自己,但最终都回不去。

  会用这样笨拙的方式,是因为两次来回,都是因为遇险。

  至于把小女儿取名锦书,是因为觉得再也回不去了,加上她出生的时候,与锦书甚是相似,她便依旧给小女儿起了锦书这个名字。

  都知道是自欺欺人,但是她实在也丢不下两个女儿。

  他们都跳不出命运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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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书听完,大概也都明白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的,“母亲叫方静雅,但她在燕国是叫万景浅的。”

  落祁北说:“开始的时候她没有身份,赐婚之后陛下……太上皇便给她制造了个来历,刚好边镇知府姓万,太傅去了边镇之后,万家就多了一位姑奶奶叫万景浅,所以如今翻查万家的家谱,也有你母亲万景浅的名字。”

  锦书道:“那如今与万家可还有来往?”

  “偶尔是有来往的,但也许多年不见了。”

  锦书明白户籍与身份的重要性,尤其父亲最后荣升大将军,好几次挂帅出征,夫人怎可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若有心人做做文章,怀疑是个奸细那也是没办法反驳的。

  锦书基本都明白了,小锦书却还是一脸怔然的模样。

  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眼前这位是自己的父亲,在她认为,父亲已经战死沙场,母亲随殉而去。

  难道说,那都是一场梦吗?

  她虽然有姐姐的一些记忆,可她没有与外界接触过,一直都被关闭在暗牢中,还遭过刑,所以她的思维还是很局限的。

  父亲说的那些,她真的不理解。

  为什么他们在这里生了两位姐姐之后,回到那边却只失踪了不到一年?

  为什么在那边月事还干净不久,到这里之后就怀孕四个月了?

  她有太多太多的不明白了。

  但是,她明白姐姐是代替了她的身份在燕国,所以她问道:“蜀王妃怎么样了?”

  锦书说:“她没事了,她的孩子都已经满周岁了。”

  小锦书又很不明白,她来到这里才一个多月,怎么蜀王妃的孩子都周岁了?

  锦书看着她迷茫的眼神,尽量去忽视她的脸,道:“你现在只需要知道,眼前这位是我们的父亲落祁北,我是你的姐姐,母亲也还活着,蜀王妃安好,她的儿子也很聪明伶俐,而我在燕国代替了你,嫁给了萧王云少渊。”

  小锦书看着姐姐,她没有一种看自己的感觉,因为,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气质,她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姐姐这样的自信和力量。

  “那就是说,你代替了我,我也要代替你成为天战医局的总司,对吗?”

  锦书摇头,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道:“不需要,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天战局的事不要参与,我们会为你扫清障碍,让你能无忧无力地活着,以后再也不用受人欺负。”

  小锦书眼眶红了,泪星泛起,喃喃地道:“不再受人欺负了?以后就没人能欺负我了?”

  锦书见她这般凄凉的神情,心头一痛,便伸手抱了她入怀中,“是的,以后你就在这里陪着爹娘,没人可以再欺负你。”

  小锦书在她怀中,忽然便失声痛哭起来。

  这一年多,对她来说真的好艰难啊,从爹娘死了,到她进京被关在蜀王府,最后被冤枉,甚至是到了这里被关在海监,日子都太惨太惨,没有一点希望。

  她心里很清楚,她每天都在等死,等着什么时候上天收了她这条命。

  可现在姐姐告诉她,她以后还能好好地活着,失去的爹娘也都会在她的身边,欺负她的人也不复存在了,她承受的那些苦难一下子就如洪水般爆发出来了。

  锦书抱着她,她们有些记忆是相通的,知道她的苦她的难,知道她的委屈她的痛苦,所以也忍不住落泪。

  落祁北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们,虽然这个时候也很想抱一抱女儿,但他心里也有说不出的苦与无奈。

  都说他是名震天下的名将,可他事实上连自己的家人都没护好。

  他默默地转身出去了,再听着她们的哭声,他也忍不住要落泪。

  外头,少渊和敏先生拉住辛夷和小七,正在研究天战局的地形图和防御要点。

  他们围成一圈,上岸之后就要去天战局了,这事不能耽误,因为海监出事他们很快就会查到。

  所以要提前策划。

  船头的甲板上有两个人,是珍妮和张智立,珍妮帮他上药疗伤,好在伤势不是很要紧,只是饱受了一顿皮肉之苦。

  张智立躺在甲板上,双手枕在脑后,船头上挂着灯,照着他猪头似的脸,他眼底有些迷茫,仿佛觉得眼前一切像梦。

  “看什么看?觉得我丑了呗?”珍妮扭了头过去,她坐着,双手抱着膝盖。

  “不丑!”张智立一笑,扯得脸上哪哪都疼,“很好看。”

  “和以前比差很远。”珍妮苦涩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