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月
笑容就算不挂在她的脸上,也都挂在她的心底。
锦书给她翻白眼。
“现在还不能出去吗?胎气还不稳啊?有居大夫在,按说没理由啊,你自己的医术也高明。”
“不知道为什么,保胎的药我自己用,居大夫的坐胎药我也一碗一碗地吃,但里头那位就是不怎么安生。”
“那就继续听话。”四娘承诺,“我得空就来陪你,保证两三天你就能见我一次。”
“我就是闹闹脾气,你真忙也不用来,我知道你事儿不少。”
“咱们小锦书还是很体贴温柔的。”
锦书笑了笑,“你回去吧,过几日再来,一会儿少渊该过来给我舞剑了。”
“他舞剑多难得啊,外头多少人想看还看不了呢。”明四娘拍拍她的肩膀,“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弄那矫情的玩意。”
矫情?哎呀,她什么时候矫情过啊?
不过最近还真是矫情,看谁都不顺眼,辛夷现在见着她都躲。
也难为少渊还时时刻刻想着陪在她的身边,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我走了,有事派人找我。”
四娘来去匆匆。
等到肚子里孩子六个多月的时候,终于脉象平稳了,肚子里的那块肉也瓷实了。
但是,居大夫还是千叮万嘱,不能大意,可以出府走走,但不能太剧烈运动。
锦书高兴坏了,让少渊准备准备,他们要出去逛逛。
辛夷躲躲闪闪,被锦书瞧见了,“干什么啊?”
辛夷半边脸贴在院子的拱门上,“没事啊,看看嘛。”
“辛夷,过来!”锦书朝她招手,“看看肚子里的孩子像谁啊?”
“像你,也像云少。”辛夷盯着她的肚子看了一会儿,“你想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不想知道!”锦书立刻说,“你也不要说,我要保持点神秘感。”
少渊刚好走过来,听得这话却很有兴趣,“辛夷,你还能看得出是儿子还是女儿啊?那你告诉本王。”
“她说不能说。”辛夷指了锦书一下。
“保持点神秘感,等生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锦书站起来,少渊赶忙去扶着,“好,听你的。”
樊妈妈在里屋听到,说:“辛夷,你悄悄告诉我,我准备小衣裳。”
男婴和女婴的衣裳,自然是不一样的,色都不一样。
如果是男孩,那得穿得青翠俏俏的,如果是女孩,那得穿得红粉娇娇的。
“辛夷,不准说啊!”少渊眼带警告,要么就所有人都不知道,要么就他也先知道。
且樊妈妈知道了,府中很多人都会知道。
那样的结果就是全府人都知道,只有他和锦书不知道。
这几个月他对樊妈妈也有意见,她到现在睡在他们寝室的小床上,不过,现在胎稳了,她可以回自己屋睡去了。
出门准备的是轿子,少渊和紫衣步行跟随,辛夷也被强行拉去了,免得她被樊妈妈逼问之后,把胎儿的性别说了出来。
天气已经热了,好在今日太阳不大,加上有风,还相对比较舒适的。
他们去饭店吃了顿饭,然后在附近商铺里走一走,买了点小玩意。
虽然走不远,但是能出来的感觉,真的大不一样。
逛了几家店,小腹就有点隐隐痛。
最后,便选了在四娘的商号里歇脚。
这也是锦书第一次来她的商号,三层楼高,很大,很宽敞,一楼是对外开的商铺,卖的是各种米。
商号改了名字,叫永平米粮商号。
这名字改得是有点用庸俗,但是寄托了明四娘最美好最朴素的愿望。
孕妇驾到,四娘以最高规格招待,放下手头的工作,亲自茶点伺候。
锦书打量着她办公的地方,二楼是她自己用的,有会客厅,有休息室,估计她晚上就睡在这里。
账本单据什么的有些杂乱无章地放在齐头桌上,笔墨纸砚一大堆,文书契约什么都放在书架上,书架上还摆放着好几个木盒。
齐头桌上,还有一盘吃过的点心,也不是什么精美的点心,是杂粮糕。
看来,她确实是忙得很。
“绸缎庄开业了,生意还不错,从生产布匹绸缎到染坊再到售卖,都是自己一手经办,所以我的利润会相对高。”
看着她说生意的时候,眼底都是发亮的,锦书知道她现在的状态很好,她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女子也有野心,她的野心不在朝堂,在商场。
她凑过来对锦书说:“当时我都打算烂在宫里了,是你提醒了我,没错,我就是天生爱打拼,明三爷死了,有明四娘,锦书,我忙得很,但是我也快活得很,你等生了孩子,也找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去做,放开拳脚去干,这种成功感,胜过一切。”
锦书笑着道:“嗯,我早有打算了。”
她侧头去看了少渊一眼,少渊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是的,他们都已经想好了以后要做什么的。
“是么?那你打算做什么?”四娘问道。
“暂时不告诉你。”锦书也保留一丢丢的神秘感。
“不说我也知道。”四娘叹叹气,有些苦恼,“有时候真恨自己脑子太好使,总是能想到别人的前面去,你们啊,打算举家搬离京城去戍边。”
锦书踮起脚尖,轻轻地踹了她一下,“看破不说破啊。”
第772章 想探听孩子的性别
明四娘自然会知道他们有这个打算。
萧王府太出色了,太得民心,也让满朝文武十分敬重,这样超然的地位,是超过了陛下的。
陛下现在不会有想法,过几年未必就没有。
权力,总会使人改变。
当然,也或许不会改变,但是,他们的离开会让陛下君权集中,满朝文武都只会以他为尊。
君权集中是好事还是坏事,取决于陛下是明君还是昏君。
至少目前,陛下是明君。
出去游玩一日,实则走了不知道有没有一千步,但回到府中的锦书觉得十分疲惫。
十月怀胎真的好难啊。
她没有再闹着出门去,静静地在府中养胎。
胎像稳了,少渊也继续地上朝与偶尔的不上朝。
两位先生如今没有忙于朝政大事,只是处理着萧王府的一些产业,有些变卖了,有些转移了,有些扩充到他们要去的地方。
他们两人倒是忙翻了。
当了十天皇帝的太上皇,伤势再慢慢痊愈,他当初说要去青州休养的,但一直推迟着时日,倒是伤势好多之后,日日到工场去。
他画了很多图纸,都是兵器图,然后与魏侯爷一同商讨,看看是否可以变成实物。
但是魏侯爷最近总是走神,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有时候没到日落,他就策马回城,弄得云沐风很是费解,魏侯爷怎么忽然懈怠了呢?
不过,魏侯爷懈怠,他不能懈怠,他还是终日泡在工场里,有一阵子就干脆住在了工场。
工场里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但是更敬佩他的制作图纸,很多重型的弓弩,经过他去改良,确实杀伤力惊人。
他真的是乐在其中,因为压力并不大,没有说哪一件武器是必须紧急地制造出来的,有北唐的神兵器啊。
当然,上了战场,就不可能只用一种武器,也不能只有一种护甲和盾牌。
这他也研究上了。
云沐风觉得自己的生命简直是在燃烧,那种成就感,他从未曾有过。
少渊去工场看过他,被他一缠就是两个时辰,少渊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但是,少渊心里头也高兴,他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差事,也没打算去青州过闲散太上皇的日子,就挺好的,这些武器以后都能送往边城,震慑北戎。
陛下也没有这么依赖他了,遇到事情,会与丞相商量,也会与江淮之商量,他的性子越来越沉稳,但是,也有雷霆之怒的时候,那就是有人在朝上提出要广纳后宫。
他再怒斥,“朕说的话你们都当耳旁风吗?两年之内,不得提起此事。”
朝中总是有钻营的大臣,想着把女儿送到后宫去,若得了陛下的恩宠,对自己的官途也是有所裨益的。
可陛下就是不选。
于是便有些官员找到了少渊,说少渊是他的皇叔,到底是长辈名分呢,该劝劝陛下的。
少渊觉得好笑,“你们怎么不去求无上皇?本王相信只要无上皇一句话,他定然是照办的,我们陛下把孝字看得十分重要。”
可谁敢闹到无上皇哪里去呢?倒是敢去找找太皇太后的,是借着宫里头开赏花宴的时候,有些官眷命妇便带着自家的闺女到太皇太后的跟前。
太皇太后是觉得陛下该开后宫,纳些后妃绵延子孙的。
这事皇室尤其看得重要,不过贵太妃私下与她说:“陛下手了,两年不开后宫,您若强行帮陛下纳了妃,岂不是损了您和陛下的祖孙情分?陛下还年轻,着急什么呢?如今初初登基,正是励精图治的时候,不可叫这样的事分了心。”
太皇太后一想也对,陛下若没话在前头,她做主也还行,陛下都发话了,这不是跟陛下对着干吗?这传出去皇室就不和谐了。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过问,心情就会好,身体也会好,难得如今乾坤殿那位没有再对她疾言厉色,娘家人也省心了,她也应该像贵太妃说的那样,为自己活一场。
现在她就期待着少渊的孩子出生,原先她跟少渊不够亲厚,全靠母子血源支撑着情分,现在她要当个好母亲,做个好祖母。
锦书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各项指标也渐趋正常,胎儿的发育也很好,辛夷每天都守着一个秘密,就是孩子的性别,她真的很想告诉别人啊。
但是总司有指令,任何人都不能说,所以就算暗疾来问她,她也不能告诉。
暗疾倒是个大聪明,“你不说,但是我问你,你可以选择点头或者摇头啊。”
辛夷想了想,“好,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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