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月
锦书往她脑门上一戳,“嫁衣尺寸都给过去了,已经开始做了,你把自己弄高了,是不是要把所有的衣裳都换掉?”
辛夷一时还没想到这个问题,想到所有的衣裳都要重新做,就觉得很浪费银子,而且嫁衣不能再改,只得把身高调了回去。
辛夷的婚事,是樊妈妈和满姑姑两人帮忙筹办的,她们两人也拿出自己的私几银子给辛夷添妆,打了一套赤金首饰。
辛夷就总是在锦书面前炫耀,说樊妈妈和满姑姑和她非亲非故,都给她送了大金子。
炫耀的次数多了,锦书就发现不是炫耀,是在暗示。
樊妈妈都给大金子,总司能不给吗?
嗯,现如今的辛夷,真是贪嗔痴样样齐全啊。
锦书笑骂道:“整个婚礼花的每一个铜板,都是我出的,包括你的嫁衣,你出嫁时候所佩戴的首饰,嫁妆,甚至连暗疾给你的聘金聘礼,我都一并叫敏先生把银子给他,来,再说说你还想要点什么?”
“噢!”辛夷这才心满意足。
打工人,不要觉得对老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工作上没出过差错,非工作也帮了许多,她做了额外的工作,就应该有额外的报酬。
但是辛夷不得不说,总司现在会做人很多了。
看着她开开心心地出去,锦书悄然叹气,有些心酸。
辛夷要嫁人了,对她来说,就等于是嫁妹妹,很是不舍。
不过,话说回来,人家妹妹嫁出去,有丈夫和婆家人做她的依靠,但辛夷还是要回来喝电的。
所以,这嫁与不嫁,分别不大。
婚礼不大办了,一则是锦书现在身子重,一旦她嫁表妹的事要铺张办,那她怎么也要出来应酬应酬。
二则,是景昌帝才大去没多久,虽然大家都想抹去他的痕迹,可他确实作为皇帝存在过,所以,萧王府也不好说在这一年半年里,办这么隆重的喜事。
所以,这想法和暗疾的想法就不谋而合了。
于是,酷热过去,初起秋凉的时候,暗疾和辛夷成亲了。
除了萧王府的人,还邀请了于星芒,因为她是暗疾的师妹,除此之外,便再无别的宾客。
辛夷穿着嫁衣,明艳照人。
暗疾一袭喜袍,俊逸不凡。
两人站在一起,大家都说特别的登对。
锦书今天既开心,又伤怀,总之就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她跟着大家笑,笑完之后又有点鼻头发酸。
但见暗疾牵着辛夷的手去敬酒,他脸上那种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欢喜藏都藏不住,锦书望着又笑了。
她靠在少渊的身边,道:“真希望他们能永远都这么开心,幸福。”
少渊执住她的手,“嗯!”
“你今晚就喝了一杯啊。”锦书回头看他,以往这样的场合,他起码也要跟大家喝几巡的。
少渊今晚就喝了暗疾和辛夷过来敬酒的那一杯,之后大家再敬,他也不喝了。
他把手放在她的腹部,道:“你现在月份大了,担心你随时会生,居大夫说,提前生产的妇人还是比较多的。”
所以他不敢多喝,怕喝多了锦书要生,他还醉醺醺的。
“今晚肯定不会生的,这么高兴,多喝几杯吧。”锦书不自觉地,眉眼都温柔起来了,“蓝寂青鞘他们来敬你,你也没喝呢。”
“不给他们脸。”少渊扫了一眼全场,欢声笑语传来,蓝寂和青鞘两人喝了不少,脚步都浮了。
醉猫。
少渊心里觉得有点愧对暗疾,暗疾来萧王府帮他,连家里的产业都不要了,说是要干一番大的事业,不要武林里小打小闹,这些年影子卫的牺牲很大,他们躲在暗处,搜刮着各种各样的情报。
暗疾这位影子卫指挥使,也跟着东奔西跑,是近这一年才算歇下来留在王府。
他的婚事,却是这样的小气。
红狼也不多喝,现在阿红身体没完全恢复过来,不能喝酒,所以他也就是浅尝辄止。
蓝寂过来抱着红狼的脑袋,“瞧瞧你们一个个的,有了媳妇不要兄弟,跟兄弟们喝起来啊。”
红狼笑着从他胳膊下钻回脑袋,“好,我敬兄弟们一杯!”
他站起来抱着蓝寂的肩膀,在他耳边叮嘱了句,“少喝点。”
蓝寂哈哈大笑,“今天这么高兴,怎么能少喝呢?一定要尽兴。”
阿红示意红狼去看着点他,蓝寂趁机买醉呢。
四大卫队的人,大家都一同出生入死过,有时候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心事了。
蓝寂活得很纠结。
但今天是大喜日子,别叫他喝多了,回头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扫了兴。
红狼起身陪他去喝了两杯之后,便与青鞘把他带回了屋中去。
开始还说要出去喝,但往床上一倒,嘟囔几句之后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795章 真能折腾
热闹持续到很晚,少渊在蓝寂被带回去之后,也带锦书回屋休息了。
“大哥在路上了吧?可收到他的信?”锦书躺下之后,问了一句。
少渊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在路上了,放心,很快能见到他,我过几日派人去把若北接回王府来。”
“希望我生孩子之前,能见到他们。”锦书闭上眼睛,确实困了,今日虽说没帮多少活儿,但是陪着进进出出的,也累得很。
少渊亲了她的额头一下,便也跟着躺下,半夜肯定是要起的,所以他趁着现在睡一会儿。
如今一晚上要起三次,哪怕锦书晚上不喝一滴水,也得起来上厕所。
外边的热闹还在继续,却没有吵到他们,这样的热闹反而给人一种绝对的安全感,欢声笑语成了催眠的曲子。
半夜,在锦书睁开眼睛起夜之前,少渊就先醒来了,扶着她起床去净房。
这些事情都是他亲自做的,不用周元她们伺候。
锦书也会偶尔抱怨,“我晚上都没喝水,一直忍着没喝,还是要起来上厕所,烦死了。”
少渊满眼的心疼,“快解脱了,很快就生了。”
锦书醒来就很难再睡着,躺在床上,想着刚才在梦里到处找洗手间的紧迫感,真的心累,最近的梦都是这样。
谁懂啊?谁懂这种难受啊?
她现在真的能够体会孕妇的艰辛,如果不是少渊一直陪伴着,用言语和行动安抚她,她真的要疯。
她想起现代职场上的孕妇,例如她所熟悉的医生,很多医护怀孕之后,几乎在岗位上待到差不多生,才能休息。
如果这个时候,丈夫和婆家再来挑刺,要多强大的心理,才能忍过这一段。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她这样大的反应,有些人说孕期没觉得有多大的不适,只是,有反应的都是大多数,她们都要咬着牙关忍下去。
“还难受吗?能睡着吗?睡不着的话我给你讲故事,今天的小报你没看吧?我看了,我给你讲讲。”
少渊现在也知道以前讲的那些,锦书都不爱听,确实有点血腥了。
锦书靠在他怀中,“今天小报有什么好看的故事啊?”
自从之前吐槽过小报之后,两位先生就发力了,尽力挖些有趣又有爱的故事,至少看着人心里头是愉悦的。
“武浅浅,还记得吗?今日小报提了她的事。”
锦书自然对她印象深刻,差点当了少渊的侧妃,后来去当了云靳风的侧妃,又与周王勾勾搭搭,最终回了娘家。
魏国公一案,牵连到武家的,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呢?
“说来听听!”锦书在他怀中寻了个舒适的姿势,但其实也不舒适,只是相对好受点。
“武家在魏国公府那一场砍头大会之后,就真的安分了,他们家也有几个被牵连的,贬的贬,流放的流放。”
“算是牵连得轻了。”锦书说。
“嗯,确实,但那个时候真要深挖的话,朝中过半的官员都要卷铺盖往边疆去。”
“快说武浅浅现在怎么样了?”锦书抬起眸子,有些兴致了。
“她不是求了一纸休书回去了吗?她这个人说起来也怪,似乎身边就不能没有男人,回去之后勾搭了一个商人,做了那商人的外室,偏偏也不安分,非得要去挑衅人家正房娘子,那富商的娘子也不是好惹的,前日便带着人到武浅浅的院子里打砸,闹得人尽皆知。”
“不是吧?”锦书坐直了些,“但是武浅浅武功还不错的,那正头娘子大概也占不到便宜吧?”
“占不到,被打了,但是巡防营正好经过,所以那正头娘子也没太吃亏,但是,回头那正头娘子到府衙里去状告,说武浅浅霸占她的房子。”
锦书啊了一声,“那商人给武浅浅置办的院子,不会是那正头娘子的陪嫁吧?”
“对,就是她的陪嫁。”少渊点了她的鼻尖一下,“我家锦书就是聪明,不过,这件事情闹起来之后,名声受损最大的反而是云靳风,因为武浅浅曾经是他的侧妃,他的侧妃去当了富商的外室,还闹得这样大,所以这两日此事热议很高。”
以前的云靳风何等风光啊?既是魏贵妃所生,又得陛下最宠爱,外戚更有魏国公府,他一时被大家认定为太子人选。
结果现在一直窝囊在府中不说,休出门的弃妃也惹上这样的桃花官司,真真是丢了大脸。
“估计他都要气死了。”少渊说着,“他在那边窝火,我们今晚大肆热闹,真是好鲜明的对比啊。”
“他丢多大的人,都不值得可怜的。”锦书淡淡地说,小妹在云靳风府邸一年遭受的事,以及他后来去挖坟,都是不值得饶恕。
“是的,也算他聪明,一直躲在府邸里不出来,魏贵妃为他争的那些家财,够他风光一辈子。”
锦书道:“如今是箐箐掌着中馈,花的银子都是有定数的,捐出去了一部分,剩下留一部分给她儿子,所以,大的富贵没有,只要他不闹事,安稳日子还是可以过的。”
锦书不想说起这个人了,说起这个人,生理心理都厌恶。
第二天,暗疾带着辛夷过来给少渊和锦书敬茶。
少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给他们敬茶,他和锦书又不是他的父母,更不是辛夷的公婆。
他说不必敬茶了,暗疾说必须要,少渊说不用,暗疾说用,瞪来瞪去,少渊败下阵来。
反正他很坚决,这是仪式,该走的仪式一样不少。
于是,少渊和锦书只能喝了他们敬的茶,看他们喝完,暗疾又说:“完成咯,我去准备一下,明日归宁的事。”
“暗疾,归什么宁?”锦书连忙叫他,“去哪里归宁?”
“辛夷是王妃的表妹,也是从王府出嫁的,归宁自然是回王府啊。”
“这……”锦书脑子打结,“所以,你们要从王府回到王府,是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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