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月
知道她习武,却又能文,知道她帮祖父理政务,也不忘偶尔出去旅游充电,让自己放个假。
她给殿下的帮忙很大,帮他们了解地形,树木类型分布,还帮忙记录他们开会谈话的一切。
而且,殿下还交给了她一个任务,让她去买一份礼物,这份礼物最后送给了陛下,是一个石雕石榴,寓意着多子多福。
锦书是闭着眼睛听的,听完之后,困意一阵阵涌上来,打了个哈欠,就想直接睡在躺椅上了。
还是辛夷过来摇她,“有危机感了吧?所有小说都是这样的,一定会有个女人出来破坏男女主的美好,现在这个坏女人出来了。”
锦书微微睁开眼睛,很认真地应付了一句,“嗯,是的,你帮我拿张被子过来,有点冷。”
辛夷机械臂伸长,把被子拿过来丢在她的身上,“你不做点什么吗?我告诉你关键是什么,关键是这个林琅姑娘还很漂亮,一个漂亮,又文武全才的女子长期陪在狗子酱的身边,而你们又异地分居,男人这种生物我是最了解的,他们多半是凭着生理本能去思考的,我觉得你应该要做点什么。”
“好,我明天做点什么去。”锦书在睡着的边缘,被她尾音忽然提高给吓醒了,打了个哈欠,便马上认真地回了句,“我会的,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下,别打扰我。”
辛夷看到她泪眼朦胧的,想来这个事情她是一定会重视的,道:“那好吧,你别太伤心了,这件事情你别告诉别人,影子卫是把所有的消息都会告诉暗疾。”
“所以,暗疾告诉了你?”锦书马上清醒了一大半,这可就不是一个小问题了。
“他不会告诉我,但是他看情报的时候我在他面前啊。”
“你偷看?”
辛夷颇为理直气壮,“不是偷看啊,我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啊,不算偷看。”
锦书坐直,睡意彻底没了,“他没给你看,你用透视看,就是偷看。”
辛夷侧头,不解地问道:“偷看罪过很大吗?比我们去盗魏更大罪过吗?”
“……”锦书看着满脸疑惑的辛夷,一时竟辩不准她是真疑惑还是装的。
装的,代表她生出心计了,真疑惑,是她反而退化了。
但不管她是不是装的,锦书再次躺了下来,道:“再有下次偷看情报,关紧闭一个月。”
“为什么啊?我是来告密的,这是一件大事,狗子酱有女人贴上来了,你不担心不害怕吗?”
锦书又继续打哈欠了,跟机器人对话你不能反驳,要顺着她说,否则她会一直缠着不放,“怕啊,怕得要死,怕他有了新欢抛弃我。”
“那你就要小心一点,遥遥管控,听过吗?”
“听过,听过,我明天写信敲打敲打他。”锦书扬手,“嗯,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还是那句话,再偷看情报,关一个月,没商量。”
辛夷这才转身出去,唉,男人真是不可靠啊,才走多久?就有女人贴上来了,总司再厉害,也一样要经历这些情感的磋磨,真是好可怜啊,一切还是要她辛夷来劳心劳力盯着。
锦书睡到明天一早才起来,周元进来伺候,道:“王妃昨晚怎么不上床睡呢?睡躺椅上多冷啊。”
一直以来,她都不要有人在外头守着,都是吩咐她们早早睡去。
所以,睡在躺椅一晚上,也没人发现。
“不冷,哪里舒服睡哪里。”锦书漱口洗脸之后,问道:“世子呢?”
“樊妈妈和奶娘带着出去看灯笼了。”
“看灯笼?”儿子什么时候有这爱好?
“世子可喜欢挂在府门口外边的大灯笼了,还要奶娘举高高,让他拿小手手去碰。”周元笑着帮她梳头。
“喜欢看颜色了。”锦书对儿子有点愧疚,好些天没理会过他了,“我出去看看他。”
“您先吃了早膳,回头不还要出去么?奴婢叫樊妈妈抱回来。”
“别了,叫樊妈妈带他去看梅花,梅花还没凋谢吧?”
“快凋谢了,但过阵子桃花也要开了。”周元为她梳好发髻,选了衣裳,周茜便已经端着早膳进来了。
“听厨房说您昨晚回来也没传膳,昨晚就没吃了,今儿得吃点。”周茜道。
锦书摸着肚子,“不说还不觉得,一说还真饿了。”
周元有些难过,“王妃您都瘦一圈了,最近太累了。”
“减肥啊,生了小雪豹,我也胖了一个圈你们怎么没说啊?”锦书坐在饭桌边,忽然胃口大开,吃了面食,粥,还喝了一碗豆浆。
“胖点才好!”樊妈妈抱着小雪豹进来,“胖点才有福气嘛。”
锦书起身,抱过小雪豹,小雪豹一张脸被吹得红彤彤的,眼睛特别的晶亮,“我还打算抱他去看会儿花呢。”
她伸手点了一下小雪豹的鼻子,小鼻子冰冷冰冷的,锦书一碰他,他就乐不可支,咧嘴给最灿烂的笑容。
“最近可喜欢笑了,谁逗他,他就冲谁笑。”樊妈妈笑着说。
锦书俯头亲了他的额头一下,“娘最近忙,没空陪你,不许生气哦。”
小雪豹“啊咘咘”地吐着口水,粉粉的小嘴唇张大之后又嘟起来,像只粉色的胖金鱼。
吐了一会儿口水,又目不转睛地看着娘亲,随即小脸憋红,全身都绷紧用力。
“哟,要拉了。”樊妈妈见状,连忙过去要抱起来,“今儿起来还没拉呢,这会儿要拉了。”
锦书笑着道:“先别动他,等他拉完了再说,准备热水,我来帮他洗吧。”
奶娘道:“这事怎么能让王妃来做?还是交给奴婢做吧。”
"没事,我是他娘,我该做的。"锦书看着这张小憋脸,臭气已经传来了。
又想起陛下他的时候,他拉屎了。
臭小子!
第833章 纠结的孕妇
给小雪豹清洗好屁屁,换上尿布,再穿上淡青色的小棉袄,整个宝既清新又干净。
这刚拉完,闹着要喝奶了,奶娘把他抱了下去。
锦书刚准备叫马车准备,她去一趟侯府,却见辛夷进来了。
辛夷进门便说:“写信了吗?”
“写信?写什么信?”锦书看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辛夷,忽然想起昨晚她说的事,顿时一拍脑袋,“唉,看我这记性,我都忘记了,行,今晚回来写,辛夷你随我去一趟侯府,看看四娘。”
辛夷觉得以后如果她家总司被人更新换代,那完全属于她咎由自取,她办事没有一点的效率。
四娘现在遭老罪了,保胎针天天打,每天往肚皮上那么一针,打得肚皮上都起了硬结。
除此之外,她还必须卧床,不能出门。
她苦中作乐地对锦书说:“别看咱俩年纪相差挺大,但怀个孩子还挺相似的,你那会儿也不能出门。”
锦书看着一点精神气都没有的四娘,也挺心疼,"我没有你那么严重,我还是可以出去走走的,我只是反应大了点。"
“是啊,到底年轻好啊,所以要生就趁早生,像我这个年纪生,太遭罪了。”
锦书坐在床边,见魏清晖像木头一样杵在旁边,往上看他的脸,充满了忧虑。
锦书便宽慰道:“不用太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魏清晖嗯了一声,“有劳王妃了。”
四娘对他说:“你先出去呗,我和她说说话。”
魏清晖看着她,“昨晚咱说的事,你跟王妃说说。”
“嗯,知道了。”
魏清晖沉沉叹气,转身出去了。
锦书看着四娘问道:“你们昨天商量什么事来着?”
四娘抚摸着肚皮上的硬结,眸色暗淡了下来,“他想不要这孩子。”
“见你遭罪?”
“嗯!”
两人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之后四娘缓缓地问:“这只是一个开始,对吗?”
“为什么这样问?”
“前天你没来,叫辛夷来打针,他便辛夷还有多久才能不用打这个针,辛夷跟他说了很多,我也是在旁边听着的。”
她脸色有些白,冲锦书一笑,“辛夷说的可吓人了,但是,我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
“她说了什么?”锦书也没生辛夷的气,因为辛夷不撒谎,说的定然是事实,如果是在现代,他们夫妇是可以查到,而大夫也会跟他们说风险。
“她说的那些,我都记不大住,我听不大懂那些词。”
锦书大概能猜到,“并发妊高症,先兆子痫,高产后子一宫收缩乏力、还有产后大出血、产后感染之类的?”
四娘补充,“还有,还有胎儿可能发育不全,发育迟缓。”
四娘看着她,眼底有那么一丝丝的渴求,“她说得对吗?”
锦书沉默了一下,微微点头,“但这不是百分百会发生,就是概率事件,打个比方,一万个高龄产妇,可能就那么两三个,三四个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止,对吗?”
锦书犹豫了一下,摇头,“不知道,谁统计过呢?我也没接生过这么多啊。”
四娘轻笑,“怎么?怕我接受不来,不敢说真话啊?你说的什么概率,辛夷也跟他说了,但是,他说没什么概率不概率的,那些事情发生在我身上的,就是五五,要么发生,要么不发生,他认为,五五太高危。”
作为家属,魏侯爷这样的说法也没错,但概率是有意义的,不能单纯看作是五成,“那你怎么想的呢?你想要这孩子吗?”
四娘收起了之前的嬉皮笑脸,认真地看着锦书,“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我太贪心了,既得了良人,又想要在这个年纪得到一个孩子,我做生意都不会想把所有的铜板都赚尽,可我现在什么都想要,太贪心了。”
“没有贪心,你怀上了,这就是你和孩子的缘分,但是确实有风险,这个你要和侯爷去衡量,在这个问题上,我作为你的大夫,我只能告诉你怀这个孩子会有什么风险,但不是绝对,我还是那句概率问题,我不能帮你们夫妻做决定。”
四娘头发拢在耳后,休息一段日子,她眼底的锐气已经尽然消退,憔悴又平静,“你问我想怎么选,我想要孩子,又想要活着,我不想扔下他,我现在有点怕死,锦书,死,我从来没怕过,但真的,但我现在怕死。”
锦书宽慰道:“想太多,会增加你的压力,会加重你的症状,如果你想生下这孩子,你要保持良好的心态,侯爷也是一样。”
“我们考虑考虑吧。”四娘无精打采地说。
“考虑清楚之前,保胎针还还需要继续打,直到先兆流产的症状消失七天左右,才可以停止。”锦书道。
四娘有些内疚,“如果不是我拖着你,你现在就不用和少渊分隔两地。”
她的情绪其实一直都不好,自从先兆流产之后,她想得太多了。
但是每一次小锦书过来,她都表现得很坚强,虽然偶尔抱怨吐槽,却也是像往日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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