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月
是他害了锦书啊。
“你亲自去国公府一趟,跟姑娘说这事,如果她不愿见魏荀媛,本王会让魏家康乐侯家的也去不成。”
“还有,贤母妃跟她说了,放在王府的那些贵重物品,一应拨过去给锦书当嫁妆,你顺便叫人搬过去国公府。”
敏先生笑逐颜开,“这就省许多了,姑娘愿意收下,真是识时务,卑职就喜欢姑娘这样的人。”
云少渊抿直了唇角,抄杯子砸他,“轮不到你来喜欢。”
敏先生往左侧一闪,转身哈哈大笑,“砸不到,砸不到。”
对敏先生来说,人生无非是两件事情最高兴。
一件是赚钱。
一件是省钱。
若两者兼得,那值得喝一盅。
他出去吩咐了一声,叫人备下车队,把库房里贵太妃的东西送到国公府去。
蓝寂如今是侍卫,自然也是要来帮忙的。
恰好蓝寂在跟紫菱说话,小厮前来通知让他去护送东西去国公府。
紫菱也听到了,淡淡地道:“咱们这位姑娘真能耐,去了一趟坐仙台,就哄得贵太妃许她那么多东西了。”
蓝寂没接话,转身便去忙碌了。
紫菱心里一下子就烦躁起来。
其实,蓝寂还是变了。
如果换做以前,她话里的意思他必定能听出来。
她不满姑娘,蓝寂应该也会跟着对姑娘不满,但现在他没有。
而且他话少了,很多时候总用怀疑的眼神看她。
能做的也做了,在敏先生和殿下面前,她也把这半年失踪的事交代过。
她没有得到什么机密,因为她根本没被俘。
她也不可能编造,影子卫能查出来。
她觉得,落锦书来了之后,似乎改变了很多事情,连殿下都改变了。
殿下往日何等高贵清冷?但现在几乎每天都去国公府。
仿佛一天不见姑娘,心里都不得安宁。
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但那是殿下啊,那是她高贵不沾纤尘的殿下啊。
他身处高位,运筹帷幄,不该为姑娘这样的人动情。
筹谋一番,若最终自己什么都没得到,岂不是枉费了这些年为萧王府卖命?
但凡,但凡他愿意看她几眼啊,她都会做别的选择。
以前是国公府家的小姐,她自知身份配不上。
但如今是落锦书,一个孤女。
纵然她的父亲被追封国公,她是国公府小姐,跟魏家小姐也不能比的。
魏家小姐身后,是多少魏家儿郎堆砌起来的势力?
更不要说,魏家还有一个女儿在宫里头当贵妃。
且魏贵妃的儿子蜀王云靳风是当今炙手可热的太子人选。
魏家如今如日中天,自然不是一个战败的落祁北能比的。
当初接旨狠下杀手,在危机之中,救了殿下的命,想着他只是伤残便好,那么自己的身份也能入驻王府,成为他的王妃。
她料定魏家小姐绝对不会嫁给一个伤残的男子,纵然那个男子是萧王殿下。
可惜,百般算计,却中途杀出一个落锦书来。
她如今失去了殿下的信任,也失去了紫卫队,就连蓝寂如今对她都冷淡了。
她必须要夺回紫卫队,重新在王府站稳阵脚。
好在陛下的任务与她所想的不谋而合,只要让殿下杀了落锦书,再过一两年,殿下或许就能知晓她的情意。
陛下也承诺,只要完成这个任务,便赏赐万金,放她自由。
国公府今晚中门大开,一车一车的东西运送过去,由蓝寂指挥着送到国公府的库房里放着。
库房里本来没多少东西,就是搬来的时候,各家送的礼物。
但如今贵太妃的物品送到,竟把库房都填满了。
敏先生呈上单子给满姑姑,满姑姑一一验收之后,领着敏先生去见姑娘。
“姑娘,都核对过了,与单子对得上。”
满姑姑说着,把单子呈上去给姑娘。
落锦书展开礼单看,礼单分门别类,分首饰类,金银类,家具类,古玩字画类,几大类别下都跟着长长的一串。
底下有总结,首饰合共三箱,大件的如红珊瑚,玉雕,纯金打造的佛像,加起来是十八件。
余下的金锭合计五千两,银锭合计十万两,檀木家具,沉香妆台,许多的名画古玩,这些也是价值不菲。
再者,便是一些零散的东西。
敏先生等她看完,便问道:“姑娘,蜀王世子满月宴,魏国公家的女儿……也就是如今康乐侯府的少夫人也会去,殿下说,如果您不想见到她,殿下可以请她不来。”
“请她不来?”
这话说都甚是古怪。
敏先生谦逊地道:“是的,请她不来,萧王府是要讲礼貌的。”
落锦书笑了笑,“没必要,她已经嫁作人妇。”
敏先生道:“对咯,卑职也是这样想的,您日后是康乐侯少夫人的表叔婆,对小辈该是大度一些才好的。”
落锦书瞪圆了眼睛,Excuseme?
表什么叔婆啊?
第172章 老驸马
满月宴一大早,满姑姑就过来砸门了。
姑娘这几日睡得沉,轻轻叩门是叫不醒来的,非得用拳头砸门才行。
落锦书打着哈欠起来开门,满姑姑伴随着寒风进来,嘴里便叨叨了,“该叫她们守夜的,您晚上要起夜也无人伺候啊。”
“我晚上不起夜。”落锦书又趴窝睡去,“年轻,肾好。”
昨晚和紫衣谈得太晚了,打听贵太妃的娘家护国侯府的事。
那真是一门宗烈,可惜总也在风口浪尖上,如今人丁凋零,护国侯府,只剩追忆了。
而且,贵太妃这辈子也苦,三次怀孕,最后一次孩子都七个多月了,早产下来却夭折了。
为贵太妃一门伤感,所以半夜没睡,如今困得很了。
“别睡了,该起来妆身打扮。”满姑姑笑着道。
“不用这么早啊。”落锦钻入被窝里头,瞧那天色,早上六点都还没到啊。
她昨晚了解过流程的,今日一早蜀王妃需要带奶娃回娘家去一趟,寓意出窝,一来一回的,也起码耽误两个时辰。
而且,弥月宴吃的是晚上,那些官眷夫人小姐们,怎么会那么早就到呢?
“您今日头一回在她们面前露脸,要打扮得精致一些啊。”
沐浴熏香,装扮配饰,怎么也要弄一个多时辰才能完事。
锦书不起,满姑姑在一旁叨叨,她就蒙着被子。
满姑姑都拿她没办法了,但是时间着实紧凑啊。
辛夷从病房过来,看到满姑姑拿总司没法子,便道:“起来了,来重症了。”
被子一蹬,锦书坐起,眸子惺忪一秒后瞬间清醒。
待看到辛夷那促狭的笑,她气不打一出来,便要启动断电禁言模式时,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紫衣领着于星芒飞奔进来。
于星芒发鬓凌乱,面色惨白。
她噗通跪了下去,嘴唇颤抖着,“姑娘,求姑娘救我祖父。”
“人在哪?”锦书飞快下了床,抓了衣裳进屏风后,迅速就换了起来。
满姑姑也急忙进去帮忙,紫衣帮忙系上披风,暖手小炉也随即递过来了。
“人如今在府中……”于星芒慌得话都说不完整了,泪水溢出,“马车翻了……”
“边走边说!”落锦书一手抓住她的手臂,“走!”
辛夷提了那个简单药箱,也追了出去。
于星芒策马过来的,但红狼已经备下马车,三人一同上了马车之后,于星芒稳住了情绪,说出了经过。
原来,静安大长公主和老驸马两人前两天便去了别院赏雪。
但昨晚公主有些不适,随行的大夫建议回京请太医看看,于是便连夜回京。
入城之前,因遇到失控的牛车,惊了马。
马车翻侧的时候,老驸马用马车里厚厚的软被抱住公主,他自己却被甩了出去。
那官道旁有乱石堆,他被甩到乱石上,伤势很重。
所幸,公主没什么大碍,只是擦伤了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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