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莲子酒
再拖下去,人都被她吃抹干净了。
韶宁叹气,不过现在的剧情崩得七零八碎,洛韫珠还没有和豹族青年定亲,仔细看着点,孩子应该不会走剧情的老路。
她伸手挼了一把靠在自己身上毛茸茸大耳朵,“你想回洛家吗?”
洛殊观猛然惊醒,听她所言苦了一张脸,顾不得瞌睡抱着妻主哭。
“妻主,妻主我再也不学媚术了呜呜呜......昨夜我什么都没做,你让我留下来吧呜呜呜......”
原来是狐族声名远扬的媚术。
她问:“为什么不想回去?”
洛殊观咬着腮帮子软肉,声音断断续续:“因为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只喜欢妻主。”
“还有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如果你不会被姐姐杀死,还是不想回去吗?”韶宁摸摸怀里的大耳朵狐狸,试探性问。
洛殊观哭声一噎,漂亮的狐狸眼盯着韶宁,抬头时白面还挂着眼泪,愣愣道:“妻主怎么知道?”
他委屈瘪嘴,“你就让我陪在你身边吧,我也不动歪心思了。”
洛家要把他嫁到深渊时,洛殊观虽然不谙世事,但对深渊也略有耳闻,他记得那禁忌主可是专吃貌美男人的可怕女魔头。
他长得这般漂亮,去了岂不是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洛殊观寻死觅活地不去,后头逃跑被捉,拼命抵抗时被家仆拿来威胁人的刀伤到了。
他昏昏沉沉地高烧了几日,浑身滚烫,意识模糊,在梦里见到了另一个自己。
他会在不久后被姐姐杀死,尸骨无存。剧烈的疼痛让他惊醒,小狐狸擦擦眼泪,突然觉得嫁给禁忌主没有这么可怕了。
他老老实实地上了花轿,随行的嬷嬷忽悠了他一路,说禁忌主有多好。洛殊观似懂非懂,他印象中的女人都变得姐姐一样可怕。
‘她不吃貌美少年吗?’他捂紧嫁衣,摸摸自己的嫩肉,正是最好吃的年纪。
嬷嬷会心一笑,为了不让洛殊观反悔逃跑,编的假话绘声绘色。‘公子误会了,此吃,非彼吃。风花雪月之事,可非一般吃食可比。’
‘再说这帝姬,是最会怜香惜玉的人。以公子的姿色,嫁过去是享福的。’
‘而且公子是第一个嫁过去的,嫁过去就是大房,帝姬把你当心肝宝贝疼,怎么也比在洛家好过。’
听闻嬷嬷的科普,洛殊观红了一张俊脸,原来是在床上被吃掉啊......
但他更担心的是禁忌主如同传言中那样,不是和邪物一样软趴趴的一团丑死了,就是张牙舞爪,比罗睺还可怕。
后头他从花轿上滚下来,看见韶宁,怪好看的,哪有传言中可怕。
对他还特别温柔,他已经迫不及待被吃掉了。
想到再后来,洛殊观突觉委屈,嬷嬷骗人,他根本不是大房,男人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妻主吃了一个又一个男人,还在往外面带,她怎么都吃不饱的。
并且她还不会换口味,一口老肉都嚼烂了,也不知道尝尝他的。
洛殊观往韶宁身上贴,撒娇蹭蹭,“我已经过来这么多日了,妻主都没有给我完整的大婚之夜,之前明明答应我等伤好了再说。”
韶宁尴尬摸摸鼻尖,“等你再长大些,我们再说这事。”
他不满地跳起来,从嫁过来,洛殊观都数不清自己等了多少日了,一直等下去,他都要熬得和魏枕玉一样人老珠黄了。
“又等又等!妻主肯定马上就要去外面,每次回来才一两日,每次让我独守空房。”
韶宁头疼,“再闹就把你送回洛家了。”
洛殊观闻言没了声音,憋着一肚子气不理她。
她下床穿衣,确实如洛殊观所言,在白玉京待不了几日她就回上界,先回明光宫看看。
韶宁回屋收拾东西,紫色史莱姆一直睡在她床边,由于和外头史莱姆合不来,它很少出去。
只有韶宁回来时,才跳着过来亲近她。
她摸摸它的头,打开乾坤袋抖三抖,除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符咒法宝,滚出来的梳妆镜落地摔成两半。
韶宁神色一怔,刚拿起梳妆镜翻开,里头飘出一缕细烟,史莱姆蹦蹦跳跳地挡在她面前,警惕地盯着细烟。
细烟在半空中勾勒出人形,瞧着身高体型,韶宁感觉熟悉,像是淨琉璃?
模糊的人形逐渐有了眉目,两道远山眉中间一点观音痣,浑身如雪做的白,瞳孔和头发颜色都极淡,目光如秋水温和,不似真人,倒似仙人。
这和被称作谪仙的温赐完全不同,他眼中无欲无求,纯净剔透。
所有秘密都在他眼中无所遁形,只需要对视一眼,她一眼就能看透眼前此人是个绝对的端方君子,对方一眼也能照出她心头所有想法。
他的声音清冽动听,可惜没有一丝起伏,“主人。”
和喊她姑娘时一模一样的声音,想必这就是小镜妖口中的前辈。
韶宁目光再往下移,好吧,当初所见离经叛道的腹肌没有了,被仙衣遮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
第145章 解除契约冷静期
“前辈?”
他微微颔首,施施然地叫她主人,“主人唤我淨琉璃即可。”
察觉到她的疑惑,淨琉璃解释:“主人所见的小镜妖是意识衍生体,他作恶的时候用的是我的名字。”
“哦,”她干巴巴应了,“既然前辈已经醒了,那我们现在就把主仆契约解了吧。”
韶宁尴尬地笑了笑,绕着手指道:“我还不会解这个,只知道能解开,当时情况太紧急,就让小镜妖先认了。”
那只镜妖太危险,解了灵力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加上当时韶宁又不得不依赖他逃跑。
她只记得原著说过可以解除主仆契约,轻飘飘地一句带过,并没有具体说明方法。
淨琉璃面色温和,他沉吟片刻,“主仆契约好解,只是有一定的时间限制。”
听他所言,韶宁翻译了一下,主仆契约有保护机制,有三年的解散冷静期,除了造成一方严重伤害的情况外,就算双方同意也不能在冷静期解散契约。
她傻眼了,但见淨琉璃未露出嫌弃神色,“主人身负重任,让我跟着主人百利无一害,希望能助您早日事成。”
他像在说今天吃什么般平淡,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做别人灵宠的耻辱,小镜妖认主的时候都象征性反抗了几下,虽然没什么用。
韶宁不解:“你不害怕我天天驱使你做不喜欢的事情吗?”
“这些日子我虽陷入沉睡,但对主人的言行有目共睹,主人心善,并非恶徒。”
韶宁不知道,但是淨琉璃对自己的性子了如指掌,他自修真界开创不久,就有了神识。
当初只有一缕微弱神识时还想去和众人争一争高下,后头看的人和事多了,那股少年气也被时光消磨得所剩无几。
奋进,不如躺平;努力,不如等死。
哇,真理。
加上后头意识分裂,小镜妖们活泼又吵闹,今天这个打了那个,明天那个又欺负了另一个。
面对他们的哭闹嬉笑,淨琉璃表情平和,其实内心一片荒芜,寸草不生。
不然他也不会一睡,直接睡到小镜妖错下神谕,挑起长鱼氏内乱。
如果不是怕水镜一族消散,他真想一觉睡到死。
韶宁看起来是个不好意思麻烦别人的人,她身边大能又很多,应该很少地方能用上自己吧。
他嘴角弧度不变,笑得随和,暗自想道。
如果韶宁知道他内心所想,她大抵就知道自己遇上了咸鱼,终于碰上千年难逢的知己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要去明光宫,你和我一起吗?”
淨琉璃点头,明光宫比白玉京还安静些,都是断情绝爱的修士,能生出什么事。
他应了韶宁,她把金蟾的铜币攥在手里,收拾好东西后推门。洛殊观煮了碗粥,薄在蹲在房门边等她。
他厨艺不算好,但是有一颗喂饱妻主的心,空闲时候跟着长鱼阡学做饭。
长鱼阡的脾气比魏枕玉好太多,并且十分大度。他面对韶宁一屋子各种各样的夫侍,从来没有黑过脸,都是笑脸相迎。
粥烫手,外头包了一层布,还是烫红了他的指腹。洛殊观闻声起身,见着韶宁时话没说出口,见到了她身后的淨琉璃。
男人......又一个老男人,他抱粥哭着跑了,她还是这么喜欢老男人。
洛殊观跑了,旁边房门从里打开,魏枕玉目光落到淨琉璃身上,微微颔首。
算是一个故人。
他看向韶宁,识趣地没问他们关系,只问:“你要回明光宫了吗?我能不能和你一起?”
她回去是准备和温赐培养感情的,韶宁面露难色,沉默代替了她的答案。
魏枕玉八成受不了,她怕他再次发疯。
他黯淡了神色,如同以前在深渊一样对韶宁道:“我等你回来。”
韶宁出门前把铜钱给金蟾,它和九尾狐在晒太阳,没有准备离开的架势。
金蟾舌头卷走铜币含在嘴里,它准备道谢,张嘴铜币掉了,金蟾跳着去捡,再张嘴道谢,又掉了。
韶宁先发制人:“算了,不用谢。”
走前她叮嘱惊鹜少去搞事,就留着守家,他一言不发,转身大步离开。
熊孩子欠收拾。
韶宁冲着他背影扮鬼脸,惊鹜似有感应,回头正好撞见她最丑的一面。
他嗤笑,“幼稚鬼,丑八怪。”
笑完他迅速冷了神色,“我要和你一起去。”
待在白玉京,一众争风吃醋的男人堆里,惊鹜一阵恶寒,他不理解他们的想法,更觉得无比嫌弃。
最初以为执夷、商陆是两个不错的对手,结果他们满脑子都是韶宁,执夷回了无上宗,商陆去了鬼垩楼。
现在来个更强大的魏枕玉,没想到他一样病入膏肓,像个下堂妇。
他们有没有一点作为外人的自知之明?韶宁是他的皇姐。
韶宁下意识否定,因为她打心底还不能完全相信魏枕玉,他修为高,没有人制约,会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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