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莲子酒
这样想来,她和夫侍就没有多少个三观差不多的。
惊鹜将手中带血的碎片丢给韶宁,冷冰冰道:“第五片。”
韶宁捧着碎片,不可置信地翻看,“这么快?苍劫氏那条龙呢?死了吗?”
“没有。”他转身即走,“对方故意给我的。”
原因他不知道,苍劫氏特地留下马脚引他追踪,最后在死斗中抛出碎片,借机逃脱。
惊鹜无所谓,他不担心势均力敌的对手,兵来将挡便是。他更不认为那条龙有本事杀死他。
韶宁无奈,这就是她两千多年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弟弟。魔族都是这个德行,格外的狂妄。
不过惊鹜身为二代魔神,确实实力强势,修真界少有人能与之相抗。
“江家的可不能硬抢啊。”
江家的碎片上打了禁制,若非在满足特定的情况下,想要强行突破禁制,只能得到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碎片会化作粉末消散。
韶宁算着日子,江家主离死不远了,燃烧他魂魄的小纸人即将耗尽,这个家主之位落到两兄弟谁手中还是个未知数。
等江家主死了,新家主获得禁制的认可,再去抢也不迟。
惊鹜一语不发,韶宁跟在他后头提醒,温赐也跟在韶宁后头,跟了一连串。
她回头对温赐使眼色,“你先回去,晚上我来找你。”
惊鹜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韶宁对温赐的话,不自然地想到了别处。
毕竟魔族就是这样,喜欢白日宣淫,若是换作夜间,都不一定会老实待在房里。
人迹罕至的巷陌,花田,或是湖与泉中,玩得很花。
他拧紧眉,一言不发。
待温赐走了,韶宁又问:“你何时寻到的苍劫氏?”
“今早,下午他逃走了。”
算了算时间,那虞偃确实不符合时间要求。想起苍劫氏还有个同伙,她不放心再问:“你确定看见的是条黑龙,不是其他人假扮?”
惊鹜懒得回她的话,他和韶宁回了院子。见他手臂上有伤,她拿来伤药,为他解开手臂上随意缠绕的布条,认真上药。
一副自大的样子,还不是受了伤。
韶宁嘀咕,被惊鹜听得一清二楚。他不爽地收回手,大步走进屋里,重重关上房门。
韶宁拿着倒了一半的药膏,真是臭脾气。
......
虞偃领走自己的道袍,谢绝众人的宴请祝贺,孤身回到弟子居。
他合上门不久,窗扉响动,黑衣少年身姿敏捷,跳窗而入。
少年整张脸隐入阴影,瞧不见具体模样。怀中由白布裹着的书页被血液沾湿,他随手掏出丢到了桌上。
书封露出一角,虞偃挑开白布,露出半截浅蓝色的书封。
书封上新旧血迹交叠,最左侧绘着捧珠的鲛人。
虞偃面色如常,感受到腹部作痛,添了新伤。他问:“碎片给了?”
“嗯。”
少年掌心留了道狰狞剑痕,他拿来药仔细涂抹,确保伪装后能不被人看出。
随后换上虞偃拿回来的道袍,少年从阴影中走出,露出一张毫无差别的面容。
他一一复述着今日经历的所有事项,细到见过几个人,他们分别穿的什么衣服,说了几句话。
“温赐察觉到了......派了几个长老,他们分别是......修为比我低。”
“但是我现在受伤不敌...你去应付。”
本来为了计谋的妥帖,今日是不该互换身份的,碍于明光宫的追杀不得不交换。
待虞偃全部知晓后,少年不再言语,静听虞偃说着最近几日所见,细到记忆的极致。
因为他们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进明光宫时被怀疑了身份,那个守坛弟子玉牌上写的名字是......韶宁看了我的鱼符,把虞偃两个字记在了最后......”
“......昨天和她分别时来了一条黑色松狮犬,瞳孔很浅......”
“大选抽到的号数是三十五,直接进了第二轮......”
“对战江怀慕时用的第二式,修为我控制在了三阶一段。”
“......温赐来过一次,他和韶宁的关系不一般。”
虞偃换上少年脱下的夜行衣,“兴许不只是盟友。”
少年将他所言一字不漏地记住,待虞偃从窗台跃出后,他推开门。
月色清亮,光洒在他的俊面上。察觉到另一个人离开了明光宫,少年抬头望向忘情殿偏殿的方向。
现在起,他又变成了虞偃。
明日要去给师尊敬拜师茶。
第149章 韶宁的床上!只能有一条狗!
拜师当日需要准备拜师礼,韶宁在乾坤袋翻找半天,找到了在古南浦拿到的孽海天河。
她拿着孽海天河,既然苍劫氏已经把碎片给了,若有机会,一定要把这东西还给他。
她再翻找一阵,目光落到最底下的一支银簪上。
银簪是上品法器,簪上簇着朵朵海棠,它可化形,本来是想化作弓或弩练手的,现在换成一把上品长剑也不错。
昨日虞偃手中剑不差也不好,他家中为了让他入道,应该是花了不少心思。
韶宁想起那日在鱼符上所见籍贯,他住在木青镇,离云烟镇不远,但距离明光宫很远。
一路赶来风尘仆仆,若不在道上取得些成就,倒辜负了这些苦难。
韶宁把手中银簪幻化成三尺青锋,在乾坤袋里搜刮出一个自带防御术法的剑穗系上,再用长盒装好。
海棠又被称作名友,以后就唤这把剑为名友吧。
她收好剑,睡前特地瞧了松狮犬,它乖乖蜷着身子睡在外屋,黑漆漆的一团,不仔细看差点没找到。
韶宁走近,它也没醒。表面上看起来睡得很沉,不会偷偷爬床。
等隔日清早睁眼时,她果不其然摸到了怀中的毛茸茸。
松狮犬被轻微的动作吵醒,它坐直身,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韶宁,一声不发。
韶宁:“不是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以后你睡外屋吗?”
“呜,......汪。”它趴下身子,头放在前腿上,抬起湿漉的狗狗眼,看起来胆小怯懦。
它就是想靠她近一点而已。
是人的时候男女授受不亲,变成狗也不可以吗......她和温赐怎么发展这么快,凭那张脸?
他也配?
松狮犬下巴磕在前腿上,闷闷不乐。
“怎么了?”韶宁身后人动了动,温赐今日起得晚,揽住韶宁的腰不让她去见虞偃。
清晨时半梦半醒地又睡过去,现在被韶宁说的话撵走了瞌睡。他赖在她身边坐起身,看了一眼委屈难过的狗。
赖皮狗。
他正骂着,猝不及防反应过来韶宁所言。
?
!
什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公的狗吗?还是一只狗妖,温赐面色阴晴不定,久久道:“畜生不通人性,它若非要陪在你身边,陪两日也没事。”
松狮犬目带疑惑,温赐什么时候心胸变开阔了?
温赐的话音停顿须臾,凑近韶宁咬耳朵:“总归男女授受不亲,把它送到医阁,给它阉了。”
韶宁回头捂住温赐的嘴,小声提醒:“你要不要命了?”
温赐疑惑,他吻了几下韶宁的手,把她的手拢在掌心,“它是谁?”
她回头,看向泪汪汪的松狮犬,“商陆,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们经常睡在一起吗?就是这样的。”
韶宁以为温赐会震惊,会惊恐,按着他的性子,会说几句轻飘飘的话把这面掀过。没想到他先是面色微冷,片刻后眉目如春雪遇暖,压不住嘴角笑了起来。
一边笑,温赐一边伸手把韶宁搂在怀中,当着商陆的面吻上她的耳垂。
他整个人都粘在韶宁身上,如胶似漆,大摇大摆地向商陆展示他们有多么相爱。
温赐乐不可支,原来在几个盟友里,只有商陆才是最被韶宁冷落的那个。
月夜告白又怎么样,把他当死人怎么样朝夕相处又怎么样。
他眉眼漾着笑意,连带着虞偃带来的几分厌烦都消了大半。
意识到失态,他压下唇角,缓下神色道:“啊,原来是商六爷,失敬失敬。”
“明光宫空殿多得是,这方小床容下了妻主和我,再容不下商六爷了。”
他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商六爷,请吧。”
还怪有礼貌的,虽然有点缺德。韶宁这般想着,她接受到松狮犬受伤的眼神,低下头错开眼神。
见此,松狮犬在一瞬间快要碎开,它委屈地团着身子,睡在韶宁身边。
它不下去。
它在韶宁怀里睡觉的时候,温赐不知道在忘川的哪条河岸喝西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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