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莲子酒
温赐想要韶宁的爱,他为此而努力,但每次和她分别后都是满心空落。
和她亲近的时候多开心,分别后没了热烈的情思作祟,他就会被无垠自卑吞没。
兴许不是自卑,是对自我定位认知的过于清晰。
更令人感到恐惧的是,韶宁对他的所有缺点都了如指掌。
她之前就很嫌弃他。
“你是因为什么喜欢我?是外表,还是其他?”
他搜寻了自己全身上下,真的什么都没有,这张脸也不好看。
温赐紧张地等着韶宁的答案,如果她说不是因为外表,是不是意味着这张脸真的难以入目?
如果她说因为外表,那是不是除此之外,他其他东西在她眼中,都烂透底了?
横竖都是死胡同。
听韶宁沉吟良久未给答案,温赐默默缩回被褥,他就不该问出这个问题自取其辱。
韶宁是在搜刮自己存的那点花言巧语,看哪句话能哄好眼前这株破碎的无悯草。
“不知道。”她实诚道,在温赐全身滑进被褥之前,补充说:“你的脸很好看,内在呃......呃,它们没有影响我喜欢你。”
韶宁思索,如果温赐能脾性好一点就好了,不过如果他变成圣人,那就不是温赐了。
但是这个大反派对自己特别好,韶宁想了想,找到了最真实的那个原因:“因为你对我很好,所以我想对你好。”
从某些角度来说,一个人愿意真心对待他人,是因为他在渴望得到一颗真心。
“所以你愿意接受我这一份,晚到了些的回馈吗?”
温赐片刻失神,现在他能拿出来的,就只有对她滔滔无绝的喜欢了。
和这相比较,之前担忧的那些东西好像都微不足道。
只要她喜欢就好,他因她而复生,他为她存在。
韶宁被床上人拥入怀中,大幅度的动作扯到了伤口,疼痛让他清醒。
清醒地感知到无穷爱意,温赐收紧拥着她的双臂,怎么样的拥抱都不够深入,想将她融入血肉永生不分离。
他眸色愣怔,应当是把自己杀死揉碎融入她才对。
她是他的造物主,他的全身心都将交由她支配。
没有她,他只是个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温赐松开拥紧她的双臂,换作细碎的吻落到韶宁唇侧。
感受到他的吻一路下移,手在不安分地乱动,韶宁瞪圆眼,“你要死不活,在想什么啊?”
温赐的脸埋在她颈窝,压抑着喘息声。
已经有了心灵上的契合,他迫切得需要抓住这份虚无缥缈的感觉,将它化为实质。
灵与肉密不可分,二者缠绵交织,方结为情字。
他想要深刻的感知,更深入地感受爱人的存在。
他赞美她赐予他的七情六欲,他想把这些,再嵌入她的体内。
造物主是如此慷慨且美好,能够容纳他的全部。
情不自已,狂热与痴迷沿着脊骨往上爬。单是想象,足以令他极度兴奋。
第161章 执夷回宫!!!!
韶宁对他的能力表示极端不信任。
“不想在我面前抬不起头的话,先养养身体再说。”
她外露的嫌弃给了温赐莫大的打击。
他没有试过云雨,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总要试试才知道。
温赐眼带落寞,很需要得到妻主的认可:“就一次,你说停就停,不会扯到伤口的。”
骗人的鬼。
韶宁抽身即走,被温赐抱着腰肢不能离开。
他半个身子挂在韶宁身上,“不行我们就不试了好不好?就一次。”
她再不答应,他就要撒泼打滚无理取闹了。想到韶宁喜欢他,温赐觉得自己说话都有了一点底气。
他圈着她腰肢,把她拉回到了身边,邀功似地道:“妻主你看,我明明还有力气。”
韶宁掰开他的手,直接把人摁在榻上。他顺势踢开被褥,一手揽住韶宁的腰,将她压至身前。
“无悯草的功效胜过炉鼎,”他的指尖勾着韶宁垂下来的长发,声音压得风风韵韵,上挑的尾音缠绵甜蜜,“双修不失为一种养伤的好法子。”
他抬眸,眼尾的红染上春色,笑着勾引她:“妻主修为卡在三阶了是吗?”
韶宁咽了口唾沫,......他好烧啊。
她指尖掐了一丝灵力,灵力在他体内游走一圈,得到的反馈比预料之中好很多。
他身上致命的伤口正在极快地被修复,虽然没有完全重塑筋骨和修为,但是已无性命之忧。
现在的温赐,如同个病弱的凡人,禁得起少量力气活。
不过离他完全恢复修为还有一大步路要走,需要大量天材地宝滋养。
那可真是找对人了,白玉京最不缺的就是天材地宝。
她在思考温赐的修为恢复问题,本人倒毫不关心,他仰起身子在韶宁唇侧映下一个吻,扣着她的手往下。
“它不是第一次见你。”
韶宁思绪混乱,最终踢了绣鞋上床,她摁住温赐,“有伤,你别乱动。”
......
来时太匆忙,韶宁直接让温赐住在了自己殿里。
这间屋子宽敞,多是女儿家的物什。
平常韶宁未回来的时候,长鱼阡都特地进来会打开几扇窗,让屋子透气,迎接光照。
因为韶宁喜欢向阳明亮的小房间。
只有今日,几扇窗关得死死的,屋里昏暗没点灯,外头一丝阳光都照不进去。
血腥味和似有似无的甜味弥漫在屋里,等到夜幕降临,幽咽女声才停止。
温赐腹部的伤口还是裂开了,他亵衣大开,懒散地靠在床榻边,眉宇间带着几分餍足。
他单手把玩着一支浅绿色玉簪,回头拨开韶宁汗湿的碎发,低头在她额上印了一个吻。
“妻主满意吗?”
他丧失的自信,都在这几个时辰里找回来了。
要不是这伤口中途被撕裂,他觉得自己还有无尽的气力能叫他妻主更满意。
“怎么没累死你?”
韶宁拖着又酥又酸的身子从床内侧爬出来,下床时故意踩上温赐修长笔直的双腿,反被他的手圈着脚腕往小腿上爬。
韶宁拍开他的手,她下床拿药。
他没有受伤的部分落了几道抓痕,几张纱布都被韶宁抓开了。
韶宁为他随意上了药后,扯了张纱布胡乱地包扎。
反正他也死不了,生龙活虎的。
她动动鼻子嗅到奇怪的味道,起身把几扇窗打开,见夜色深沉,方知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
“妻主,我伤口疼。”
韶宁不理会床上人可怜巴巴的呼唤,坐在梳妆台前梳着乱糟糟的长发。
方才被他反摁在床上,头发在被褥间蹭得一团糟,发带发丝搅在一起。
越梳她越生气,把手中木梳丢回去打断了床上人的卖惨。
“妻主......”
“不准叫,再叫就滚出去。”
温赐捧着木梳,老实地闭上嘴。把它拿在手里把玩片刻后,如获至宝地压在了枕头底下。
他像一只囤货的仓鼠,枕头底下压着从韶宁发间拔下来的珠钗玉簪。
温赐动作顿住,掀开被褥一角看见半截红绳。
片刻后,优雅完美的双指夹着一件金凤肚兜,偷偷摸摸塞到了枕头底下。
他就是这么小家子气的德行,一瑙一珠都记账上,到手的东西,绝不会放回去。
除非韶宁本人来讨。
韶宁见他的坏德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方才他就是如此,既然已经把人哄到手,之后绝不会让她出去,撕裂了伤口都不放开扣着腰肢的手。
她气冲冲地一手掀翻温赐,去翻枕头下的梳子发簪。
他侧着身子去亲和咬韶宁的手腕,啃得正起劲,忽闻外头有人声响起。
先是长鱼阡敲门唤了一声妻主,韶宁在温赐脸上擦擦手腕,那团红色的小衣裳拿也不是,放也不是,暂且押在他那了。
警告温赐不要乱说话后,她起身去开门。
以温赐的角度,隔着珠帘,他只能听见韶宁的动作停滞片刻,随后干巴巴唤道:“......执夷。”
不是,这只罗睺怎么回来了啊?
......
拦着执夷不让进的长鱼阡收回手,他对韶宁示意后转身离去。
妻主,我只能帮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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