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莲子酒
韶宁的声音。
又媚又酥,撩得他骨头里发痒。
这种感觉怎么会这么诡异?它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过。
浑身都不舒畅,差一点什么,不止一点,差好多。
想揍几个人解痒,松狮犬用爪子挠地,好想冲进去杀了那个人。
它用的力道很大,石板上留下数道深深抓痕,代价是指甲外翻,血液渗到青石板上。
它浑身都是一股不知名的躁动,一股怒气来的没头没尾,冲得它想大开杀戒,杀了所有人。
杀了他们,然后......
留下韶宁。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一直在小声抽泣。
惊鹜不是看在她可怜而不杀她。
里面那个男人在安慰她,她还是在哭。
他就是......就是想留下她......
想把她床上那个男人杀了,把她留下来。
碍于自己处于偷听的劣势地位,松狮犬没有直接闯进去,它按捺着杀意,一面竖着耳朵听,一面发狠咬紧牙关。
把她留下来......把她留下来干什么......
它的思绪混乱,全然没有逻辑,连自己都说不清此刻都想法。
留下来...韶宁在求饶,听着声音想她现在的样子,突然又想到了她平时和商陆的相处。
那个人是商陆是吧,是吧,自己现在就是偷走了商陆的身份。
虽然惊鹜从来不承认。
偷走他的身份,假扮松狮犬,睡在属于他的位置,享受韶宁对他的待遇。
享受韶宁对他的待遇,睡在属于他的位置。
商陆是韶宁的夫侍,韶宁喜欢他,他们现在在做夫妻之事......
所有念头一股脑跳出来,松狮犬挠地的动作停了停,流血的十指疼得它神志回归了几分。
不对不对,它把刚才的因果联系推翻,重新组合。
把商陆杀了,留下韶宁。
对,现在的她.....
答案呼之欲出,它咽了口唾沫。
松狮犬消失,一个身形高大的少年出现在门前。
他保持着狗的姿势,两腿跪着,手肘撑地,额头离地面只有一寸远。
额间碎发落到地面,他大口大口喘着气,瞳孔中破碎的琉璃花紧缩,纤细的碎片凑拢到极致,代表着主人发狂猖獗的情绪。
韶宁。
是他的皇姐。
他都能想象到,当他现在拔出腰间杀人剑,提剑进去杀了其他人时,她看见自己的亲弟弟进来,一定会会吓得尖叫,再害怕地拉紧被褥,生怕自己的身体被他看见。
他莫名感受到了,亢奋。
她会厉声叫他滚,会恨死他,毕竟她的身子只有她夫侍能看,在她心中任何一个夫侍都比他重要。
如果他不走呢?
兴奋痉挛地十指扣地,疼痛让惊鹜的瞳孔一瞬间紧缩再恢复正常,他不能再想了。
韶宁是他皇姐,姐姐。
他费力站起身,跌跌撞撞往白玉京赶。
回去的途中下起雪。
走到白玉京后,落到身上的雪已经化了,被打湿的衣服贴在他身上,浇不灭心头的火气。
惊鹜脱去衣裳,匀称性感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他随手拿了套干净的亵衣套上,钻进被窝当无事发生。
被窝里一点都不暖和,他手脚冰凉,闭着眼思绪紊乱,他想如果当时冲进去了——
韶宁一定会厉声叫他滚出去,用最恶毒的话语咒他去死,甚至用皇姐的身份压他一头。
他不听,站在原地不出去,以胜利者的姿态望向她。
其他人都被他杀了,床榻上只剩下无助的韶宁。
惊鹜攥着韶宁手腕将她拉至身前,她身上的被褥滑落,他什么都看见了,不该看该看的。
这个时候的她害怕得哭起来,手脚并用地打他,但是无能为力。
她抓挠的动作真的很无用,一点都不疼,不能震慑到他分毫。
他一只手甚至能扣住韶宁两只手腕,如果嫌闹腾的话,可以绑在床头。
她的嘴骂得太难听,他就低头吻住她,就像那日闯入她和商陆房间,撞见他们正在拥吻一样。
一样的见了血,她咬破了他的唇舌,惊鹜满不在意,他忘记了规矩束缚,更不需要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为行为装点。
他想做,就做了。
这才是魔的本性,看不惯就杀,想要就抢。
这就是她费尽心思要复活的魔族。
循规蹈矩都是废话,强取豪夺才是本色。
‘你满意了吗?我尊敬的皇姐。’他每个字都咬得很轻,听她的声音咒骂变成了求饶。
她终于肯对他低下头,为前世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没有把她欺负得这么狠过,这还是第一次。
惊鹜的指尖描摹着她的眉眼,落到唇瓣时被狠狠咬了一口。
他疼得睁眼,眼前是晦暗的屋子。
外头天已经亮了,第二天没有下雪,但是他的屋子一向闭得很紧,不透露一丝光。
就像他的心思一样,见不得一丝光。
惊鹜起身,恍若无事地收拾残局。做完后坐在床榻上,摸着受伤的指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
韶宁第二日起来已经是很晚。
她扶着腰推开门,昨夜的雪不大不小,落到门前后又化了一些。
融水冲走了血色,只留下抓痕。
她疑惑地回头看向商陆,“你拿我的石板来练爪子了?”
第180章 美艳皇舅父惨遭渣女骗身骗心
“爪子痒也不能挠地呀。”
商陆不解,“我没有。”
见他老实的样子不像撒谎,韶宁疑惑地蹲下身抚摸爪痕,很深,“莫不是闯进来了妖兽,嘶,真可怕。”
正愁着要加固明光宫防御阵法,隔壁一扇门从内被推开,韶宁和睡得不是很好的苍劫虞面面相觑。
她的目光落到他带着暗色的眼下,尴尬地笑了笑,“先生昨夜好像睡得不是很好。”
他迟疑着点头,目光从商陆身上移开,“神妃......帝姬也是。”
韶宁这一家子,总能刷新他的认知。
魏枕玉是真能忍啊。
难怪苍劫偃昨日说在韶宁身边看见什么都不奇怪。
韶宁心虚,挑开话题,“先生要和我一道去悬夜海吗?”
她进屋拿起长鱼沅写的信,昨夜闹得太狠,差点给他丢池子里。
还好只打湿了边角,通篇看下来,大概写的是芷君和小皇帝想念长鱼阡了,想邀他们一起过春节。
韶宁选择性忽略有关千钧玲珑骰和孩子的内容,后头长鱼沅那些个命令式的质问更是看都不看,烧了信后回白玉京找长鱼阡。
苍劫虞随她一道,“之前和摄政王有些交易,余账未清。”
意思就是长鱼沅扣了他的尾款,迟迟未给。
韶宁替长鱼氏感到丢人,“摄政王不像缺钱之人。”
“是,”苍劫虞神色淡淡,已然麻木。“他说何时把帝姬带过去,何时把剩下的一并给我。”
韶宁常给长鱼阡带些补身子的药品,虽然他肚子里揣着孩子,身子骨比之前好些,不若之前弱不禁风。
她按照之前的流程买了避水珠,这次由苍劫虞带着他们潜入悬夜海。
韶宁是第二次见到黑龙真身,苍青色瞳孔与避水珠里面的拇指姑娘对视一瞬,它随即将避水珠牢牢攥在爪子里,俯身潜入墨色的海洋。
长鱼阡怀里抱了些带给芷君和小皇帝的深渊特产,多日未见亲人,他既期待又想念。
在被墨色海水淹没之时不由握紧韶宁的手,不知下次与他们再见是何时。
韶宁拍拍他手背,安抚道:“你想去告诉我就是,我带你下去。”
避水珠也可以由人为操控自行游走,只是花费的灵力和时间多些。
说话间,黑龙已经轻车熟路地抵达悬夜海的第三层,它没有落地。
因为韶宁手中有长鱼沅给的通行令,黑龙一路畅通无阻,直抵天子城。
它随意挑了一间屋子换衣服,韶宁带着长鱼阡去见芷君和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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