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莲子酒
好像暖乎乎的东西也不是这么难以接受,长鱼沅收紧双臂,将韶宁拥在怀中,阖眼前仍惦记着肚子,希望能一举得女。
刚阖眼不久,门从外被人踹开。长鱼沅坐起身,和神色沉沉的江迢遥眼对眼。
“皇舅父这是何意?”
“你心知肚明,可惜晚了,本王与她木已成舟。你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改变事实。”
江迢遥目光落到长鱼沅光洁的小臂间,他垂眸沉思片刻,在长鱼沅惊疑的眼神中,大步走到床边脱了鞋上床。
“木已成舟,我只能顺水推舟。”
他跨过长鱼沅,睡到韶宁另一侧,将她搂入怀中吻了吻。
“芷君说,男子嫁人前有为妻主送去通房小侍的规矩,以显大度。我正愁着不知道选谁好。”
“没想到皇舅父自荐枕席,要做妻主的通房小侍,我这个正房只好允了。”
想必那日韶宁所说的,长鱼沅往她房里塞人就是这个缘由,真是一手好算盘。
长鱼沅气笑了,他躺下把韶宁圈入自己怀中,“今日她是你的驸马,明日就能是本王的驸马。如果十日后是本王同她大婚,你说谁是通房小侍?”
江迢遥不恼,又把韶宁捞了回来:“是吗?可是我怀上了妻主的孩子,以皇舅父那不争气的肚子,能做到吗?”
“未婚先孕,荒唐!”
长鱼沅疾言厉色,他被踩到了痛处,若不是顾及着江迢遥怀里的韶宁,他即刻斩了江迢遥。
江迢遥面上笑嘻嘻的:“能有多荒唐呀,总比抢占他人妻主来得正当。”
韶宁耳朵边有两个人一直吵吵嚷嚷的,她睡得不安生,捂着耳朵蹬了几下腿。
等两个人彻底闭上嘴后她翻了个身,一无所知地继续睡。
......
长鱼氏族人总是按特定时辰点亮烛龙之目。许是因为昨夜睡得早的原因,当第一缕光打在面上时,韶宁就醒了。
她看着眼前长鱼沅俊美绝伦的面容,一句话都不敢说。
身后有人揽着她的腰,韶宁回眸,江迢遥。
闭眼,睁眼,这边是江迢遥。
闭眼,睁眼,那边是他风韵犹存的皇舅父。
她偷偷摸摸地摸到皇舅父左臂,捞起袖子看了看,光洁玉白,能瞧见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
她准备去掀他右臂的衣袖,一只手已经替她先一步捞起长袖,“守宫砂没有了。”
长鱼沅醒了,平淡道。
“那孩子呢?”她小心翼翼地问。
长鱼沅闭眼感应,睁眼失望道:“还没怀上。”
她松了一口气,又听见他道:“什么时候怀上孩子,昨夜之事既往不咎。”
“什么意思?”
她表情凝滞,突然发觉长鱼沅昨夜是在下套,就等着她上钩。
“你夺走了本王的清白,自然也应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起身下床,守在门外的宫人听着动静,排成两列按次序进来伺候他洗漱穿衣。
一宫人跪在韶宁面前,手中端着面盆,伺候她洗漱。
宫人抬眸,见着韶宁身后刚醒来的江迢遥起身,手中面盆抖了三抖。
韶宁盯着面盆里的水,水面映出面容模糊的她。她正处于巨大惊讶中,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值得他惦记的。
“本王为冰灵根,又天生寒体,难以受孕。只要你让本王有孕,要求尽管提。”
“你要借此夺权?”
长鱼沅不答,“到时候她就是长鱼氏的帝王,你想要什么都有。”
“钱财,美色,或者是与他双宿双飞。”
他披上外袍,随口举个例:“就算是你要女帝冕冠,也未必不可。”
他确实能给她,反正冕冠没了还能再换。
一句话说到了她心坎。韶宁动了一瞬间的贪念,随即又想到面前人是长鱼沅,顿时皱起一张脸。
贪念起了片刻,对上身后江迢遥委屈巴巴的眼神时,极快消了下去。
他从身后环住韶宁,靠在韶宁身上装可怜。
韶宁拍拍他以示安抚,她颇为不理解,长鱼沅体寒,活了这么久还没嫁人,今日突然就想要孩子了。
“为什么是我?”
长鱼沅:“因为第一品火灵根难寻。”
“其次,本王再调理几年身子,也无需火灵根相助即可受孕。谁让你们现在归族,”
说后半句话时,长鱼沅面色难看,冷哼道:“还有了孩子。”
再者,他很难找到一个合眼缘的,性子也适合的。太聪明会争权,韶宁看起来不是很聪明,刚刚好。
江迢遥接过韶宁手中面巾拧干,替她擦脸,“皇舅父胡说,我可没有夺权的心思。”
“宝揣在你肚子里,谁知道。”
长鱼沅的目光重新落到韶宁身上:“本王的清白给了你,他有的,本王也要有。”
江迢遥无言以对,刚让韶宁从魏枕玉身边离开,又来了个蛮横不讲理的长鱼沅。
“皇舅父还真是黑白不分,使手段坏了自己的清白,竟也能赖到外甥妻主身上。”
长鱼沅欲反驳江迢遥,一宫人匆匆走至他身前,耳语几句后他面色不善,大步流星地走了。
第72章 爱情的圈套,我不入
上界派来的一众白胡子老道来自各仙家,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修真界名号响当当。
自商陆死后常有仙家派人来察看,长鱼氏见怪不怪,派人领着老道们下了禁地。
刻着鲛人捧珠的石门向两边缓缓开启,石室内灯光清幽,几米宽大的水镜平静,似乎并无异样。
几人指腹划过在水镜上,打了个玄妙阵法在镜面上,随后向其中注入灵力。
阵法随之而动,苍蓝色的纹路如水流动。灵力在镜中游走一圈,毫发无损的回到了几人体内。
“水镜完好,并无异样。”
其他几人挥挥袖子准备走了,只有一人还停留在原地未有动作。
他面色几经变化,那只被逐出悬夜海的镜妖不是说水镜的法力早就被封印了么?
他目光移到被人看守着的移魂盏上,因为知道他们要来,长鱼沅早早派人施下阵法保护它,旁人动不得。
他咬牙心一横,来都来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那只镜妖说水镜中的妖是使障眼法的好手,万一这些都是障眼法呢?
他用灵力裹着一块刻着彼岸花图腾的巴掌大圆盘,将它放入水镜。石质圆盘浮在水面,不曾下沉。
走在前头的几人听见有剑出鞘,他们急忙回头看去,水镜前的人手中长剑已经贯穿喉咙,血从剑柄落入水镜中。
断气前的他瞪大眼看向水镜,心中的侥幸与亢奋一刹间消失殆尽,化作绝望的不甘。
双目死死盯着浮在水面上的血色,水镜白光乍现,将他的法力和血色吞噬殆尽。
一如既往,还是没有......没有反应。
他闭眼倒下,紧急关头未察觉到水镜中还残存着部分法力以维持自身运转。
如今其中的法力与他打向水镜的法力相撞,已所剩无几,最下层悄无声息地裂了一道细口。
它无力承载其上圆盘,彼岸圆盘在众人查看之前悄无声息地落入水镜之下,不见了踪影。
......
“他被夺舍了。”长鱼沅披着毛领大氅,他半蹲在那长老面前,收回指尖灵力。“全部押进水牢。”
“长鱼沅!这分明是邪修之祸,你将矛头对准我们作甚?”众人欲怒,已有一人闻声而起,跳起来指着他鼻子怒骂。
长鱼沅打量眼前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小老头,目光落到他的白袍金纹上:“哦?你说该如何?”
“当然是放我们回上界,待禀报......”
“禀报无面仙尊就不必了。”他抬手打断了明光宫长老的话,“不如本王把其他人关入水牢,只留你一个人如何?”
长老摸不准他的注意,面色警惕:“留我作甚?”
“当然是废了你的修为,把你栓在禁地门口,”长鱼沅指腹摩挲着水镜,面上笑意不达眼底,“待商陆复生后,用你的血祭他手中的刀啊。”
“你!”他气得脸红脖子粗,身陷定身咒,话音卡在喉咙说不出口。
长老目眦欲裂,只能眼睁睁见长鱼沅双指夹着削尖冰棱,步步走近,他一向说到做到。
冰棱被打入额心那一刻,长老听见他轻声道:“毕竟无面仙尊身上还背着一笔血债,长鱼氏还未同他算清。”
他竟知道.....方才生龙活虎的长老一瞬间被抽干了灵力,无力瘫倒在地。
任由长老和众人被带走,长鱼沅目光再次落到水镜间。
若是有异,水镜中那位前辈应当第一时间苏醒,方才邪修复生的法子也不应该失败。
身旁臣子处理完众人,上步问:“王爷,可是有异?”
想到以上两种情况都未发生,他摇头道:“未有。”
......
江迢遥一早被拉去学织鲛纱了,韶宁百无聊赖地准备收拾东西去神女殿,脑海中机械音叮咚一声:‘叮,你的工资一万灵石已到账。’
她问系统:“这个月怎么多了五千?”
系统冒头:“玩得真开心,总算想起我了。因为今天是神主死亡的纪念日。”
韶宁四处找着软软猫,顺便和系统多聊几句,“纪念日......发灵石庆祝,真的好吗?谁定的规矩?”
上一篇:皇叔不经撩
下一篇:从紫禁城开始签到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