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双鲤鱼
他从前温柔体贴,但这三年也算经过了磨砺,霸道些是应当的。
张珠珠:“我是这个意思吗?”
人心易变是这么用的吗。
李弗:“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珠珠没说话,李弗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了,如果再继续忸怩下去,张珠珠都看不起自己。
人,不可能永远冷静理智清醒的。
尤其是感情这个事情,它靠的就是一时冲动。
如果永远冷静的话,张珠珠会永远保持单身。
李弗想起她白天说的话,想娶她的人排到了城门口,心里一阵焦急。
终于,张珠珠说道:“你怎么想,我就怎么想。”
李弗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又将张珠珠抱进了怀里。
“鹅子们总算有个名正言顺的爹了。”李弗说道。
这一刻,他恨不得奔走相告:从此,我是个有名分的了!
张珠珠笑道:“对,不是单亲鹅子了。”
两个人靠在一起,听见了彼此激烈的心跳。
过了会,李弗突然问道:“你刚刚真的答应我了?”
张珠珠迷惑地看着他。
李弗喃喃说道:“你答应的也太快了吧,我还没说两句呢。”
要知道,从前他们俩说这件事情,张珠珠永远都有一大串理由,让李弗认为她不答应是正确的。
但是今天,他们才说了几句话,张珠珠居然就答应了。
李弗简直不敢相信。
张珠珠:“这有什么好说的,你说你想娶我,我说好,这不就完了。”
这件事情,答应他没有理由,不答应才有一大堆理由。
李弗还是难以置信:“你就不怕我跟从前不一样了吗。”
张珠珠:“确实不如从前俊秀了。”
以前是有些文弱气质在身上的,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
李弗:“不是说长相。”
她难道不害怕了吗?
他们的婚姻,张珠珠一定是要承担许多东西的,甚至比李弗自己承担的更多。
李弗记得她说过的每一个困难。
张珠珠不是不怕了,但是畏缩不前不是她的性格。
她说要创业,就写了计划书,马不停蹄地去做了,还做出了成绩。
现在她答应李弗,那她就是答应了,没有任何推脱的理由。
“我不瞎,也不傻。”
李弗往她面前一站,张珠珠就知道他没有变。
人,三个月不变,就已经是人间少有了。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他都没变,如果这样的人都不值得抓住,那世上就没有值得抓住的人了。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我相信你。”张珠珠说。
李弗:“你还会害怕吧。”
她的恐惧,是李弗无法消解的,他只能尽力安慰她。
而张珠珠,也选择直面她所恐惧的东西,是李弗给了她勇气。
张珠珠把手放在他那道致命的伤口处:“你愿意为你想要的付出代价,我也一样。”
李弗值得她如此。
张珠珠接着说道:“如果有朝一日你不值得了,那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如果李弗不再值得,张珠珠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
“我知道,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在我这里失望的。”李弗承诺。
张珠珠同样承诺:“我也努力,不让你失望。”
他们两个人,都要努力经营这段感情。
李弗像是踩在云端:“我没想到。”
他真的没想到张珠珠答应的这么快,他已经想了许许多多的说辞,想了许许多多的承诺,但他一个都没用上。
张珠珠甜甜的朝他笑:“三郎像个傻子。”
李弗:“我已经是了。”
两人都大笑起来。
第113章 名分
两个傻子大半夜才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快中午了,张珠珠才起来,起来就开始咳嗽。
她从前身体非常健康,但自从开始赚钱,这身子骨就一日不如一日了,昨晚上吹了点冷风,人就有些着凉了。
李弗早等她许久了。
有些话,他还是要在白天跟张珠珠再确认一下的。
不然这心里不能安定。
只是他听见张珠珠咳嗽,便担心起来:“你从前不生病的,怎么病了。”
以前他们俩大冬天的半夜见面,张珠珠第二天起来都活蹦乱跳的啊。
张珠珠叹了口气,说:“唉,开那铺子太忙了,整日伏案写东西,还要梳理各种各样的关系,经常忙到半夜,有时候饭都吃不上口热的,身体便不如从前了。”
毕竟以前从事的体力活,比较锻炼身体。
李弗皱眉:“这怎么行,你太不爱惜自己了。”
张珠珠瞥了他一眼,把手放在自己脖颈下方:“你少说我,咱们俩谁也别说谁。”
那里是李弗受伤的地方,李弗为了他自己要做的事情,也是够拼命的了。
李弗果然语塞。
“日后我们都应该改正。”李弗建议。
张珠珠:“你说的有道理,只是要做到就有些困难了。”
熬夜甚至通宵,对于干活的人来说都是常事,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李弗再次改口:“那应该尽力改正。”
张珠珠点头:“我还好些,我这些事情,等人培养出来了,便可以脱手,倒是你,恐怕要劳碌一辈子。”
李弗的事情,只能他自己去做。
李弗笑道:“珠珠陪我足矣。”
两人没说几句,张珠珠又咳嗽起来。
李弗给她倒了杯茶,等他缓过来,才准备跟她说自己的目的。
张珠珠笑盈盈将一个盒子推过去,示意李弗打开。
李弗以为是她给自己的礼物,便直接打开,然后他便说不出话了。
盒子里是一对系着红绳的玉佩。
张珠珠说道:“恕我擅作主张。”
那一对玉佩上,都雕了大鹅。
李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将这块玉赠给张珠珠的时候,他说过,期望有朝一日这块玉可以被分开。
“不叫擅作主张。”李弗说。
张珠珠笑:“我说的是鹅,玉器行的工匠说这块玉十分贵重,没见过雕成大鹅的。”
她至今都记得那工匠当时是如何的痛心。
这么好的玉,做个摆件,或者雕些别的,都是值得的,怎么就要雕上普普通通的大鹅?
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李弗一点不在意这个,说:“我看很好,雕我们的鹅子怎么了。”
他们的鹅子,可是敢叨人屁股的,非常勇猛。
他追问:“这是什么时候分开的”
张珠珠道:“我不同你说。”
李弗也曾经怀疑过,他想,也许自己回到张家村的时候,张珠珠的身边已经有了其他人,她也许并不想等自己太久。
长久的分别,实在太消磨人了。
他看着两枚玉佩,心想也许某个他们都没睡着的深夜,李弗和张珠珠远隔千里,却同时在思念着彼此。
真是一桩美妙的事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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