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橘香袭人
卧房里就只剩下俩人。
安春风觉得气氛突然怪异起来,两人虽然有那么一点点暧昧举动,甚至还被秦牧撞见,可从来没有在卧房这样敏感的地方单独相处过。
她不安的挪动一下身子:“那个,我没病,只是刚才情绪激动有一丢丢累,歇歇就好,你在那边凳子上坐吧!”
金湛低垂眉眼,却是侧身在床沿边坐下:“安安,你今天去看榜了?”
安春风以为他看见自己了,点头道:“嗯,是去看过榜,真没想到陈中元能夺榜首。”
金湛抬眼看她:“那你希望会是谁中榜首?”
“当然是陈中元呢,毕竟他能中榜首,还有我的一分功劳!”安春风微笑道。
她还真的很意外陈槐能中,尤其是自己跟陈槐还有那么一点交情。
多个朋友多条路,自己正想跟金湛分享这喜悦呢!
“还有你的功劳?”金湛看着她沉声道。
“怎么了?他们进考场时,身上的纱袄是我送的。”安春风此时察觉到金湛的异常,不解道。
金湛声音转冷,身上寒气陡然一盛:“为什么?你还没有给我做一个荷包,就先给别人做小袄?”
第227章 打翻醋坛子
面对突然冷脸的金湛,安春风有些哭笑不得。
一件衣服而已,又不是自己亲手做的,玉嬷嬷和秋水出主意出人力,她们付出得最多。
陈槐他们若要感谢,也该去感谢秋水。
她张嘴正想解释,却被金湛猛的搂进怀里。
金湛咬牙切齿道:“以后你只能想着我一个人,做的东西也只能给我用,其他人你想都别想,也不许再去看!”
安春风笑不出来了,被金湛箍得太紧,又有骨折的感觉,赶紧道:“哎!那只是考场用的纱袄,穿一次就不能再穿,哪里还有以后,没有以后了!你快松手!”
这人怎么动不动就以力欺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金湛微微松开一点力量,却掐住她的腰:“你发誓,以后没有我的陪伴,不许去见他们!”
“放手,谁是他们,我没有见他们,是黑豆去看榜的!”
人是松开了,肋骨保住,可安春风感觉自己腰又要折了。
金湛低头贴近她的脸:“真的?你不是专门为他们去看榜!”
自己是去看榜不假,怎么金湛这话说得酸溜溜的!
还想给自己套上绳子,以后没他就不能出门?
这是不可能的。
这狗脾气,翻脸比翻书还快,还得多教!
安春风生气了,捏着拳头就捶他:“你胡说八道什么,陈槐对牧哥儿有相助之恩,我请秋水那里的针线娘子做的小袄,又是在正午大街看榜还有问题……唔!”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身子被金湛一转,她的唇就被吻住!
安春风惊得瞪大眼睛,拼命挣扎想将人推开。
上一次逍遥山庄金湛中毒时,自己被亲得满脸口水,简直是心中阴影。
好在金湛清醒后,两人虽然偶有亲近,还是注意着分寸,现在又发什么疯!
而且,金湛是个生瓜蛋子,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直接生啃啊!
最关键的是此时金湛的举动不是喜欢,是病态的占有!
安春风心中着急,可她又推不开,想都没想,抬腿一脚蹬过去。
正心神摇曳的金湛没有防备,闷哼一声就被踹翻在床下!
安春风翻身坐起:“金大人,你这是违规!”
对金湛的亲热她不排斥,可这样不讲道理的胡乱吃醋就不行。
以后岂不是蹬鼻子上脸要给自己立规矩。
金湛被安春风一脚踹在地上,这才回神,顿时脸色涨红羞恼不已。
他什么话都不说,爬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门外,采青端着两碗杏仁露,听到里面的动静正战战兢兢不敢动。
金湛的突然出门,差点将她的托盘撞翻,不由吓得惊呼出声:“啊!”
“哐啷叮当”碗碟交碰,还是金湛手快一捞才将托盘端住,但还是打翻了一些。
采青呆住:“金大人,你……衣服脏了!”
托盘里的杏仁露已经溅在金湛的衣襟上。
金湛一低头,也看见自己胸腹处的一块汤汁,顿时脸红进退不得。
屋里,安春风又气得捶床,这是在干啥。
听到外面碗碟声响,知道是采青在,她赶紧整理好衣衫,扬声道:“采青,端进来吧!”
金湛被自己踹跑了,杏仁露还是要喝的。
金湛沉着脸,站了片刻,心绪稍定就对采青摆摆手,让她离开。
然后自己才端着托盘重新进屋。
刚才……是自己失态了。
要是这样一走了之,安安肯定会把自己当成那种下流的浪荡子。
见到是金湛去而复返,安春风很是吃惊,话也脱口而出:“金湛,你怎么没走?”
刚刚才缓下脸色的金湛顿时又憋住,他将托盘往桌上一放,闷声道:“东西都送来了,喝了就走!”
安春风也后悔把人一脚踹飞,知道是伤着金湛颜面,正想怎么才能找补。
现在金湛能回来就是给大家机会,自己赶紧说几句软话下台阶。
她走到桌边,装着没有看到金湛的黑脸也端起剩下的半碗杏仁露,正想怎么找话说,一回头却看见金湛衣襟上的污渍。
安春风赶紧放下碗:“啊!你的衣服脏了,不如脱下来让采青去清理一下。”
金湛冷哼一声,没有反对,只两口喝完剩下的杏仁露,就站在旁边等。
等什么?等人伺候呗!
安春风抿唇想笑,但嘴唇有些疼,只能忍住上前准备替他松腰带。
可是就在安春风的手才搭上锁扣,金湛却像受惊的野马瞬间闪开:“我自己来!”
等他脱下外衫,安春风又从外面叫来采青,让她将衣服沾上的杏仁露擦干净,再用炭斗熨干,又低声吩咐几句。
采青点点头,捧着衣服离开。
采青走后,安春风让金湛坐在凳子上,替他倒了一杯水,赔礼道歉道:“刚才……是我不对,不该那样对你!可你啃破我嘴唇了,疼!”
听到安娘子嘴疼,金湛看她一眼,果然见嘴唇微肿,还有一丝丝红印,顿时心中一软。
心里憋着的气消了,只是脸面下不来,还是不说话。
安春风道:“可是你知道刚才你在干什么!你是在侮辱我,也在侮辱你自己。”
金湛哼了一声,转过头,他自知理亏,也不争辩。
心情却有些复杂。
刚刚被安春风一脚踹在地上,不知怎的他竟然心中有些欢喜,就连这时候被责备也没有生气的感觉。
若没有安娘子的及时制止,恐怕此时自己就该真正要后悔了。
安春风也不容他多想,就把给陈槐几人做纱袄的事说了。
在听到除去陈槐,还有五人也是一模一样的纱袄,金湛也懊恼自己那股怨气真是来得莫名其妙。
可他的冰山脸还是很会唬人,就连认错都免了。
安春风不好再提刚才的事,赶紧问他来的原因。
金湛冷着脸:“孙家的家产已经被查,唐家那里的宅子也被收了!”
“孙如意带走的嫁妆铺子都是孙家名字,没有过户记录,那处宅子也是,现在已经被抄查!”
收回?孙家的宅子!
那就是唐玉书答应这门亲事得来的三进宅子,现在没了!
原来孙家没有办理过户手续,唐玉书住的房子连媳妇的嫁妆都不算,还只是借住。
安春风简直无语,她不知道唐玉书精明过人,还是愚蠢至极。
就连卖他自己,都不知道帮忙数钱。
只是金湛专门给自己说这些干啥,难道这才是吃飞醋的根源?
金湛抬头看着屋顶继续道:“唐玉书也被兵马司带走了。
我是来问你,是让他吃些苦头就放出去,还是出岔子误殿试,丢了进士功名?”
安春风此时终于反应过来,刚才金湛的情绪失态,就是因为唐玉书。
金湛再是大度,也无法心情平静的处理这种事,干醋就一个劲的冒。
此番来问,明显是要准备某些违规操作。
只是这节骨眼上要对付一个新科进士,目标太大,肯定冒着风险。
安春风摇头,她不愿意为踩一坨已经臭了的狗屎,再搭上一双鞋。
可男人的嫉妒很可怕,自己说得不好又要吃醋。
于是她抓住金湛骨节分明、带着硬茧的手,忍住心中的翻涌,摆出绿茶脸道:“承哲,你真好,那人渣就是烂泥狗屎,你去碰一下都是对你的侮辱,掉一根汗毛都是损失,我舍不得你去受委屈。”
被一双水葱白嫩软绵绵的手握住,再听到这些肉麻得紧的话,金湛呆滞,整个人顿时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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