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说给月亮
两人早就情根深种,祁凌风虽然没能拯救虞家,却想办法将虞宝琳调到了他的王府里做婢女,两人朝夕相对,感情越来越深,水到渠成的有了肌肤之亲。
可虞宝琳的身份注定她无法成为王妃,而祁凌风狼子野心,一直暗中谋划想要谋权篡位,美名其曰是为了坐上皇位给虞宝琳一家报仇。
从此以后,虞宝琳便拿了古早虐身虐心剧本。
祁凌风为了巩固权势地位,娶了一个女子又一个女子进府,他不但暗中结党营私,还故意花天酒地,让乾丰帝以为他玩物丧志,对他放松警惕。
虞宝琳只能以泪洗面,看着他娶了王妃,又看着他娶了一房又一房妾室。
王妃尹青青得知了祁凌风和虞宝琳的奸情后,屡次设法折磨虞宝琳,仗着王妃的身份让她在人前出丑,将她高傲的自尊一点点碾碎。
自从王妃进门之后,虞宝琳日子过得苦不堪言,祁凌风总是让她忍一忍,等他权力在握,就不会让她再受委屈。
虞宝琳努力隐忍,眼睁睁看着府里的姬妾生了一个又一个,只能把眼泪往肚子里咽。
直到她自己怀有身孕,差点被王妃折磨得滑胎,她才幡然醒悟,趁着祁凌风给嫡子大办满月宴,偷偷带球跑了。
女主落难,往往都有炮灰男配相助,虞宝琳自然也有。
……显然那个炮灰男配就是苏明迁。
虞宝琳流落乡野,身上的盘缠刚出京城就被偷了,她身负美貌又怀有身孕,一路万分艰难,就在她走投无路时,遇到了昏迷的苏明迁。
虞宝琳历经家族覆灭和王府后宅争斗,早就不再是单纯良善的官家小姐。
她遇到昏迷的苏明迁,原本没想救人,只想拿走苏明迁身上的财帛,只不过她心思缜密,发现苏明迁身上的衣裳都是上好的绸缎,随身所带金银也不少,猜测出苏明迁应该是贵家公子,若是能活过来,说不定会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所以她拿着钱帛离开后想了想又折返回去,随手把苏明迁救了回去。
她用苏明迁的银子置办了两间屋子,没给苏明迁找大夫,就把苏明迁扔到榻上自生自灭,后来,苏明迁奇迹般的醒了过来,却失忆了。
虞宝琳本来觉得无利可图,想再把人扔出去,可转念一想,她肚子越来越大,独自在这陌生的村镇中,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自从她搬到这里,就有不少好色之徒在门口徘徊,是因为有苏明迁在,那些人才没敢轻举妄动。
苏明迁失忆后懵懂无知,对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十分信任,虞宝琳看得出来,苏明迁失忆前应该读过书,举止有礼,一看就是老实忠厚之人。
她略一合计,心中便有的打算,她告诉苏明迁,她是他的新婚妻子,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
苏明迁虽然失忆了,却隐隐约约记得,他急着赶回家就是因为家中妻子有孕在身。
自此,他便对虞宝琳的话深信不疑。
这三年来,虞宝琳以生孩子时身体受损为由,一直不曾跟苏明迁同房过。
苏明迁也没有逾矩的行为,就住在隔壁的厢房里,任劳任怨的挣钱照顾她们母女。
……
不愧是带球跑文学,果然很狗血。
杳杳年纪太小,脑袋里难以承载太多记忆,更多的就想不起来了。
她再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父亲时,目光都变了。
不愧是狗血文里的炮灰男配,只负责在女主需要的时候出现,然后默默付出,妥妥一个冤大头。
苏明迁一直偷偷留意着杳杳,只要想到这么冰雪可爱的女娃娃是他女儿,他就忍不住一阵激动。
他心底有一种感觉,好像他以前万分期待这个女儿的降生一样。
可女儿望过来的目光怎么那么不对劲
苏明迁抬手整了整衣领,又暗暗摸了摸脸,难道他看起来很惨么,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在女儿的眼里可怜极了女儿看向他的目光好像十分复杂
杳杳默默抱紧娘亲,娘亲有这样一个笨蛋夫君,可真不容易。
虞念灵发现苏明迁一直偷看对面那个小姑娘,咬了下唇,伸手拽了拽苏明迁的衣袖,“爹,我想要她手里的竹蜻蜓!”
苏景毓面色沉了沉,默默抓紧杳杳的手。
窦如华露出看好戏的神色,挑拨离间道:“杳杳,你妹妹既然想要,你便快些给她,你现在是姐姐了,可不能跟妹妹争,妹妹年纪小,以后她想要的你都得让给她。”
杳杳翘起唇角,露出好看的小梨涡,伸手指了指她怀里抱的苏景智,奶声奶气道:“二伯母,我喜欢景智堂兄脖子上戴的金猪,我是妹妹,你快让他把金猪摘下来给我。”
苏景智吓得赶紧把金猪捂紧,那金猪是祖母让人给他打造的,又大又沉,母亲说过,可值钱了!
窦如华狠狠剜了杳杳一眼,“你这孩子怎么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杳杳露出疑惑的神色,“二伯母,你刚才不是说了么,妹妹年纪小,只要是妹妹想要的,都要让给妹妹。”
窦如华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顿时下不来台,察觉到众人望过来的目光,脸颊火辣辣的发热,但她实在不舍得这足斤足两的金猪项圈,只能胡乱糊弄过去,“我逗你玩呢。”
杳杳得意的鼓起包子脸,她已经是四岁的崽了,才不会那么容易被欺负!
虞念灵不甘心的蹬腿,“爹爹,凭什么他们都有,只有我没有我也要!”
杳杳看了眼虞念灵,不愧是女主的女儿,果然事事争先,凡事都要最好的,觉得全世界都该围着她转。
她看向苏明迁的目光顿时变得更加同情了,念灵、念凌,虞宝琳念的是谁当然是男主祁凌风啊。
杳杳看了眼苏明迁身上墨绿的粗布衣裳,觉得颜色跟他十分相配。
可惜不能说,杳杳早就发现了,每当她想告诉大家她穿书一事时,就好像有人在用锤子凿她的脑壳,一下一下巨疼无比,令她疼的说不出话,直到放弃这个念头才能恢复如常,所以她就算知道真相也无法说出来。
她一直很忧愁,怎么才能让大家知道剧情呢
虞念灵挑衅的看了杳杳一眼,撒着娇道:“爹爹,你快拿给我,阿灵想要……”
苏明迁安抚道:“我以后给你买。”
“不要嘛,我就要她手里那个!你快拿给我!”虞念灵抓着他的手哭闹起来。
沈昔月脸色微沉,见虞宝琳没有出声阻止,便知道虞宝琳不是个好相与的。
孔宜被虞念灵吵的头疼,揉了揉太阳穴道:“毓哥儿,你手里不是也有一个吗快把你手里那个给阿灵妹妹。”
虞念灵哭声微停,看向苏景毓手里的竹蜻蜓。
苏景毓把手往身后一放,拒绝道:“不要,我的东西只给我妹妹。”
老太太哂笑了一声:“灵姐儿也是你妹妹。”
苏景毓握紧杳杳的手,目光灼灼的看向苏明迁,“妹妹只有我一个哥哥,我自然也只有一个妹妹,难道你们还能再给妹妹生出一个哥哥吗”
苏明迁面色尴尬,“自然不能。”
苏景毓绷着小脸,语气坚定,“那我的妹妹也永远只有一个。”
虞念灵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我要!我要嘛……”
她的哭声极为尖锐,扰的大家谈不了正事,大家都被她吵得烦躁不已。
老太太看向一直闷不吭声的裴元卿,“你手里那个……”
虞念灵哭声降低,期待的望向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小哥哥,她刚刚进门就注意到他了。
裴元卿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手指一摁,竹蜻蜓断成两截。
老太太声音顿住,气得手指抖了一下,这分明就是个狼崽子!
虞念灵一下子哭得更大声。
杳杳看了看裴元卿和虞念灵,终于将自己想起的那部分书中剧情串联到了一起,原来这就是虞念灵和裴元卿孽缘的开始啊!
按照剧情,裴元卿注定会成为虞念灵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苏昶还想详细询问苏明迁失踪的经过,哪能容得他们吵闹下去,沉声道:“好了!明日我就派人给杳杳买金猪,给灵姐儿买竹蜻蜓,都别争了。”
一个是金子打造的金猪,一个是不值几文钱的竹蜻蜓,大家都能听出来他是在偏宠杳杳,可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虞宝琳这时才拍了拍虞念灵的背,含笑安抚道:“阿灵,你祖父要给你买竹蜻蜓呢,你看祖父多疼你,你且等一等,你祖父总不会亏待你这个亲孙女的。”
苏昶看了她一眼,面色微沉。
虞宝琳浅浅笑着,任由他打量,让人看不出丝毫心虚的样子。
苏昶道:“虞氏,你把遇到明迁的经过详细说来。”
虞宝琳站起来微微福了福,心绪飞快转动。
事发突然,她本来想先跟苏明迁回来再见机行事,如今见到苏家的富贵,她自然是要带着女儿留下来,这三年她受够了贫苦的日子,苏家虽然也是平民百姓,但总比她们在外面孤苦无依好。
从沈清找到苏明迁,她就一直在思考对策,她能轻易糊弄过失去记忆的苏明迁,想要瞒过这群人却得仔细思量,毕竟念灵是她在遇到苏明迁前就怀上的,如果不想个法子,日期会对不上。
幸好她早有准备,当年她把苏明迁带回家后就仔细打听过,苏明迁遇险的那条船是从于安镇来的。
虞宝琳捏着帕子,缓缓开口:“我与相公是在于安镇相识的。”
苏昶身体前倾,“你们在明迁出事前就认识”
苏昶记得,苏明迁出事前就是去于安镇看望同窗。
虞宝琳轻轻点头,“我与相公在一个雨天相识,那日细雨朦胧,我们一同在凉亭中躲雨,一见钟情,然后把臂同游,短短三天便情根深重……”
她声音微顿,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把,缓缓开口道:“我父母早亡,自幼在舅舅家长大,舅舅过世后,舅母就把我赶了出来,相公见我孤苦无依,决定带我回家,许诺会给予我平妻之位……没成想乘船回家的路上却出了事。”
窦如华听到苏明迁曾许诺让虞宝琳做平妻,忍不住笑出了声,拿眼角瞟着沈昔月。
本来她得知苏明迁活着回来还有些不悦,现在却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如今府里就只有二房没有妾室通房,跟孔宜、沈昔月相比,苏明善不过就是好赌了一些,至少没把外面的女人带回来。
虞宝琳一看就不是个善茬,三房以后怕是没有安宁之日,如果虞宝琳真成了平妻,以后沈昔月还有什么脸出去见人
她越想越开心,脸上的笑容遮都遮不住。
苏明迁放在膝盖上的手掌不自觉收紧,眼中浮现起一丝茫然,以前的他会在已经有妻子的情况下,还许以旁的女子平妻之位吗
反正现在的他是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苏明迁想到自己以前竟然是这样一个卑劣之徒,不由愧疚的看向沈昔月。
沈昔月心中若说不气是不可能的,她避开了他的视线,微微垂下眸子。
出嫁前父亲曾跟她说过,苏明迁是个正人君子,难道父亲看错人了成婚后,她也觉得他是个坦荡的老实人,难道她也看错他了
沈昔月既气又茫然,一时间心中五味陈杂。
虞宝琳观察着众人的面色,继续不疾不徐道:“我们落水后,相公依旧紧紧抓着我的手,我们一起被水冲到岸边,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我苏醒后发现相公脑袋流血,白色发白,已经进气少出气多……”
众人听到这里都不自觉捏了一把汗,可以想象出当时有多惊险。
虞宝琳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幸好我们身上的银子还在,没有被大水冲走,我赶紧给相公找了大夫,又买了间草屋住下,相公整整昏睡了三个月,我日夜不眠的细心照料,有一日竟然晕了过去,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
苏明迁脸上浮起一丝窘迫,这三年来,虞宝琳只告诉他,他们是夫妻,却不曾告诉过他,他们竟然只认识三天就做出这种荒唐事。
他一时间只觉得以前的自己十分陌生,他以前行为举止如此风流不羁吗
虞宝琳眼角沁出两滴泪来,“我那段时日天天担惊受怕,既要照顾相公,又怀有身孕,日日以泪洗面,幸好上天有好生之德,相公在我的照料下终于醒了过来……可是他却失忆了,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
苏明迁那段日子不时昏睡,脑子昏昏沉沉,根本就分不清黑夜白天,也不知道年月几何,因此她就算信口胡诌也不会有人发现,可以任凭她随意编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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