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岑十年
一次两次就算了。
五次太多。
直播间里的观众甚至觉得她和那个男演员很般配。
周寂看见这些言论,内心的确有隐隐的不适。
姜玥没想到周寂不仅看了她的节目直播,还无聊的去数数了,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太多了,我忘了。”
周寂不知道自己内心这点不虞算什么,他本来不该问她这么无聊幼稚的问题,但已经开了口就收不回来。
她好似没心没肺,满不在乎。
一点儿都没看出来他的不愉快。
仿佛早就对丈夫不耐烦、迫不及待等着红杏出墙的妻子。
姜玥真的喜欢他吗?
以前口口声声说的爱他,不会是假的吧?
这个骗子。
男人咽下翻涌出来的不甘,他紧握着她的手,“我送你去美容院。”
姜玥想了想,也没拒绝。
免费的司机,不用白不用。
*
姜玥是美容院的常客,出手阔绰,对人也好。
因而美容院的医生护士都很愿意服务她,也早就将她当成最重要的客人来接待。
姜玥没想到周寂还跟着她一起上了楼。
难道他也想做保养了吗?
说句实话,周寂是有几分姿色的,五官很是精致,模样冷峻,眉毛好看,眼睛也好看。
出于憋不住的好奇心,姜玥屈尊降贵主动问起:“你想做什么项目?”
周寂挑了挑眉,啼笑皆非。
姜玥的耳朵灵得很,听见了他轻轻的那声笑,他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你不用不好意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谢谢关心,最近没这个打算。”
“哦。”
姜玥一听套不出什么话,翻脸比翻书还快,立刻就不理他了。
美容院的员工热情的接待了姜玥,看见她身边的男人,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谁。
她下意识夸了句:“姜小姐,您和您先生感情真好。”
她工作了这么久,还没见过几位愿意在休息室里干等的丈夫。
姜玥在外面非常不愿意承认和周寂的夫妻关系,她还以为周寂在现实里没几个人认得出来,面不改色的扯谎:“他不是我老公,他是司机。”
司机本人周寂:……
接待尴尬的笑了笑,当成是这两位的情趣。
周寂非常的配合,“嗯,我只是太太的司机。”
姜玥的皮肤其实很好,细皮嫩肉,像一块毫无瑕疵的美玉。
只需要做最基础的项目就能满足需求。
在此期间,男人倒是十分有耐心的在外面等。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他不得不承认,他对姜玥产生了好奇心、探究欲。
而不是从前漠不关心的态度。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姜玥做完了spa出来,惊讶的发现周寂居然还没走。
周寂把司机的角色扮演的淋漓尽致,唇角带着笑,声音温和:“太太,车已经停在楼下了。”
姜玥有点不习惯他这样,后背发凉,“知道了。”
随后走在他前面,头也不回进了电梯。
累了一整天,姜玥迫不及待要回家好好休息,但她又有洁癖,进卧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从浴室出来,头发擦得半干。
找吹风机的时候不经意翻出了几张没见过的照片。
她的目光顿住,这张合照大概是好几年以前。
照片上的人穿着蓝白色的校服,他那时候个子就很高,站在阳光下白的晃眼,他的眉眼一如现在清冷,淡淡望着镜头,仿佛生来就该是天之骄子。
照片背面有学校的印刻。
姜玥认出来了这是高中时候的周寂,比起现在要青涩、柔和,气势冰冷,压迫感却没有那么强。
姜玥把照片塞了回去。
她嘀嘀咕咕,为什么周寂以前长得也很像讨人厌的摄政王啊?
十几岁的时候,长得也很像。
真的很奇怪。
姜玥倒也不会把这两个人当成一个人,毕竟这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虚构的世界。
她不愿意回忆从前的事情。
这样她只会越来越想念父皇和母后,还有她那些世子表兄们。
姜玥吹干头发,懒洋洋坐在特制的柔软地垫上,趴在床边玩起了手机。
一整天没有登录微博。
上线了也不知道自己原来有了后援会。
@公主的全球后援会:“@高贵公主姜玥,今日起正式开站,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姜玥没看见这条艾特,她从来不看艾特。
上了会儿无聊的网,她趴在床边有些恹恹的,好像在喃喃自语:“我还能回去吗?”
系统沉默了很久,本来想装死,但是很没出息的跑出来,问:【你不喜欢这里吗?这里自由平等,科技发达,生活水平也很高,每一样都比姜国好得多,为什么你还想回去?】
系统没有得到回答。
姜玥已经睡着了。
仿佛刚才说的话只是梦话。
这里再好,也不是她的家。
她想念疼爱她的母后,会给她搭秋千的父皇,想念总是气鼓鼓却还要不得不去给她找各种新鲜玩意的弟弟。
还有那个。
无拘无束、无忧无虑的自己。
那时候她最喜欢枕在窗台前,晒着暖和的太阳,睡一个长长的午觉。
周寂推开门,就看见趴在床边 睡着了的她。
她睡得很熟,脸上已经压出了红红的印子,浓长乌黑的睫毛投落漂亮的阴影,好像在说梦话。
周寂俯身弯腰,凑近了听,她含糊不清说着自己想回家。
周寂的心尖蓦然软了软,原来是想家了。
他轻轻的把她抱起来,小心翼翼放在床上,盖好被子,顺手关上了窗帘,替她挡住窗外刺眼的光。
他弯腰,在她红润的唇瓣落下蜻蜓点水的吻,浅尝辄止。
男人的指腹轻轻蹭了下她的脸颊。
希望他娇气的妻子,睡一个好觉。
第49章 只想离婚的时候能够分到更多的钱
姜玥睡了长长的一觉,可能是想到了父皇母后。
她又梦见了他们。
在大雪纷纷的凛冬,檐下霜雪凝结成冰,扑面而来的是簌簌的冷风。
她站在长廊上,冬日里的暖阳晒得有些刺眼,她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兜帽上是层厚厚雪白的狐狸毛。
她惯来怕冷,忍不住把脸苍白毛绒绒的衣领里,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手指头早已冻得通红。
她却心满意足看着自己堆好的雪人。
一脸骄傲的吩咐身后的宫人:“你们去把太子叫过来。”
她有时候是很幼稚的,哪怕堆了个很漂亮的小雪人也想让他们都看看,想听见他们的夸赞。
这样她就能顺理成章的翘起自己的尾巴。
她没有等到太子弟弟。
却等来了自己的母后。
母后紧紧握着她的手,欲言又止了几次,“你和周扶危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周扶危是当今摄政王的名字。
听说是后来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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