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敦肃皇贵妃 第101章

作者:青丝叹 标签: 清穿 宫廷侯爵 宫斗 穿越重生

  董鄂氏察觉到年淳雅的情绪,无措的看了眼弘时,把金步摇交给身后的丫鬟,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弘时神经大条,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对劲,但坐在上首的四爷和乌拉那拉氏,却是看的清楚。

  但他们没看到董鄂氏的嫌弃,只看到了年淳雅淡下的笑意和冷漠。

  四爷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而后以公务繁忙为由离开。

  府上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董鄂氏的敬茶认亲礼,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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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时大婚,弘历弘昼跟着沾了弘时的光,放了三日假。

  从正院出来,弘昼就拽着耿氏,吵着要去雅园找福宜玩耍。

  于是耿氏就与年淳雅一道儿去了雅园。

  走在路上,耿氏还在说着对董鄂氏的印象:“瞧着长的不错,只看三阿哥的眼神极少从董鄂氏身上移开就知道,三阿哥对董鄂氏是满意的。”

  “为人处事也算尚可,就是年纪还轻,有些事考虑的没那么周到。”

  耿氏这样说,也是因为她方才看了眼董鄂氏给弘昼做的针线,上面两种针脚,最少的那种针脚和最多的那种针脚技术相差过大。

  可见董鄂氏在这上面没用多少心思,甚至可以称得上不在意,不然怎么也不会出现这种纰漏。

  不过耿氏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否则刚刚当着大家的面儿就说出来了,何至于到了人后和年淳雅嘀咕两句。

  虽然年淳雅不满董鄂氏,但她也不会同耿氏说起,只是附和着耿氏的话:“日后李侧福晋多教教也就是了。”

  “李侧福晋教?”耿氏连连摆手:“别到时候没给教好,反倒是学了李侧福晋年轻时的脾气。”

  也就是这几年李氏年岁渐长,再加上没了宠爱,李氏的脾气才收敛不少。

  收敛脾气的李氏带着儿子媳妇回到蘅芜馆,一家人关起门来可算是能好好说说话了。

  李氏拉着董鄂氏的手道:“府里的人,你刚刚在正院也都见过了,只是你才进门,府内的情形都不清楚,额娘就再交代你几句。”

  董鄂氏做足了谦卑温顺的姿态:“额娘您吩咐。”

  李氏满意的点头,把她和乌拉那拉氏的恩怨捡着重点说了:“总之咱们这一房与福晋只面子上过得去也就罢了,不必费心讨好。”

  “其次便是雅园的年侧福晋。年侧福晋家世显赫,受皇上重用,自她入府以来,几乎称得上是专房独宠,五十七年给王爷生了六阿哥。对于年侧福晋,能交好自然是好,但若是不能,最好也不要交恶。”

  董鄂氏一听,表情微变,试探道:“可是额娘,儿媳今日瞧着,年额娘怕是不太喜欢我。”

  李氏皱眉:“这话从何说起?”

  第一面,怎么也不至于就得罪了人吧。

  董鄂氏自然不敢说自己做了什么,只拿年淳雅送的见面礼说事:“今日敬茶,年额娘只送了儿媳一对寻常的金步摇。”

  她还未出嫁,额娘就同她说过雍亲王府的一些事,也知道雍亲王府的年侧福晋受宠,家底儿又丰厚。

  本是想着凭她的地位,送的礼不说有多珍贵,最起码不会寒酸,以表重视。

  哪儿知道......

  李氏瞧着那对金步摇,想法成功被董鄂氏带偏,完全没往别处想。

  四爷踏着夜色来了雅园,先是如常去看了睡着的福宜,亲自给他掖了掖被角,交代了奴才几句,才去了正房。

  年淳雅梳洗过,正侧躺在榻上就着灯看话本,金风站在她身后拿篦子给她通头。

  四爷往榻尾一坐,没急着去洗漱。

  他还记得早上敬茶时年淳雅的异样:“弘时福晋得罪你了?”

  因为四爷太过了解年淳雅,知道她不是那种无的放矢,没事找事的人,所以他问的不是你不喜弘时福晋,而是弘时福晋得罪你了。

  年淳雅把书倒扣在手边的小几上,毫不遮掩避讳的告状:“她瞧不上我送的见面礼。”

  四爷回想了一下乌拉那拉氏和李氏送的见面礼,又对比了年淳雅送的,不用年淳雅说出口,四爷就知她用意。

  即便不知,只董鄂氏身为晚辈,嫌弃长辈送的见面礼这一点,也足够叫四爷对董鄂氏这个刚进门的儿媳妇不喜。

  但他身为公爹,也不好说儿媳如何,就只能从弘时身上找补回来。

  正沉浸在温柔乡的弘时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此时的他尚且不知,待他婚假过后,迎接他的会是什么。

  四爷挥手让金风退下,一手环过年淳雅的腰稍一用力,就让她坐了起来:“既然瞧不上,日后不送了就是。”

  他手臂再次用力,像抱小孩儿的姿势一样把年淳雅抱起来往浴间走:“爷忙了一日,乏的很,你伺候爷沐浴舒缓舒缓。”

第104章

  致力于向乌拉那拉氏看齐,欲要做一个像雍亲王福晋一般声名贤惠的福晋的董鄂氏,在自己回门后,就向李氏提议,抬了伺候弘时的通房钟氏为侍妾。

  李氏对此很是满意。

  她不喜乌拉那拉氏的端庄大度,觉得乌拉那拉氏是在装模作样,可董鄂氏这般,李氏却接受良好,觉得作为弘时嫡妻的董鄂氏本该如此。

  为此,李氏没少在请安的时候炫耀自己的儿媳。

  宋氏听不下去,又见乌拉那拉氏的笑意浮于表面,便呛了李氏一句:“不过是给三阿哥抬了个侍妾,又不是三福晋怀了爷的嫡长孙,哪儿值得李侧福晋这般说嘴。”

  李氏斜了宋氏一眼,胸有成竹的笑了:“这嫡长孙,早晚会出自董鄂氏的肚子,本侧福晋不急。”

  不怪李氏信誓旦旦,只说排四的弘历,离成婚最少还要八年。

  这八年里,只要董鄂氏不是不会生,嫡长孙怎么也该有的。

  李氏说着,还闲闲的抬手摸了摸鬓旁的流苏:“到时候,你们送来礼怎么也不能寒酸了去。”

  听着李氏意有所指的话,年淳雅连个反应都没给。

  乌拉那拉氏眼底藏住一抹愉悦的笑意,应下了李氏的话:“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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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在正院替董鄂氏冲锋陷阵,打抱不平,董鄂氏却在永宁院给钟氏立规矩。

  钟氏抬了侍妾后,在永宁院住下,每日的晨昏定省一次不落。

  每每早上董鄂氏还没起身的时候,钟氏就得在正房外候着,等董鄂氏醒后伺候洗漱。

  董鄂氏去蘅芜馆给李氏请安后回来,钟氏还要伺候董鄂氏用早膳。

  钟氏身为侍妾,这些事在她的本分之内,尤其是董鄂氏除了让钟氏伺候之外,并未为难钟氏,甚至每日钟氏伺候完,还会给钟氏赏赐。

  如此这般,一丝不利于董鄂氏的话都没有,更有甚者还会夸赞钟氏懂规矩,紧守妾室本分。

  这日,伺候完董鄂氏早膳,钟氏回了自个儿厢房,脸上温顺恭敬的神情依旧挂在脸上,只是多了几分哀愁。

  新分来伺候钟氏的丫鬟翠莲小声道:“姨娘,该用膳了。”

  钟氏摇了摇头:“我没胃口,你去吃了吧。”

  钟氏的份例不多,早膳也就是清粥小菜什么的,瞧着寡淡,又让人没胃口。

  她跟在三阿哥身边的这两年,吃用几乎都是三阿哥的份例,膳食更是前院膳房厨子的手艺,对自己寒酸的份例自然看不上眼。

  可对于以前做惯了辛苦活儿的翠莲来说,这膳食比她之前吃的要好了不知多少。

  翠莲高高兴兴的把钟氏的早膳都给吃光,撑得有些难受,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钟氏有些嫌弃,她朝翠莲道:“前两日送去洗衣房的衣裳还没送回来,你去一趟,催一催。”

  属于她侍妾份例的衣裳,绣房还没送来,之前的衣裳能穿的出去见人的又少,要是不去催,再过两日她可就没什么衣裳能穿了。

  翠莲极力忍住想再打嗝的冲动,朝钟氏讨好的笑了笑,忙去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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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园,前日送去洗衣房的衣裳,隔日就被翠杏给送了回来。

  与衣裳一起被送来的,还有一个模棱两可的消息。

  钟氏疑似有孕了。

  年淳雅正给福宜试绣房送来的冬衣,一听跪在屏风外的翠杏说的消息,当即愣了。

  她瞧了眼眼巴巴盯着她看,耳朵竖起来的福宜,把他塞进了金风怀里:“抱去厢房陪福宜玩儿会儿。”

  实际年龄一岁半,虚岁快三岁的小孩子正是语言爆发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学舌,听了不该听的话,转头就说了出去。

  金风顺从的抱着福宜,没走两步,福宜就挣扎着不肯走,小手拍着金风的肩膀,急道:“不...不走,额娘,福宜不...走。”

  一张白嫩的脸急的通红,眼看着一脸委屈的就要哭出来,年淳雅忙把人接过来哄:“好好好,福宜不走,额娘继续给福宜换衣裳,好不好?”

  福宜一听,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小手指着搁在榻上的一件小老虎的衣裳:“要这个。”

  年淳雅只好把福宜身上刚穿好的小乌龟衣裳给脱下来,换成小老虎的。

  换衣裳期间,年淳雅还不忘给金风使了个眼色。

  金风会意,带着翠杏下去。

  福宜玩换装游戏玩累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年淳雅悄悄松了口气,给福宜盖好小被子,绕出屏风:“怎么回事?”

  金风道:“翠杏说,钟侍妾本该昨日就换洗的,但今日送去洗衣房的衣裳干干净净,不见半点脏污。”

  洗衣房不止负责府中大大小小主子的衣裳,还负责奴才的衣裳。

  只是洗衣房的奴才也分三六九等,只有府中最低贱的奴才,才会洗奴才的衣裳。

  钟氏在做通房的时候,洗衣房给钟氏洗衣裳的奴才就时不时的注意钟氏的衣裳。

  如今钟氏抬了侍妾,三阿哥又才大婚不到一个月,洗衣房那群奴才可这劲儿的盯着三福晋董鄂氏和钟氏换洗衣裳,除了想八卦,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外,还想往自己效忠的主子那里递个消息,好得赏赐。

  这会儿这消息在往年淳雅耳中传的同时,也在往别人的耳朵里传。

  年淳雅挑了挑眉梢:“就凭这一点,也太草率了。”

  “况且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钟氏不是一直在喝着避子汤吗?”

  金风解释道:“您有所不知,钟侍妾的月事每月都很准,这次虽只推迟了一日,但十有八*九会是真的。至于那避子汤,若是钟侍妾真动了歪心思,根本不是事儿。”

  倘若是真的,那最该着急的是三福晋。

  年淳雅余光瞥见金风眼中隐隐的兴奋,不免问她:“钟氏有孕,你高兴什么?”

  金风抿了抿唇:“奴婢不是高兴钟侍妾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