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敦肃皇贵妃 第21章

作者:青丝叹 标签: 清穿 宫廷侯爵 宫斗 穿越重生

  年淳雅没料到四爷会突然动作,又惊又羞的轻呼了一声:“爷~”

  声音娇嫩婉转又甜腻非常,四爷的身体霎时起了反应。

  年淳雅坐在四爷怀中,紧贴着四爷,四爷一有反应,年淳雅就感知到了。

  她脸色倏地烧红,一时竟手足无措起来,尤其是听到头顶上传来的那声似有若无的轻笑,直接把脸埋进了四爷的胸膛里。

  四爷见状,笑的很是愉悦:“雅儿又不是没见过,何至于如此?”

  边说,四爷便带着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往那里探去。

  入手硕大且滚烫,小手想缩回去,却被大手钳制着,不得退缩半分。

  是微凉与滚烫的碰撞。

  片刻,四爷粗重的喘息在屋中响起。

  情*欲起的突然,四爷有些失了往日在床榻间的镇定沉稳,动作变得急切冲动,年淳雅一时难以承受。

  一番冲动之后,四爷缓了下来,垂眸看了看眸子泛着水润的女子,抬手将她脸颊上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抚在耳后,嗓音暗哑:“歇一歇,爷带你去洗漱。”

  年淳雅的身子又累又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眨了眨眼睛以做回应。

  她如此娇弱,不免让四爷失笑:“很累?”

  屋子里的烛火未熄,帐子里即便有些昏暗,年淳雅依旧能看得清楚四爷脸上的笑,以及……

  以及她不经意间瞥见让她沦落至此的物件,依旧兴致勃勃。

  年淳雅猛地闭上了眼,手指在四爷手心微微挠了下,似是在求饶,声如蚊鸣:“妾身是累了……”

  知道年淳雅脸皮薄,四爷没再逗她,掀了帐子抱着人去小间洗漱。

  两人洗好再回来,床榻上的被褥什么的,早已有人换过了。

  重新抱着人躺回榻上,哪怕四爷尚未完全尽兴,顾及着年淳雅的身子,他也并未让年淳雅强行伺候,只是同年淳雅说着话:“今日怎么如此乖巧?”

  话题来的太突然,年淳雅迷茫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四爷在问什么。

  她屏了下呼吸,咬唇道:“妾身闹腾的时候您嫌妾身烦,妾身乖巧的时候您又不喜欢,您也忒难伺候了。”

  听着她糯糯的指责,四爷不认:“爷何时嫌你烦了?”

  年淳雅似是有些失落,眸子微垂:“您是没说过,可是妾身不是傻子,妾身知道从前妾身同您告状的时候,您面儿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定然是不喜的,或许您能忍妾身那么久,都是因为……因为妾身二哥的缘故……”

  “胡言乱语。”

  四爷冷呵一声,脑子里不知已经转了多少个弯儿。

  见年淳雅被他吓的一抖,四爷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腰肢,低声道:“可是谁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不可否认,他宠爱年氏,年氏一族确实占了一部分原因,但若单纯为此,他不会对年氏如此上心。

  毕竟有些事,若仅仅是为了安抚年氏和年氏一族,他根本不必去做。

  年淳雅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闷闷的摇了摇头:“没有谁,是妾身胡思乱想的……”

  啧,心血来潮的想试探一下四爷现在对二哥是什么态度,结果什么都试探不出来,四爷这心思深沉,远不是她能比的。

  四爷像是信了,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太医说了不许你思虑过重,对身子不好,偏你不听话,爷可得罚你。”

  只一瞬,年淳雅看着眼前四爷的脸突然放大,然后自己的唇就被堵住了。

  这一次,四爷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第二日,年淳雅是被金风玉露给叫起来的。

  年淳雅没睡够,眼睛像是粘在了一起,怎么也睁不开,“今日不是不用请安,为何要叫我?”

  金风一边往年淳雅的脸上敷上温帕子,一边道:“侧福晋忘了,今日怀恪郡主回府,福晋那里一早命人过来传话,说是都去见见,说说话。”

  湿帕子上脸,年淳雅顿觉清醒了几分。

  她扶着有点酸疼的腰下了床榻,没走两步便觉得无甚力气,好在玉露扶的快,人才没跌在地上。

  金风玉露对这种情形见怪不怪,年淳雅却不自在极了,强撑着面子解释了句:“刚起身,身子有些无力。”

  玉露低头抿嘴偷笑,昨晚主子爷和侧福晋的动静她和苏培盛可都听着呢,主子爷不知道有多宠侧福晋,也难怪侧福晋今日虚弱无力。

  金风暗地里瞪了玉露一眼,然后走到门边吩咐了句,便见四个桃各自端着洗漱穿戴用品进来,伺候年淳雅更衣洗漱,另有小六子去膳房领了早膳摆在外间。

  等年淳雅收拾好用完早膳,才慢悠悠的带着金风和桃枝桃香出门。

  去正院的路上,年淳雅还在想,若是昨日小六子说的传言是真的,那今日福晋为何会如此给怀恪郡主做脸,让她们这些庶母亲自去正院作陪,招待她一个出嫁女?

  想了一路,年淳雅也没想明白,眼见正院就在眼前,索性没再费那个脑子。

  怀恪郡主是在巳时到的,苏培盛亲自带人驾着雍亲王府的马车去乌拉那拉府把人给接回来的。

  大门处,苏培盛亲自扶了怀恪郡主下车,处处仔细周到:“郡主小心些。”

  怀恪郡主点了点头:“苏公公,阿玛可在府上,我先去给阿玛请安。”

  苏培盛赔笑道:“回郡主的话,主子爷不在府上,今日户部事忙,主子爷不得空,所以才命奴才前去接您。”

  怀恪郡主似是有些失落,苏培盛忙道:“不过主子爷虽不在,福晋,年侧福晋和府中格格们都在正院等着您呢。”

  “不如,奴才先送您去正院?”

  听到苏培盛提起福晋,怀恪郡主有点心虚,“那我额娘呢,她在正院吗?”

  这个苏培盛不知,但多少也能猜到一点:“李侧福晋身子不适,想来该是在蘅芜馆养病吧。”

  怀恪郡主心下一松,跨过门槛儿道:“如此,我先去看看额娘,再去正院拜见嫡额娘。”

  苏培盛一梗,想说这不合规矩,怀恪郡主就又道:“苏公公,府中的路我认得,就不必劳烦你了,你还是去阿玛身边待命吧。”

  苏培盛眼睁睁看着越走越快的怀恪郡主,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啊。”

  怀恪郡主回府不先给嫡母请安,反而去看自己额娘,这不是把福晋的脸面放在地下踩吗?

  这要是传出去,郡主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主子爷费尽心思替郡主周全,奈何郡主一点都不领情。

  苏培盛再次叹了口气,吩咐小福子:“多看着点儿,一些闲话可万万不能从府上传出去,不然可没咱们的好果子吃。”

  “师傅放心,奴才一定谨慎。”

  对于小福子这个徒弟,苏培盛还是比较信任的,或许他会因为年纪小,缺乏历练,不够圆滑世故,但交代给他的事情,他一定不会糊弄。

  分出去了一件差事,苏培盛又急急去办早上四爷交代给他的另一件事,整个人忙的连坐下来休息一下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正院里,等了怀恪郡主许久的众人却等到了人去了蘅芜馆的消息。

  原本还在三三两两说着话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坐在主位的福晋。

  显然乌拉那拉氏也没想到怀恪竟如此枉顾她的颜面,将这一屋子人的面子给扯下来踩在脚下。

  乌拉那拉氏闭了闭眼,将眼中情绪掩盖好,还得替怀恪郡主周全,言不由己道:“李侧福晋病着,想来怀恪也是担心。”

  宋氏捏了捏手腕上成色中等的玉镯,低低道:“再是担忧,也不能不顾祖宗礼法,怀恪郡主如此娇纵,任意妄为,实非好事。”

  钮祜禄氏觑了眼福晋的脸色,认同道:“奴婢觉得宋姐姐说的不无道理,怀恪郡主到底是爷的女儿,如此行事,若是传了出去,旁人不会说李侧福晋如何,只会说爷与福晋教女无方。”

  钮祜禄氏素来是知道怎么戳人痛点的。

  她话音刚落,乌拉那拉氏好不容易遮掩的情绪又控制不住的外放,放在椅柄上的手不断捏紧,直到指尖泛白。

  当年李氏先她怀了头胎,谁曾想只是个格格,而她却运气极好的生下了嫡长子。

  有了弘晖,她对一个格格自然没那么上心,于是驳了爷要把格格养在她身边的建议,叫李氏亲自养着。

  谁又能想得到,李氏那个蠢笨,眼皮子又浅的女人,将自己的女儿养的和她一模一样,甚至因身份不同,脾性更胜李氏三分。

  李氏把女儿养成这般模样,如今她还得替李氏背了这个锅。

  乌拉那拉氏越想,心中火气越发难以平息,火气之大,就连屋子里的冰盆都难以降下。

  年淳雅不着痕迹的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腰,想的倒是简单了些,既然正主没来,那她也不必继续等下去了。

  她抬手示意金风把她扶起来,朝乌拉那拉氏福了福身:“福晋,既然郡主不来,那妾身就不等了,想先行告退。”

  紧捏着椅柄的手骤然一松,乌拉那拉氏客气道:“妹妹不若再等等,许是怀恪一会儿看过李侧福晋便来了。”

  年淳雅坦然拒绝:“不必了,哪里有长辈等着晚辈的道理。福晋一片慈母之心,但愿怀恪郡主能够体会的到。”

  乌拉那拉氏碍于身份,不能随意发火,却巴不得有人替她发泄出来,自然不会拦着年淳雅,便点了点头允了:“如此,妹妹就回去吧,只是晚间本福晋在正院设了家宴,妹妹切莫忘了。”

  “妾身告退。”

  年淳雅再次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至于乌拉那拉氏说的家宴,去不去的,再说吧。

  余下的人见年淳雅离开,也有些蠢蠢欲动。

  毕竟年侧福晋有句话说的没错,哪有长辈等晚辈的道理?

  她们虽是格格,位份吃亏,但严格来说,也是怀恪郡主的庶母姨娘,哪里容得被这般挑衅?

  年淳雅离开不到一盏茶,众人终于坐不住了,陆陆续续起身告退。

  人都走光后,乌拉那拉氏再也忍不住,抬手摔了手边的茶盏。

  “去蘅芜馆,告诉怀恪,就说本福晋体谅她思母心切,不必让她来正院了。另外,本福晋身体不适,叫人请府医过来。”

  荼白慌道:“福晋哪里不适?不若奴婢拿了对牌去宫里请太医?”

  乌拉那拉氏摆了摆手:“不必,府医就好。”

  她得让四爷知道她对怀恪的做法不满,同时又不能让府中丑事传出去,府医正正好。

  “奴婢明白了。”

  ———

  蘅芜馆,李氏一见到自己女儿,就抱着哭了起来,好不容易停了下来,问也没问怀恪一句,就朝怀恪哭诉:

  “你阿玛好狠的心,就因为额娘和年氏那个贱人争执了几句,你阿玛就罚额娘在烈日下跪两个时辰。”

  “我伺候你阿玛几十年,还从未受过如此屈辱。”

  “还有福晋,额娘生了你和弘时,她膝下无子,就一直看额娘不顺眼,偏帮着年氏,可怜额娘一个人在这府中孤立无援……”

  怀恪听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果真如此?”

  被自己女儿怀疑,李氏顿时推开怀恪,掀开自己的衣裳,生气道:“额娘还会骗你不成?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