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试婚宫女 第99章

作者:玖渔 标签: 清穿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甜文 逆袭 穿越重生

  “诶诶诶,杂家谢谢小年糕。”苏培盛感动的连连道谢。

  他心中感慨万千,爷素来就是个板正寡言之人,他赏罚分明从不徇私,可自从小年糕在四爷身边之后,爷愈发有了少年郎该有的蓬勃朝气,不再老气横秋。

  苏培盛谢过小年糕之后,就施施然来到前院大门口,竟诧异看见德妃身边的掌事姑姑兰翠正似笑非笑站在了乌雅格格身侧。

  “小苏子,咱都是主子跟前的奴才,你就别难为我了,今儿我奉命来取乌雅格格的元帕,你且在前头带路吧。”

  兰翠奉命前来给乌雅格格撑腰,德妃娘娘寻了钦天监算过,若王爷今日和乌雅格格行房,定能一索得男。

  今日无论如何,她都需将乌雅格格承宠后的元帕带回永和宫给德妃娘娘交差。

  苏培盛知道他这个奴才已然控制不住场面了,于是悄悄朝着躲在门边的恩普使了眼色,恩普顿时会意,转身拔腿跑去报信。

  苏培盛见恩普走远,这才笑着走到了兰翠面前。

  “兰翠姐姐瞧您说,都是奴才,您也知道奴才都身不由己,咱都是主子身边听话的狗不是吗?王爷这会正在书房内忙差事,杂家这就带你们去求见王爷。”

  “彼此彼此。”兰翠岂会不知苏培盛那阉狗在暗讽她是狗,她压下怒意,挤出笑容跟在了苏培盛身后。

  听到恩普说德妃派人监督四爷和乌雅格格今晚必须圆房,还需给元帕,年若薇顿时心如刀绞,她忍泪赶忙起身准备离开。

  却被四爷攥住手腕不让她走。

  “爷,您就让奴婢先离开可好?”年若薇此时嫉妒的发疯,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此刻吃醋的嘴脸有多狰狞扭曲。

  可四爷非但没有松开她的手,反而猛的将她拽入了怀中。

  “你对爷并未完全交心,呵.....”

  听到四爷在苦笑,年若薇愧疚的垂下脑袋不再辩驳,她也很想说服自己,堕落到被吃人的封建礼教彻底奴化,能宽容大度的替四爷甄选他喜欢的女子伺候她。

  那么就从今晚开始吧,她会艰难朝这一目标艰难跪行,即将万箭穿心,她都会忍泪走下去。

  “爷,兰翠姑姑和乌雅格格求见。”此时苏培盛在门外战战兢兢的说道。

  年若薇正想离开,倏然浑身一僵,四爷竟然莫名其妙的点了她的穴道,此刻她完全动弹不得。

  她被四爷抱到软榻旁站着,四爷将她的脸转向软榻。

  年若薇此刻浑身上下能动弹的只有一双眼睛,她满眼惊恐看着四爷离开。

  她心中竟萌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四爷该不会强迫她看他宠幸乌雅格格,迫使她接受与旁人分享四爷的现实吧。

  年若薇又惊又怒,眼泪无声滑落,只能无助的接受即将到来的残忍命运。

  此时苏培盛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乌雅格格和拎着食盒的兰翠请进了书房内。

  兰翠毕恭毕敬的朝着四爷请安见礼,这才将食盒放在了圆桌上。

  “王爷,乌雅格格蕙质兰心,特意做了最拿手的碧涧羹来请您尝尝,听说她做的这碧涧羹清淡馨香,入口清新,仿若置身碧绿山涧般畅然。”

  “乌雅格格,您请伺候王爷用膳。”兰翠朝着乌雅格格使了眼色。

  苏培盛掀了掀眼皮子,见乌雅氏竟满脸娇羞的端起碗盏,含情脉脉看向四爷,他总觉得这碧涧羹里还藏了别的东西。

  可爷似乎并不在意,接过那碧涧羹一饮而尽,苏培盛顿时忧心忡忡。

  “都出去,乌雅氏留下侍寝。”

  苏培盛听见四爷冷笑着将碗盏随意丢回食盒内,语气仿佛淬了毒般,顿时心惊胆战,爷一旦用这种语气说话之时,就代表有人要死了。

  此时苏培盛见乌雅格格娇羞的替四爷宽衣解带,正准备将还愣在软榻旁的年糕拽走,却被四爷恶狠狠瞪了一眼:“滚!”

  苏培盛顿时会意,爷这是想让年糕留在屋内伺候呢,他顿时眉头紧锁,年糕那性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这番打击。

  可他只是个奴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乌雅氏勾着四爷腰间革带,袅袅婷婷往软榻上走去。

  他忧心忡忡跟在兰翠身后出了书房,二人一左一右守着书房门口。

  苏培盛心里担心极了,他怕小年糕受委屈。

  屋内煞是安静,乌雅格格倒是中规中矩,侍寝之时按照规矩,并没有发出任何违背规矩的动静。

  而此时乌雅氏媚眼如丝,已然当着四爷的面褪去自已一身衣衫,将曼妙身姿完全展露在四爷面前。

  她冷眼看着杵在软榻旁像个石雕似的那贱奴婢,心里想着待她承宠之后,定要在四爷面前吹枕边风,将年氏这贱婢要都身边搓磨一番。

  “乌雅氏!你当真愿意伺候爷?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你若不愿,爷会亲自给你安排一门好亲事,今后爷就是你在夫家的底气和靠山。”

  “爷,妾身只要您,此生能伺候爷是妾身的福份,求爷疼疼妾身可好,爷....”

  “这是你自找的。”四爷喑哑的声音传来。

  年若薇此时肝肠寸断,死死闭着眼睛不去看这让人心碎的一幕。

  耳畔都是乌雅格格娇媚的笑声,幸亏没听到四爷情动的声音,否则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她正伤心欲绝,忽而听到乌雅格格一声痛苦惨叫,这叫声并非情动愉悦之声,反而更像是痛苦的哀嚎。

  她吓得睁开眼睛,顿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但见四爷手里竟拿着助兴用的玉势,此时乌雅氏那都是血,那血竟然将她垫着的元帕彻底染成了血红色。

  乌雅氏此时欲哭无泪,她不曾想过谪仙般的王爷在房中竟然如此暴戾恣睢。

  她的清白就这么被玉势给生生毁了,而此时四爷正噙着让她头皮发麻的冷笑朝她靠近。

  屋内又是一阵惨叫声,苏培盛只觉得不大对劲,爷宠幸年糕的时候压根不是这瘆人场面,他甚至觉得爷在屋内杀人,而不是在宠幸女人。

  屋内瘆人的惨叫声,让见惯风浪的兰翠都忍不住哆嗦。

  她真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清润如玉的四阿哥表面上斯斯文文,在情事上却如此暴虐无道。

  房内,年若薇被这残忍嗜血的一幕吓得胆战心惊,她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残暴的四爷。

  原来他并非对所有人都和颜悦色,原来四爷在她面前温柔缱绻的样子,都只是假象。

  此刻她才真真切切感觉到眼前的男人,的确是生杀予夺的皇子。

  此时她想起从前那些任性的举动,后背顿时被冷汗打湿,若四爷不喜欢她,她的尸骨早就被扬洒好几回了。

  苏培盛在门外听着瘆人的惨叫声愈演愈烈,腿肚子都忍不住发颤。

  也不知过去多久,屋内渐渐归于平静,苏培盛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心想乌雅格格该不会被四爷折腾死了吧...

  他正胆战心惊,忽而屋内传来四爷冰冷的声音。

  “苏培盛,将乌雅氏送回居所歇息。”

  苏培盛诶了一声,忙不迭的推门而入,兰翠也跟着入了屋内。

  此时屋内一股血腥气息冲鼻,兰翠差点以为自己走进了命案现场。

  而苏培盛被脚下一大滩血吓了一跳,惊魂未定抬眸竟看见乌雅格格生死未明,不着寸缕躺在软榻上,浑身都是青紫痕迹。

  兰翠忍不住可怜乌雅格格,花一样的姑娘,却被不知道疼惜女人的四爷如此折磨。

  她走到软榻前,将完全被鲜血染红的元帕抽走。

  冲鼻的血腥味道席卷而来,她忍着恐惧将元帕放入托盘内盖好。

  “王爷,奴婢这就带着乌雅格格的元帕回去交差。”

  兰翠福了福身,本想说些方才准备好的早生贵子之类的吉祥话,可看到四爷满手的血缓缓滴落在地面上,顿时吓得退出了屋内。

  待到兰翠走后,苏培盛唤来两个大力太监,用毯子将奄奄一息的乌雅格格抬了回去。

  “柴玉,书房内一应物件统统烧了。”胤禛擦着满手血,丝毫不掩饰厌恶之情。

  柴玉应了一声,立即让人将书房内的家具摆件,包括地毯统统都更换一新。

  年若薇被四爷点了穴道,只能无助的看着众人来来往往,而此时四爷正背对着她,不知在做什么。

  胤禛满手的血尚未擦拭干净,就疾步走到年氏面前,解开了她的穴道。

  年若薇只觉得浑身一松,险些瘫坐在地,她正扶着圈椅惊魂未定,却看见四爷想要用染血的手抱她,她顿时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薇儿,爷从始至终并非良善之辈,你..别怕。”

  她满眼惊恐看着浑身都是血的四爷朝她靠近,他的眼神渐渐流露失望和难过,最后蓄满了失落和无助。

  年若薇只觉得满心的恐惧在看到他无助的眼神之后,瞬间沦为了无尽的心疼。

  眼看着四爷眸中忍泪,决然转身,她顿时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抱住了他的背。

  “别为我伤人,我会一直爱你,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的时候。”

  今夜她是真的吓破胆了,四爷竟然用今夜这血腥的一幕,直截了当告诉她答案:他只属于她。

  “是她咎由自取,爷给过她机会。”

  胤禛知道年氏嫌弃他满手血腥,于是踱步来到屏风前,拿起香胰子拼命搓着染血的手掌。

  “薇儿嫌弃爷肮脏,爷都知道,爷现在就洗干净。”

  年若薇泪眼盈盈看着四爷将双手搓的通红,顿时心疼的攥住他的双手,将他染血的手捧起,贴紧她满是泪痕的脸颊。

  “长生天在上,奴婢虽不信鬼神之说,但恳请漫天神佛将所有的报应都加诸于我身,一切都与爷无关。”

  “胡说什么!”胤禛听到年氏在赌咒发誓,顿时急的俯身吻住她还想胡说八道的嘴。

  年若薇被四爷拥入怀中,才发现他身上烫的厉害,早已动情。

  她顿时惊的伸手抓住四爷解她衣衫盘扣的手。

  “爷!方才那碧涧羹是不是加了燃情之物?”

  “爷知道,薇儿,帮帮爷,爷真的很难受。”

  只听四爷隐忍的闷哼着,倏然将她打横抱起。

  他竟急的用轻功飞身跃起,抱着她从窗户进了卧房内。

  即便他此刻被药物折磨,却依旧对她温柔缱绻,完全与方才那暴戾恣睢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并未觉得欢喜,只觉得心疼和愧疚,她竟生生将他从矜贵持重的皇子,生生拖累成了残暴不仁的魔鬼。

  “对不起,胤禛。”年若薇在情动之时,反复在四爷耳畔呢喃着这几句,可他却执拗的让她只唤他的名字。

  .......

  乌雅格格正式开脸住进了四爷的后宅,成为四爷后宅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女眷。

  自那日之后,年若薇出于不知如何形容的复杂心态,几乎对乌雅格格避而不见。

  这日,在屋内足足躺了接近两个月的乌雅氏穿着一身昂贵的软烟罗苏绣旗装,正躲在海棠花树后,把玩四爷赏赐下的一对罕见的翡翠镯子。

  那夜之后,她心中对谪仙似的四爷彻底幻灭,甚至开始刻意避开与他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