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炸酥奶油
“快赶回家收拾田地,下个月说不定就可以看着苗了。”
每个百姓都说着最普通的心愿。
久旱逢甘霖,也给百姓带来了希望。
闹得沸沸扬扬的旱灾就这样结束,京城的宁孤尘得到消息之后,说不出的复杂。
沁贵妃端着冰镇酒酿从殿外走进来,便看见宁孤尘望着窗外。
那边,刚好是宁小桃的寝宫。
她叹息一声,收起了眼底的思念,缓步走过去:“陛下,还在担心小桃吗?”
宁孤尘转过身,紫眸深邃:“下过雨之后,旱灾便缓解了。”
“这是好事。”沁贵妃将酒酿放在桌上,轻柔地笑着,“灾情解决了,陛下怎么还如此烦心?”
“小桃一日不回,朕如何放心。”
宁孤尘早知宁小桃不是普通人。
小家伙或许是上天派来帮他的。
沁贵妃听言,也止不住的忧心:“陛下放心,小桃长大了,不会做没有分寸的事情。”
岁月给女人添了几分风韵。
多了几分掌权者的气质。
“陛下这几日都没什么胃口,臣妾便吩咐御膳房准备了冰镇酒酿。”
宁孤尘摆了摆手:“没胃口。”
他想不出来宁小桃是怎么解决旱灾的。
哪里还吃得下东西。
沁贵妃丽眸微闪:“陛下不好好用膳,小桃回来了又该说陛下了。”
不得不说,沁贵妃这招很管用。
宁孤尘坐下,端起了碗。
入口却发现了不一样的味道。
沁贵妃轻笑解释:“是小桃跟臣妾说的,陛下吃酒酿时喜欢在上面撒一层桂花。”
宁孤尘微愣,嘴角上扬,强压住内心的得意,淡声问:“这个季节还有桂花?”
“这就要问小桃了。”沁贵妃说着,在一旁坐下,“小桃虽然与陛下和臣妾待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可她心里还是记挂着陛下的。”
她也知道宁孤尘对小桃的重视。
可宁小桃与云尧一起长大。
少年对女儿的疼惜。
她也看在眼里。
不知道两个孩子是怎么想的。
但沁贵妃身为过来人,自然看得出两个孩子平日相处的方式不一样。
她担忧后面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局面,只能先慢慢的给陛下做好心理准备了。
宁孤尘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吃着酒酿,没有接沁贵妃的话。
她坐了莫约半炷香后,宁孤尘才将勺子放下,语气听不出喜怒:“小桃身为朕的闺女,自然会记挂着朕。”
他说着,看了眼沁贵妃,沉沉说道:“贵妃应该也知道,小桃在朕这里,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孩子。”
沁贵妃勉强笑了笑。
“臣妾当然明白陛下对小桃宠爱有加。”
“不过无论何时,臣妾始终还是更尊重小桃的意思,只要小桃高兴,臣妾就足够了。”
“哦?”宁孤尘眯了眯眸,“看样子朕与贵妃的想法,大不相同。”
他站起身,面色沉了许多:“小桃既不在,朕也不留在瑶华宫打扰贵妃了。”
沁贵妃也不意外。
她略有担忧地看着宁孤尘的背影。
轻轻叹了口气。
宁孤尘的性子她自然知晓,可是身为母亲,她却更在乎女儿。
宁孤尘回到御书房,沁贵妃说的话却句句扎心。
他心中更是尤为烦躁了。
眼前的奏折是一个字也入不了眼。
苏公公在底下瞧着他,心里止不住嘀咕。
陛下怎么去了瑶华宫一趟,回来看着更不高兴了?
……
还没等到宁小桃回宫。
宫中便来了一队客人。
彼时,宁长意和风暖暖正在国学府帮忙。
听到宁长意的话之后,风暖暖有些不敢相信:“东诸来人了?”
宁长意神色古怪地点了点头:“你说奇不奇怪,我们这边灾情刚结束,他们就来了。”
风暖暖手中捧着书,神色意外:“东诸不是向来不重视外交吗?”
东诸的神秘在四国中都是出了名的。
哪怕几年前新帝登基,消息都是其他江湖人士放出来的风声。
连新帝名讳都不知道。
可以说东诸是个十分高冷的国家。
这次竟然会主动派人来北陵,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
宁长意表现的比风暖暖淡定一点。
他把晒好的一摞摞书搬到书柜上:“小桃有一次过生辰,东诸就派人来了,而且自那之后,每次小桃的生辰,东诸都会差人来送礼。”
不过那些礼物估计都没有被宁小桃看到,就被宁孤尘派人放进了库房。
“南楚与西冥我都明白。”风暖暖跟在宁长意身后,将书一本本的排列放好,“只是东诸对北陵示好,不知是何种缘由。”
宁长意把最后一本书放好。
拍了拍手。
“那恐怕除了东诸的人,就没人知道原因了。”
宁长意虽然也疑惑,却没有刻意去想这件事,毕竟与他没什么关系,他之所以与风暖暖提起,也是突然想起来,觉得有些奇怪。
可风暖暖却觉得这件事哪哪都不对劲。
两人从书房走出。
一起朝夫子休息的地方走去。
许久没来国学府。
宁长意注意全都在周围的景色上了。
还时不时摇头感叹。
“转眼间,我们都已经不在国学府念书了。”
风暖暖闻言,失笑抬眸:“你还喜欢上念书了?”
前些年,宁长意可是他们一群人当中,最烦念书的人了。
“人总是会变的。”宁长意抱着臂,对过往的自己倒是也没什么避讳的。
总是要往前看的。
少女目光微闪。
“你没有觉得东诸对北陵没什么想法,反而是对小桃很关心吗。”
“……”
宁长意愣了愣,顺着风暖暖的话仔细回想了一番。
顿时恍悟:“听你这么一说,好像当真是这样!”
“可这是为什么?”思至此,宁长意更不理解了,“东诸的人怎么会对小桃如此上心?”
这个问题风暖暖也想不出所以然,她笑了笑:“等小桃回来就知道了。”
谈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夫子住的院落,旁边那个空的屋子,便是闻人迟的。
他从袖口拿出夫子交给他的钥匙,打开了锁。
门推开后,一阵风迎面吹来,惹得宁长意闭了闭眼睛。
“也不知道大夫子这些年去哪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亏得他还是小桃的师父,小桃如今都十四了,他什么也没教就不见了。”
“你倒是不怕大夫子了。”风暖暖打趣道。
宁长意迈进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人都不在这里,我有什么好怕的。”
两人回来,是为国学府的新生整理书本的。
宁长意依照夫子的交代,先是走到了里屋,拿上了竹筒里的字画。
风暖暖没急着拿东西,而是站在原地,环顾四周,眼中流露出一些怀念。
父亲在世时,国学府的每个地方她都玩熟了,这间屋子的夫子,也是父亲的好友,常常坐在窗台前饮酒作诗。
国学府对于风暖暖而言,是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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