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狸花小馒头
假账,烂账,坏账,各种问题层出不穷,
例如买菜一日百银,马草每日三银,修缮房屋的一根柱子也要五十两银,这些都是最基础的问题。
萧云昭每日耗费在烟花巷赌坊的钱更是不计其数,七王府能撑到今日也算上苍庇佑孽障了。
“阁下在暗中偷窥许久,不累么?”正在处理账本问题的林安月早早就察觉到了屋外的异样。
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但那目光给人的压抑感觉让她十分不适,就像猎物即将吞噬待宰的羔羊。
可以断定对方来者不善,且绝非好饼。
“听说林宰相的一双女儿秀外慧中温柔如水,今日一见,倒是让本尊失望了。”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月色下,只见一袭玄色长衫戴着银质面具的男人缓步走出,每走一步,他身上浑然天成的杀伐霸气浓烈的翻涌着,仿佛是那踏着尸山血海降临人世间的邪魔至尊,令人心生绝望和恐惧。
“你听谁说的便去找谁,我可从未说过自己是个秀外慧中的温柔女子。”在账本出问题的地方画了个红圈,低垂的眼眸这才微微抬起,只是瞬间,玄衣男子已经近身到林安月的面前,阴鸷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今日是我与萧云昭大婚之日,阁下却夜闯七王府不知居心为何?”林安月抬眸,隔着一层冰冷的银质面具与玄衣男子四目相对:“莫不是为了本王妃的美貌?”
男人有着一双深邃迷人的眼眸,只是冷得如结了冰的深海倒也不出人的影子,这种男人无心且危险至极。
林安月注意着男人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的变化,手中握着的毛笔随时可化作利器去他性命。
“林安月,你以为凭那些三脚猫的功夫能杀得了本尊么。”男人捕捉到林安月平静眼眸下暗涌的杀意,一字一句的冰冷透着蔑视。
“实践才出真知,阁下不妨试一试?”回给面具男一个无所畏惧的眼神,林安月唇角回应的勾勒出一抹挑衅的笑意。
第五章 禽兽不如的孽障?好胆量!
明明是炎热的夏夜,鹿鸣阁却冷得寒冰炼狱一般。
林安月与玄衣面具男双目对视,尽管娇小的身形被男人伟岸的身躯笼罩在阴影之下,却丝毫不输半分气势。
短暂的死寂后,男人蓦地冷笑出声。
“倒是有个有趣的女人,本尊竟不舍得杀你了。”
“阁下若是不杀我那怎么来的怎么回吧,我还有一堆工作要处理,请自便。”感知到危险解除,林安月将手中的‘刀刃’转动了个方向,变回了一只普通的毛笔。
一摞的账本也不知何时才能处理完,败家的混账萧云昭。
“林安月,你不嫁萧锦阳做太子妃却要嫁给萧云昭做七王妃,是为了他手中的半部藏宝卷?”再次响起的冰冷话语虽是问句,可玄衣男子的态度笃定了林安月的目的;“如此,你与本尊合作,只要从萧云昭手中拿到半部藏宝卷,本尊赐予你无上的荣华富贵。”
“想多了,我只想让小阿姐脱离苦海罢了。”又换了一部账本,林安月边改账目边纠正自己嫁给萧云昭的因由。
“脱离苦海?”男人不解林安月话为何意。
“我的小阿姐值得拥有世间最好的一切,像萧云昭这种禽兽不如的孽障配不上我温柔的小阿姐,既然结局只有两种,水深火热的地狱我便替阿姐扛了。”
她林安月是个薄情寡义的女人,但半年来,林秉承和林静柔的真心真真切切的融化了她冰封的心,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亲情温暖。
嫁人而已,嫁谁不是嫁,只要安安心心过好自己小日子就成了。
“阁下走的时候帮我关上门,谢谢。”逐客令以下,林安月不再理会玄衣男子的动向,专心处理着剩余的账本。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砰的一阵声响过后,房门被一股强劲的掌风关合上。
若不是七王府的建材用的都是定好的木料,两扇门必定碎裂成渣渣。
门外,玄衣男子伫立在黑夜中良久,面具下,那双深邃眼眸中的寒霜越发的冰冷:“禽兽不如的孽障?好,很好!”
……
翌日。
后半夜才睡去林安月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奴婢们伺候王妃洗漱。”早早等候在鹿鸣阁外的三名侍女小春,小夏和小秋三人为林安月洗漱换衣。
既已嫁作人妇成为了七王妃,林安月也要绾发盘发髻。
一袭浅蓝色云纹华贵长裙,未着胭脂水粉脸散发着自然原始的美感,嫌弃珠光宝翠的发饰繁重林安月只选了一只玉兰簪子插在发间,即便如此简单素净的美也让人看呆了目光。
“好漂亮,王妃就像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样,不不不!比仙子更好看。”侍女小夏发自内心的惊呼出声。
昨儿他们是见过王妃的,一身红嫁衣配上浓妆艳抹的脸美是美,更是俗,
如今在看,判若两人的惊艳。
“萧云昭人呢?”林安月眼神看向四周,鹿鸣阁内外不见萧云昭的半点影子。
今日是她和萧云昭成婚第二天,按照萧国的礼法得需进宫拜见皇帝皇后,顺便去见一见小阿姐。
“回王妃,奴婢看到王爷早早的就出门了,手里还提着一包金银珠宝,想来又是去了常胜赌坊吧。”呆萌萌的侍女小春如实的禀告着,小夏和小秋一个劲儿使着眼色示意她莫要再说下去了。
林安月将手旁精致的糕点送到小春面前,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浮现在唇角:“小春儿乖,告诉本王妃常胜赌坊在哪里。”
“三条街外的十字路口左手第三家。”
脑子没反应过来话先出口,等小春儿端着一盘糕点回过神来的时候,林安月人已经离开了七王府。
一旁的小夏和小秋急的直跺脚:“榆木脑袋,你忘了王妃是怎么把王爷扔下二楼的嘛,王爷和王妃都是咱们的主子呀!”
王爷虽然心性大变换了个人一样,可从未苛待过她们,万一王妃又把王爷从二楼扔下来该如何是好。
“我,我也不想说,可是王妃她对我笑……”
常胜赌坊。
狗腿四人组之二的程建赶在林安月之前先一步到了赌坊报信儿,找了好一会儿可算是找到了盘坐在赌桌上摇着筛盅男人。
“王爷您快快离开赌坊,王妃马上到了。”如临大敌一般,程建禀报着敌军还有五秒到达战场。
“本王杀的正兴起,天王老子来了都别想阻了本王的兴致,下注下注,本王要开了!”啪的一声!萧云昭落下手里的筛盅,赌桌周围的十几人纷纷睁大眼睛等待着结果。
“王爷……王妃真的要来了,您现在走还来得及!”程建是知晓林安月的恐怖,若是三年前的王爷对上王妃二人可匹敌酣战,现在……整个七王府加起来都不够王妃一人打。
“来了又能如何?本王做什么还轮得到她一介妇人指手画脚?”
“王爷说得对,您是真真正正的纯爷们儿,纯爷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能让一个娘们叽叽喳喳?”
“就是!王爷您就该大嘴巴子抽她,让王妃知道什么叫以夫为天。”
赌客们一个个附和着萧云昭的话,那群情激奋的劲头恨不得把林安月当成妖女烧死才高兴。
轰!
轰轰!!
轰轰轰!!!
阵阵巨响伴随着烟尘弥漫在常胜赌坊,呛的人不咳嗽不断。
待到烟尘稍稍消散,人们这才看清楚那道倩丽绝美的身影是谁家新妇。
“你噗……”赌坊三名打手一口口老血吐出,三人伟岸如小山的身躯此时此刻虚的愣是一句话说不完整。
“我只要找萧云昭一人,是你们说非要踩着你的身体才能进入赌坊,如你所愿喽。”
眸光转过,林安月踏着赌坊打手们的身体步入常胜赌坊,并一眼看到了鹤立鸡群的萧云昭。
在一群歪瓜裂枣的赌客中,更是衬托出萧云昭更如谪仙般赏心悦目,万般皆不是,唯有一张脸给他塞了一张免死金牌。
“萧云昭,我今儿新做的指甲,所以你是乖乖的和我离开赌坊还是我拖着你离开?”
熟悉的场面,熟悉的台词,熟悉的二选一,以及熟悉回答。
“林安月,谁给你的狗胆敢和本王如此叫嚣!”
站在一旁的狗腿侍卫程建在听到自家王爷的话回答后心里咯噔一下,脚步不自觉的向后退去,并祈祷着漫天神明保佑王爷渡过此劫。
此时,一声并不嘹亮但都听得见的叫卖声响起。
“卖戒尺喽,打孩子教学生训夫君杠杠滴!卖戒尺喽,手感好不淤青寿命长嘎嘎疼!”
第六章 林安月你疯了?
“阿伯,戒尺怎么卖。”
“不贵不贵,十文钱一根,有藤条戒尺,竹戒尺,木戒尺,不知夫人想要哪种戒尺呢?”
“您推荐哪一款戒尺?”
“老朽力推藤条戒尺,不仅手感极佳打人也疼得很,最重要一点疼肉不伤筋骨。”
“手感确实不错,多谢老伯。”给了钱,林安月掂量着藤条戒尺,甚是满意。
二人之间不过是卖家与买家的正常对话,可一字一句听的人瘆得慌,后背蹭蹭的冒着冷汗。
“萧云昭,走还是留?”
啪!戒尺一挥破空而响。
林安月手中明明是一把十文钱的戒尺,却生生的斩出神兵利器的逼格。
“一介卑微的女流之辈也敢威胁本王?今日,本王便要当着众人的面好好教育教育你,让你认清什么叫以夫为天以夫为纲以夫为尊啊~~~~林安月你敢打本王?”
还没放完狠话的萧云昭难以置信的看着林安月,腰部以下的位置火辣辣的疼着。
“贱人,有种再打本王一下试试,本王定要你啊~~~”
啪的又是一声!
没有半句废话的林安月再次打在了萧云昭的臀部,打的那叫一个响亮,听的旁人情不自禁的也跟着收紧两瓣儿腚。
“林安月你疯了,本王是你的夫君,你殴打夫君是大不敬之罪啊~~~本王可以一纸休书休了你个悍妇啊~~~~”
“你再敢动本王,本王就还手啊~~~”
“林安月你啊~~~”
“住手别打啊~~~”
“别打了别打了啊~~啊~~啊~~~”
常胜赌坊内,一身红衣长衫的俊美男子翻桌跳椅左闪右躲没命的四处逃窜,一身蓝衣长裙的绝美女子手持戒尺紧追时候,每次挥手都正中男人臀部要害,打的他惨叫连连。
终了,一场追逐战以萧云昭惨败收场,被侍卫搀扶着一瘸一拐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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