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花白茶
“你们现在水平一般,是很正常的。”
“毕竟你们才刚学,但考试的经验却是领先的,难道不好吗?”
纪元是同样的想法。
“知州大人来了!”
不知谁喊了句,州学众人连忙看过来。
经过这次县试,州学的学生们,终于知道自己都是什么水平了,对读书更多了份敬畏之心。
甚至更明白,能考上全国第一,又是什么水平。
他们的纪知州,真的很厉害!
可相应地,州学的气氛也萎靡起来。
原来读了半年的书,其实连知识的边缘都没碰到,如何不让人沮丧。
甚至有州学夫子后悔了。
觉得他们是不是揠苗助长。
程亦珊却不这么认为。
科举之路本就残酷,若不考这一次县试,他们怎么会知道外面的水平。
甚至这次县试的难度,大家都降低了。
除了纪状元。
知州给的考题,堪称县试最难。
很多学生都不明白其中意思。
可纪元还是给写上去。
是故意的吗?
是的。
纪元也认为,要让本地的学生们,知道外面是什么水平。
总不好天天在家做简单的题目,等去府试,甚至去乡试,直接撞得满头包吧?
本地的教育水平是落后,读书人也不多。
用其他人的话来说,就是学风不盛。
但一时不盛,不代表一辈子不盛。
只要肯发展,肯读书,他们不会比其他地方差。
大家都是人,完全不存在,哪里的人聪明,哪里的人愚蠢。
民风对人的性格或许有影响,但绝对不会影响智商,信那种话的人,才是真正的智商不够用。
纪元过来,竟然用很直白的话来宽慰大家。
从本地的发展,再讲到读书的偏见,最后讲所谓学风,所谓聪明不聪明。
最后总结道:“天道酬勤,力耕不欺。”
只要努力了,一定会回报。
这个回报或许有多有寡,或许还有时间的限制。
但这个奋斗的过程,都是一种自我肯定的过程。
所以,现在不行算什么?
以后呢?
宁安州州学才第一年,以后第二年,第五年,第十年。
总会有可行的时候。
一场州学严谨,学生们松散的县试,终于在二月十七落幕。
但夫子们渐渐发现。
这些学生们,似乎更有目标了。
也更知道为何读书了。
看来偶尔紧紧皮,真的很重要。
那五个过了县试的考试,则在收拾东西,苦读四书。
他们要收拾东西!
去武新城考试!
这五个学生里,有两个人的家境并不好。
他们两家都是世世辈辈在山上种田的。
虽然自家孩子在州学读书,却也没想那么远啊。
现在说,官府出路费,让他们去考试?
还去武新城考试?
做梦都梦不到这种场景吧?
甚至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只要说一句。
知州大人当初就是这么考过来的。
家长下意识反驳:“你以为你会是纪知州?”
但又加一句:“那肯定很重要,好好考。”
一场看似松散的县试而已。
会给宁安州的学习氛围,带来不同以往的改变。
程亦珊却在看剩下不能考试的学生名单。
一千多人里,只有三百多符合考试条件。
不符合的学生里,除了年龄不合适的,就是性别不合适。
州学三百多女子,并不能科举。
程亦珊颇为遗憾,甚至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说句不好听的,她若能考科举,或许家里都不会如此。
当然了,或许她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程亦珊刚要把学生名单合上,她还要再考虑一下,如何安抚这些女子的家长。
是的,男子的读书热情上来。
但对读书的女子们来说,这场松散的考试,甚至连报名资格都明白。
这也是从根本上,断了女子读书的路子。
毕竟,在大众眼中,读书是要有用的。
如今看来,似乎用处不大。
程亦珊眼神微垂,但合上的名册却被纪元按住。
纪元道:“在想什么?”
最近一段时间,两人都忙得厉害。
不过也是时常碰面的。
程亦珊抬头,她虽然没说,纪元却看出问题,直接道:“再组织一场女子的考试。”
女子考试?
纪元直言:“考过了,可以做橡胶作坊的管事。”
“以及,在宁安州衙门做小吏。”
小吏?!
程亦珊瞪大眼睛。
这,这允许吗?
“法无禁则可行。”纪元直接道,“如今的宁安州衙门也不过刚刚运行,最近两年塞人,是最合适的。”
程亦珊捏紧名册。
她的心跳得极快。
这好像,是可行的。
特别是州学。
现在的州学,本就有女子,她,柴烽的娘子,以及请来的帮手。
刚开始是为了她方便。
后来发现,男子能做的事,她们也能做。
“还可以培养当老师。”纪元也道,“滇州府内里,其实也有学问不错的女子,可以请过来做夫子。”
对外的借口也好说。
宁安州的夫子不够多,你们又不愿意来,我们就请女子了,怎么了。
至于其他的?
宁安州内里,只要纪元发话,又有什么不行的。
要在他离开之前,把这些事情都定下,形成自己的规矩。
后来者,也就压不过他们这些地头蛇了。
程亦珊立刻举一反三:“其实宁安州内部,也有些会读书的女子,她们久居闺中,若能请出来,他们的家族其实是高兴的。”
上一篇:魔君听见我要攻略他
下一篇:在豪门当妈宝女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