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花白茶
当年头一次来滇州府,就是他带着纪元来的。
碰上倒是不稀奇的,他一直走这条商路,碰到是早晚的事。
董领头依旧是一口浓重的本地口音,纪元也换了方言。
不过没说几句,周围的目光像是实质性一般。
纪元?
纪知州,纪大人?
是不是他?
董领头也知道自己办错事了,纪元倒是不计较,带着人马匆匆离开。
等他们走了,驿站里的人还在往外看。
“年轻,俊朗。”
“还姓纪,是纪大人吧?”
“可纪大人不是在肃州吗,怎么可能来咱们这。”
“对啊?不过那人是董领头,他喊的纪大人,应该只有纪知州吧。”
“难道是来娶亲的?他未婚妻不是在这吗。”
“我看不是,肯定不是,那也太英俊了。”
其他人还在讨论,董领头的队伍却是晕晕乎乎的。
来吃个饭,竟然碰到纪元纪大人了。
啊?
这运气也太好了。
那些好马也是纪大人的。
他们竟然有机会一起去武新府?
这是何其的荣幸啊。
纪元也觉得松快不少,滇州府的路确实难走,这次还是有董领头带着,能轻松不少。
而且都快到武新府了,也不用急着赶路。
正好可以了解了解最近的情况。
董领头自然知无不言的,但他说之前又道:“我们家少爷正在武新府,他也总念叨您呢。”
董领头口中的少爷。
董康?
“少爷第二个任期满了,提前回来,正在家里休息。”
如果接任的人来了,他们确实可以早点离开,休息个半年再上任也是常有的。
像纪元这种,任期没到就被抢着要的,还是少数。
听到熟悉的人,纪元还是高兴的:“好啊,我肯定是要在武新府落脚的,到时候可以小聚。”
“住董家不就好了。”
说罢,董领头自己都拍拍脑袋:“忘了,你未婚妻的娘家人就在武新府做训导。”
这指的肯定是程教谕了。
纪元脸上多了疑惑:“董领头你怎么知道的。”
“哎,这谁不知道啊。”
大家没事就聊你们两个,一个纪大人,一个程学政,这里面的亲缘关系,肯定再了解不过。
纪元低笑,颇有些不好意思。
再回滇州府,似乎一切都很熟悉,一切又多了陌生。
主要本地的贸易显然更多了,而且到处都能看到伐木会的人,看着便是新气象。
永康二年,十一月。
终于到了武新府。
纪元松口气,带着人直接去找程教谕,根本不用找人通报,他直接过去也不算冒犯吧?
反正都是一家人。
果然,纪元出现在程教谕家门口的时候,程教谕脸上写满惊喜。
“纪元!你可算来了!”
这让纪元有些惊讶了。
程教谕怎么知道自己要来啊。
程教谕也很快解答,低声道:“太子已经在滇州府府城了,他那边传的消息,说你会过来。”
不过消息没有流传开,只有少数人知道。
太子果然已经到了。
纪元带的人多,刘宝带着人留在客栈里,纪元自然住到程教谕家中,这样也方便谈话。
两人饭都没吃,开始交流自己知道的消息。
像西北城打仗的事,滇州府这边知道的就很少。
还有朝廷的动向,纪元掌握得也比较多。
程教谕说的,则是太子的事了。
听说太子四月出发,十一月上旬到的滇州府府城。
现在十一月二十二,纪元也只比他晚了十几天。
太子身体非常不错,看着比身边人还要健康,不过一直在打听纪元的事,还跟武新府这边讲了,纪元一到,立刻去滇州府。
“看来我也停不了太久。”纪元叹口气,“最好明后日就出发。”
程教谕点头。
这是肯定的。
太子都亲自问了,不去不行的。
不过纪元这一趟跋山涉水的,就是为了给太子做督战,实在是太辛苦了。
纪元倒是还好,低头笑:“也好,战事结束,正好把人生大事给办了。”
见纪元颇为不好意思,程教谕倒是大笑:“好好好,你小子,想得挺好。”
可仔细想想,这样做是最合适的了。
原本以为,他们两个都回京城,才能把婚事办了。
如今看来,在宁安州办,却是最好的。
程教谕欲言又止,纪元道:“无妨,若程大人身体还好,那就一起回京,若不行,可以再等等。”
“说起来,程家的宅子也还回来了,我上次在京城过年,还去帮忙贴了春联,一切都好好的,没有被破坏。”
这让程教谕有些惊喜。
那宅子也是程家的老宅了,完好无损的就好。
程教谕再次看向纪元,这次起身,深深鞠了一躬,纪元赶紧去拦。
程教谕却道:“这一礼,你必须要受的,你帮程家洗脱了冤屈,帮程家翻案,程家真是不知要如何感激你。”
虽说信里已经谢了多次。
但见面了,还是要亲口再谢的。
现在想想,纪元回京述职的时候,大概就想好替程家翻案的。
否则按照他的性子,不就提前跟自己讲珊珊的事。
虽说程家的事,在那一年的京城算不了什么,当年也有无数人户翻案,也有无数人户落难。
可程教谕知道,这不是巧合,是纪元的本事。
若非纪元,他们程家要背负这个罪名一辈子。
虽说滇州府的生活也不错,可谁又愿意一直饱受冤屈。
提到这件事,程教谕脸上的笑都少了。
那件事对程家的影响实在太大。
纪元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
这倒也是,一切都过去了。
现在朝廷相对来说还算安稳。
最大的事,可能就是橡胶司有些混乱,以及蒸汽机的发展。
再有,就是替先皇报仇。
虽说程教谕并不在意先皇,甚至很多人都不在意先皇。
在他们眼中,那位死的有点太晚了。
可这个名头必须拿出来。
一定要替“先皇”报仇。
让河 辉国知道此事的厉害。
程教谕又说回这事,表情更是严肃:“一定要打的。”
“先皇因为丹药驾崩之后,西南一众小国都吓得厉害,都害怕被报复。”
“可两年没有动静,他们竟然有了试探的意思。”
就跟一头老虎跟一只狗闹着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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