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桃九
几天后,一个消息再次如平地一声雷,震动了整个豪门圈。
林远峰将林氏电子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给了宁芋萱。
从前,即便是在度假区的项目公开后,宁菲和宁芋萱名下的所有资产,也只是让宁家堪堪踏进北城豪门圈的门槛。
而如今却不同了。
以林氏的体量,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移后,已经足以让宁芋萱成为圈子里身家排行前几的年轻女性。
这次的股权变动不仅证明了林远峰和宁芋萱的关系,更证明了林远峰对于前妻的这对儿女丝毫不吝啬。
而这个时间点,也令人不得不多想。
这一次,豪门圈子里的大多数人终于相信,谢执砚和宁芋萱的婚事,估计是跑不了了。
——
陶悠的订婚礼定在七月底,宁芋萱亲眼见证了好友的幸福时刻。
婚礼则定在几个月后,陶悠和宁芋萱约定,虽然宁芋萱已经领证结婚了,但她还是希望宁芋萱来当她的伴娘。
八月初,华愿的四家新门店也终于陆续开张。
新店开业那天,宁芋萱收到了无数的花篮,还有许多束鲜花。
手机里的祝贺更是数都数不清,她甚至都来不及回复。
没办法,新店开业要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宁芋萱和整个管理层上下都忙得团团转。
第一家新店开业的当天晚上,宁芋萱参加了庆功宴。
真正的庆功宴订在几天后,到时整个华愿的管理层都会参加。
而这一次小型的庆功宴,地点在家里,参与人员也就只有四个:宁菲、宁时越、谢执砚还有她自己。
宁时越的剧在前两天终于杀青,恰好赶上华愿的新店开业。
餐桌上,宁时越给自己灌了好几杯酒。
“宁时越。”宁芋萱好笑地看着他,“我怎么觉得新店开业,你好像比我这个从头到尾参与的人还要兴奋呢?”
宁时越已经喝得有些醉了。
闻言他瞥宁芋萱一眼,轻嗤道:“我兴奋怎么了?你成了富婆,我也终于不用担心以后要打工赚钱养你,还不许我高兴一下?”
宁芋萱与宁菲对视一眼。
这话,她还是第一次从宁时越嘴里听到。
难道是酒后吐真言?
从前宁时越在家里从来不喝酒,没想到他的酒量居然这么差。
宁芋萱盯着对面的宁时越:“你以前,还想过要赚钱养我?”
宁时越哼了一声:“那当然。你之前一直都不出去工作,天天在家里蹲,总不能一直让妈来养你吧?妈都这个年纪了,而我比你年轻,身体现在也挺好,起码能养你到你变成老太太,说不定还能给你养老送终。”
宁芋萱:“……”
好家伙,一句话诅咒了她和妈妈两个人。
不过说得虽然有点难听,但也算是实话,人总不可能长生不老。
宁菲无奈地笑笑,安抚女儿:“小越估计是喝醉了,别和他计较。”
宁芋萱眨了眨眼睛:“我没想和他计较,不过……”
她拿出手机,点开录像:“我得把他的话录下来,免得他清醒了以后不认账。”
一只手伸过来,一旁谢执砚淡声道:“我帮你。”
宁芋萱递给男人一个赞许的眼神,把手机递给他。
接着她继续看向眼神已经迷迷瞪瞪的宁时越,“你刚才说,你打算养我一辈子?”
宁时越回看宁芋萱,半天不说话。
就当宁芋萱以为这家伙要反悔的时候,他再次开口了:“是啊!怎么了?你不相信?”
宁芋萱:“……是有一点不信。”
宁时越瞪她:“你别不信!我现在已经是当红的明星了,很火的!我又不乱花钱,赚的钱肯定够养你!”
宁芋萱差点笑出声。
谁能想到平常听到熟人和亲戚称赞自己混得不错,只会轻扯嘴角说一句“一般般”的宁时越,喝醉之后,会拍着胸脯说自己很火呢?
宁芋萱看了一眼身边自己的丈夫,清了清嗓子,再次向喝醉的青年发问:“那如果我结婚了,有老公了呢?你也养我?”
宁时越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几秒钟之后,他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你傻啊!老公算什么东西,能有弟弟靠谱?”
宁芋萱:“……”
看来喝醉的宁时越忘了她已经结婚的事实,甚至连谢执砚这个姐夫都被他从记忆中删除了。
宁芋萱忍笑看向旁边帮她举着手机录像的男人。
谢执砚的眉心拢起,嘴角似乎也……抽动了一下。
宁菲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一幕:“执砚,抱歉,你别介意啊,小越这孩子真是的……”
宁芋萱阻止母亲:“妈,你千万别替宁时越道歉,成年人要自己对自己说的话负责。再说了,他都喝醉了,谢执砚不会和他计较的,对吧?”
说着,宁芋萱冲谢执砚眨了眨眼睛。
谢执砚:“……”
“当然。”男人的神色看似云淡风轻。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宁芋萱的错觉,她从这两个字中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宁芋萱忍笑忍得很辛苦。
谢执砚这是吃了个哑巴亏,总不能和喝醉了的小舅子计较。
宁时越对这一切浑然不觉。
“我跟你说,宁芋萱。”宁时越再度开口,语气郑重,“男人有很多都不靠谱的,你就算结了婚,也有可能离婚,但是我永远都是你的弟弟!就算哪天你的老公不要你了,我也永远不会不认你这个姐姐的!”
宁芋萱彻底笑得前仰后合。
而她身旁的那个男人,脸色陡然变黑。
庆功宴结束,宁芋萱给谢执砚搭了把手,和他一起把宁时越扛回卧室休息。
早知道宁时越喝醉之后的酒品这么差,宁芋萱肯定要阻止他喝任何比啤酒度数高的酒精饮品。
不过也算是意外听到他的心里话。
宁芋萱还是挺欣慰的,虽然某些人听完之后面色不怎么好就是了。
把宁时越安顿好之后,两人从房间里出来。
“谢谢你帮我录像。”宁芋萱拍了拍谢执砚的肩膀,“万一哪天我们两个真的离婚了,我就拿着这个证据找宁时越那家伙养我。”
谢执砚:“……”
男人沉默不语,反手将身后的房门关上。
接着在女人眉飞色舞的表情中,狠狠地吻上去,堵住她的双唇。
宁芋萱被亲得猝不及防,下意识推他。
唇齿间溢出破碎的一句话:“宁、宁时越那家伙还在、在里面呢……”
就在一墙之隔的床上躺着,十几秒之前还在说着什么“宁芋萱你必须得信我”之类的胡话。
谢执砚握住宁芋萱胡乱挣扎的手:“他醉了,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宁芋萱背靠着墙,被男人高大的身形逼得无处可去:“可是这么近,能听到……而且我妈妈也还……”
剩下的话再次被堵回嗓子眼。
……
几分钟后,场地从宁时越的卧室门口,转移到宁芋萱自己的房间。
本来一开始宁芋萱就被亲得提心吊胆,生怕宁时越忽然“回光返照”推开房门出来,又怕母亲突然过来找他们两个。
被男人突然抱起来的时候,这种类似“偷情”的恐慌感更是到达了巅峰。
宁时越的卧室在一层,而宁芋萱和宁菲的房间都在二楼。
天知道谢执砚用这样公主抱的姿势把她从一楼抱到二楼,中间发出的动静会不会引起母亲的注意,又或者运气不好直接和母亲打个照面。
带着这种担心,宁芋萱也不敢挣扎了,抱紧男人的脖子不敢出声。
见怀里的女人忽然间停止了动作,谢执砚低头看她,轻笑:“怎么突然这么乖?”
宁芋萱恶狠狠地瞪着男人:废话!你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幸好她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谢执砚抱着她一路畅通无阻地上了楼,把她放在了卧室柔软的大床上。
宁芋萱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事态的发展了。
谁知道她随口提了句“离婚”,男人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宁芋萱的身子刚沾上床,立刻指挥谢执砚:“关门,啊不,锁门!”
亲眼看到谢执砚把门锁好,宁芋萱这才心下稍安。
不过这口气也没松太久,很快男人就俯身再次压了上来。
宁芋萱裙子的腰带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被扔在一旁。
很快,谢执砚的衬衫也不再整齐,在她的手中变得皱巴巴的。
胸衣的金属扣被男人灵活地解开时,宁芋萱终于勉强清醒了半刻。
“不行……”她推他,“这里没有那个……”
紧接着,在看到谢执砚熟练地从床头柜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一个方形小盒子后,宁芋萱惊呆了。
“你什么时候买的?还放在了我的房间里?我怎么都不知道!”
谢执砚眼眸中的墨色浓重,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上次我们在你的房间里被迫停下,之后的第二天我去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