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贺狸狸
“师尊……”
他张了张嘴,发不出实质性的声音。
冰凉的指尖在他眉眼间描摹,女人嘴角的笑是那么的温柔,眸光是那么的忧郁。
“怎么将自已弄成这样了,真叫为师心疼呢~”
心疼吗?
师尊说的是心疼吗?
师尊在心疼他吗?
萧云逸紧紧的搂住女人的脖子,将脸埋在她的肩头,身子轻轻抽动,几乎流干了的眼泪再次溢了出来。
师尊是真的来接他了吗?
师尊没打算将他扔在这地方一辈子吗?
纤细的指尖穿过他的发丝,轻柔的摩挲着他的头颅,他被师尊横抱在怀里,步伐踏出时的每一次晃动,都是在奔向新的未来。
女人忽然将他的头掰正,提着他的后脖颈,柔情似水的蹭着他的脸庞,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冰冷彻骨。
“逸儿,你不听话,所以你去死一死好吗?邀月峰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
师尊说什么?
他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轻柔抱着他的师尊。
周围的景色全都不见了,他只能看见那双冰冷无情的银眸。
永无止尽的坠落感倏的出现,一颗心漂浮起来没有着落点,冰冷的湖水迅速将他淹没,也隔绝了他遥远的视线。
他再一次落泪,千鸟湖水面晕开两点血色,转瞬便淡入湖水,消失不见。
*
秦夜徘徊数次,叩响了主院的大门。
不多时,院门打开,露出了男人风清月朗的身影。
“三师兄,师尊回来了吗?”
秦夜努力往他身后看去,袖里的发簪被他攥得紧紧的。
“还没有。”
楼星洲心平气和的回复,全神贯注往院内打量的秦夜,没察觉到他语气的冷淡。
又没回来……
都快半个月了。
秦夜在心中叹气。
每一次来找到的都是这位三师兄,起初他怀疑过好好儿的弟子院不住,一直待在主院里,莫不是与师尊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转念想到玄幻世界视师如父的情况,又不能不理解。
师尊不在,其他师兄不在,只能由三师兄顶上,对师尊院落的勤加打扫。
“师弟还有什么事吗?”
楼星洲隐晦的下起了逐客令。
没得到主人授权或是允许,一般人是无法踏入主院的,其他次院也是如此。
秦夜摇摇头,拱手:
“等师尊回来再说吧,三师兄,师弟先告退了。”
楼星洲回礼,然后关门,继续扫起了落花落叶。
思绪飘远,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秦夜那小子对师尊起了心思,那殷切的模样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辛苦我家莲花儿了。”
忽如其来的拥抱,唤回了楼星洲的意识,女人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令他皱起了眉。
“师尊,你……”
谢青筠不以为意的将他松开。
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她是时间管理大师,一是身上从不会有旁人的气味儿,二是空间距离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她刚从罗佛山回来,一没洗澡二没换衣,光靠自洁能力,是没法在极短的时间内消除萧云逸的气息的。
“你想说什么?”
谢青筠仰头掐着楼星洲的脸,虽然没有谢长林的那个柔软,但美得惊心动魄便是极大的优点。
楼星洲斟酌良久,犹豫的开口:
“大师兄他,你是打算一直将他关在那里吗?”
谢青筠暧昧的揉着他的薄唇,微微挑眉,笑得诡谲,“他不会再出现了……”
说罢,转身进了屋。
留下楼星洲费解的思索着话中的含义。
谢青筠的修为已达满级,即便日常消耗了灵力,因着周身灵脉与天地形成大循环,仅凭呼吸就能补充回去。
不用修炼,修炼了也没啥用后,她恢复了凡人的作息。
只要没有不可抗拒的因素,比如闭关突破,打坐修炼等,楼星洲都会陪着她。
照常伺候她沐浴更衣,然后自已再沐浴更衣,回到寝殿时,女人穿着单薄的寝衣,懒散的倚在床榻上吃灵果。
见他出来,便招手:
“莲花儿,过来给为师剥葡萄。”
那是逍遥峰灵果园产的,今年的头一茬儿,最是鲜嫩多汁,酸甜可口。
楼星洲听话的走过去,刚在床沿坐下,女人便倒在了他的怀里,神情慵懒的等着投喂,像一位昏庸无道的君王。
她懒掀眼皮,悠悠道:
“洲洲还不动手,是等着为师来请你么?”
她坏得嚣张,坏得令人心乱如麻,楼星洲不敢想象她的“请”到底有多荒淫,忙不迭失的端过果盘,仔细的剥了起来。
紫色的外皮撕开后,露出里边宛若青玉的果肉,衬得他指尖白皙透亮。
低头喂到女人嘴边,银眸里闪过一丝深意,红唇连带果肉一起,咬住了他的指尖。
湿热一扫而过,携来一阵密密麻麻的电流。
楼星洲心尖儿一颤,对方咀嚼着果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洲洲,你脸红什么?”
楼星洲不敢再对上师尊揶揄的目光,偏头继续剥起了果子,可人就在他怀里,他再怎样躲都于事无补。
好在后面师尊没再戏弄他,楼星洲怀着忐忑的心,剥了一盘子葡萄。
眼看着就要结束,女人让他将果肉咬在嘴上,她搂着他的肩膀起身吻了上来。
楼星洲脑子发懵,果子的酸甜儿在口中炸开,刺激得人不停分泌唾液。
一吻终了,师尊戏谑的在他耳边问询:
“洲洲,好吃吗?”
他支吾着点头,一颗心跳得嚣张。
第297章 拿到校霸剧本的宗主师兄
白天去玄武宗戏耍沈君临,等他发现后藏起来,给他留下蜂蜜亦或是一些丹药。
沈君临寻寻觅觅,始终不见师尊的身影,那多出来的蜂蜜与丹药,扎得他心脏鲜血淋漓。
沈君临都快被搞魔怔了。
每天眼睛都不敢闭,房间也不愿意出,生怕师尊趁他不注意出现又偷偷溜走。
想法是好的,结果是惨的。
谢青筠不想让他找到,他又如何找得到?
晚上回来戏弄楼星洲,将其撩拨得面红耳赤,却又不肯再多做些什么。
他只能忍啊忍,忍得快疯了。
谢青筠计算着时间,在深秋霜起的深夜,表情冷漠的宠幸了他一回。
被当做发泄工具的感觉太过明显,楼星洲一言不发的穿着衣裳,垂眸用余光看着坐在床沿的女人。
糜烂的气息仍在,气氛却压抑沉重。
楼星洲的心七上八下,忽听女人说道:
“你不是要出去历练吗,明日一早就走吧。”
“师尊你是在赶我走?”
楼星洲系着里衣的腰带,猛地抬头,他艰涩的开口,沙哑性感的嗓音染着悲凉。
“这不是你早就决定好的吗?”
女人的声音没有一点儿波动,凉得惊心。
她转过头,不假思索的打量着他,一副狐疑的模样。
“怎么,还不够?”
她蹙起眉,不耐道,“那你脱了吧。”
他们再一次跌倒在床榻上。
楼星洲浑身血液沸腾,呼吸粗重,一颗心却好凉好凉。
他们相拥相缠的热意,暖不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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